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 子牙捉神荼鬱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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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詩說道:
眼睛明亮耳朵聰慧,能在千裏之外決出勝負雌雄。神機一動消息就泄露,密計剛施行事情就成空。借軒廟的靈氣依靠鬼使,在棋山的靈秀之地借助桃叢。誰知道名字寫在封神榜上,難免在降魔杵下喪命見紅。
話說高明、高覺和欽差官前往孟津,到了轅門,傳報:“聖旨到!” 旗門官到中軍報告,袁洪和眾將接旨,到中軍帳宣讀,詔書說:
“常聽說:將領是三軍的司令,關係到社稷的安危。得到合適的將領,國家就有依靠;如果不是有才能的將領,禍患就難以預測,那國家還有什麽希望呢。現在元帥袁洪,文武雙全,學識超越天人,屢次建立奇功,真是國家的柱石,當代的人中之龍啊!現在特地派大夫陳友送來祭祀用的羊、禦酒、金帛、錦袍,用來酬謝你在外戍守的功勞,慰藉朕的期望。你應當勤懇忠誠,撲滅大逆之徒,早早安定邊疆,平定天下;朕不吝惜分封土地和重爵,來對待有功之人。你要恭敬地聽從!特此諭旨。”
袁洪謝恩完畢,款待天使;又讓高明、高覺進帳拜見。高明、高覺到帳中參拜袁洪,行禮完畢,袁洪認出他們是棋盤山的桃精、柳鬼;高明、高覺也認出袁洪是梅山白猿。彼此都很高興,相互慰問,開心自己是一路的。正是:
要不是武王洪福齊天,怎麽能讓 “七聖” 死在梅山。
高明、高覺在營中與眾將見麵,相互致意。第二天,袁洪寫謝恩的奏本,打發天使回朝歌。這裏先不說。
當天,袁洪命令高明、高覺二將前往周營挑戰。二人氣勢洶洶出營,到了周營,大聲呼喊:“叫薑尚出來見我!”
哨馬到中軍報告,薑子牙問左右:“誰去走一趟?”
旁邊哪吒說:“弟子願意去。”
薑子牙答應了他。
哪吒領命出營,忽然看見兩個人步行過來,模樣凶惡!什麽樣呢:
一個臉像靛青,腮幫子像燈一樣亮;一個臉像青鬆,嘴巴像血盆。一個獠牙突出像鋼劍;一個下巴的胡須像赤繩。一個方天戟上掛著豹尾;一個鋼板斧像車輪一樣大。一個是棋盤山上的柳鬼;一個在人間被叫做高明。正是:神荼鬱壘也就這樣了,想要阻擋周兵在孟津鬧事。
話說哪吒大聲喝道:“來的是什麽人?”
高明回答說:“我們是高明、高覺;現在奉袁洪將軍的命令,特地來擒拿反叛的薑尚。你是什麽人,敢來見我們?”
哪吒大喝:“好孽畜,竟敢說大話!”
揮舞手中的火尖槍,直接刺向二將。
高明、高覺舉起戟、斧迎麵打來。
三將交戰,在龍潭虎穴般的戰場大戰。
哪吒很快現出三頭八臂,祭起乾坤圈,正打中高覺的頭頂,隻見金光四散,高覺倒在地上。
哪吒又祭起九龍神火罩,罩住高明,用手一拍,立刻現出九條火龍,不一會兒高明就被燒了。
哪吒回營來見薑子牙,說了用乾坤圈打高覺,用罩子罩住高明的事,薑子牙很高興。這裏先不說。
且說高明等二人回營,來見袁洪說:“薑尚依靠的沒別的,全是三山五嶽的門人,所以才能僥幸成功,隻是沒遇到我們這樣有奧妙手段的人,別說薑尚的幾個門人了,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逃不出我們的手心!”
眾人聽了都很高興。
第二天,高明、高覺又前往周營挑戰。
哨馬到中軍報告:“啟稟元帥:高明、高覺請元帥答話。”
薑子牙問哪吒:“你昨天回來說滅了二將,今天他們又來,怎麽回事?”
哪吒說:“想必高明二人有隱身的小法術,師叔您親自去,我們就能知道真相了。”
薑子牙傳令,六百諸侯一起出營,看薑子牙用兵。
高明對弟弟高覺說:“哪吒說我們有潛身小術,都出來看看我們的真實手段。”
話沒說完,隻聽炮響,見周營大隊排開,像盔甲堆成的山,兵甲組成的海,光芒四射。
薑子牙騎著四不相,來到軍前,看見二將相貌凶惡,醜得不堪入目,大喝道:“高明、高覺,不順從天時,竟敢勉強阻擋王師,這是自討殺身之禍!”
