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空間……斬？
    你特麽拉進度條了吧？！
    林綠被突如其來的斬擊斬成了兩半，這是直接作用在空間層麵的攻擊，哪怕是高輸出的反轉術式也無法輕易快速修複。
    深邃的星空中，空間仿佛被拉伸抽搐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依舊懸浮在原地的林綠，而不是被空間斬斬成兩半的木錄。
    星空深處，秦牧野露出失望的表情。
    “還以為能夠出奇製勝呢。”
    在決戰開始前，李昌煙同秦牧野講過有關《咒術回戰》的事情，自然提到了林綠知道秦牧野可以憑借十種影法術中的魔虛羅創造出空間斬來應對無限這件事，所以秦牧野這次沒有把空間斬的能力當作底牌使用，而是盡可能地出奇製勝。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本來空間斬這種東西就是劇情殺，比五條還強的林綠怎麽可能沒有應對方法？
    “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林綠看著向他飛來的秦牧野，不緊不慢地問。
    “按道理來說，你現在應該掌握不了空間斬的能力才對吧？”
    秦牧野冷笑一聲：“你不也說了嗎，是按道理來說。”
    “那我知道了。”林綠揉揉酸脹的脖子。
    秦牧野所處的空間出現一道裂痕，緊接著，一道碩大的空間斬擊將他一分為二，在錯愕中，他的身軀被腰斬。
    “不就是空間斬嗎，”林綠切了一聲，“誰不會似的，我的這個還比你那個正宗。”
    秦牧野黑著臉，他並沒有因為林綠的空間斬而斃命，自身身為道極所帶來的權柄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大幅降低受到斬擊類攻擊的傷害，雖然沒啥大事，但被林綠以牙還牙陰了一道還是讓他很不高興。
    “我也突然理解了，為什麽你會選擇和天照大禦神合作，估計就是看中了那個足夠斬斷一切物質甚至是非物質的天叢雲劍吧，依靠著秦牧野天叢雲劍的神臨，你可以讓自己的斬擊結合天叢雲劍無物不斬的特性，讓它自己蛻變成為空間斬，這樣一來你就不必依靠魔虛羅來釋放空間斬擊了。”
    林綠取出自己正版天叢雲劍，輕彈劍刃。
    “我說的對嗎？”
    秦牧野沒有回答林綠，而是問了他一個新的問題。
    “據我所知，你操縱時間的能力雖然有時間法則加持，但神臨的效果會讓你的時間法則優先級更高，這也是為什麽我無法影響到你的時間的原因，但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一神臨的效果應該會極大消耗你的神力吧？”
    “是啊。”
    秦牧野跳躍空間一拳砸向林綠，卻被無下限術式擋住。
    “也就是說，我隻需要慢慢消耗你的神力就可以了。”
    嗡——
    空間皸裂破碎，又是一道落在林綠身上的空間斬擊，但與此同時，同樣的空間斬擊也落在了秦牧野身上，兩人同時碎成兩半，卻又詭異地同時回歸正常。
    “方法可行啊，不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對於斬擊類傷害的抗性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吧，應該是在短時間內存在某種數值，沒錯吧？”
    “你大可以試試。”
    又是兩道斬擊將兩人貫穿。
    ……
    觀察戰局的直播間內，所有人看著發生的一切皆是目瞪口呆。
    “他倆這是在打架？這特麽是在看誰比誰瘋好吧！”
    陳道濡張大嘴巴。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白語溪白了陳道濡一眼，驚奇於他的大驚小怪。
    “那也沒特麽這麽打的啊！這是在打架？這成特麽回合製遊戲了快，比誰的血條厚！”
    “大驚小怪，腦子沒點問題他倆能修煉到這個層次？”
    “這也太……”
    默不作聲的文叔看著兩人自殘式搏殺，嘴角一抽。
    “很好，這很陳舟。”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林綠與秦牧野兩敗俱傷的話我們沒辦法和宿儺直接對抗啊。”
    “放心吧，”白語溪雙手抱胸，“在我們的計劃裏他並不是最後斬殺宿儺的主力。”
    他看向陳道濡：“你才是。”
    “？”
    我才是？
    不是，我怎麽不知道這事兒呢？
    “如果說我們當中誰最後可能達到道極的戰力，那就隻有你了。”
    “那我也要疊狀態才行啊。”
    “所以，”程碩過來勾住陳道濡的肩膀，“現在就開始吧，兄弟。”
    “？”
    嘭！！！
    陳道濡被程碩一拳打飛出去。
    “等陳道濡那邊準備就緒後，”白語溪看向李沐宸，“我們就可以去找李昌煙了。”
    “可是據我所知，陳哥疊狀態需要很長時間吧，怎麽可能一下就疊到道極？”
    “這就不用管了，”白語溪眨眨眼，“我們從不缺時間。”
    在陳道濡鬼哭狼嚎的那片“戰場”上，一道嬌小的金色人影籠罩了時間加速領域。
    曾經的時間道極，薑霓之。
    ……
    星空戰場。
    林綠和秦牧野也並非站在原地相互空間斬，一個區域內的空間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要是他倆真的在同一處地方斬擊到地老天荒，那麽他倆就可以永遠被放逐在破碎的虛空中了，順便還能領個證。
    兩人一邊斬一邊換地方，向著最後的戰場——深淵飛去。
    秦牧野感受著自己的承受能力上限，發現自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反觀林綠那邊，同樣臉色不是很好，神力幾乎消耗殆盡。
    雖然死不了，但疼那可是實打實的。
    鮮血已經將兩人的衣服染成了血紅色。
    秦牧野沒有選擇繼續陪林綠瘋下去，畢竟一直借助天叢雲劍釋放空間斬，對自己的能量儲備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他推開林綠，脫離了林綠空間斬的範圍，施展十種影法術。
    霎時間，一個木質輪盤在他的頭頂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