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集,叉掃陰霾VS墨光斷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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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破夜錄:死士逆命
殘陽如血,浸染了西陲落風坡的每一寸土地。
十一號單膝跪地,玄光定海叉斜插在焦土中,叉尖滴落的血珠砸在地上,濺起細小的煙塵。他身著死士組織的玄黑勁裝,半邊麵具遮住臉頰,隻露出一雙本該毫無波瀾的眼——可此刻,那雙眼底正翻湧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漣漪。
“十一號,清理餘孽。”通訊器裏的指令冰冷如鐵,“落風坡‘叛逆者’凡帶兵器者,格殺勿論。”
他起身,目光掃過坡下的村落。方才的廝殺還留著痕跡,十幾個手持鏽鐵刀的村民倒在血泊裏,他們所謂的“叛逆”,不過是為了護住村口那座搖搖欲墜的神龕。而神龕前,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正瑟瑟發抖,懷裏的嬰孩不知恐懼,還在咯咯地笑著。
按照死士準則,他該毫不猶豫地揚起玄光定海叉,用叉尖刺穿那婦人的後心——這是他三年來執行過無數次的動作,精準、利落,從無差錯。可當他邁出腳步時,懷中的定海叉突然發燙,叉身上鐫刻的玄光紋路,竟透出一縷微弱卻堅定的瑩白。
“不對勁……”十一號指尖微顫。這把叉是組織分配的“兵器”,三年來從未有過異樣,今日為何會自主發熱?
沒等他細想,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天際,帶起的風裹著刺骨的寒意。十一號瞳孔驟縮——是夜滄溟!暗夜組織的首領,那個憑“墨光斷喉”一劍斬殺光域三大守護者的男人。
夜滄溟落地時悄無聲息,玄色長袍掃過地麵的血跡,竟連一絲汙漬都未沾染。他沒看十一號,徑直走向那對母子,手中的暗夜劍泛著墨色暗光,劍刃劃破空氣的聲響,像極了死神的低吟。
“暗夜大人,她……”十一號下意識地開口,話未說完,便見夜滄溟手腕輕翻,暗夜劍如毒蛇吐信,直刺婦人後頸——那是他標誌性的殺招,“墨光斷喉”!
這一劍快到極致,婦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驚呼,懷中的嬰孩卻突然停止笑聲,放聲大哭。十一號腦中像是有根弦猛地崩斷,懷中的玄光定海叉驟然爆發出刺眼的瑩白光芒,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將叉橫擋在婦人麵前。
“鐺!”
金鐵交鳴的巨響震得落風坡塵土飛揚,暗夜劍的墨光撞上定海叉的玄光,竟被硬生生彈開。夜滄溟退了兩步,看向十一號的眼神裏,第一次染上詫異:“你敢攔我?”
十一號握著定海叉的手微微發抖,叉身的玄光正順著他的手臂蔓延,暖流傳遍全身,驅散了死士訓練中被植入的“冷血指令”。他看著婦人懷中哭泣的嬰孩,又看向夜滄溟冰冷的臉,喉結滾動:“她不是叛逆者。”
“死士不需要判斷。”夜滄溟眼神一沉,暗夜劍再次揚起,墨光更盛,“你忘了組織的規矩?”
“規矩?”十一號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三分自嘲,七分覺醒的清明,“讓我屠殺手無寸鐵的婦孺,這也配叫規矩?”
話音落,他猛地揮動玄光定海叉,瑩白的玄光如潮水般擴散,掃過地上的血跡、空氣中的血腥——那是他第一次主動催動叉的力量,“叉掃陰霾”!
玄光所過之處,原本彌漫在落風坡的陰冷氣息瞬間消散,連地上村民的屍體旁,都似乎多了一絲暖意。夜滄溟瞳孔驟縮:“玄光之力?你竟能催動這把叉的本源!”
他不知道,十一號並非“催動”,而是定海叉本身就認主——這把神兵本是光域玄光家族的傳世之寶,二十年前玄光家族被暗夜組織覆滅,年幼的十一號沈夜)被擄走洗腦,成為死士,而定海叉則被組織當成“普通兵器”分配給了他。今日生死關頭,神兵認主,才喚醒了十一號骨子裏的正義。
“十一號,你可知背叛組織的下場?”夜滄溟的聲音冷得像冰,暗夜劍再次凝聚墨光,“今日我便用‘墨光斷喉’,讓你記起自己的身份!”
說罷,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影撲向十一號,暗夜劍的墨光在夕陽下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取十一號咽喉。這一劍比剛才更快、更狠,帶著暗域的魔氣,能麻痹人的神經。
十一號卻不閃不避,握緊玄光定海叉,再次發動“叉掃陰霾”。這一次,玄光不再是擴散的潮水,而是凝聚成一道鋒利的光刃,迎著暗夜劍斬去。
“鐺!”