高明大笑說:“薑子牙!我知道你是昆侖來的,可你也沒見過我們這樣的高人。今天的成敗就看這一戰了。”
說完,二將揮舞戟、斧衝殺過來。
這邊李靖、楊任騎馬衝出來,也不答話,兵器四處交加。
正是四將戰鬥,啥樣呢,有詩為證:
四將在孟津交鋒,人、神、仙、鬼誰真誰假。從來劫運都是天定,就算有奇謀也都成空。
話說楊戩在旁邊,見高明、高覺身上一股妖氣,不是正經人,仔細觀察,以防萬一。
隻見楊任取出五火扇,朝著高明一扇,隻聽 “呼” 的一聲,高明化作一道黑光跑了。
李靖也祭起黃金塔,把高覺罩在裏麵,不一會兒高覺也不見了。
袁洪和眾將正在轅門看高明兄弟二人與周兵大戰,見楊任用五火扇子扇高明,又見李靖用塔罩高覺,急忙命令吳龍、常昊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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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將大叫:“周將別回營,我們來啦!”
哪吒蹬風火輪來戰吳龍;楊戩拿著三尖刀敵住常昊;四將大戰。
袁洪心裏想:“今天一定要成功,不能錯過機會。”
催著白馬,拿著一條賓鐵棍來戰薑子牙。
旁邊雷震子、韋護二人攔住袁洪廝殺。
啥樣呢,有讚詞說:
寒風凜冽而起,殺氣森森而生。白猿使著鐵棒;雷震子的棍子更威猛。韋護的降魔杵,來回氣勢洶洶。舍命來安定天下,拚命來平定太平。
話說雷震子展開風雷翅,飛在空中,那條棍子從頂上打下來。
韋護祭起降魔杵,這杵可不一般,像須彌山一樣打下來。
袁洪雖然是得道的白猿,也受不了這一杵,袁洪化作白光跑了,隻把他的鞍馬打得稀巴爛。
楊戩祭起哮天犬咬常昊;常昊是蛇精,狗也傷不了他。
常昊知道是仙犬,借著黑氣跑了。
哪吒祭起神火罩,罩住吳龍;吳龍也化作青氣跑了。
這一場戰鬥又白忙活了。
薑子牙鳴金回營。
楊戩上帳說:“今天這場戰鬥,用的法寶都不管用。當初弟子拜別師尊時,師父曾說:‘要是到了孟津,要謹防梅山七聖阻攔。’讓弟子留心。今天一看,法寶都不能成功,他們都化作青黑之氣跑了。元帥應該設計處置,才能成功。要是死戰,終究沒用。”
薑子牙說:“我自有辦法。”
當天晚上,薑子牙帳中鼓聲響起,眾將官上帳聽令。
薑子牙命令李靖領柬帖:“你在八卦陣正東方向,按照震方,畫好符印,用桃樁,上麵塗上狗血,…… 就這麽辦。”
又命令雷震子領柬帖:“你在正南方向,按照離方,也有符印,也用桃樁,上麵塗上狗血,…… 就這麽辦。”
命令哪吒領柬帖:“在正西方向,按照兌方,也用桃樁,上麵塗上狗血,…… 就這麽辦。”
又命令楊任:“在正北方向,按照坎方,也用桃樁,上麵塗上狗血,…… 就這麽辦。楊戩,你去引戰,用五雷之法,往桃樁上打。韋護,你用瓶子盛上烏雞、黑狗血,和女人的尿屎攪勻,裝在瓶裏,等高明、高覺追進我們的陣中,你把瓶子打出去,這些汙穢的東西能壓住他們的妖氣,他們自然跑不了。這一戰就能抓住這兩個小子了。”
眾門人聽令去了。
薑子牙先出營,布開八卦,暗合九宮,把桃樁釘下。正是:
設計要抓桃精柳鬼,這場辛苦白費神。
薑子牙安排好了。
且說高明聽了薑子牙傳令安排八卦方位,用烏雞、黑狗血,釘桃樁抓他們兄弟,二人哈哈大笑:“白費心機!看你怎麽抓我們!”
第二天,薑子牙親自到轅門挑戰。
袁洪命令高明、高覺出營,二人大聲喊道:“薑子牙,你自稱掃蕩成湯大元帥。依我們看,你不過是個匹夫罷了!你既然是昆侖來的,就該調兵遣將,一決雌雄;為什麽釘桃樁,安符印,周圍布八卦,按九宮,讓門人用烏雞、黑狗血這些汙穢之物來對付我們。我們又不是鬼魅精邪,難道還怕你這些旁門左道的法術!”
