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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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是傷腦筋。
    我醒了過來,頭暈暈的,特別疼。有沒睡好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那三個人的破事。
    “江哥,你醒了嗎?”是上官顥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地下去開門,“你傷好了?就這麽急著出來走動?回去躺著去。”
    “江哥,林念姐找你。”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把門開的大了點,才發現門外還站著林念。
    “你們聊,我先下去吃早飯了。”他打了個哈欠,一瘸一拐地朝樓梯走。
    “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我看著他那樣,真想上去扶他一把。
    “別關心別人了,多關心你自己吧。”林念說。
    我開門讓她進來,林念一進門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昨晚幹什麽了?”
    “什麽?”我這才看清楚房間,簡直像是進了賊。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灰,“我記得……我就躺床上了啊……”
    “算了,也許是詭異做的,你也不讓人省心。”林念踩著高跟鞋坐在椅子上。
    “說吧,找我什麽事?”
    “淩空回來了。”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來找你的。”
    “我知道。”
    “那你知道栗子的事情嗎。”她語氣有些激動。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現在頭疼的很,聲音也大了一些,煩死了。
    見我一臉的不耐煩,林念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栗子用你這張臉做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淩空是什麽人,我也了解。”
    “呼……”我深吸了一口氣,“他要來報複我,就盡管來吧。我要是沒猜錯,他手臂上那條疤,應該是救栗子的時候弄的吧。”
    “準確來說,是栗子算計了他。”林念靠在椅背上,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原本死的那個人,應該是陳歌,但是栗子救下了他,所以死的人就變成了栗子,可是你也知道,淩空不舍得讓他死,就把他救下來了,胳膊整個被切斷了,那條疤,是新長出來的接口。”
    “真是麻煩啊。”我說,“我還真是搞不懂了,這張臉,有什麽值得他們又爭又搶的。”
    林念瞥了我一眼,笑道:“誰叫你濫情呢?”
    “我濫情?是栗子濫情吧,下半身管不住也就算了,上半身也管不住,腦子更是管不住。”
    跟發情的動物有什麽區別?
    “他有他的打算。”
    “那就別把責任推到我頭上啊,到頭來還得我給他擦屁股。”我倒了杯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真是操了,還是死了好。
    我把杯子往地上用力一摔,玻璃碎片蹦起來,有幾片深深紮進了我的皮膚裏,頓時流出鮮血。
    “何必呢?”
    我開始抽搐起來,手也不自覺地發抖,緊接著,我蹲到地上,胳膊抱住腿,把頭埋進臂彎裏,我開始大喘氣,呼吸跟不上頭腦思考的速度,我感覺我要窒息死掉了。
    “江舟?江舟!”林念跑過來,“你還好吧?你怎麽樣?”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的時候,每次激動,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抽搐發抖,連帶著精神都變得不正常,這種時候,我總是極度恐慌,我害怕周圍的一切,把自己縮在角落裏,直到呼吸不上來才停止。
    這一切,都怪他。
    我恨他。
    “別碰我……別碰我!滾!滾開!”我一巴掌打在林念臉上,眼鏡都掉了,露出那隻紫色的眼睛,“別管我,我求求你別管我,走啊……走啊!”
    她挨了一巴掌,什麽也沒說,隻是抱住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沒事的,都過去了,他已經死了,沒人會那樣對你了。”
    是啊,他已經死了,死了。
    我漸漸平複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片刻後,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疼嗎?”
