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麗妃生事屢挑亂,妙如公正後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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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宮中迎來一場盛宴,慶祝盛有亮登基後諸事順遂、邊境初安。宴會上,絲竹悅耳,歌舞升平。除了王上盛有亮,皇後馮妙如,妃子等,還有王城總兵餘海鷹,丞相海青以及夫人等。
    麗妃餘曉月著一身豔麗紅裳,配飾叮當作響,本想在宴中大放異彩、獨占風頭,頻向盛有亮拋去嫵媚眼神,還時不時言語暗示,意圖壓馮妙如。
    馮妙如見兩人這番模樣,心中無奈,卻仍麵帶微笑,不動聲色。她輕言招呼眾人賞舞觀樂,適時誇讚舞者技藝精妙,巧妙轉移焦點,緩解緊張氛圍。
    貼身丫鬟翠羽心領神會,悄聲提醒一旁侍奉的小廝,留意添酒上菜的時機,莫要衝撞了各位主子。小廝點頭應下,手腳麻利又不失謹慎,穿梭席間。
    榮貴妃杏紅坐在角落,眼神怯生生的,麵對滿桌佳肴,不敢多動筷。馮妙如察覺,親自夾了些精致菜品放於杏紅碟中,溫聲道:“妹妹嚐嚐這個,今日禦廚費了心思的。”杏紅受寵若驚,忙起身謝恩,馮妙如輕輕擺手讓她安心坐下。
    酒過三巡,餘曉月趁著醉意,又起事端,稱華妃方才詩句有影射之嫌,話語愈發難聽。殿內瞬間安靜,餘海鷹見妹妹如此不識大體,麵露難色。馮妙如立刻起身,目光掃過眾人,平和卻有威嚴:“今日盛宴,本為同慶,莫要因一時意氣傷了和氣。妹妹們才情出眾,各有千秋,往後相聚,詩詞隻為悅己,莫作攀比傷人之器。”說罷,她命翠羽取來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一一贈予眾妃。
    華妃、餘曉月等人接過禮物,見馮妙如用心,也有些羞愧。餘曉月低聲道:“皇後娘娘,是臣妾失態了。”華妃亦附和。馮妙如淺笑回應:“無妨,咱們姐妹日後相互扶持才是”。餘海鷹見皇後有如此寬宏和威嚴,心裏暗暗感謝她為自己解圍。
    此後,後宮眾人在馮妙如影響下,越發懂得包容體諒。閑暇時,常聚一處,或研討書畫,或交流女紅。翠羽與小廝們見後宮和睦,做事也算輕鬆,不過有時也會遇到麗妃的刁難。私下裏,餘海鷹也會告訴妹妹,遇到這樣的皇後,是她的福分,別做事作的太過分,要心裏有數,皇後的後台是整個妙讚國,和她鬥沒好處。
    一日午後,陽光暖暖地灑在後宮的庭院中。榮貴妃杏紅正坐在亭子裏,看著池中的魚兒發呆,手裏還拿著一本詩集,似在賞讀。
    這時,麗妃餘曉月帶著幾個丫鬟悠悠地走了過來,瞧見杏紅,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榮貴妃嘛,怎的一個人在這悶坐著呀,瞧著也是無趣得很呢。”
    杏紅心裏一緊,怯生生地回道:“妹妹隻是在此看看書,賞賞景罷了。”
    餘曉月卻不依不饒,走上前幾步,瞥了一眼那詩集,嗤笑道:“就你還看書呢,怕是也看不懂幾句吧,可別附庸風雅了。”
    杏紅臉漲得通紅,小聲反駁道:“妹妹莫要這般取笑,我雖才學淺薄,可讀讀書總歸是沒壞處的。”
    “哼,還頂嘴了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沒個強硬的後台,還真當自己能在這後宮站穩腳跟呀。”餘曉月越發刻薄起來。
    兩人這般你一言我一語,聲音漸漸大了些,周圍路過的宮女小廝們都不敢靠近,隻遠遠看著,生怕惹禍上身。
    正巧,馮妙如的貼身丫鬟翠羽路過,見此情形,趕忙快步走去,先是對著兩位主子行了禮,然後笑著對餘曉月說道:“麗妃娘娘,今兒個這天氣這般好,何苦為了些許小事傷了和氣呀,皇後娘娘常說,姐妹們要和睦相處才是呢。”
    餘曉月白了翠羽一眼,沒好氣道:“喲,你個小丫鬟,這裏哪有你插嘴的份兒,還不快滾一邊去。”
    翠羽也不氣惱,仍是笑著說:“麗妃娘娘息怒呀,奴婢也是怕這事兒鬧大了,傳到皇後娘娘耳中,大家麵上都不好看呢。娘娘您向來大度,就別和榮貴妃計較啦。”
    餘曉月冷哼一聲:“哼,我還怕她馮妙如不成,不過就是個皇後,管得倒寬。”
    翠羽一聽,知道這事兒自己勸不住了,便匆匆轉身往馮妙如的宮殿跑去。到了殿中,見馮妙如正在品茶,忙焦急地說道:“娘娘,不好了,麗妃又在為難榮貴妃了,兩人起了口角,奴婢勸也勸不住呢。”
    馮妙如放下茶杯,微微皺眉,起身說道:“這餘曉月,怎的如此不知收斂,走,咱們瞧瞧去。”
    待馮妙如趕到亭子處,餘曉月和杏紅還在僵持著,馮妙如走上前,目光平和卻透著威嚴,看向餘曉月說道:“麗妃妹妹,這是怎麽了?為何與杏紅妹妹爭執起來了呀?”
