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六人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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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跑著,突然,有一隻手把我拉了過去,我跌進一個土坑裏,“噓——”
    林念。
    接著,他們三個也陸續地進來了。
    我們的身體緊貼著後麵的土壁,生怕發出一點動靜。
    那東西追上來,見沒看見我們,灰溜溜地跑遠了。
    “這坑誰挖的?這麽垃圾。”貝婪站起身就罵。
    “我。”貝妄從旁邊的樹林裏走出來。
    “怪不得。”
    “你們怎麽都來了?”我問。
    六個人,又聚在一起了。
    “我和上官分頭行動的,那些東西去追他了,所以我想辦法和貝妄匯合。”林念說。
    “貝婪這小子跟我吵架就走了,沒想到居然會跟你們碰上。”
    “也就睡了一晚,自個兒跑了。”陳歌說。
    “小陳哥,你們……睡了一晚?”上官顥挑了挑眉,“你們……”
    “準確來說,是我們三個人睡了一晚。”
    “三個人?”上官顥的聲音很大。
    “想什麽呢你,三個大男人還能幹什麽,躺一塊吵了一架就都睡著了。”貝婪翻了個白眼,“什麽人啊。”
    “那也比你好。”
    “哪比我好?”
    “哪都比你好。”
    “你舉個例子我看看呢。”
    “比你高。”
    身高是硬傷,我仔細看去,發現上官顥的確比貝婪要高一點,於是問:“上官,你多高?”
    “183。”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個高無腦。”貝婪撇了撇嘴。
    “你多高?”我問他。
    “180,有問題嗎江舟,你多高啊?”
    他也是明知故問。我和上官顥隻差了一厘米,站在一起也看不出差距來。
    “182。”
    “行了別比了,這裏我最矮。”貝妄沒好氣道,他正在布置一個陷阱,手裏握著一個捕獸夾。
    “沒看出來。”我說。
    “我179,看出來了嗎?看不出來,也聽出來了吧。”
    “世界上居然有179的男人。”陳歌笑起來,“你不應該說自己180嗎?”
    “我這個人,不喜歡撒謊。”他放好捕獸夾,用雜草撥了撥,蓋住之後,還拿石頭測試了威力,“可以了。”他拍了拍手,拍掉手上的灰,“這下,有個保障了。”
    “小陳哥你最高,你有一米九吧。”上官顥說。
    陳歌的確是最高的,再加上他又瘦,留著長發,還紮著高馬尾,顯得更高。
    “我?189而已。”
    “其實最矮的是我。”林念抱著胳膊在一旁說,她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和我身上這件灰色的毛衣色調一樣,隻不過她的胸口還別了一個珍珠胸針。
    “林念,你多高?認識你這麽長時間,你從來沒有提過身高問題啊。”貝婪說。
    “170。”我替她回答了。
    “喲,還沒忘呢?”貝婪開始惡心起來,“哎呀真羨慕啊,嘖嘖嘖。”
    “羨慕?羨慕就去幫你哥。”上官顥說。
    “幫我哥幹嘛?”
    “我怕你再看下去嫉妒心起來了,把他們倆誤殺了,”上官顥笑了笑,“去吧啊,我怕你太無聊。”
    “跟你這種人說話才是真無聊。”
    “哦,謝謝誇獎。”
    六個人待在一起就是要吵很多。貝婪和上官顥隻要閑下來就鬥嘴鬥個不停,貝妄一直不說話,就隻顧著摳著手裏的草,林念也是。她有時候遇到感興趣的就說兩句,更多的時候還是沉默。
    陳歌和我為了躲清閑,來到了離他們不遠的一棵樹後麵坐著。
    “哎呀,真熱鬧。好久沒這麽熱鬧了。”他開始感慨。
    “你們以前組過隊?”
    “嗯,遇到過。”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笑了笑,說:“秘密。”
    “那他們呢?”
    “你不知道林念是怎麽進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
    “我最先碰到的人,就是林念,當時還沒說上幾句話,遊戲就開始了。那個時候的初級區還並沒有副本,隻是一味地在狩獵中逃亡,還要躲避那些怪物。我救了她,就和她約定一起保命活到最後。”他摸了摸口袋無果,“有煙嗎?”
