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be大樓頂層的會議室裏，方時赫正端著咖啡，看著麵前的股市走勢圖。
    綠色的下跌曲線讓他嘴角微微上揚。
    <的股價已經連續三天陰跌了。\"他身旁的分析師匯報道。
    \"累計跌幅達到了8.3。\"
    \"市場的反應比預期的還要敏感。\"
    \"我們昨天發布的那份分析報告效果很好，\"分析師翻開文件，\"尤其是關於s管理層決策失誤導致aespa回歸失利的部分，引起了不少投資者的共鳴。\"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李秀滿走了進來。
    即便已經年過半百，他依然保持著娛樂圈大佬特有的騷包般的精致。
    \"方社長，\"李秀滿在沙發上坐下，姿態從容，\"看來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李總監，請坐。\"方時赫轉過身，對其微微頷首。
    \"你侄子還是太嫩了，聽說他已經自亂陣腳了？你們內部還真是盤沙子，輕輕一吹，就散了~\"
    李秀滿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
    <是他一手創立的心血，看著它這樣被唱衰，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想到自己即將到手的巨額現金，這點感傷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方社長說得對。\"李秀滿抿了口咖啡，語氣裏帶著一絲譏諷，\"那小崽子，以為靠著幾個爆款就能穩坐江山，還跟我較上勁了。\"
    方時赫推了推眼鏡：\"不過，李總監，我們還是要控製好節奏。繼續保持壓力，但不要太急。\"
    <真的崩盤了，對你對我，都不是件好事。\"
    \"這個我當然明白。\"李秀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放心，我在公司裏還有不少人。該配合的時候，他們會配合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誌在必得的野心。
    <娛樂總部大會議室。
    緊急董事會已經召開了半個小時。
    \"砰！\"
    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李成洙猛地將一疊報紙和打印出來的網絡新聞摔在桌上，紙張散落一地。
    他的聲音因為連日的疲憊而顯得嘶啞：\"我們之中有內鬼！有人在聯合外界針對我們！\"
    \"成洙啊。\"坐在長桌另一端的李秀滿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長輩特有口吻，\"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散落的報紙前，彎腰撿起一份：
    <娛樂新女團aespa實力遭質疑》、
    <是否還能保持業界領先地位？》
    <高層決策失誤頻頻》...這些報道，哪一條不是基於事實？\"
    李秀滿直起腰，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董事：\"不是市場針對我們，是你的決策，讓市場找到了攻擊我們的借口。\"
    \"李總監！\"李成洙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但還是強撐著反駁，\"aespa的成績您也看到了，《next eve》的銷量...\"
    \"銷量？\"李秀滿打斷他，語氣裏滿是痛心疾首，\"銷量能掩蓋實力的缺陷嗎？網上鋪天蓋地的質疑聲，你看不到嗎？\"
    <的時候，最看重的是什麽？是實力！是能夠代表韓國走向世界的實力！可是現在呢？\"
    幾位資曆較老的董事微微點頭，顯然被說動了。
    \"還有藝人管理的問題。\"李秀滿繼續發難，
    \"red vevet的irene去年的態度爭議，到現在還沒完全平息。
    nct的擴張戰略，投入巨大，回報卻不如預期。
    這些難道不是管理失誤？\"
    \"李總監，您說的這些問題確實存在。\"他語速很快，像是怕被打斷，\"但這不能否定公司整體的發展方向。我們的營收在增長，利潤在提升...\"
    \"可股價在跌！\"一位中立派董事突然開口，\"投資者用腳投票，這就是對管理層最直接的評價。\"
    會議室裏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李成洙環視眾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助。
    他看向幾位平時支持他的董事，卻發現他們都在回避他的目光。
    \"我提議。\"李秀滿的聲音再次響起，\"鑒於目前的危機，董事會應該重新評估公司的發展戰略。必要的話...\"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銳利地看著李成洙：\"更換管理團隊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選項。\"
    會議室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這是赤裸裸的逼宮了。
    李成洙的手在桌子下握成了拳頭，指節泛白。
    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苦笑：\"叔叔，您非要趁火打劫嗎？\"
    \"我這是為公司的未來著想。\"李秀滿義正詞嚴。
    又是一陣沉默。
    一位董事開口：\"我覺得現在不是相互甩鍋的時候。我們的市值已經蒸發了快2000億，我們需要拿出實際的應對方案。\"
    \"對，\"另一位董事附和，\"市場需要看到我們的態度。\"
    李秀滿：\"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我提議，暫時凍結所有非必要的項目投入，把資源集中在穩定股價上。\"
    \"這...\"李成洙想要反對，但看到其他董事紛紛點頭，隻能把話咽了回去。
    最後，董事會主席清了清嗓子：\"今天先到這裏吧。大家回去都好好想想，三天後我們再開會討論具體的應對方案。\"
    眾人陸續離場。
    李秀滿經過李成洙身邊時，他停下腳步，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拍了拍李成洙的肩膀，沒有說話，看似安慰，實則是一種勝券在握的得意嘲諷。
    李成洙低著頭收拾文件，沒有理會。
    等到會議室隻剩下李成洙一個人時，他臉上憋了兩個小時的表情終於鬆弛下來。
    \"嗬嗬嗬嗬\"
    .......
