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創世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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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晨昏線·第三都市防禦圈
    楚南星的機械臂在量子玫瑰叢中分解重組,納米單元像銀河碎屑般懸浮。當少女的胎記滲血滴落冰麵時,那些血液突然結晶成星砂鑰匙。
    "你是我最後的保險栓。"少女的聲線突然蒼老如枯木,"就像趙山河是李湛的..."
    楚南星用斷肢砸碎冰層,地下三百米處的育兒艙矩陣突然曝光。三百個與她麵容相似的克隆體正在蘇醒,脖頸處跳動著星辰之子同款光紋。最年長的克隆體睜開琥珀色瞳孔——正是當年虹橋樞紐消失的孕婦模樣。
    木衛二同步軌道·方舟艦隊
    李湛的基因鎖戰甲正在吞噬星艦引擎,那些龍鱗狀的能量板貪婪吮吸著反物質流。艦隊指揮官的全息投影在爆炸中閃爍:"你背叛人類文明!"
    "文明需要蛻皮重生。"李湛看著掌心浮現的星砂紋路,想起趙山河婚禮上被紅酒浸透的誓詞,"就像嬰兒需要剪斷臍帶。"
    當主艦的量子護盾過載時,他看見木衛二冰層下升起巨型花苞。那些包裹胚胎的發光水母正在匯聚,組合成橫跨行星環的神經脈絡。
    方舟空間站廢墟
    林雨晴的量子羽翼殘破不堪,卻仍死死護住七具育兒艙。07號女孩的虛影在輻射塵中搖曳:"爸爸說宇宙是巨大的育兒艙。"
    "他不是你父親!"林雨晴扯斷數據導管,用血液在艙壁繪製量子方程,"二十年前東海實驗室的火災..."
    空間站突然被引力波撕開裂縫,穿白大褂的老者踏著星砂走來。他的皮鞋踩碎漂浮的育兒艙碎片,手中懷表顯示著天罰倒計時。
    "我的乖女兒,"老者輕觸林雨晴的量子羽翼,"該結束這場過家家的英雄遊戲了。"
    木衛二冰下核心
    王猛在冰晶迷宮中狂奔,身後的勘探隊員正被星砂同化。當他撞破最後一道冰牆時,瞳孔裏倒映出直徑千米的生物量子計算機——核心處理器竟是趙山河保存完好的大腦。
    "炊事班秘方..."機械合成的笑聲在冰窟回蕩,"老子等你們三年了!"
    三百道激光突然聚焦,王猛胸前的全家福照片開始發光。他女兒滿月照的背景裏,有塊刻著"驚蟄"的機械臂碎片正在釋放ep脈衝。
    星辰之子中樞
    我們數著楚南星克隆體的心跳完成最後同步,李湛叔叔的基因鏈真有趣啊,居然用辣椒堿編碼阻斷量子同化。林雨晴阿姨的眼淚含有記憶蛋白,王猛叔叔的照片藏著趙山河的臨終布局。
    最驚喜的是這個自稱造物主的老頭,他的腦波頻率和07號姐姐的搖籃曲完全一致。當冰層下的趙山河大腦啟動時,整個太陽係的星砂都在唱歌。
    "孩子們,"我們集體睜開眼睛,"該給大人們補課了。"
    木衛二的冰層轟然炸裂,十萬個胚胎化作發光蒲公英。它們在量子風暴中穿梭,將星砂播撒到每個戰爭紀念碑上。火星的育兒艙矩陣突然發射,與方舟艦隊的殘骸組成巨大雙螺旋。
    時空奇點·新紀元三年冬至
    楚南星看著自己的三百個克隆體分解成星塵,少女的胎記開始逆向生長。當李湛的基因戰甲突破大氣層時,她終於讀懂機械臂最後的摩斯密碼——這是趙山河用婚戒刻下的行星坐標。
    林雨晴在父親懷中引爆量子羽翼,老者的懷表墜入冰海。07號女孩的虛影接住懷表,將其改裝成音樂盒播放陸軍戰歌。
    王猛抱著女兒的照片沉入冰下海洋,趙山河的大腦突然釋放全部記憶。星砂組成的巨蛇衝破太陽係,蛇瞳裏閃爍著人類二十萬年的文明火光。
    "這才是真正的女媧協議。"所有星辰之子在虛空中手拉手,"用戰爭殘骸搭建搖籃。"
    當第一粒星砂融入地球的量子玫瑰時,楚南星在火星廢墟收到嬰兒啼哭的通訊信號。李湛的龍鱗戰甲在深空解體,基因編碼化作流星雨灑向殖民星球。
    林雨晴的殘存意識依附在07號女孩的虛擬形象上,看著人類艦隊在星砂雨中重組成星際學院。王猛的身影出現在木衛二紀念碑,他女兒的名字與趙山河並列刻在首行。
    尾聲:新紀元四十年·星際博物館
    白發蒼蒼的楚南星撫摸著機械臂展櫃,全息導遊正在講解:"...古代人類用戰爭遺物建造了首批星際搖籃,這些星砂至今仍在守護著..."
    玻璃幕牆外,穿學院製服的少女們追逐著發光蒲公英。某個脖頸有胎記的女生突然回頭,瞳孔裏流轉著七種文明的光譜。
    在博物館地下密室,最後粒原始星砂突然激活。趙山河的婚禮錄像在牆上循環播放,當鏡頭掃過窗外的星空時,某個星座悄然變成了帶翅巨蛇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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