    餘曉月撇撇嘴:“皇後娘娘,是她不懂規矩,我不過是說幾句罷了,她還敢還嘴呢。”
    杏紅眼眶泛紅,委屈地看向馮妙如:“娘娘,我……我真沒那個意思。”
    馮妙如輕輕歎了口氣,拉過杏紅的手,安慰道:“杏紅妹妹莫哭,有我在呢。”然後又看向餘曉月,說道:“麗妃妹妹,咱們同在這後宮,本就是一家人,何苦總是為難他人呢。杏紅妹妹性子溫和,你呀,就多擔待些。若是都這般斤斤計較,這後宮還如何安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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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曉月雖心有不甘,可麵對馮妙如,也不敢太過放肆,隻得低聲說:“娘娘說得是,是臣妾衝動了,往後定注意著些。”
    馮妙如微微一笑:“如此便好,咱們都和和睦睦的,也好讓皇上在前朝能安心處理國事呀。”
    自這之後,餘曉月對杏紅的刁難倒是少了些,後宮眾人也愈發明白,有馮妙如在,麗妃,華妃他們也翻不起大浪,不過小廝丫鬟們也盡量避著她倆,怕有啥事給自己栽贓。
    麗妃餘曉月的丫鬟叫喜兒,一日清晨,不小心打碎了皇後賞給麗妃的琉璃盞。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帶著哭腔說道:“娘娘,不好了,奴婢不小心打碎了皇後賞的琉璃盞”。
    餘曉月一聽,氣得柳眉倒豎,抬手就給了喜兒一巴掌,“你這作死的丫頭,那麽貴重的東西都能打碎,我留你何用!”可轉瞬,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惡狠狠地說:“想辦法把這事兒栽贓到容妃的丫鬟桃兒身上,絕不能讓我背這黑鍋。”
    來到馮妙如麵前,餘曉月一抹眼淚,哭哭啼啼地說:“娘娘啊,昨兒個臣妾的喜兒親眼瞧見榮貴妃的桃兒,把你賞賜的琉璃盞打碎了,那可是王上最喜歡的,珍貴得很呐,臣妾心疼不已,這才來求娘娘給個公道。”
    馮妙如沒再多問,隻讓人去傳桃兒。桃兒來了之後,不明所以,見眾人麵色不善,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怯生生地說:“娘娘,奴婢不知何事犯錯,還請明示。”
    餘曉月搶先說道:“桃兒,你打碎了我的琉璃盞,還敢裝傻充愣,快承認了,求娘娘從輕發落吧。”
    桃兒一聽,瞪大了眼睛,急忙辯解:“娘娘,奴婢冤枉啊,昨日一天都在伺候榮貴妃,未曾去過麗妃娘娘那兒,怎會打碎東西。”
    榮貴妃杏紅也上前一步,著急地說:“娘娘,桃兒一向乖巧懂事,斷不會做出這等事,怕是有誤會。”
    馮妙如目光平和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麗妃的丫鬟喜兒身上,“喜兒,你當真看仔細了,是桃兒打碎的?”。喜兒眼神閃躲,囁嚅著:“奴……奴婢確定。”
    馮妙如輕輕歎了口氣,“這宮中物件打碎了倒也不是什麽天大的事,要是王上問起,我可以去說,可若是有人故意說謊、栽贓,那便是品性有問題了。喜兒,你若現在說實話,本宮還可從輕處置。”
    喜兒一聽,嚇得癱倒在地,哭著道出實情:“娘娘,是奴婢打碎的,奴婢怕受罰,才……才想出這餿主意,求娘娘饒命啊!”
    餘曉月見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惱羞成怒地說:“你這蠢貨,淨給我丟人現眼!”
    馮妙如臉色一沉:“麗妃妹妹,管教下人不嚴,你也難辭其咎。念在你初犯,這次便罰你禁足三日,好好思過。喜兒,拖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餘曉月雖滿心不甘,卻也不敢違抗懿旨,隻得灰溜溜地帶著喜兒回去了。此後,後宮眾人行事愈發小心,不敢再生事端,丫鬟小廝們也都知道,馮皇後公正嚴明,斷不會偏袒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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