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逃荒文世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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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李承鈺一身戎裝,眉宇間盡是肅殺之氣。
他展開軍報,目光掃過,沉聲道:"傳令下去,全軍開拔,直指京都!"
"是!"
帳外,戰馬嘶鳴,鐵甲鏗鏘。十萬大軍整裝待發,旌旗獵獵,刀光映日。
李承鈺走出營帳,望向遠處連綿的山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十幾年年隱忍,終於等到今日。
"大哥。"
李大牛——不,現在應該稱他為李承毅了——大步走來,一身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眉宇間再無半分癡傻之態,取而代之的是久經沙場的銳氣。
"承毅,你來了。"李承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這一戰,我們等了太久。"
李承毅握緊腰間的佩刀,沉聲道:"我們一家人的仇,今日該討回來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北境戰場。
魏國與李承鈺的聯軍勢如破竹,一路南下。
朝廷派來的軍隊節節敗退,士氣低迷。
戰場上,李承毅一馬當先,長刀橫掃,敵軍如麥浪般倒下。
他的刀法淩厲狠辣,每一擊都直取要害,仿佛天生就該站在戰場上。
"殺——!"他怒吼一聲,刀鋒所過之處,鮮血飛濺。
在遙遠的家中,沈昭昭心中牽掛著丈夫。
她每日都會來到院子裏,對著天空默默祈禱,將自己所擁有的 “好運” 能力,源源不斷地加持在李承毅身上。
或許是她的祝福起了作用,李承毅所在的軍隊總是好運不斷。
戰場上竟接連發生奇事——敵軍箭矢射偏、戰馬突然失蹄、甚至天降大雨,竟隻淋在敵軍陣營!
"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士兵們歡呼著,士氣大振。
李承鈺站在高處,望著戰場上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承毅的運氣……未免太好了些。"
身旁的副將低聲道:"將軍,二公子這一路,似乎總有天助。"
李承鈺若嘴角微揚:"或許,真的是天意。"
隨著戰爭的推進,李承毅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攻克了大興國的幾座重城。
所到之處,他們開倉放糧,救濟當地的流民,受到了百姓們的熱烈擁護。
“多謝將軍!”
“將軍是我們的大恩人!”
百姓們紛紛跪地,感恩戴德。
李承毅看著這些受苦的百姓,心中更加堅定了推翻大興王朝的決心。
“大家快起來,我們是為了給大家討回公道,為了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他一邊扶起百姓,一邊說道。
大興皇宮,禦書房
"廢物!都是廢物!"
永昌帝的怒吼震得禦書房窗欞嗡嗡作響,他一把抓起案上的青玉鎮紙,狠狠砸向跪在最前方的兵部尚書王煥之。
鎮紙擦著王煥之的官帽飛過,在朱漆殿柱上撞得粉碎。
"北境三城一日陷落!幾萬大軍不戰而降!"
皇帝的聲音嘶啞得可怕,手指死死摳住龍椅扶手,指甲縫裏滲出絲絲血跡,"你們這群廢物,平日裏爭權奪利一個比一個能耐,現在怎麽都成啞巴了?"
殿內鴉雀無聲,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將額頭緊貼金磚。
兵部尚書王煥之的朝服後背已經濕透,他顫巍巍地直起上半身:"陛、陛下,魏國此次來勢洶洶,更有...更有李承鈺為內應..."
"住口!"
皇帝猛地掀翻禦案,沉重的紫檀木案幾轟然倒地,筆墨紙硯散落一地。
"那個逆賊不是早就死了嗎?"
皇帝突然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當年邊關傳來的捷報呢?不是說已經將他萬箭穿心了嗎?!"
角落裏,身著紫袍的宰相趙汝成緩緩抬頭,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精光:"老臣早說過,先帝當年處置鎮國公府時太過心軟..."
"現在說這些有何用!"
皇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近侍慌忙遞上繡帕,雪白的絲帕上立即洇開一抹猩紅,"父皇當年若是處置幹淨,何至於今日..."
三個月後,李承鈺兄弟兩勢如破竹,一入攻到了京都。
"報——!叛軍已入京都!"
永昌帝手中的朱筆一頓,墨汁在奏折上暈開一片血色。
他緩緩抬頭,看著跪在殿中渾身是血的禁軍統領,嘴角竟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
"傳趙相、錢尚書、孫將軍即刻進宮。"
皇帝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就說...朕有退敵良策。"
待禁軍統領退下,老太監福安顫聲道:"陛下,是否要準備..."
"去把禦書房的燈油都取來。"
皇帝打斷他,手指輕輕撫過案上的鎏金火折子,"再備一壺鴆酒。"
宮門外
趙汝成的轎輦急匆匆穿過午門,老宰相掀開轎簾,看見錢尚書和孫將軍也正匆忙趕來。
"相爺,陛下真有退敵之策?"錢尚書擦著額頭的汗問道。
趙汝成眯起渾濁的老眼:"去了便知。"
三人剛踏入禦書房,身後的宮門就被侍衛重重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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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案前,皇帝正慢條斯理地往帷幔上傾倒燈油。
"陛下!您這是..."孫將軍失聲驚呼。
"愛卿們來了。"
皇帝轉過身,燭火映照下,他的臉色慘白如鬼,"叛軍已至,朕召你們來,是要踐行"君臣同死"的誓言。"
錢尚書腿一軟跪倒在地:"陛下!臣等願誓死保衛..."
