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給她扣帽子?上來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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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們住同一個屋的另外一個女知青賀蘭冷嗤,“你們可真是大小姐,下鄉了還一副資本主義做派,收買腐蝕勞動群眾!”
這頂帽子扣下來。
在場幾人都黑了臉。
宋書言上前揚了她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春梅同誌覺悟性高,主動幫助新來的同誌熟悉環境,你怎麽可以汙蔑她呢!”
賀蘭被打懵了,捂著臉,眼淚都要下來了,一臉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李春梅也驚呆了,萬萬沒想到,宋書言這麽彪悍,一言不合就打人。聽到賀蘭說的話,她心裏也不舒服,看見賀蘭被宋書言打一巴掌,莫名解氣!
賀蘭那話什麽意思呢?
瞧不起她,說她容易被收買嗎?
她平時也沒少替賀蘭幹活呀!
再說了,幫宋書言挑水換奶糖是她主動提出來的,賀蘭那句話一出來,傷她更深。
李春梅性格耿直了點,又不是真傻,想起平時替賀蘭幹活隻得到了幾句謝謝。
她突然醒悟,莫不是賀蘭自己摳門,一顆糖都沒請她吃過,怕她拿她跟宋書言作比較,才選擇先發製人?
宋書言深知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能動手別嗶嗶。
賀蘭一句話得罪了三個人,挨她一巴掌也是活該!
“打你怎麽了?你這樣動不動上崗上線給人扣帽子的人,不該打嗎?”
“啊!我要跟你拚了!”賀蘭大叫一聲,瘋了一樣撲向宋書言。
秦斐眼疾手快,忙扯著她衣服攔她,“先撩者賤,你還想打回去?照我看打你一巴掌都算輕,別說書言,我都想打你!”
宋書言能站著讓她打?
她一溜煙跑了出去,邊跑邊喊,“救命啊!賀知青發瘋打人啦!”
賀蘭氣瘋了,推搡秦斐拚命掙紮,“快放開我!”
秦斐就是扯著她不放,賀蘭急眼了,上手掐了秦斐幾下。
“嘶!”
秦斐吃痛,當即掐了回去,“你先掐我,我才還手的啊!”
隔壁的男知青聽見她們打架,趕緊跑出來,“幹什麽?”
“怎麽打起來了?”
賀蘭哇一聲哭了出來,指著秦斐和宋書言說,“她們合起來欺負我!”
男知青們不太相信她的話。
人家兩個新來的,好端端打她幹嘛?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冷眼旁觀的李春梅。
“春梅,你說說,她們怎麽回事?”
知青隊長孟慶偉站出來問。
李春梅瞥了一眼賀蘭,惜字如金,“她嘴賤。”
男知青們沉默了,李春梅跟賀蘭住了那麽多都不幫她,看來是賀蘭惹的事。
孟慶偉也頭疼,這個賀蘭不是個省心的,隻是之前整個知青點就她和李春梅兩個女知青,大家都讓著她。
沒想到新來兩個女知青,看著麵善,卻是不好惹的,第一天來,就敢跟身為老知青的賀蘭幹架。
今天的事,他不想多管,“行了,你們互相道個歉吧,大家說不定還要同一屋簷下住很多年,沒必要為點小事鬧僵。”
宋書言很知趣,當即朝賀蘭大聲喊了句,“對不起!不過下次你再敢亂給我們扣帽子,我還打你!”
賀蘭:“……!!”她哭著看向孟慶偉,“隊長,你看她!她承認了,是她先動手打的我!”
宋書言一腳踢飛一顆小石頭,“我怎麽不打別人,光打你?”
“你管好自己的嘴,什麽事都沒有。”
“我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再嘴賤,我嘴都給你扇歪!”
男知青們:“……”
這新來的宋知青,瞧著溫婉嬌俏,沒想到是個辣椒!
孟慶偉看到宋書言那張好看的臉,心裏那杆秤就向她偏了去,他選擇了和稀泥,“賀蘭,你說人家初來乍到,你說她幹啥?”
“我,我……”賀蘭啞口無言。
她說錯了嗎?
宋書言分明就是資本主義大小姐做派!
什麽事都想讓別人替她幹。
她哪裏說錯了!
還有李春梅!
她恨恨地瞪了李春梅一眼,她們住了半年的情誼,居然敵不過宋書言一顆奶糖,眼皮子真淺!
劉國柱挑水回來,看見氣氛不對勁,他沒多想,把水挑進廚房,倒入大鐵鍋裏。
宋書言跟著進了廚房,人家幫她幹活,怎麽也要跟人說一聲辛苦了不是?
“劉知青,謝謝你!”
劉國柱回頭看見她臉上明媚的笑容,憨厚一笑,“沒事,舉手之勞,你要不要先燒水?現在天熱,不用燒多久。”
李春梅也跟著進了廚房,“我教你怎麽燒灶。”
劉國柱拎起水桶,“那我再去挑幾桶水。”
宋書言甜甜地跟兩人道謝。
秦斐拋下賀蘭,也擠進廚房,“我也學一下,這個灶怎麽燒。”
李春梅歎氣,有一點賀蘭還真沒說錯,這兩人還真是大小姐,燒灶都不會,輪到她們倆做飯怎麽辦?
李春梅拿了把幹草,塞灶口點燃,“其實燒火很簡單,看一次就會了。”
宋書言點頭,確實簡單,不是智障都會。
秦斐看得躍躍欲試,“讓我來試試!”
她猛得往灶膛裏塞幹草,李春梅忙阻止她,“等等!幹草是用來引火的!掰幾節小樹枝塞進去!”
“哦,哦!”秦斐手忙腳亂照做。
“哎呀,火要滅了!”
幾分鍾後。
李春梅推開秦斐,“還是我來吧,等你得浪費多少火柴!”
水燒得溫溫的,宋書言突然想起來,她水桶都沒有!
要跟大家共用浴室裏的水桶嗎?
她蹙眉,不太樂意。
她跑去浴室看了,洗澡用的是木桶。
“你怎麽了?”秦斐看宋書言愁眉苦臉,忍不住問。
“浴室的桶,好像是男女混用的,這……”該怎麽說?
李春梅嫌她矯情,“男女混用怎麽了?咱們吃飯用的碗,也是混用的,洗幹淨不就得了!”
宋書言咬牙,“你說得對!”條件就這樣,她有什麽好挑的?她上哪找個新桶去?
大熱天的,不洗澡更難受。
過了一會兒,她猶不死心,“春梅啊,這木桶,村裏有沒有人會做?”
李春梅拉著她往外走,“走,我帶你去春喜家問問,她爸會做木工。”隻是現做,今天也用不上。
宋書言就期盼著,春喜家有現成的新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