二人說完,大步搖著斧、舉著戟,直接衝向薑子牙。
薑子牙左右武吉、南宮適騎馬衝出來,急忙招架。
四將交戰,槍刀並舉。
高明精神抖擻,像猛虎一樣;南宮適使出力氣,像歡龍一樣;高覺用戟刺出,擺著長幡;武吉的槍帶著殺氣。
四將酣戰。
薑子牙催著四不相,拿著劍也來助戰;沒打幾個回合,就往陣中敗走。
高明笑道:“別跑!我們難道還怕你的安排,我們來啦!”
兄弟二人隨後追進陣來。
剛進入八卦方位,東邊有李靖,南邊有雷震子,西邊有哪吒,北邊有楊任,四麵發動符印,到處雷聲轟鳴;韋護在空中把一瓶汙穢之物打下來,那些雞犬穢血濺得滿地都是。
高明、高覺化作一陣青光,一下子就不見了。
眾門人親眼看見,卻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薑子牙收兵回營,升帳坐下,大怒道:“豈有此理,今天我們營裏肯定有奸細透露了軍情,照這樣什麽時候才能成功!我們的機密之事都被高明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
楊戩在旁邊說:“師叔,您看:我們這些左右將官從西岐一起起義兵,經過三十六路征伐,現在進了五關,打了數百場大戰,死了多少忠良,今天到了這裏,打敗成湯就在眼前,怎麽會有這種事。依弟子看,這兩個人不是正經人,肯定有些妖氣,那模樣和一般人可不一樣。希望師叔仔細調查。現在弟子去一個地方,自然就知道虛實了。”
薑子牙問:“你要去哪裏?”
楊戩說:“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能成功了。”
薑子牙答應了他。
楊戩當晚就告別薑子牙走了。
且說高明、高覺來見袁洪,把薑子牙用八卦陣,釘桃樁的事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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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洪寫奏本往朝歌報捷。
高覺聽到周營薑子牙和楊戩商量,楊戩要去一個地方,又聽到楊戩不肯說,兄弟二人說:“不管你怎麽找我們的根底,料你也不會知道!”
二人又大笑了一回。這裏先不說。
且說楊戩離開周營,借土遁前往玉泉山金霞洞,正是:
土遁的道術真奇妙,轉眼間清風相伴行萬裏。
話說楊戩來到金霞洞,見洞門緊緊關閉,便在洞外敲門。過了好一會兒,一個童子出來,看見是師兄楊戩,趕忙問道:“師兄,你怎麽來了?” 楊戩說:“麻煩賢弟進去通報一聲。” 童子進了洞內,見到玉鼎真人,稟告說:“師兄楊戩在洞府外求見。” 真人站起身吩咐道:“讓他進來。” 楊戩進到裏麵,在碧遊床前下拜。真人問道:“你今天來有什麽事?” 楊戩就把孟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真人說:“這兩個孽障是棋盤山的桃精和柳鬼。桃樹和柳樹的根盤繞了三十裏,采天地的靈氣,受日月的精華,成氣候已經有些年頭了。如今棋盤山有座軒轅廟,廟裏麵有泥塑的鬼使,一個叫千裏眼,一個叫順風耳;這兩個妖怪依托著鬼使的靈氣,眼睛能看千裏之外,耳朵能聽千裏之內;不過也隻能在千裏之外視聽罷了。你去告訴薑子牙,派人到棋盤山去,把桃、柳的根盤挖掘出來,用火焚燒幹淨;再把軒轅廟裏兩個鬼使的泥身打碎,這樣就能斷絕他們的靈氣根源;然後用一層濃霧把營寨鎖住,…… 照這樣做,這兩個鬼怪自然就被除掉了。”
楊戩領了命,離開玉泉山,又往周營趕來。軍政官向薑子牙報告,薑子牙讓楊戩進中軍,問道:“你這次去怎麽樣?” 楊戩搖搖頭不說話,生怕泄露了機密。薑子牙說:“你今天怎麽這樣?” 楊戩說:“弟子今天不敢說,您就跟著弟子行動吧。” 薑子牙就聽了楊戩的,也不阻攔。
楊戩拿著令旗走下營帳,讓後隊的二千杆大紅旗揮動起來,還讓一千名軍士擂鼓鳴鑼,那聲勢簡直驚天動地。薑子牙見楊戩這麽做,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楊戩這才對薑子牙說:“高明、高覺這兩個人是棋盤山的桃精、柳鬼。他們憑借著軒轅廟裏兩個鬼使的靈氣,那鬼使一個叫千裏眼,一個叫順風耳。現在得讓旗子招展不停,這樣千裏眼就沒法觀看;鑼鼓齊鳴,順風耳也就沒法聽清楚了。請元帥下令,派將領去棋盤山,挖掉桃、柳的根盤,用火焚燒;再讓將領去把軒轅廟裏的兩個鬼使打碎;然後用大霧把行營鎖住,這樣才能除掉這兩個妖怪。”