"晚了。"
皇帝突然大笑,笑聲在殿內回蕩,"李承鈺的大軍就在宮外,你們以為還能活?"
趙汝成老眼圓睜,突然撲向殿門:"來人!救..."
"砰!"
侍衛的長槍重重砸在老宰相背上,將他打翻在地。
皇帝緩步上前,親手將殿門落鎖。
"當年構陷鎮國公府時,你們不是說過願與朕同生共死嗎?"
皇帝的聲音輕柔得可怕,"今日,朕成全你們。"
火起
當第一縷火苗竄上帷幔時,錢尚書發瘋似的捶打著殿門。
孫將軍癱坐在地,看著迅速蔓延的火勢,突然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
"報應!都是報應啊!"
趙汝成趴在地上,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皇帝:"陛下...老臣對您忠心耿耿..."
"忠心?"
皇帝端起鴆酒,火光映照下,他的麵容扭曲如惡鬼,"你們這些蛀蟲,不過是貪圖富貴罷了。"
火舌已經舔上房梁,濃煙充斥整個禦書房。
皇帝仰頭飲盡毒酒,踉蹌著走到那幅《萬裏江山圖》前。
"父皇...您看見了嗎..."
鮮血從他嘴角溢出,"這就是您...留給兒臣的...忠臣..."
宮門外
李承鈺猛地勒住戰馬,不敢置信地望著皇宮方向衝天的火光。
"那昏君瘋了!"李承毅怒喝,"快救火!"
當大軍破開宮門時,禦書房已經燒得隻剩框架。
李承鈺站在廢墟前,看著四具焦黑的屍體——其中一具還保持著端坐龍椅的姿勢。
"便宜他們了。"李承毅冷聲道。
李承鈺輕輕搖頭:"這樣也好。"
他望向灰燼中閃閃發光的傳國玉璽,"新的朝代,就該從灰燼中重生。"
三日後,登基大典
朝陽初升,金鑾殿前九重丹陛上鋪就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宮門外。
李承鈺身著十二章紋袞服,頭戴十二旒冕冠,在禮官的高唱聲中緩步登上玉階。
他每踏一步,兩側的禁衛軍便齊聲高呼:"萬歲!"聲震九霄。
沈昭昭站在命婦隊列最前方,她悄悄捏了捏身旁李承毅的手,發現丈夫的掌心竟微微發汗。
"緊張?"她低聲問道。
李承毅目不斜視,嘴角卻微微上揚:"想起小時候偷看大哥習武,被他發現後罰站兩個時辰。"
他聲音裏帶著幾分懷念,"那時他還是個少年將軍,現在..."
禮炮九響,打斷了夫妻倆的私語。
李承鈺接過傳國玉璽的刹那,晴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觀禮的群臣一陣騷動,卻見新帝從容不迫地高舉玉璽,朗聲道:
"即日起,改元"永安",大赦天下!免除北境三年賦稅,開倉賑濟災民!"
話音未落,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令人驚異的是,雨水竟在即將觸及新帝冕旒時自動分流,形成一道透明水幕。
十萬軍民親眼目睹這奇景,紛紛跪地高呼:"天命所歸!"
大典過後,群臣移步太極殿。
李承鈺端坐龍椅,目光掃過殿中眾人,在看到弟弟一家時明顯柔和了幾分。
"鎮北王李承毅上前聽封。"
李承毅單膝跪地,鎧甲與地麵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沈昭昭牽著小虎站在一旁,看著丈夫挺直的背影,恍然想起那個在逃荒路上為他們扛起一切的傻大個。
"賜王府一座,封地南境三座都城,食邑萬戶。"
李承鈺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另賜黃金萬兩,錦緞千匹,以慰這些年顛沛流離之苦。"
小虎突然掙開母親的手,跑到父親身邊跪下:"謝陛下賞賜!"
奶聲奶氣的話語惹得滿朝文武忍俊不禁。
李承鈺眼中閃過笑意:"李成虎聽封。封為鎮北王世子,賜紫金冠一頂,東海明珠十斛。"
他頓了頓,"待你滿十歲,朕親自教你騎射。"
沈昭昭連忙上前謝恩,卻被李承鈺抬手製止:"弟妹不必多禮。"
他示意內侍捧上一個紫檀木匣,"這是榮安郡主特意為你準備的首飾,她說待北境安定,定要親自來謝你照顧承毅。"
李老太因救駕有功,被封為"超一品誥命夫人",享尊榮晚年。
轉眼冬去春來,鎮北王府的後花園裏,一株老梅開得正豔。
庭院裏,小虎正在練武,一招一式已有模有樣。
李老太坐在廊下喝茶,臉上滿是欣慰。
沈昭昭站在花園裏,望著滿園春色,心中感慨萬千。
"在想什麽?"李承毅從身後走來,輕輕環住她的腰。
沈昭昭靠在他懷裏,輕聲道:"我在想……我們這一路,真是像做夢一樣。"
從逃荒的流民,到如今的王府貴胄,命運何其奇妙。
李承毅低笑一聲:"不管身份如何變,我永遠是你的大牛。"
沈昭昭轉過身,望著他堅毅的眉眼,笑道:"那……王爺今晚想吃點什麽?民女親自下廚。"
李承毅大笑,一把將她抱起:"王妃做什麽,本王就吃什麽!"
春風拂過,滿園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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