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對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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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模樣到比以前聽話得多......我剛剛從備份中了解到了這部分的記憶,沒想到在外麵的世界你居然能以類人的形態存在,看來我當初答應格瑞佩的請求是正確的選擇,至少能讓你有離開的機會,這就足夠了。不知道你現在的語言係統恢複的怎麽樣.....早知道你會回來,我該叫格瑞佩給我帶幾張照片的......不對,看起來那好像和我長得很像,還是算了,有點別扭。”
    多蘿瑞斯的手放在腦袋上穩穩地拖著手提燈,是的,手提燈在腦袋上安著家呢,她一邊說著一邊想到了以前水母的迷路行為,如今無法再次體驗到躲貓貓捉迷藏的遊戲,她竟然感到了幾分的惋惜。
    “不久前.....格瑞佩和我聊了些事情,還真是奇怪明明我們就要死了,結果還要讓我遇到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都不清楚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根本沒法判斷嘛。如果是母親肯定會說:這肯定是好事,熱鬧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它意味著個體和他者的聯係,換言之,意味著誕生的意義,能在死前明悟這點是值得慶幸的。”
    多蘿瑞斯微微低著頭,格瑞佩那柔和而緩慢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那個人告訴了她亞特蘭蒂斯的文化被好好的保存著,雖然不夠健康,可心髒仍然噗通、噗通的跳躍著。以前,她雖然按利爾忒的話來做,記錄好該有的文字,可總是不安著,但現在有了實體的物品做證據,那最後僅剩的懷疑也終於徹底消散,眼下又再次見到了水母,多蘿瑞斯真正的做到了再無可牽掛的事物。
    視野中黑暗的地方不知不覺間竟然明起了一盞亮光。
    不是這樣的話,多蘿瑞斯輕歎口氣,[她]恐怕也不會對格瑞佩說出那番話來,要是沒有利爾忒的藝術品做保證,[她]定然會貫徹不說話、不反對、不發表感受的三大準則。
    多蘿瑞斯又想起格瑞佩聽到那番話後的表情,男人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的柔和,帶著溫和的笑容鄭重的朝著她道謝:感謝您由衷的祝福,我不會說會這樣的保證定然會長久的存在,但是我像你發誓,隻要我們還活著,就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莫名的,多蘿瑞斯真正的期待起卡洛納會為自己帶來什麽樣的驚喜,那個孩子,可以稱作她看著成長的孩子又會為亞特蘭蒂斯的毀滅準備什麽豐富的禮物呢,是那孩子主導的話肯定就是音樂了吧。
    亞特蘭蒂斯死前是聽著《aud ag syne》沉睡的,那麽這次她還能聽到那首熟悉的歌謠嗎?
    也許會吧,畢竟曲譜她都送給了卡洛納。真是太好了呢,多蘿瑞斯頭次感慨了句:對亞特蘭蒂斯來說,那次的災難中竟然有一位音樂家存活了下來,沒有比這更值得感謝的奇跡。
    “算了,先不想這些沒個準的事,母親也一直想見你一麵......我總覺得歐希樂斯和利拉茲察覺到了這座城市的真相,不愧是母親看重的人,能這麽快發現我們模擬城市的必要性——精靈啊,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見他們口中的[母親]扮演者什麽樣的角色,在蒂尼那我聽到了很多有趣的故事,雖然有很多是虛構的內容......我說這些什麽,你肯定了解得比我多.....蒂尼,可惜她沒辦法和歐希樂斯見麵,我不打算主動和歐希樂斯提這件事,除非他主動像我詢問,對我來說開口有些挑戰性呢。”
    多蘿瑞斯停下了碎碎念的行為,心中微微搖搖頭,隨後暫且把手提燈真正的用手提著,她倒是想動手弄弄這儀器,看起來有很多亞特蘭蒂斯和利莫裏亞的技術,著實勾起了她的思鄉之情,可眼下隨意動手實在不好,如果能動,格瑞佩怕不是會寫張“可自由觸碰”的小紙條貼在上頭,多半還會畫上個數著大拇指的表情包。
    聯想到格瑞佩在外麵和蒂尼相處時采取的種種行動,多蘿瑞斯不由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的正確,完全是那葡萄酒愛好者做得出來的事——還是不思考那個腦回路與眾不同的人的想法為好,多蘿瑞斯默默地收回的念頭。
    說來慚愧,誰叫多蘿瑞斯還有著蒂尼那邊的記憶,對方那毫不掩飾的、具有超前精神狀態的、活脫腦袋跟著他們一起死翹翹的行為作風,她這個老套的、守舊的、落後的亞特蘭蒂斯人著實理解不能。
    一邊想著,多蘿瑞斯一邊加快著腳步前往母親的所在之地,在這片虛假的虛擬成像中,隻有那座建築是絕對真實並且運行著的.......隻是,母親究竟打算做些什麽?有那麽一瞬間,多蘿瑞斯生出了一絲探究的衝動,母親告訴她這座城市是為了告訴歐希樂斯當初發生什麽事兒建造的,可為什麽她覺得信息的流動有些詭異?就好像裏麵出現的居民會隨時活過來似的。
    但她硬生生止住了去找母親談話的這個不理智的念頭,多蘿瑞斯如今相信自己的母親,她相信母親這次會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她,所以,她會再次耐心地等待。
    ..........
    “那片霧氣和在加麥基出現的哈塔特有相似的構造。”
    歐希樂斯又往火柴堆中扔了幾顆鑽石,他在研究不同材質對火的影響,探討是魔法層麵的區別,要是伊德在這多半要心疼的捂著心髒,來上句你要不來燒我?誰家有錢人燒鑽石啊,合著s超人手捏鑽石才這麽肆無忌憚嗎?
    兩堆火沒有任何的區別,反應的時間所導致的誤差可以近似於無,歐希樂斯起身看向利拉茲,平靜地說出自己走路時觀察出的現象,他相信利拉茲肯定能從自己的閉口不言中領悟到他有所發現,而且,這是個適合聊天的好地方,不用擔心太多的[注目]——這是合作的信任問題。
    “不怕她們聽到?”
    “你覺得呢?”
    利拉茲眉頭微微揚起,勾起抹笑容回答:“也是,畢竟他們是遲早要離去的人,自然不用在意。我可以肯定你當時沒有用閱讀,我並未在你身上感受到對應的魔力回流——用你們人類的方式來說是魔力構建。那麽,你是怎麽發現的呢?”
    最後半句話語調上揚。
    “我再換個說法,你根本不是用的魔法測驗。”
    歐希樂斯瞥了眼利拉茲,對於精靈直白的問句並不反感,他的嘴角漸漸翹起:“是的,我並未使用閱讀,它在眼下會帶來預估之外的風險,我並不願意讓它阻礙到正事的執行——但是,根據我早些時日的研究,魔法和哈塔特是存在某種共鳴現象的,或者說僅限於哈塔特才能出現的現象。”
    “加麥基族中有條十分重要的情報,魔法對哈塔特無效,我根據這個特效進行了些許的測驗。你說的對,我沒有使用魔法,我隻是像往水中投入石子那般,往裏麵注入魔力——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我感受不到自己魔力的流動,就好像掠過了空氣,要麽那裏空無一物,要麽在接觸的那刻就被吞噬,亦或是更高的同化現象。”
    “故此,我的形容是相似的構造。”歐希樂斯熄滅了火堆,順便把在裏麵烤的兩個紅薯拿了出來不用白不用,這叫多方麵的對比論證),他剝開皮遞給了利拉茲一個,接著說,“火堆的實驗也能證明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