    第二天早上，韓國娛樂圈發生了一場不小的騷動。
    某知名論壇發布了一篇長文，標題異常吸睛：
    <員工0930\"，標題醒目而刺眼：《我在s工作的那些年：親眼見證的少女時代內鬥真相》
    帖子開頭就是一張模糊的工作證照片，雖然關鍵信息都被打碼，但能看出確實是s的內部證件。
    接下來就是重磅炸彈：
    \"2014年9月30日，這個日期對sone少女時代粉絲名）來說是個噩夢。jessica突然被踢出組合，至今真相成謎。作為當時的工作人員，我覺得是時候說出真相了。\"
    發帖人聲稱自己當時是少女時代團隊的工作人員，親眼目睹了那場\"8對1\"的逼宮大戲。
    \"那天上午，公司突然通知jessica來開會。她到的時候，其他8個成員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沒有寒暄，沒有鋪墊，泰妍直接開口："我們覺得你應該退出組合。"\"
    帖子裏還附上了幾張模糊的照片，雖然看不清臉，但能看出是在會議室裏，幾個人圍坐在桌前，氣氛明顯很緊張。
    \"jessica當時就懵了，問為什麽。泰妍說：你的個人事業影響到了團隊活動。tiffany補充：你的態度也變了，不再把我們放在第一位。\"
    發帖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場景，帖子裏還附上了幾張據稱是\"內部郵件\"的截圖。
    帖子的最後，發帖人感慨道：
    <娛樂在處理藝人矛盾時的冷漠和無能。公司高層不是想著如何調解，而是默許甚至鼓勵這種多數人暴力。\"
    \"試想，如果一個成員可以被其他成員投票踢出，那這還是一個團體嗎？這分明是職場霸淩的典型案例！\"
    \"這不是什麽好聚好散，這是赤裸裸的背叛。八個人聯手逼走了第九個人，而公司管理層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推波助瀾。這就是s的家族愛，這就是所謂的姐妹情。\"
    帖子發出不到一個小時，轉發量就破萬，評論區徹底炸鍋了。
    <真的惡心，當時還說是jessica自己要走的\"
    當然也有理智的聲音：
    \"這種匿名爆料可信度存疑吧？萬一是有人故意帶節奏呢？\"
    \"照片這麽模糊，根本看不出是誰，怎麽證明真實性？\"
    但在洶湧的輿論麵前，這些質疑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少女時代排擠jessica 的話題迅速衝上熱搜第一，各大論壇都在重提這個n年前的舊事。
    有人翻出了jessica之前出版的自傳體小說《shine》，書中確實有影射過女主角被隊友霸淩的內容，雖然用的是化名。
    \"書裏寫的隊友在練習室圍攻女主的情節，現在看來不是虛構，是紀實啊！\"
    \"原本覺得是jessica在誇大其詞，但現居然有人跳出來實錘...\"
    <當時的聲明說是個人發展方向不同，現在看來全是屁話！\"
    輿論迅速發酵。
    <管理層爛透了。
    有營銷號迅速跟進，發布了一篇深度分析：
    <的管理哲學：分而治之的陰謀》
    文章寫道：
    \"無論真相如何，她描述的8人逼宮、以罷演要挾的情節，都揭示了s娛樂管理層在處理成員內部矛盾時的無能、冷漠和粗暴。
    這並非個例，而是公司高層長期以來縱容甚至鼓勵內部惡性競爭的惡果。
    從東方神起的解體，到jessica的退團，再到現在aespa的內部矛盾影射寧寧和inter粉絲互撕），s的藝人管理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失敗透頂。\"
    文章最後直指核心：
    \"一個連自家藝人都保護不了的公司，憑什麽獲得投資者的信任？\"
    <的股價應聲而跌。
    開盤半小時，跌幅就超過了3。
    .......
