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最佳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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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場燈光驟然熄滅,一片黑暗中隻剩下觀眾席上星星點點。
    李允真坐在陌生的環境裏,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在這短暫的寂靜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爆發,舞台被一片藍紫色的燈光籠罩,數千人的歡呼如海浪般席卷而來。    "不愧是年度舞台啊..."李允真有些被眼前的場麵震撼到了,這種超大型舞台,頭一次現場觀看真的會很驚訝。    當主持人宣布最佳男子新人獎由treasure獲得時,李允真看著這群年輕男孩激動得幾乎語無倫次的樣子,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他們的歡呼、擁抱、眼淚,都那麽真實而純粹。
    "看起來好年輕啊,"李允真輕聲說道,眼神中帶著些許悵惘,"出道第一年就能站在這樣的舞台上。"
    坐在她旁邊的趙美延笑著低聲回應:"我們當年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隻不過沒有這麽幸運罷了。"
    頒獎繼續進行,當bts毫無懸念地拿下最佳舞蹈表演男子組合獎時,整個會場幾乎沸騰。
    成員們緩步上台,表情從容而平靜。
    他們的感謝詞很簡短,這些站在巔峰的藝人們似乎籠罩著一層難以言喻的光環。
    李允真感覺得出來,這種老牌藝人,和新人的心態完全是不一樣的,如果剛剛的新人表現的很真實的話,那bts就是演的很真實... ...
    "歐尼,"趙美延輕輕碰了碰李允真的手肘,聲音壓得很低,"我們該去準備了。"
    李允真點頭,頒獎其實也挺無聊的,聽跟自己沒關係的人在那暢談人生,真的很蛋疼。
    李允真跟著她們穿過幾道安保關卡,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得截然不同——這裏比觀眾能看到的舞台要混亂十倍。
    各個組合的成員在狹窄的空間內穿梭,造型師們手持工具追著藝人跑,工作人員焦急地通過對講機協調著每個環節。
    "歐尼,我們要去跟o彩排最後一遍,"趙美延指著不遠處一群穿著黑色服裝的女孩子,"一會兒合作舞台是《bad gir good gir》。"
    李允真點點頭,目送六個女孩走向她們的合作夥伴,自己則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在這個前後台都能自由走動的尷尬位置,她既不是表演者,也不是純粹的觀眾,像是被暫時遺忘的旁觀者。
    沒多久她們的表演完成,趙美延和其他成員匆匆返回,又像打仗一樣,衝進更衣室換另外一套服裝。
    當幾個女孩換好服裝走出更衣室時,李允真不由得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這...這是什麽造型?"她哭笑不得地問道。
    趙美延身上那件亮紅色色的上衣像是從熱帶水果店搶來的,搭配著同樣鮮豔的裙子,整個人宛如一塊五花肉在舞台燈下發光。
    其他成員的造型也好不到哪裏去,尤其是徐穗珍的趙美延同款五花肉貼身裝,各種撞色讓人眼花繚亂。    "咳咳...有特色的。"李允真盡量找著委婉的詞,但她的表情早已出賣了她。
    趙美延撇撇嘴:"我們都習慣了,你以為我們喜歡穿這種衣服嗎?"
    "下次換個地方做造型啊!"李允真半開玩笑地說,"至少不會這麽..."
    "肉眼可見的醜?"趙美延自嘲地接上她的話,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舞台監督的聲音從走廊傳來:"(g)ide,兩分鍾後準備上台!"
