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恐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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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妄,”我蹲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真是……太好了……”
    我還以為,他真的那麽堅不可摧呢。
    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純子她……”
    “她怎麽了!”他現在還是不清醒的狀態。
    “她死了。”我刺激著,“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還有貝婪,他現在在房間裏很痛苦,很痛苦,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為什麽!”他抓住我的褲腿,就像當年抓著他父親一樣崩潰。
    “都是因為你。”
    我這句話,毫無疑問地擊碎了他所有的防禦。
    就像玻璃一樣,一片一片地摔在地上。
    貝妄發出痛苦的哀嚎,突然,他掐住了我,對我說:“那就一起死吧。”他雙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頭一下又一下地往牆上撞。
    後腦勺傳來溫熱的感覺,我皺著眉頭看著他,這個瘋子。
    我一腳把他踹開,掙脫出他的手,“你瘋了吧!”
    “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他不知道把我當成誰了,鉚足了勁,使勁把我的頭往後麵的牆上一撞,我隻聽見頭骨碎裂的聲音,接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眼鏡也飛了出去。
    我並沒有暈過去,隻是體力不支,暫時閉上眼睛躺下而已。
    我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向我們逼近,聽起來像是陳歌。
    “破。”他不知道使了個什麽法術,但似乎不起效果,“這樣嗎?你藏的夠深啊,恐懼。”
    我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隻看見陳歌抓住貝妄的肩膀,給他來了個過肩摔,疼痛使他身上的恐懼鑽出,陳歌想要直接殺死,可恐懼卻又鑽回了貝妄的身體裏。
    “媽的。”陳歌一拳捶在地上。
    “算了,這樣也行。”他看著暈死過去的貝妄,把他帶回了房間裏。
    他來到我麵前蹲下,輕聲說:“幹嘛這樣呢,一定要這樣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可是我現在真的好累,眼皮耷拉著,根本抬不起來。
    他托起我的後腦勺,給我治療著,我聽見他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反複重複著這一句話,“你一定要讓我這麽為難嗎?”
    我被他抱回到床上,他給我帶上了門,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我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外麵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
    “是你把恐懼放出來了吧。”是陳歌。
    “不賴嘛,分開這麽久,還是這麽了解我。”是琥珀。
    我起身來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做。”
    “當初的懲罰,你忘了是吧,陳歌。”琥珀笑道,“你要不要去問問林念,當初你們兩個聯手把我害的有多慘!這些你都忘了嗎!”
    “所以你就要拿江舟下手,對嗎?”
    “對啊,怎麽,這時候知道護著了?我記得當初栗子在的時候,你可沒這樣為他說過話啊,怎麽現在在你心裏,栗子還不如江舟嗎?”
    “閉嘴,要不是你,栗子就不會死,都是因為你,他才會去伯爵府!”陳歌朝他吼道。
    他騙了我,那個時候我問起栗子,他隻說栗子是和他一起下來刷副本的,並沒有說栗子早就死了的事情。
    “因為我?因為誰你自己心裏清楚吧!要不是你,要不是為了你,大家就不會在那個鬼地方待那麽久!”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刷不掉這個旅館副本,就讓栗子用瞳術把我們送去下一個地點,因為你的提議,栗子被他們折磨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你也不看看他是替誰受的折磨!”琥珀狠狠給了他一拳,“你別以為自己清白,栗子的死,所有人都逃不了幹係尤其是你陳歌!”
    “閉嘴!”
    “怎麽,還不讓人說嗎?他死之後,你和林念聯手把我終生囚禁在這個地方,還讓徐末告訴我不達到多少等級就不放我出去,這他媽不就是終生囚禁嗎!你在那裝什麽!”
    “當初沒和她一起殺了你,是我們太仁慈。”
    “你們兩個,一個婊子,一個渣滓,真是天生一對啊。”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個雜種。”
    “你說什麽?”琥珀似乎對這個很介意。
    “以為誰不知道嗎,你是怎麽來的,你不是最清楚嗎,還需要我來給你重複一遍嗎琥珀,你為什麽沒有姓,你為什麽叫琥珀,啊?嗬,你自己知道啊,哈哈。”陳歌病態的笑刺激著琥珀的感官。
    “因為你就是個野種,你知道你爸是誰嗎?就是因為你不知道你爸是誰,所以你才沒有姓,你媽把你生下來壓根就不想看見你所以把你丟進垃圾堆裏,還是一群狗把你叼到福利院門口的,你幹脆問問那些狗叫什麽名字,你跟它們姓好了。就連你這個名字,都是那些人看你的眼睛顏色是琥珀色才給你起的,真以為自己和琥珀一樣珍貴呢,你這個名字,還真是諷刺啊。”
    “閉嘴,閉嘴!”琥珀一拳一拳地打向陳歌,我推門而出,一巴掌打在琥珀臉上。
    “你他媽打夠了沒?”我沉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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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他是什麽穩定的人呢,沒想到也是個瘋子,瘋起來,和貝妄也不分上下。這種瘋子,可是會影響我後麵所有的計劃啊。
    “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又是誰?”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怪不得呢陳歌,真的很像啊。”
    他看見一眼站在我身後的陳歌。
    “像栗子,是嗎?”我說。
    “你也知道他啊。”
    “聽說你叫琥珀,”我走近他,舉起他的右手,晃了晃,然後一折,軟軟地塌下來,“真的是,完全沒有琥珀的光澤啊,你這樣的,隻配生活在碎石堆裏被人踢著走吧。”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乎沒想過我會對他動手。
    蠢貨。
    真是蠢貨。
    完全沒有考慮過利害關係的蠢貨。
    “陳歌,你訓練的一條好狗啊。”
    “你嘴還挺硬,”我拍了拍他的臉,捏著他的下巴,“我挺喜歡你這顆牙的,不如你送給我,如何?”是那顆虎牙,小小的,尖尖的,隻有一邊有。
    “滾……”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自己掰了下來,“還不錯嘛,挺白的。”我拿起牙對著燈光看了看,“疼嗎?”
    對於這種不聽我命令的玩具,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身體的零件拆下來,然後重新改寫他的程序。
    陳歌走過來,把我手裏的那顆牙丟給琥珀,“別髒了你的手。”
    “也是,走吧。”
    我把陳歌帶回房間。
    “他剛說的,不是真的。”
    “什麽?哪句話?”琥珀說的很多,我都沒在意。“那種廢物說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我笑笑。
    “你不是替身。”
    我倒水的手一頓,歪了,水全在外麵,順著桌子滴在地上。
    陳歌來到我身後,用手絹擦著桌子,然後從我手裏接過杯子,“你和他,除了瞳術之外,一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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