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牧鵝姑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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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還挺多。
兩個被通緝的人在城裏東躲西藏。
“我們該去哪?”陳歌問我。
“我也不知道,但總好過被人監視。”
流浪的日子並不好過,我們像兩隻過街老鼠一樣,一旦被人認出來就要被追著打。法拉達的頭並沒有被掛在城牆上,那麽它能在哪兒?
不過好在,命運之神眷顧著我們。
我們這幾天一直睡在那棵橡樹下麵,這天晚上,騎白馬的男人找到了我們。
他手裏還拿著那張帶有我們畫像的通緝令,他輕輕挑眉問:“江舟,陳歌?”
“有事嗎?”陳歌率先開口。
“聽說你們把古波塔放出來了。”
“那個瘦長怪物?”我問。
“是他。你們闖禍了。”
“你是要替你父親來懲罰我們嗎?”我問。
“你知道我?”
“我隻是不確定而已,但是想想,能這麽做的人,隻有你了。”
“那麽恭喜你,猜對了。”他摘下麵具,露出一張陰柔的麵孔,白色的頭發,細長的白眉毛細長的眼,光是白睫毛就蓋住了大半隻眼。
嘴唇毫無血色,五官很精致,但是右臉有一塊明顯的燒傷的疤痕。
“你逃婚?”我說。
“要不是逃婚,我可能還不會和我那位新娘達成協議。”
“你知道她是誰嗎?”陳歌說。
“女仆瑪芭莎。”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幫她殺了你的未婚妻?”
“當然是她更有趣些,而且對我來說,也更有價值。如果我的聯姻對象僅僅隻是一個花瓶,那麽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給她,我想要的,她也可以幫我。”
“你想要奪位?”我說,“看來他利用古波塔占據王位很久了,他已經很老了。”我見過老國王一麵,非常老,七老八十了,還拄著權杖不肯撒手。
“是啊,可是他並不想讓位給我,甚至想把我燒死。”他的食指輕輕蹭了蹭右臉的傷疤,眼睛斜向下眯著,嘴唇輕啟,即使有瑕疵,也是美得不像話。
“他又能坐多久呢?”陳歌說。
他抬眼看向陳歌,輕蔑地笑了,“你太小瞧他了,他掌握了古波塔,古波塔是地獄掌管生命的惡魔。那扇門,就是連接人間和地獄的鑰匙。他可以長生,永遠不死。”
最後一句,令人毛骨悚然。
“殺了古波塔,你不就可以殺了他嗎?”我說。
“對啊,隻有瑪芭莎可以幫我。”
“那匹馬?”陳歌說,“法拉達身上,應該有什麽東西可以克製它。”
“你們很聰明。父親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殺了法拉達,把它扔到了亂葬崗,可是他不知道,法拉達才是那個永遠不死的家夥。”
“你這匹馬,不會就是法拉達吧?”我走近了看,這匹馬眼睛下方有一塊黑色的印記。
他摸了摸馬的鬃毛,說:“對。”
“你來找我們,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麽?”我說。
“你不也找了瑪芭莎嘛,你們倆都找了,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看來你們倆是麵和心不和啊。”
“你來這隻是為了挑撥關係嗎?”陳歌冷聲問。
“嗬,”他笑了,“我明早會回去,剩下的,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
“還沒問你的名字。”
“赫爾沃茲。”他騎著法拉達,朝著那個方向走了。
“我很好奇。”陳歌把頭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找瑪芭莎談了什麽條件?我說過的,我的條件是為了你。那你呢?”
“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笑著摸上他的臉,“你會知道的。”
“需要我犧牲嗎?”
“犧牲一點點。”
“好。”
歐洺找回了王子,老國王高興的不得了,給了他許多賞賜。瑪芭莎雖然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作為懲罰,她被老國王趕去放鵝。
再見麵時,瑪芭莎坐在石頭上,旁邊有個少年也在放鵝。他壞心眼地扯下瑪芭莎的頭繩,想拔下她的頭發。
瑪芭莎的手指動了動,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吹跑了少年的帽子,他忙著追帽子去了。
“出來吧。”瑪芭莎梳著銀色的頭發說。
“赫爾沃茲見過你們了?”
“嗯。”
“我會幫你的,前提是你們得幫我擺脫現在這個困境。”她看向我,“你能做到的,對吧?”
我會心一笑,告訴她接下來的做法。
之後的幾天裏,和故事中的一樣,每當少年想要拔她的頭發,都會出現一陣大風把他的帽子吹走。
而到了晚上,我和陳歌就潛入他的房間,開始裝神弄鬼。
“你知不知道,你拔的是誰的頭發!”陳歌散下頭發,壓低了聲音。
我則站在他旁邊低頭彎下腰端著一杯水。
“大……大人饒命!”少年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我……我不知道她是誰啊!求您饒恕!”
“她是七天使中掌管財富的天使!你居然想要加害於她!”
“我沒有啊沒有啊!”不等他說完,我就快速走到他身邊,掰開他的嘴把水灌了下去。
“這是對你的懲罰,醒來之後你會頭暈目眩,記住,你說的話……”
幾天下來,少年的神經都開始衰弱了。那杯水就是正常的水,他的心理作用已經起來了,放鵝的時候鵝都弄丟了兩隻,還是瑪芭莎替他找了回來。
很快,他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國王。他知道後,便把瑪芭莎叫了回去,讓她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他很貪心,明知道惡魔和天使不能共存,但為了生命和財富,他還是決定把古波塔鎖在地下。
至於赫爾沃茲,他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沒露麵。瑪芭莎從王宮裏遞來的消息告訴我們,他被囚禁了,沒人知道他在哪,生死未卜。
法拉達也不見了,不過好在,瑪芭莎知道它去了哪裏,它在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瑪芭莎命人把我們倆請了回來,原因是她的侍女的死有線索了。我們倆作為證人,應該到場。
“你安排的?”陳歌問我,我們正在回去的路上。
“差不多吧,但我沒告訴她具體的。”
“這是最好的方法了,你不打算告訴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嗎?”
“你知道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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