    我掏出一盒滿滿的煙遞了過去,“都給你了。”
    “你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每天一覺醒來,口袋裏就跟自動刷新一樣,有一盒新的煙,具體是什麽牌子,我也不清楚。”是那種細長的煙,很細,抽起來不是一股尼古丁味,有時候是薄荷味,有時候是花果味。
    “謝了。”他毫不客氣地塞進口袋,點上煙,他繼續說:“她告訴我,她有一個很難忘的人。”
    我愣了幾秒,“她連這個都和你說啊。”
    “因為我也告訴她了。”
    “你和栗子的事?”
    “差不多吧。”
    “她說,她分手後,去找過你。”
    我神色一愣,看向他,“什麽?”林念來找過我?不對啊,我提出分手之後就出國了,我在那裏沒有特別好的朋友,沒有人知道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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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說她去找過你,可是並沒有找到。於是在返程的路上,她出了車禍,醒來之後,就在一家私人療養院裏。療養院的主人,是徐末。”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盯上她了?”
    “可能吧,我不太清楚徐末挑人的規矩。他這個人,陰晴不定的。林念告訴我,徐末給了她一封信,隻要簽下她的名字,就可以進入到這裏,她簽了。但是她沒說為什麽要簽字。”
    我也很想知道,林念為什麽要簽字。
    我起身走向林念,“借一步說話。”
    她抬起頭,跟我走了過來。我們走到了更遠的地方,這裏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借著夜晚微弱的月光,我看清了她的臉。我都快不認識她了,又熟悉,又陌生。
    “你去找過我?”
    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點頭,“你提了分手之後,我先是去你家找了你,你不在家,門也鎖了,我去樓下數,發現窗簾也沒有拉,所以我知道,你沒回家。可是你能去哪兒呢?我不知道。所以我幾乎把每一個地方都找了個遍,我給你發信息,你把我拉黑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把我拉黑。”
    說到這,我想起來,說完分手之後,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邊走邊把我和林念所有社交賬號的聯係方式都拉黑掉。
    “後來我去德國找過你,我在想,慕尼黑真大呀,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了,可能你是真的不想看見我,刻意躲了起來。不過,那都不重要了,我們那個時候,已經分開很久了。”她的聲音很輕,像風一樣。
    我們也是,太輕了,輕飄飄地說出來,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在見到我之後,什麽話都不跟我說。”
    “太晚了,那個時候,我都快放下了,因為我在想,你不會見我了,我們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沒了,隻剩下那個短信聊天框,我幾乎每天都在發信息,可實際上,我是發給自己看的。”
    我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隨後說:“我收到過,”我抬頭,“我收到過你的信息。”我隻是沒回,我不敢回,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有一段時間,你發的信息特別多。”
    我看見她的眼眶有些濕潤,“我都知道。”
    “太晚了江舟,我們都過去太久了。”她抹去那些淚,“其實你走之後,我都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是怕連累我,可是你不告訴我,我真的很難受。”
    “林念,我……”我不知道如何去向她說明。
    “我有段時間一直很恨你,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或許對於你來說,離開,要比留下更難。如果再難割舍的東西也要割舍的話,我也一定會理解你的。”
    她說的對,離開,確實比留下更難。我留下當然容易,我可以瞞著她,心安理得地等著人上門來。可是我做不到,我隻有離開。
    我不能帶著她一起死。
    “都過去了,江舟。”
    “真的能過去嗎?林念,在你心裏,這件事情真的能過得去嗎?”我搖晃著她的肩膀,“能嗎?”
    她抬手摸了摸我的臉,冰冷的觸感讓我有些心疼,她替我扶正眼鏡,說:“我不是說了嗎,如果再難割舍的東西也要割舍的話,我也一定會理解你的。”末了,她補充一句:“我也是。”
    “割舍了,然後呢,留下一道疤,碰都疼,也根本不敢去回憶。”我有些崩潰,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當初還不如不做。
    “別自責了,這是我的選擇。”
    “是我害了你。”
    她微笑著搖頭,“不怪你,我恨你,也隻是恨你為什麽沒那麽愛我,恨來恨去,我也隻是恨你給的愛不夠多。”
    可能是年紀輕,也可能真的是她說的,我沒那麽愛。
    我逃避了問題,也逃避了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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