又是一聲巨響,玄光與墨光碰撞的瞬間,落風坡的地麵裂開一道縫隙。十一號被震得後退三步,手臂發麻,而夜滄溟竟也被玄光震得氣血翻湧——他從未想過,一個被洗腦的死士,竟能爆發出如此強的力量。
“不可能!”夜滄溟怒吼一聲,再次揮劍,“墨光斷喉·連斬!”
三道墨色劍影同時刺向十一號的咽喉、心口、小腹,每一道都帶著“斷喉”的殺招。十一號眼神一凜,定海叉在手中飛速旋轉,玄光形成一道圓形結界,將三道劍影盡數擋下。
“你隻會這一招嗎?”十一號冷笑,腳下猛地發力,身形如箭般衝向夜滄溟,定海叉直刺他的胸口,“該我了——叉掃陰霾·破邪!”
瑩白的玄光順著叉尖凝聚,形成一道數尺長的光矛,帶著驅散一切黑暗的氣勢。夜滄溟臉色大變,急忙揮劍格擋,可玄光矛竟直接穿透了墨光,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在他玄色長袍上留下一道灼燒的痕跡。
“噗!”夜滄溟悶哼一聲,後退數步,看向十一號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忌憚:“你到底是誰?”
十一號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走向那對母子,將定海叉插在地上,玄光再次擴散,護住了她們。他回頭看向夜滄溟,目光堅定:“從今日起,我不是十一號。”
“你是玄光家族的餘孽!”夜滄溟突然反應過來,臉色鐵青,“當年玄光家族覆滅,竟還有漏網之魚!”
二十年前的記憶碎片突然湧入十一號的腦海——燃燒的家族、父母倒下的身影、還有夜滄溟那張猙獰的臉。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是你……是你屠殺了我的族人!”
“是又如何?”夜滄溟冷笑,“玄光家族妄圖阻止我開啟暗域之門,本就該死!今日我便斬草除根,用你的血,祭奠我的暗夜劍!”
說罷,他周身爆發出濃烈的墨色魔氣,暗夜劍的劍身開始顫抖,仿佛在渴望鮮血。十一號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陰冷氣息,眼中燃起怒火,握緊玄光定海叉,玄光之力盡數爆發:“夜滄溟,今日我便用‘叉掃陰霾’,掃盡你這暗夜邪祟!”
兩人同時衝向對方,玄光與墨光在落風坡中央碰撞,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波紋。十一號的定海叉如出海蛟龍,每一次揮動都帶著驅散黑暗的力量;夜滄溟的暗夜劍如索命無常,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墨光斷喉”的殺招。
“鐺!鐺!鐺!”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玄光與墨光交織,染紅了殘陽,照亮了夜幕。十一號憑借著神兵認主的優勢,漸漸占據上風,“叉掃陰霾”的每一次發動,都能震退夜滄溟的墨光。
夜滄溟心中越發焦躁,他沒想到這個昔日的死士,竟能爆發出如此強的力量。他猛地虛晃一招,轉身就想逃離——他知道,今日若不撤退,恐怕會栽在這裏。
“想走?”十一號看穿了他的意圖,腳下發力,身形如影隨形,定海叉直刺夜滄溟的後背,“吃我一招‘叉掃陰霾·追魂’!”
瑩白的玄光如長鞭般纏住夜滄溟的腳踝,將他拽了回來。夜滄溟怒吼一聲,回身揮劍,“墨光斷喉·絕殺!”
這一劍凝聚了他全身的魔氣,墨光如墨汁般濃稠,直刺十一號的咽喉。十一號眼神一凜,不退反進,猛地將定海叉橫在身前,同時調動全身玄光,注入叉中。
“叉掃陰霾·定海!”
這是他第一次動用定海叉的終極力量,瑩白的玄光瞬間凝聚成一座巨大的光盾,將夜滄溟的“墨光斷喉”死死擋住。緊接著,光盾突然炸開,玄光如流星雨般落下,每一道都帶著破邪之力。
夜滄溟被玄光擊中,慘叫一聲,渾身魔氣瞬間消散,暗夜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踉蹌著後退,看向十一號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不……不可能!你怎麽會這麽強!”
十一號一步步走向他,定海叉的玄光映照著他的臉,半邊麵具早已在戰鬥中脫落,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他俯視著夜滄溟,聲音冰冷:“因為我守護的是光明,而你,不過是見不得光的陰溝鼠輩。”
說罷,他揚起玄光定海叉,瑩白的玄光再次凝聚:“今日,我便用‘叉掃陰霾’,為我的族人報仇!”
