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高端局的正確打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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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9章 高端局的正確打開方式
    藍田縣侯爺府。
    拓跋奕登門拜訪,李北玄熱切相迎。
    “拓跋先生,裏麵請。”
    李北玄做足了禮儀,並讓月娥端上來府上最頂級的茶葉。
    拓跋奕也沒有矯情,很自然地接受了這一切。
    理論上講,兩家人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作為武朝最堅定的反佛鬥士,拓跋奕在京城寸步難行。
    很多人生怕和他扯上關係,遭受無辜的牽連。
    原本太史令這個官職也輪不到他。
    太史令就是掌管全國僧道的。
    他本身就反對佛教,視佛教徒為眼中釘肉中刺,他要是掌權還不得大開殺戒?
    為了避免給朝廷帶來沒必要的負麵影響,朝中大半數的官吏,都反對拓跋奕做太史令。
    是戶部侍郎李道正力排眾議,才讓他如願以償。
    用李道正的話來講,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北方剛剛統一,在佛、道等宗教信仰方麵,需要一個有鐵血手腕的人鎮場子。
    當年,有人高喊請老秦赴死的口號;將來就有可能利用宗教搞出“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武朝天下反”的標語旗幟。
    事實證明,拓跋奕在太史令這個位置上已經給足了李道正麵子,對佛教徒十分克製了。
    “先生,以您和我爹的關係,叫我一聲侄兒就好,這樣顯得親切。”
    “賢侄。”拓跋奕點點頭,“你一下子掀翻了那麽多的寺廟,現在朝堂上可是風雨不斷呢。”
    “人,有好人也有壞人。宗教也有好壞之分。小侄殺的都是豬狗之輩,如果再給小侄一次機會,依舊不會放過他們。”
    “老夫也早看他們不爽了,一直想把他們趕出中原,可就是苦無機會。很多寺廟,其實就是豪門望族、門閥氏族為了合理避稅而修建的。”拓跋奕嚴肅認真地看著李北玄,“所以,老夫此次前來,是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怎麽才能把他們徹底趕走。”
    “先生,太極分陰陽,人也分好壞,世事無絕對。小侄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想過沒有,為何經曆過數次滅佛之後,他們依舊存在呢?”
    “老夫做過縣令,縣內雖然隻有六座寺廟,可僧侶卻多達五千多人。要知道,我當時治下的那個縣,總人口也不過三萬人。他們不耕種不經商,光半年的香火錢,就是縣內三年的稅收總和。如果任由他們如此下去,他們勢必擾亂國家財政……先秦之前,皇帝都要找他們借錢……再發生此類事件,國將不國!”
    “辦法是有,但就看您老信不信了。”
    “那你說出來,老夫聽聽。”
    李北玄隨後給拓跋奕普及了一下關於上輩,宗教協會的相關做法。
    既然搞不定他們,也趕不走他們,那就設下一個牢籠,死死地禁錮他們。
    一字字一句句下來,讓拓跋奕豁然開朗,如同醍醐灌頂。
    果然,這才是高端局的正確打開方式。
    立刻就拉著李北玄去了書房,書寫了一份奏書。
    然後兩個人詳細研究之後,查漏補缺,重新抄錄一份之後,拓跋奕自信滿滿地回了京城。
    ………………
    次日朝會。
    率先開口的依舊是程天化。
    這小子命硬,經受住了調查。
    卻依舊不知悔改,繼續在朝堂上蹦躂。
    “陛下,天子腳下還沒有經曆過如此殺戮。”
    “李北玄私自調兵進京,斬殺了慧能大師不說,還搗毀了多處寺廟,查封了白馬寺,無數信徒走上街頭抗議。這簡直就是再給陛下抹黑,再給武朝社稷抹黑。”
    “臣請陛下,李北玄擅自調兵,理應嚴懲!”
    “陛下,老臣認為武安侯做得對。”拓跋奕緩緩走出隊列,“自佛教傳入中原以來,他們手中掌握的土地、錢財、奴隸……已經遠遠超過了門閥氏族。因為他們享受各種朝廷補貼,以及免賦稅免徭役等政策,這導致很多壯丁剃度出家,也有很多江洋大盜甘願許身佛門逃避罪責……”
    “拓跋奕!”於是 梁文才伸手一指拓跋奕,“你開口閉口有史以來,你心裏就一點兒都瞧不起你身處的國家嗎?你如此口徑,分明就是看不起陛下,這是欺君的重罪。”
    程家和梁家是世交,所以他第一個站出來幫助程天化。
    隻要是不涉及長樂公主的,他和程天化就是義父義母的親兄弟,但凡涉及長樂公主,他早就閉口不言了。
    “你們禦史進言的時候,就可以借古喻今,老夫為何就不可以?”拓跋奕滿是嫌棄地瞥了一眼 梁文才,“別忘,老夫也曾經是禦史台的一員。”
    “禦史諫言,這是職責。而你,是要為李北玄開脫罪責,豈能同日而語?” 梁文才一挑眉毛,“李北玄仗著自己手裏有軍隊,終日胡作非為,早就該嚴正典型了。”
    “ 梁文才,老夫懶得和你浪費口水。”拓跋奕狠狠一甩衣袖,“倒是聽說了一首詩,現在正好送給你。你給老夫聽好了:蝴蝶一隻飛上天,不知魂魄落誰邊。世人都道山伯苦,我道同心便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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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奕,你……你……無恥至極!” 梁文才的老臉瞬間一紅,“你怎可無端汙蔑本官?”