    “不疼。”
    這不是我第一次打她了,我不想這樣,可是這種病一旦發作,我就控製不了我自己,我打完她,又會打自己,接著就是自殘。
    無休止地循環往複,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林念……對不起,對不起……小念,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不要恨我,不要討厭我……不是我想這樣的……”我的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出來,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傷害你的……”
    我哭的更大聲,連哭帶笑的,跟瘋子沒什麽兩樣。
    “沒事的,沒事的。”她吻了吻我的額頭,“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我靠在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這一刻,就算她一直在騙我,我也認了。
    “不要離開我……”
    “嗯。”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的。”
    我記得以前,我總愛問這個問題,她也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我:“小念和小舟永遠在一起。”
    “林念,幫幫我,幫幫我,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求求你……”我抓住她的手,眼淚蹭在她的手上,“淩空什麽都做得出來,他會殺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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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
    說完,她走出了這個房間。
    我鬆了一口氣,擦幹臉上的眼淚,裝的我都快信了。
    無所謂,本來第一個也是先對林念下手,淩空的出現,隻是把這個計劃稍稍推遲了一點而已,不礙事。
    我拿出陳歌從貝婪那裏偷出來的粉末,笑了笑,“原本是來對付她的,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先替她嚐嚐吧。”
    我下樓吃早餐,淩空坐到了我的對麵,“看見我不高興?你以前看見我,可是很高興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不介意帶我一個吧?”陳歌把盤子扔在桌上,“以前我們三個,可是一直都一起吃飯的。”
    陳歌坐在我旁邊,眼睛卻盯著淩空。
    “哎呀,好戲開場了。”貝婪在旁邊陰陽怪氣地喝咖啡,貝妄滿臉的不屑,“三個神經病。”
    林念坐在遠處靜靜地看著,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會覺得,我會輸。
    “陳歌,沒必要盯著我看,我要是想殺他,分分鍾的事。他現在才四級吧,我是二級,殺了他,很輕鬆的。”
    “你把我放在哪兒啊?嗯?”陳歌笑著咬斷了嘴裏的麵包,“不把我放在眼裏嗎?淩空,什麽時候你也變得目中無人起來了,你以前,不是最怕我了嗎?”
    淩空的臉色有些難看,陳歌繼續說:“看來你是忘記了,你的那根肋骨,是誰幫你斷的了。”他的視線朝下,淩空不自然地往後靠了靠。
    “斷了一根肋骨?”我笑了,“那的確造不成多少傷害啊,你還是太心軟了。”
    “哦?那要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會直接把他那根骨頭取出來,然後剁了給他熬個骨頭湯喝,就當著他的麵熬,然後再逼他喝下去,並且對他說:‘骨頭湯,續骨的。’”
    “你還給他做湯啊,這麽賢惠?”
    淩空的眼皮跳了跳,緊咬著嘴唇,有些小麥色的皮膚此刻都白了一些。
    “你要殺我嗎?”我笑著問。
    “你有意見?”他那張臉算不上出眾,但很有男人味。是不缺女人喜歡的類型,長的很端正。
    陳歌和他是完全相反的,陰柔的長相,瘦削的臉型,還是長發,跟男鬼一樣,看上去滿滿的心機。
    “我在想,你愛不愛喝骨頭湯。”
    他的臉色一變,我繼續說:“或者,給你做其他的菜也行,我手藝不錯,不用擔心會糟蹋食材。”
    淩空把一杯滾燙的熱咖啡潑在我臉上,“江舟,我看你瘋的無可救藥了。”
    熱咖啡把我的臉幾乎燙掉了一層皮,我抹掉臉上的咖啡漬,隻關注它弄髒了我新換的淺藍色毛衣。
    我起身,走近他,抓起桌上的餐盤就往他頭上砸去,“怎麽,惱羞成怒了?你在害怕什麽,你不會真的害怕,我會那麽做吧?還是你覺得,你打不過我?”
    “江舟,你他媽找死是不是?”他說完,還看了一眼陳歌。
    “你們打,我隻負責看熱鬧。”陳歌翹起二郎腿,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然後扔在淩空臉上。
    “喲,這麽熱鬧呢?”琥珀也跑來看戲,他嘴角的食物殘渣還沒擦掉,“嘖嘖嘖,撕起來了?要我說,淩空你就是欠打,陳歌,你就不應該打斷他那根肋骨。”
    “那應該怎麽做?”
    “直接把他頭擰下來啊。”
    懟起淩空,這兩個人倒是意外地配合。
    “這麽不受歡迎啊?看看你啊淩空,混成這樣了,這麽慘。”我的巴掌拍在他的臉上,不重,但聲音很響,餐廳裏的人都朝我們這邊看去。
    我把陳歌丟掉的餐巾從桌上拿起來,猛地塞進他的嘴裏,隨著手指不斷地深入,他開始幹嘔,很快我就感覺到餐巾濕了,可我依舊沒停下動作,膝蓋一下又一下地撞擊他的胃部,直到他扶著桌子吐了出來,我才收手。
    “嘔……”他抬起那雙滿是怨恨的眼。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掏出鏡子給他,“真惡心啊。”
    他把鏡子打翻在地,鏡子碎了一地,和那些嘔吐物混雜在一起,和他現在一模一樣,破碎又惡心。
    他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清了清嗓子,說:“時間還長,我們走著瞧。”
    “好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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