“不要!”夜滄溟驚恐地尖叫,想要逃跑,卻被玄光定在原地。定海叉落下,玄光如潮水般席卷而過,夜滄溟的身體在玄光中漸漸消散,隻留下一聲淒厲的慘叫。
解決了夜滄溟,十一號轉身走向那對母子,玄光定海叉的光芒漸漸柔和。婦人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向他磕頭:“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十一號扶起她,輕聲道:“快帶著孩子離開這裏,去光域的方向,那裏有能保護你們的人。”
婦人點點頭,抱著孩子匆匆離去。十一號看著她們的背影,又看向落風坡上的屍體,眼神堅定。他撿起地上的暗夜劍,將其折斷,然後扛起玄光定海叉,朝著光域的方向走去。
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落在他身上,玄光與霞光交織,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暗夜組織還有無數爪牙,暗域的威脅尚未解除,但他不再是那個冰冷的死士十一號,而是玄光家族的幸存者沈夜,是手持玄光定海叉、能“叉掃陰霾”的守護者。
前方的路或許充滿荊棘,但隻要玄光不滅,他便會一直走下去,用定海叉掃盡世間陰霾,用正義斬斷一切邪祟,讓光明重新照耀這片大陸。
一陣風吹過,落風坡上的煙塵漸漸散去,隻留下玄光定海叉的瑩白光芒,在暮色中熠熠生輝。也漸漸消失在通往光域的大道上,留下一個堅定而熱血的背影,開啟了屬於他的傳奇。
殘刃對峙
夜滄溟的左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垂在身側,衣袖被暗紅血漬浸成深褐,方才兵刃交擊時骨頭碎裂的脆響還在耳廓裏打轉。他倚著斷牆半跪在地,指尖攥著的長劍劍尖拄在青石板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仍抬眼看向對麵的死士十一號,喉間滾出的聲音啞得像磨過粗砂:“這點傷,不算什麽。”
死士十一號站在三步外,玄色勁裝的胸口和右臂各裂著一道劍傷,鮮血順著衣料紋路往下淌,在地麵積成小小的血窪。他麵罩下的呼吸略有些急促,握著彎刀的手卻穩如磐石,目光落在夜滄溟廢了的左臂上,聲音沒有半分起伏:“你還能堅持多久。”
夜風卷著殘葉從巷口鑽進來,掃過兩人腳邊的血漬,帶出細碎的沙沙聲。夜滄溟緩緩撐著劍站起身,左胳膊動不了,便將全身力道都壓在右腿上,肩背挺得筆直如鬆。他盯著死士十一號胸口的傷口——那是方才他拚著左臂挨了一掌換來的劍傷,此刻傷口還在滲血,想來傷得不輕。
“再來。”夜滄溟的聲音比剛才更沉,卻沒半分退縮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左臂已廢,接下來隻能靠右手劍,可眼前的死士雖也帶傷,右臂的傷口卻沒傷到筋骨,彎刀的劈砍依舊有致命的力道。
死士十一號沒應聲,隻是右腳往後撤了半步,彎刀在手中轉了個弧,寒光掠過夜色。他胸口的血順著衣襟往下滴,每滴落在石板上,都像在給這場對峙敲著節拍。突然,他身形一晃,不是直撲上前,而是往左側滑出半丈,彎刀斜挑,目標竟是夜滄溟毫無防備的左側腰腹——那裏因左臂廢了,成了最明顯的破綻。
“這次看你怎接。”死士十一號的聲音終於帶了點微不可查的變化,像是篤定這一劍能得手。
夜滄溟瞳孔微縮,左胳膊動不了,隻能猛地擰身,右手劍橫劈出去,堪堪擋在腰前。“當”的一聲脆響,彎刀與長劍相撞,震得夜滄溟右手發麻,虎口隱隱作痛。他借著相撞的力道往後退了兩步,左腿在地上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穩住身形。
方才那一下,死士十一號明明可以借著衝力再進半寸,可不知為何,動作慢了一瞬——夜滄溟眼角餘光瞥見,死士右臂的傷口在方才揮刀時扯動了,血滲得更快,想來是牽動了傷處。原來他也不是毫無破綻。
夜滄溟深吸一口氣,左手垂在身側,指尖卻悄悄摸到了腰間藏著的短匕——那是他最後的後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他知道死士十一號在等他力竭,可他偏要撐下去,不僅是為了任務,更是為了這股不服輸的勁。
死士十一號站在原地,彎刀垂在身側,胸口的血漬越來越大。他盯著夜滄溟,像是在判斷對方的體力還剩多少。方才那一劍沒劈中,他也沒再急著進攻,隻是調整著呼吸——胸口的劍傷雖沒刺中心髒,卻也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右臂的傷更是讓他揮刀的力道減了三成。
“你左臂的骨頭碎了,”死士十一號突然開口,聲音依舊平淡,“再撐下去,這條胳膊就徹底廢了。”