    “不對呀,不應該是這個味兒啊。”張子房看了看房如悔,“他請你喝酒了?”
    “狗教的。”房如悔狠狠一瞪眼,“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上次你也說我教的……我的品行就那麽差?”
    “但感覺就像是你教的。”杜玄齡抿抿嘴,“老房啊,你和拓跋奕喝酒,竟然不叫上我倆,是感情淡了嗎?”
    “不是我教的。”房如悔就感覺自己要瘋掉了,“肯定是李北玄教的。對,就是他教的,他倆是一路人。”
    張子房和杜玄齡笑而不語,意思很明顯:我們都知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
    文臣武將們一臉蒙逼,但很快就升起了八卦之心,這尼瑪有花邊新聞啊,必須好好聽聽。
    “山東袞州府,有一才女名叫馬英台,在求學的時候男扮女裝,結識了當地有名的才子祝山伯,同窗三年互生情誼。祝山伯想提親的時候,卻被告知馬家已經把馬英台許配給了梁家。祝山伯急火攻心,鬱鬱寡歡了幾天之後,化作一隻彩蝶徹底離開塵世。”拓跋奕一邊說一邊拍手,“好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但老夫想問問梁大人,這個祝山伯是真的化成蝴蝶飛走了,還是物理上讓人消失了呢?”
    “彼其娘之!”
    “拓跋奕,你不要血口噴人,不要憑空汙蔑本官的清白。”
    梁文才瞬間爆了粗口,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拓跋奕,“祝山伯死不死,和本官有什麽關係?”
    “老夫還聽說過另外一個版本,馬英台和祝山伯兩情相悅,結為連理。”拓跋奕似笑非笑地看著梁文才,“後來,馬英台死了丈夫,因為無兒無女,便出家為尼。那座廟宇就坐落在泰山腳下,老夫還聽說,梁大人經常光顧。哦,對了,馬英台落發為尼後的第二年,突然有了身孕……”
    臥槽!
    想不到梁大人還好這一口?
    怪不得大家都說泰山姑子好,泰山姑子妙,泰山姑子呱呱叫,原來真有這麽一個職業!
    文臣武將們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梁文才身上,迫切地期待拓跋奕能爆出更多的猛料。
    “所以,梁大人呀。”拓跋奕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本官想問問,你維護的到底是佛教徒,還是你內心的一點兒欲望呢?”
    “曹尼瑪!拓跋奕,老子和你拚了!”梁文才張牙舞爪一番,對著拓跋奕就撲了過去。
    “狗日的,敢對拓跋先生不敬?”代父上朝的朱懷弼攔住了梁文才,“俺爹說,朝堂辯論講究一個有理有據,你說不過就要動手,誰給你的膽子?你敢動拓跋先生一根毫毛,老子二百兩銀子弄死你!”
    啪!
    一遝銀票甩在了梁文才得臉上,朱懷弼囂張跋扈地環視一眾禦史,“武朝律規定,勳貴殺人賠償二百兩銀子即可。小爺這裏有銀票兩千兩,誰對拓跋先生不敬,小爺就弄死誰!”
    張子房和杜玄齡恍然大悟,不是房如悔教的,一定是李北玄教的。
    龍椅上的贏世民仿佛也明白了什麽,能把梁文才的底細摸得這麽透徹,恐怕就隻有錦衣衛和飛騎了。
    刹那間,所有禦史都懵逼了。
    唯獨程天化大笑不已,“朱懷弼,那條律法已經廢掉了。”
    “……”朱懷弼撓撓頭,臥槽,取消了?北玄賢弟在書信裏也沒說啊。
    下意識地,朱懷弼把目光看向了謝懟懟。
    謝懟懟狠狠一瞪眼,你丫的看老子作甚?
    但為了給皇帝和朱知節一個麵子,謝懟懟還是無奈道,“律法雖然廢除了,但吏部的公文還沒下發到各個州府呢。”
    “公文還沒下達呀?”朱懷弼大喜,又從袖口裏掏出一遝銀票甩在地上,眼神陰狠地環視一眾禦史,“小爺今天把話撂下,我兄弟常茂被人陷害致殘,就是你們維護的佛教徒幹的。今天,誰敢阻撓拓跋先生,就是和我們過不去。小爺雖然講道理講不過你們,但武力上打殘諸位的兒子,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你給朕閉嘴!撿起你的銀票,滾回你的位置。”贏世民狠狠一拍桌子,“諸位愛卿,別和混賬一般見識。拓跋愛卿你接著說,程愛卿、梁愛卿,你們也不要激動,朝堂辯論,有理有據地反駁拓跋愛卿就好。”
    哼,朱懷弼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伸手從常伯仁手裏搶過一個笏板,凶神惡煞地對著禦史們晃了晃。
    有了朱家的小混蛋壓陣,拓跋奕也徹底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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