    六個女孩立刻調整狀態,相互鼓勵著走向舞台入口。
    李允真跟在他們身後,找了個能看清舞台的位置。
    當音樂響起,六個女孩在燈光下旋轉,跳躍,李允真不得不承認,她們的表演完全蓋過了服裝的不足。
    尤其是田小娟,那種與生俱來的舞台氣場,完全跟她的個子成反比。
    表演結束後,李允真和(g)ide的成員們回到觀眾席就座,舞台上已經開始了新的頒獎環節。
    "怎麽樣?我們的表演?"趙美延悄悄問道,臉頰因為剛才的舞蹈還泛著紅暈。
    "服裝是真醜,"李允真毫不客氣地說,但隨即語氣一轉,真誠地補充道,"但你們的表演還不錯。"
    趙美延滿足地笑了笑,隨後壓低聲音:"對了,允真啊,一會兒頒獎的時候記得要保持微笑和鼓掌,就算不是你喜歡的人獲獎也要裝出祝賀的樣子。攝像機會隨時掃過來,如果被那些魔怔粉絲看到你麵無表情或者不鼓掌,回頭論壇上又要開始造謠了。"
    李允真挑了挑眉:"這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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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美延歎了口氣,"你以為當偶像這麽簡單嗎?吃飯、喝水、看人都有規矩。隻要有鏡頭,就不能放鬆。"
    頒獎繼續進行,會場的氣氛隨著各個大獎的揭曉而起伏波動。
    終於,主持人宣布了年度歌曲提名名單。    聽到自己的名字和作品,李允真有些恍惚。
    她明知自己與這些頂級藝人同台競爭幾乎沒有勝算,但內心還是湧起一絲期待。    當屏幕上出現aespa四個人的身影時,李允真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
    但隨即,當鏡頭特寫到金旼炡那張精致的臉龐時,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屏幕上冬天自信的笑容,與記憶中那晚離去時的背影形成對比,這些畫麵不再帶給她成就感,反而像一把鈍刀子,有些影響她的心態。
    她不知道的是,在後台的某個角落,一個小小的身影也在注視著同一個畫麵,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隨著主持人的宣布,會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李允真也隨著眾人鼓掌,表情平靜,這個結果早在她意料之中。
    bts已經拿下了年度最佳專輯、最佳舞蹈表演、最佳男子組合等多個獎項,年度歌曲獎落入他們手中也是理所當然。
    "別沮喪,"趙美延輕聲安慰道,"能提名就已經很厲害了,許多前輩們努力一輩子也沒能獲得提名呢。"
    李允真搖搖頭,嘴角帶著坦然的微笑:"我沮喪個什麽,本來就沒抱什麽希望。《謊言》發行時間太短,熱度雖高但持續性不夠,在這種競爭上本來就處於劣勢。"
    "心態真好,"趙美延驚訝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真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能站在那個位置,拿著那些大獎。"
    李允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鼓勵:"會有那一天的,你們已經在這條路上走得很遠了,小娟很厲害,會有那麽一天的。"
    典禮繼續進行,但李允真的注意力已經開始渙散,真的太無聊了。
    她和(g)ide在觀眾席上,除了偶爾被攝像機掃到幾秒鍾外,基本上就是充當背景板的角色,跟個嘍囉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趙美延和其他成員又開始整理服裝,準備起身。
    "你們還有舞台嗎?"李允真好奇地問道。
    "最後有個向boa前輩致敬的串燒舞台,"趙美延壓低聲音解釋,"好幾個女團都會參與一小段,我們得去準備了。"
    李允真點點頭,覺得繼續坐在這裏看頒獎也沒什麽意思,便起身跟著她們再次往後台走去。
    "歐尼跟著我們幹嘛?"宋雨琦好奇地問,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坐前排不好嗎?"
    "我一個人坐那兒挺尷尬的,"李允真聳聳肩,"而且...一有鏡頭還要裝的很興奮的樣子,真的很sb..."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剛踏入後台區域,她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金旼炡穿著一身雪白的服裝,獨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低頭擺弄著手指頭。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金旼炡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李允真也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裝作沒注意到她。
    這一刻的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得一批,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可能她太忙了吧,"李允真勉強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苦澀,"準備表演呢。"
    趙美延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跟著其他成員走向更衣室。
    留在原地的李允真突然後悔跟過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趁著這個空檔,悄悄溜回觀眾席,避開這個尷尬的局麵。
    剛回到坐席不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蹦蹦跳跳地向她靠近。
    "歐尼!"張元英一臉燦爛的笑容,身後還跟著安宥真,"原來你在這裏呀!"
    "你們怎麽在這兒?"李允真有些驚訝,剛剛在後台她也看到了izone的其他成員,既然有合作舞台,這兩個人氣頗高的成員居然沒參與。
    "我們沒有參與boa前輩致敬舞台,"安宥真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卻又透著理解,"公司說要給其他成員更多展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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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歐尼,"張元英湊近一些,"剛剛在後台好像有聽到你的提名?我們都好羨慕啊!"
