幻靈法天外。
    吃飽喝足的秦牧野來到這處龐大的屏障外，若有所思。
    “養蠱，有點意思，沒想到你最後會選擇這樣一個蠢辦法啊。”
    “別的辦法行不通啊，不然我也不會選擇這樣一個周期長成效慢的方法。”
    李昌煙出現在秦牧野身旁。
    秦牧野瞥了他一眼：“我最後十分之一的力量，你收集了吧？”
    “被林綠拿走藏起來了。”李昌煙臉不紅，心不跳。
    “算了，無所謂。”
    秦牧野望著那個結界，饒有興趣：“比起這個，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怎麽處置的林綠。”
    “我開了個蟲洞，把封印他的那個東西丟了進去，誰知道會出現在哪裏，宇宙浩瀚無垠，時代降格後哪怕是八境也不能說隨意穿梭位麵空間，更何況他還沒有太陽係的坐標，百年之後等封印自行解除，他還能自己找回來？”
    “隨便你吧，”秦牧野望向華夏的方向，注視著那個與包裹米國的幻靈法天差不多的結界，“這個東西，你處理不了嗎？”
    “那當然，這個東西是周命和林麟遊留下抵禦和他們同等強度強者的，我還沒有到他倆那麽變態的程度。”
    “你可是活了萬年多，還比不上兩個活了百年的小輩了？”
    “天賦使然，”李昌煙沒有回擊秦牧野口中的嘲諷意味，“更何況我的目的不是實力而是長生，按照約定你該告訴我如何才能長生了。”
    “你不知道如何抵達長生，那你現在在幹什麽？”
    “養蠱，選出最強的蠱蟲將它吞下去，這樣我將突破到道極，延長壽命。”
    秦牧野笑了：“搞了半天你還是什麽都不懂啊。”
    李昌煙沒有說話。
    “永生不死，這是十階的特權。”
    秦牧野悠悠地開口，瞥了一眼李昌煙發現對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己，在心底暗自發笑。
    “隨著時代的降格，十階已經消失了，正如我已經卡在道極巔峰好久了，卻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這不是我的問題，這是世界的問題，隻有將世界升格才能抵達十階，另外，如果將世界升格了的話，九階道極的壽命也是以億年為單位的而不像現在區區幾萬年而已。”
    “你在逗我嗎？”李昌煙有些憤怒了，“世界升格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到，幾萬年是你告訴我你有讓我永生不死的辦法的，結果幾萬年後是騙局一場！”
    “我沒有騙你，永生不死確實可以做到，世界升格也確實可以做到。”
    “那我要看看你要怎麽讓世界升格！”
    “很簡單，”秦牧野指指天空，“把深淵接引回來就好。”
    “這又關深淵什麽事？！”
    “關於上個紀元你也知道不少事情，想必明白深淵是我的前身為萬族準備的生存地，地球是為人族準備的生存地這件事情吧？”
    李昌煙點點頭。
    “你知道上個紀元人族有一則秘密嗎？”秦牧野神秘地眨眨眼，“也不算是秘密，畢竟當時人盡皆知，隻不過因為世界的降格這個秘密被歲月掩蓋了而已，這個秘密也是當時逼迫人族幾近滅絕的根本原因。”
    沒等李昌煙回答，秦牧野搖搖頭：“你不知道。”
    “那你問什麽！！！”李昌煙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秦牧野哈哈兩聲，雙手負後：“人死後，會變成厲鬼。”
    李昌煙沉默兩秒，徹底爆發：“我不是傻子，即使是這個時代，生命死亡後也會有幾率成為怨靈！！宿儺，你他媽……”
    秦牧野伸手捂住李昌煙的嘴巴：“放尊重點，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李昌煙拍開秦牧野的手：“有束縛在，你還不能動手殺了我。”
    “怨靈與厲鬼不同，這個時代生命死亡後變成怨靈的幾率很低很低，哪怕是幾萬年過去了也沒有幾個，倒是日本這個彈丸之地出了四個，還被你調伏了，我說的厲鬼是與怨靈存在本質區別的。”
    “比如？”
    “比如，任何人死後都會化身為厲鬼，為禍人間。”
    “什麽……意思？”
    秦牧野輕笑兩聲：“就是字麵意思，不管你是弱是強，還是你年老年少，隻要死亡就會化身為厲鬼，明白嗎？”
    “人固有一死，如果爆發戰爭造成大麵積死亡的話……”
    “那就是一場超大規模的厲鬼災害。”
    秦牧野似笑非笑：“說遠了，繼續回到我們的話題，你也知道我是那位讓時代降格的強者的一部分，結合我剛剛給你說的，你應該明白我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了吧？”
    “你是……厲鬼。”
    “答對了，”秦牧野雙手抱胸，“所以，這也是我想要讓時代升格的原因，我要讓一切回到那個厲鬼橫向的時代。”
    說著，他露出笑容：“怎麽樣，有興趣嗎？”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隻想永生。”
    “會的。”
    李昌煙沉默了一下，“需要我怎麽做？”
    “把深淵接引回來，我將引導地球與深淵的融合，等到那時候，我有我的辦法。”
    “我知道了。”
    秦牧野笑笑，沒說什麽。
    其實他是蠻想把李昌煙幹掉的，畢竟這樣一個角色的危險性僅次於林綠，隻不過受限於兩人曾經交易時訂立的束縛，秦牧野才沒有選擇那麽做。
    另外林綠那邊，既然李昌煙已經替自己把這個不穩定因素給解決了，那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華夏那邊你想怎麽解決，林麟遊和周命留下的東西我可打不破。”
    “不用浪費力氣去管他們了，那個屏障用不了多久自己會碎的，至於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牧野看向幻靈法天的方向：“那裏麵有一種氣息讓我很不舒服，我要進去一趟。”
    “氣息？”
    李昌煙思考了一下，“那些蠱蟲中也可能誕生了一些天賦強橫的人，畢竟是吸收了那麽多靈魂，不過這些人撐破天也就道帝，你還擔心那些人能對你造成威脅？”
    秦牧野沒有回答李昌煙，飛入了幻靈法天的結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