夜滄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比起任務,一條胳膊算什麽。”他知道死士是殺手,本不該說這些多餘的話,可眼前的死士十一號,卻不像其他死士那般隻知殺戮,方才那慢了一瞬的動作,還有此刻的提醒,都透著點不一樣的意味。
死士十一號沒接話,隻是身形又動了。這次他沒再攻夜滄溟的左側,而是直挺挺地衝了過來,彎刀直劈而下,力道比剛才更猛——像是要速戰速決。夜滄溟右手劍豎擋,“當”的一聲,劍身被壓得彎成了弧,他右腿膝蓋一沉,幾乎要跪下去。
就在這時,死士十一號的手腕突然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彎刀的力道鬆了半分。夜滄溟抓住這個機會,右手劍猛地往上一挑,劍尖擦著彎刀的刀刃滑過去,直指死士十一號的咽喉。
死士十一號往後急退,喉間險險避開劍尖,卻還是被劍風掃到了麵罩,麵罩邊緣裂了道縫,露出一點蒼白的下頜。他站穩身形,摸了摸下頜,又看向夜滄溟,眼神裏多了點探究。
“你故意讓我?”夜滄溟皺著眉問。方才那一下,死士明明可以避開,卻偏偏退得慢了,還鬆了力道,像是故意給了他反擊的機會。
死士十一號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殺的是任務目標,不是硬撐的傻子。”他胸口的血還在流,說話時呼吸更急促了些,“你若現在認輸,我可以不殺你。”
夜滄溟笑了,笑得有些自嘲,卻也帶著點倔強:“認輸?我夜滄溟的字典裏,沒這兩個字。”他撐著劍又往前走了一步,左胳膊垂著,卻依舊氣勢不減,“就算左臂廢了,我還有右手,還有這條命,想讓我認輸,除非我死。”
死士十一號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抬手抹了把胸口的血,動作有些粗魯,卻沒再進攻。夜風更冷了,吹得兩人的衣袍獵獵作響。巷口傳來遠處打更人的梆子聲,“咚——咚——”,已是三更天了。
“你撐不了多久,”死士十一號說,聲音裏沒了之前的冷硬,多了點無奈,“你的左臂一直在滲血,再流下去,不用我動手,你自己就會力竭。”
夜滄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胳膊,衣袖早已被血浸透,血順著指尖往下滴,滴在地上,與之前的血漬融在一起。他確實覺得越來越冷,力氣也在一點點流失,可他不能退。他想起出發前主帥的囑托,想起弟兄們的期望,咬了咬牙,又握緊了手中的劍。
“不用你管。”夜滄溟的聲音有些發虛,卻依舊堅定,“再來。”
死士十一號沒再說話,隻是緩緩舉起了彎刀。這一次,他的動作慢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迅猛,更像是在試探。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緩慢的弧線,指向夜滄溟的胸口。
夜滄溟咬著牙,右手劍迎了上去。兩兵相接,沒了之前的劇烈碰撞,隻有輕輕的“叮”一聲。死士十一號的彎刀隻是輕輕碰了碰他的劍,便收了回去。
“你到底想幹什麽?”夜滄溟終於忍不住問。他能感覺到死士十一號在放水,可他不明白為什麽。死士的任務就是殺人,不該有這些多餘的情緒。
死士十一號垂著眸,看了眼自己右臂的傷口,又看向夜滄溟廢了的左臂,聲音很輕:“我見過很多硬撐的人,最後都死了。”他頓了頓,又道,“你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夜滄溟追問。
“你硬撐,不是為了自己,”死士十一號抬起頭,麵罩下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是為了別人。”他胸口的血還在流,卻沒再管,隻是看著夜滄溟,“我殺過很多為自己爭名奪利的人,卻不想殺為別人硬撐的人。”
夜滄溟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個死士,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看著死士十一號胸口的傷口,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或許也不是天生的殺手,隻是身不由己。
“可你的任務……”夜滄溟話沒說完,就被死士十一號打斷了。
“任務是任務,”死士十一號說,“但我有我的規矩。”他舉起玄光定海叉,卻不是指向夜滄溟,而是往自己胸口的傷口上劃了一下——不是很深,卻讓血滲得更快了。“
二人猶如兩頭猛虎,激烈對戰,互不相讓。
本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