薑子牙聽了說:“既然是這樣,我自然會安排。” 薑子牙命令李靖:“帶領三千人馬,趕緊去棋盤山,挖掉他們的根盤。” 又命令雷震子:“去把那泥塑的鬼使打碎。”
後人有詩感歎這件事,詩是這樣說的:
老虎在深山爭鬥,蛟龍在深淵相鬥,高明和高覺施展著邪法蹤跡。當時要是沒遇到仙師指點,可就難滅軒轅廟二鬼的威風了。
話說薑子牙安排好了,就等著兩個門人回來複命。
且說高明、高覺隻聽見周營裏鼓響鑼鳴一直不停,高覺說:“長兄,你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高明說:“到處都是紅旗招展,眼睛都被晃花了。兄弟,你再聽聽看。” 高覺說:“鑼鼓聲太響,耳朵都快被震聾了,啥也聽不見啊!” 兩人急得不行。這裏先不說他們。
隻見李靖帶著人馬去挖掘桃、柳的根盤;雷震子去打碎那泥塑的鬼使;薑子牙在營帳裏等著二人回來,好接著用計破敵。
第二天,薑子牙在中軍,忽然有人報告:“雷震子回來了。” 薑子牙讓他到中軍,問道:“打那泥鬼怎麽樣了?” 雷震子說:“奉命去把兩個鬼使打碎了,還放火燒了廟宇,這樣能斷絕他們的根脈;等周王伐紂成功了,再重修廟宇也不遲。” 薑子牙非常高興,就在帳前命令哪吒、武吉在營裏布置了一個壇,設下五行方位,在當中放了一個鐔,四麵八方都鎮壓著符印,布置妥當。
隻見李靖把桃、柳鬼的根盤挖掘完了,來到中軍回話。薑子牙十分高興。
正是:
李靖把根盤挖掘完來到這裏,袁洪正打算來劫周營。
話說薑子牙在中軍一起商議:“東伯侯還沒來呢?” 忽然有人報告:“三運督糧官鄭倫來了。” 薑子牙讓他到帳前,鄭倫回完令,交納了糧印。鄭倫聽說土行孫死了,心裏十分悲痛。這裏先不說他。
且說袁洪在營裏心想:“如今和周兵多次交戰,還沒分出勝負,白白耗費精神,虛度了光陰。” 就命令左右暗中傳信給常昊、吳龍:“讓高明、高覺衝在前頭,今晚去劫薑尚的營寨。” 又命令:“參軍殷破敗、雷開在左右接應,殷成秀、魯仁傑斷後;一定要在今晚成功。” 眾將領聽了命令,就等著黃昏時行動。
話說薑子牙在中軍,忽然一陣風從地上刮起來,卷到營帳前。薑子牙看這風的樣子很怪異,掐指一算,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薑子牙十分高興,傳令:“在中軍帳釘下桃樁,鎮壓上符印,下麵布下地網,上麵蓋上天羅,讓黑霧彌漫在中軍。命令各營都不許輕舉妄動。李靖守住東方;楊任守住西方;哪吒守住南方;雷震子守住北方;楊戩、韋護在將台左右保護。” 薑子牙又命令南宮適、武吉、鄭倫、龍須虎等人:“各自防守武王的營寨。” 眾將領領命去了。
薑子牙沐浴後上了將台,等著袁洪來劫營寨。有詩說:
薑子牙的妙算世上無雙,那驚天動地的氣勢誰也擋不住。兩個鬼怪有心施展密計,三個妖怪卻沒辦法在疆場上施展手段。
楊任遭殃丟了性命歸了神,袁洪卻逃過一劫沒送命。別說孟津有這麽多惡戰,接連遇到劫殺,又折損了不少忠良。
話說袁洪當晚準備好人馬去劫營,打算大破薑子牙,成就大功。才到二更時分,高明、高覺作為頭一隊,袁洪帶領的是二隊。魯仁傑對殷成秀說:“賢弟,依我看,今晚去劫營,不但不能取勝,肯定還有敗亡的禍患。況且薑子牙善於用兵,懂得玄機變化,他門下又有很多有道德法術的人,咱們這次去,他們能沒準備嗎?我和你留在後隊,見機行事吧。” 殷成秀說:“兄長說得很對。”
先不說他們各自做準備,且說高明、高覺來到周營,點起大炮,大喊著殺進營來。袁洪和常昊、吳龍在後麵接應。薑子牙在將台上披散著頭發,拿著劍,踏著罡步,布置鬥陣,不一會兒,四下裏風雲驟起,這正是薑子牙借著昆侖的妙術,要對付神荼、鬱壘這樣的鬼怪。不知道這次吉凶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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