    李允真笑著點頭:"是啊,雖然沒拿獎,但能和bts、backpink一起被提名已經很滿足了,你們不也拿獎了嗎?最受歡迎女團,這不比我含金量高多了?"
    正當三人閑聊之際,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氣氛立刻變得肅穆而神聖。
    ed大屏幕上閃現出"致敬boa 20周年"的字樣,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隨著舞台的燈光亮起,觀眾們驚訝地發現,第一個登場的竟然是金旼炡。
    她一襲白衣,白金色的長發在舞台上飄逸。
    她的soo表演雖然隻有短短一分鍾左右,卻給人留下的印象還不錯,作為新人,完全沒有怯場。
    "哇,大公司的愛豆資源就是好,"張元英小聲感歎,眼中閃爍著羨慕的光芒,"出道才兩周,就能在aa上有soo舞台。"    張元英和安宥真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但都聰明地選擇不再追問。
    致敬舞台後,ice帶來了她們的年度熱門歌曲表演,隨後是boa和泰民的精彩合作舞台,兩位舞蹈大師的同台,讓整個會場沸騰。
    boa獲得了年度卓越成就獎,她的獲獎感言充滿了對後輩們的鼓勵和對這個行業的熱愛。
    接著是一係列製作人相關的獎項,幾乎全部被hybe集團旗下的音樂人包攬。
    李允真看得有些昏昏欲睡,也意識到典禮應該快要結束了。
    正當她考慮是否提前離場時,舞台上出現了一個意外的畫麵——金旼炡再次登場,但這次不是表演,而是作為頒獎嘉賓。    看著這個畫麵,場內的藝人們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看來bts今晚要再下一城了。
    隻是眾人都有些好奇,為什麽頒獎嘉賓會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    "歐尼!"張元英激動地推了推李允真,聲音壓得很低卻掩飾不住興奮,"我感覺你要拿獎了!"
    "你怎麽知道?"李允真疑惑地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為什麽是inter來頒獎?"張元英眨眨眼,"肯定是給你準備的驚喜啊!"
    李允真半信半疑,但心跳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看向舞台上的金旼炡,對方正端莊地站在那裏,手捧信封。    會場內爆發出一陣掌聲,夾雜著一些驚訝的低語。
    顯然,在bts橫掃一切的今晚,這個結果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李允真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直到張元英用力推了她一下,她才如夢初醒,慢吞吞地站起身,向舞台走去。
    走上舞台的那一刻,無數閃光燈對準了她,刺眼的光芒讓她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金旼炡站在那裏,手持獎杯,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但眼神中卻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兩人視線短暫交匯,李允真接過獎杯,站到話筒前,心跳如鼓。
    "呃..."她清了清嗓子,略顯緊張地開口,為什麽緊張,因為根本沒想過詞...她還在現編,"沒想到,場館內地位最低的人,也有獎可拿。"
    這個開場立刻逗笑了在場的觀眾,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在座的全是我的前輩,而我,好像是這裏唯一一個還沒出道的小卡拉米。"
    全場再次響起笑聲和掌聲,李允真放鬆了些,繼續說道:"這個獎項能夠來到我手中,首先要感謝aespa四位成員的出色表演,是她們讓這個v有了靈魂。也要感謝cube公司的支持,還有主辦方的欣賞。"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不經意間與金旼炡相遇,後者正站在她身旁,表情平靜卻又帶著一絲期待。
    李允真繼續道:"最後,我想說,音樂是連接心靈的橋梁,希望《謊言》能夠傳遞出愛與真誠,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人。謝謝大家。"
    在場館之外,也有許多人正通過直播觀看著這個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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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妹!"他指著屏幕大喊,把旁邊的護士嚇了一跳,"那是我妹妹!你們看!"
    "大哥!你嚇我一跳,"護士無奈地按住他的肩膀,"我們都看到了,沒瞎!"
    高勝熙在家裏興奮地拉著媽媽的手,蹦跳著大喊:"允真歐尼拿獎了!媽媽你看!她真的拿獎了!"
