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酒真好喝,別惹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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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多蘿瑞斯溫和的對著蒂尼發問,注意到自自己出現後,蒂尼的眼神就時不時的往她身上飄,就像隻才出生不久的小鳥,她或多或少猜到蒂尼是在困擾,為什麽眼前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難不成我們以前見過嗎——對於蒂尼,她的認知自然比卡洛納多,得益於亞特蘭蒂斯古怪的生命形式,在卡洛納腦海中那段默不作聲的日子裏,她基本上都在用其它人的視角看戲吃瓜,其中追劇追得最多的就是蒂尼的日常生活。
如若要整理成劇,差不多能演兩季《女高中生的虛度日常》。
無他,蒂尼身邊待著位自帶戲劇光環的格瑞佩,隻發展為日常搞笑劇已然是收斂後的結局。至於為何選擇蒂尼,誰叫女孩是特殊的幸存者,卡洛納再怎麽說也是個活人,多蘿瑞斯過多的關注會對他的身體帶來影響,按卡洛納那薛定諤的健康,要是她不小心給人整出毛病來,先不說多蘿瑞斯那噴湧而出的愧疚感,光是貝西亞和茱莉婭的表情都能讓這位伊娃的第一位孩子恨不得自裁謝罪。
更不用說卡洛納還是位音樂家,她怎能做出讓藝術受損的事?
沒辦法,多蘿瑞斯接受的第一條教育就是做亞特蘭蒂斯的人民要樂於助人,第二條是做亞特蘭蒂斯居民不得損害他人利益,第三條便是藝術是瑰寶。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蒂尼顯得有些慌張,是她先用不合禮儀的目光打量多蘿瑞斯,作為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父親是從商的,和蒂尼聊過不少人際交往的注意事項),她連忙揮手“我隻是覺得,明明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但我卻有種曾經見過你的錯覺,這樣的發現讓我沒法控製住自己的眼神,如果打擾到你了,真的非常抱歉!”
“請放心,我不會因此生氣,”多蘿瑞斯輕聲地開口,她的聲音有一種讓人心安的魔力,“世上存在萬千種可能,也許是因為你曾經見過和我有著相似外貌的人,倘若有可能,我倒也想和那位素未謀麵的人交朋友。”
短短幾句話,多蘿瑞斯就輕鬆地打消掉了蒂尼的疑慮,當然,也不清楚是不是蒂尼自己知道不能過多的追問,女孩抿著嘴,眨眨眼:“您說的很有道理,也許真是這樣說不準。”
格瑞佩拿起新的酒瓶,粗暴的直接用手給瓶蓋拆開,這種不同尋常的開瓶方法最初還吸引了服務人員的注意力,服務員思考了好一會,發現客人不會受傷後就決定放任自流,反正這個小愛好也不會礙著其他客人。
他一口氣喝了半瓶,視線微微地飄在蒂尼身上,他有至少超過二十種方法讓蒂尼放棄對多蘿瑞斯的探索,或者直接屏蔽掉她大腦產生的困惑,但他最終沒有這麽做,而是選擇放任一切的發生,小孩子對世界產生好奇是正常的,做大人的可不能去妨礙她們。
自從和卡洛納做完協約後,格瑞佩也在思索到底要不要漸漸地放低對蒂尼的控製——講真的,蒂尼怎麽可能完全不去好奇當初風暴中的事,隻是格瑞佩用魔法給人屏蔽了這層想法。在這方麵,他也明白自己稱不上在做什麽好事,也不過是用另類的手段去操控人的自由,別的不說,他對赫本那些人做的事可謂十足的惡劣,惡劣到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再加上,赫本、史密斯他們也漸漸地發現到不對勁的地方,越來越不受他魔法的影響,他也不願意加大劑量,格瑞佩多方思索下放棄了對蒂尼的第二次傷害。無論如何,孩子都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到時候她究竟是怨恨還是什麽情緒,也都不重要了——這個故事中隻有死去的人會受到第二次傷害,對於他來說,再怎麽悲傷,幾十年後也就成了記憶中的往事。
提前感受痛苦和遭受毀滅前感受痛苦,哪一種更令人無法接受,饒是格瑞佩也拿不準,誰叫這事歸根結底是看個人性格的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格瑞佩本身倒都無所謂,但他琢磨不準那些幸存者是怎麽想的。
我還真是個盡是惹出麻煩的白癡。
注意到自己和伊達那沒什麽區別,格瑞佩又陷入了糾結中,過分的優柔寡斷是他的老毛病,利爾忒就這件事和他聊過不知多少年,到現在偶爾還會來趟心理療程——好久沒見利爾忒有點想念被他罵的感覺了,再見不到利爾忒那張偉大的臉他就要難受到把自己釀的酒拿去喂大象了......嘶,等會,這話聽起來,怎麽感覺我像個抖?。
格瑞佩再度打開瓶酒,一口悶完,心情鬱悶的時候隻有酒能慰藉他的心情,早年還有個性行為,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行為也漸漸地不那麽好拿出台麵——主要,他現在還代表著點帝國的麵子,要是被傳出去不好的風範他現在的名氣也沒好到哪),估摸那國王和他的眾大臣又得拉著他促膝長談三小時。他家孩子怎麽進化成利爾忒家那樣的口才?