    hybe總部，方時赫看著電腦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新聞，眉頭微微皺起。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李秀滿的電話。
    \"李總監，jessica的事情是你的人做的嗎？\"他開門見山地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我？\"
    \"不是你？\"方時赫的語氣有些疑惑。
    \"不是。\"李秀滿的聲音裏也帶著困惑，\"我還以為是你們那邊...\"
    \"那後麵nct和exo的爆料呢？\"
    \"什麽？\"李秀滿聲音一變，\"什麽nct和exo？\"
    李秀滿立刻打開電腦，刷新了一下頁麵。
    果然，繼jessica事件後，又有兩個重磅爆料出現：
    《實錘！exo成員吳世勳深夜醉駕，疑似肇事逃逸》
    帖子裏有一段模糊的監控視頻，能看到一輛保時捷在深夜的街道上蛇形行駛，最後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雖然看不清車牌和駕駛員，但知情人士言之鑿鑿地表示那就是吳世勳的車。
    《nct黃旭熙劈腿實錘，多名受害女性發聲》
    這個更勁爆。
    幾個匿名賬號接連爆出與黃旭熙的聊天記錄，內容不堪入目。
    時間跨度長達兩年，涉及的女性至少有五六個。
    \"我操...\"李秀滿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控製。
    \"也不是。\"李秀滿這次回答得很快，\"方社長，這事有點不對勁。\"
    方時赫站起身，在辦公室裏踱步。
    確實不對勁，節奏太快，火力太集中，不像是自然發酵。
    一般來說，爆料需要有節奏地釋放，給公眾消化的時間，也給自己留出操作空間。
    <往死裏整。
    \"方社長，你覺得我們...\"
    \"先等等看，\"方時赫打斷道，\"這種力度的攻擊不可能持續太久，我們靜觀其變。\"
    掛掉電話後，方時赫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的計劃是通過緩慢打壓股價，在合適的價位完成收購。
    李秀滿能在可以接受的價位拋售掉持有股份，而他可以用較低的價格，拿下s的控製權。
    但現在看來，計劃有點被打亂了。
    如果是同行在落井下石，那還好說，但如果有人想要渾水摸魚......
    ......
    與此同時，丁某的別墅裏，李允真正在廚房忙活。
    她係著圍裙，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掌控著火候，有模有樣的。
    客廳裏，裴珠泫和金旼炡坐在沙發上，兩人靠在一塊盯著手機，表情凝重。
    \"怎麽回事啊這是。\"金旼炡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怎麽感覺全公司的人都在被黑。\"
    裴珠泫的臉色更難看，因為剛剛她又被拉出來鞭屍了。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又把我跟工作人員吵架的事兒拿出來做文章。\"她咬牙切齒地說，\"都說了多少次了，那是因為對方工作態度敷衍有錯在先，我憑什麽要忍...\"
    \"菜好了，過來吃飯咯！\"李允真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她端著一盤糖醋排骨走出來，看到裴珠泫黑著臉，關心地問：\"歐尼，咋了？誰又惹你了？\"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金旼炡氣呼呼地說，\"又把艾琳歐尼跟工作人員吵架的事兒，拿出來做文章！\"
    李允真小手一抖，糖醋排骨差點當場去世。
    她幹咳兩聲：\"那個...先吃飯，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生氣嘛。\"
    裴珠泫這才消了消氣，但還是忍不住抱怨：\"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專門搞我們s。\"
    李允真低頭扒飯，裝作啥也不知道。
    \"對了，\"金旼炡像是想起什麽，\"歐尼你看到世勳和黃旭熙的新聞了嗎？真的假的？\"
    裴姐點頭：\"看到了，黃旭熙這人，是有點花...\"
    \"該不會...\"金旼炡小聲說，\"這些爆料裏，全是真貨吧？\"
    李允真在心裏默默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她的小女友，真聰明。
    目前發布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真的。
    因為純假料容易被拆穿，隻有真料，才方便栽贓對手，畢竟哪有人會自爆自己真實黑料？
    雖然內容可能有些誇大。
    比如裴珠泫罵人這事，是真的，但被刻意解讀了。
    比如吳世勳醉駕，車是真的，監控也是真的，但開車的不是他。
    比如黃旭熙劈腿，這純幹貨！
    飯吃到一半，金旼炡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公司的。
    \"喂？...什麽？...哦......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一臉無奈：\"公司讓所有藝人，不許私自回應網上的質疑。\"
    裴珠泫也收到了同樣的通知。
    \"哎，\"裴珠泫放下筷子，\"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麽多料同時爆出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使壞，而且這個人，對s內部的情況非常了解，不會又是兩位社長在打架吧......\"
    又猜對了...