    裴姐也盯著手機,看李允真的那一刻, 心中又泛起一絲失落。
    頒獎典禮接近尾聲,最後的表演結束後,藝人們陸續離場。
    李允真在後台等待(g)ide的成員們換好衣服,準備一起回去。
    她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獎杯,好像在觀察是什麽材質的,值不值錢。
    "歐尼..."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李允真轉過身,看到金旼炡站在不遠處,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有事嗎?"李允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金旼炡向前一步,靠近了些,舞台妝的光澤還未褪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發著光一樣。
    "我..."她輕咬下唇,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拉住了李允真的手,"對不起,歐尼,是我弄錯了。艾琳前輩已經跟我解釋過了,你們之間沒有那種關係,是我太敏感了。"
    李允真愣了一下,隨即感到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升起。
    為什麽每個人都要來幹涉她的生活?裴姐又自作主張的說了什麽?為什麽她倆完全不考慮自己是什麽感受?
    "她騙你的,"李允真冷笑一聲,"我就是喜歡她,也跟她睡一起了,你沒想歪。"
    這一刻的李允真,根本不想再跟任何人拉扯感情糾葛,索性直接擺爛,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反正她說的也大差不差的。
    她就是個中央空調,貼上來的統統來者不拒,愛咋咋地。
    金旼炡的眼睛瞬間濕潤了,但她沒有鬆開李允真的手:"歐尼在說謊,我能感覺到。"
    "你感覺到什麽了?"李允真冷冷地反問,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金旼炡握得很緊,"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就是這種人。"
    "我知道歐尼不是那樣的人,"金旼炡固執地說,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歐尼為什麽要這樣推開我?"
    李允真看著她含淚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那種既心疼又煩躁的複雜情緒折磨著她,像是一團亂麻。
    "哭什麽哭!"她突然提高了聲音,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躁,"你都不要我了,又跑來招惹我幹嘛,我就是跟裴珠泫有一腿!跟你做過的事情,我都跟她做過,聽明白了沒。"
    金旼炡被她突然的怒吼嚇了一跳,哭聲頓時停滯,淚水卻無聲地滑落。
    這一幕剛好被跑來找李允真的小元英看到。
    小姑娘反射性地躲在了牆角,大氣都不敢出,隻敢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個腦袋偷看,感覺自己好像吃到了什麽驚天大瓜,居然還涉及到另一個前輩。
    "歐尼你不要這樣,"金旼炡哽咽著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隻是害怕,是我太嫉妒了,是我不好,隻要你還...還是喜歡我的...我"
    "你聽不懂人話嗎?"李允真打斷她,"我說了我喜歡艾琳前輩,就是你想的那樣!這麽簡單的話你都要我重複幾遍?"
    "歐尼撒謊!"金旼炡搖頭,那雙通紅的眼睛直視著李允真,固執得令人心疼,"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麽你的眼睛不敢看我?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為什麽你剛才領獎的時候,眼神還要找我?"
    李允真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的煩躁更甚。
    她轉身就要離開,不想再繼續這無意義的對話。
    但金旼炡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力氣大得出奇:"別走...求你了..."
    被她固執地拉著不放,李允真感到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不知道怎麽發泄。
    她腦子一熱,猛地轉身,一手掐住金旼炡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俯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怒氣,帶著怨念,帶著某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金旼炡先是震驚地睜大眼睛,但很快,她閉上了眼,回應著這個帶著火藥味的吻。
    躲在角落的張元英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眼睛,生怕自己驚叫出聲。
    她從指縫中偷看著,嘴巴張的老大,卻又移不開視線。
    "啊啊啊...完了完了,看到不該看的了,"她的內心小劇場瘋狂上演,"這是什麽片段!霸道歐尼愛上我?"
    半分鍾後,李允真鬆開了掐著金旼炡脖子的手,與她額頭相抵,呼吸急促,聲音低沉:"別來招惹我,離我遠點。"
    說完,她轉身離去,隻留下金旼炡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嘴唇微腫,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雙眼迷離,似乎還沉浸在那個又痛苦又甜蜜的吻中。
    "歐尼..."她輕聲呼喚,聲音裏滿是複雜的情緒,但那個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躲在角落的張元英咽了口唾沫,等確定李允真真的走遠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她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金旼炡,又看了看李允真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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