他們耶佩斯怎麽能變成如此死板的國家!
“格瑞佩老師!我說過的吧,酒這種東西還是適度喝的好哦,雖然你是不會因為酒變成智力受損的白癡,但要是因為不會遭受後果,就放任自己墮落,這種想法是絕對不行的——老師,你有時喝醉了真的很丟扔下來,我不是很想去警察局撈你,尤其是你被抓的理由還是抱著電線杆睡覺損害市容。”
此話一出,賽沃德夾著肉丸的筷子抖了抖,她驚恐地看向格瑞佩,心想媽呀,這家夥到底是靠譜還是不靠譜,抱著電線杆睡覺,哥們你自己不尷尬嗎?
然後,艾珀麗蒂拍了拍賽沃德的肩膀,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中透露出放心吧,這家夥在不靠譜方麵意外的靠譜,我自己偶爾還沒錢了去翻垃圾桶呢,還上過社會新聞,你要是感興趣我告訴你幾個資源特別豐富的垃圾場,就是記得別偷多了,不然犯法。
這個國家的人是不是有點奇怪,艾珀麗蒂那理直氣壯的眼神讓賽沃德都把卜利那給看順眼了,他們族長再怎麽外形古怪,但好歹沒做出把自己的骨頭拆下來當錘子的傻事.......賽沃德的眼神挪到那邊敲著碗玩音樂的卡洛納身上,這位音樂家也是,不對,他是奧蘭菲的國民,還是說,藝術家的通病?
“欸,你還沒改掉這個壞毛病啊,”卡洛納抬起頭,詫異的開口,“我記得你不是像利爾忒發誓以後喝酒絕對不弄出這種事嗎,難道你給忘記了?不至於吧,雖然我對你人品沒什麽期望,但既然是和利爾忒發誓,不遵守約定多半會死得很慘,上次違背他諾言的人,我記得連續倒黴了兩個月,走哪都掉下水道——你現在來個行為藝術怎麽樣?我有點好奇會發生什麽事呢。”
沒救了,茱莉婭閉上眼,就卡洛納這張嘴她真的不想知道對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明明養父利爾忒是個慎言慎行的人,怎麽卡洛納就一點都沒學到呢?挺好的,挺好的,至少還沒學習到格瑞佩那種喝酒做愛的豪放作風......不然,她更不敢想象外界對他們三的關係會演變為何等離譜的謠言。
格瑞佩淡然一笑,沒有任何黑曆史被說出口的尷尬:“那是這件事發生後的事。當初利爾忒說我帶壞小孩,和切俄夫一起監督我寫了十萬字的反省書,利爾忒還把反省書掛在牆上,還好我用的古赫布魯斯文。後來我氣不過,就拿他們倆為原型,寫了本小說,五十萬字左右,賺了不少錢。”
氣出了,錢也賺到了,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
聽到這話,艾珀麗蒂主動的舉起手,自豪地開口:“那本書我還拍了電影,還是卡洛納配的樂,順便幫我賺了個獎回家。”
卡洛納抬起頭,思索幾秒鍾後,他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部全員慘死的電影嗎,難怪利爾忒看完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拿鋸子和狼牙棒做雕塑,我還以為是他被電影感動到了呢。”
賽沃德的額頭沁出冷汗,她意識到惹到藝術家是真的要倒大黴,緊接著,她對格瑞佩寫的書很感興趣,戳戳旁邊的艾珀麗蒂,小聲地問道:“他那本書寫的啥內容啊?”
這種聲音自然是逃不掉格瑞佩的耳朵,他笑著主動的解釋:“父子末日亂倫,我起先還想加點其它衝擊三觀的內容,但我有點怕被旁人誤會我的三觀——主要是宗教事務局的那群小孩要找我談心,說什麽國家形象。”
說到這,格瑞佩惋惜地歎口氣,不能完美的施展他的才華實在是太可惜了,他那絕倫的故事隻展現出了二分之一的美感。老實說,雖然他的目的是為了惡心利爾忒和切俄夫,但故事他是用了心的,甚至還把自己感動到了幾天,那幾日連帶著看利爾忒和切俄夫的眼神都不對勁。
“這還好吧,我還以為是什麽群魔亂舞的感情線呢,我們魔族也經常編排我主和那七十二個老祖宗的感情戲碼,父子亂倫啥的我都快看膩了。”
見識多廣的賽沃德搖搖頭,她還以為是什麽新鮮xp,結果就這種小玩意,激動的心啪嗒一下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