    罪過啊罪過，剛把親愛的裴姐拉出來鞭屍，現在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她吃飯。
    李允真：\"可能是競爭對手吧？或者是某個心懷不滿的前員工？\"
    \"也許吧，\"裴珠泫歎了口氣，\"希望公司能挺過這一關。\"
    ......
    接下來的幾天裏，整個韓國娛樂圈都快瘋了。
    <家又有誰塌房了。
    這簡直成了全民娛樂項目。
    連名存實亡的f(x)都被拉出來鞭屍了。
    <這是造了什麽孽？\"
    \"建議改名叫醜聞製造娛樂\"
    <的藝人，這公司真的有毒\"
    \"別罵了別罵了，股價都快跌停了\"
    最神奇的是，這股歪風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韓娛圈。
    也不知道是有人渾水摸魚，還是單純想蹭熱度，其他公司的黑料也開始滿天飛：
    yg某藝人吸毒被拍 jyp某男團成員私聯粉絲 cube某王姓女團成員，練習生時期，食堂公開毆打她人。
    一時間，整個韓國娛樂圈烏煙瘴氣。
    <。
    <是全方位開花——從二代團到五代團，從主唱到門麵，一個都沒落下。
    股價自然也是跌得最慘的。
    <的市值蒸發了近30。
    恐慌性拋售如潮水般湧來。
    散戶在跑，機構在跑，連一些長期持有者都扛不住了。
    ......
    \"到底怎麽回事？！\"
    方時赫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助理在一旁戰戰兢兢。
    \"社長，我們查過了，這些爆料的源頭很複雜，有的來自海外服務器，有的是用的一次性賬號，暫時追查不到。\"
    方時赫停下腳步，目光盯著窗外：\"有人在攪局。\"
    他拿起電話，又一次撥通了李秀滿的號碼。
    \"李總監，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煩躁，\"s的股價跌成這樣，對我們的收購計劃未必是好事。\"
    \"方社長何出此言？\"李秀滿的聲音依然鎮定，\"股價越低，你的收購的成本不是越少嗎？\"
    \"你當我傻呢！股價崩了，你那些股份還值多少錢？\"方時赫提高了音量，\"一個千瘡百孔的公司，我收購來有什麽用？還不如直接挖你們的藝人和團隊更省錢！\"
    電話那頭沉默了。
    李秀滿想要的是套現離場，現在勢頭已經有點控製不住了，他隻能硬著頭皮忽悠對方繼續。
    \"方社長，我覺得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他試圖說服對方，\"趁著股價低位，我們加快收購進度...\"
    \"李總監。\"方時赫打斷他，\"我需要重新評估這筆交易的價值。hybe不會為一個爛攤子買單的。\"
    李秀滿繼續勸說，\"如果我們不動手，說不定會有其他資本介入。到時候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這塊肥肉，盯著的人可不少，無論背地裏搞鬼的是什麽人，最終目的都肯定是獲利才對。
    掛斷電話後，方時赫叫來了操盤手。
    \"準備建倉，目標是增持5的股份。記住，要分散，要謹慎。\"
    \"是，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