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十分鍾又是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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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希樂斯跟在水母的身後,不由地覺得要是能搞清楚水母到底是個什麽存在形式就好了,要是能養個類似的動物就好了——多半不行吧,事情結束後提阿非羅和格瑞佩會把水母收回去,要是能讓他來養就好了,歐希樂斯惋惜幾秒,從小時起他就有養水母的愛好.......或許是受到梅洛西亞的影響?歐希樂斯不想去探索背後的原因,很麻煩,也可能是他天生對水母有好感,冥河水母、血腹水母、獅鬃水母、天草水母...... 。
腦海裏開始報水母名的歐希樂斯,要不是他尚且有理智,明白眼下是關鍵時刻,估計就要開始想要不要回頭去海裏抓幾隻水母,養在哪,科芙會不會吃掉等重要的問題。
水母在前方不知道歐希樂斯在想什麽,她本身也沒什麽思維能力,用多蘿瑞斯的話來說就是腦子有不少問題,肯定是當初被撞傻了.....該怎麽說呢,盡管水母不會說話,歐希樂斯沒辦法從判斷她的情緒或者說性格,但望著水母那輕快地跳躍步伐,歐希樂斯越看越覺得像近些日子的科芙,沒心沒肺,隻不過一個是說話後大腦退化,一個是不會說話,兩位還挺有緣分。
如果真的能養,科芙會不會因此變得更有學習精神?不至於做本難度小的《吉米多維奇高等數學題精選》都要痛苦得咬尾巴裝死,恨不得在自己腦門上刻下本人已死,有事請上香——難道他真的該像卡希一樣從二元一次方程講起,可按道理來說科芙在我身邊待了這麽久,是該會點數學的。
歐希樂斯慢慢地眯起了眼睛,他看著周圍那無限延伸的白色,說起來,伊娃自己能不能進來這個地方,倘若不能那倒有些意思,還是說會有些限製呢,可惜不能從水母身上進行判斷。
隨著路途的前進,周圍的景象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本來純白的景象變成了帶著點模糊的外景。乍一看出現在視網膜中圖像像是破舊電視機上出現的雪花,但是和電視機那種黑白兩色不停跳躍,仔細觀察會發現其中有許多閃爍的點的雪花不同 ,這裏是更簡單的、僅僅是白色本身的變化,明明在全是白色的平麵中是不可能區分出圖形的,就好像一張鋪平的白紙,在白紙中你無法用眼睛去觀察到具體的圖案。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歐希樂斯竟然看到了正方形、圓形等各種五花八門的圖案。整個過程中顏色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甚至也沒有出現所謂的切割的現象,就好像那個改變穿過了肉體本身直接作用於歐希樂斯的大腦,讓他產生了不該存在的想法,把一張絕對平麵的事物通過不同方向的觀看得到的立體的答案,在這樣的景象中,那些無邊無際的道路倒是生出幾分的新鮮,感受到的事物新奇的刺激鮮活的撲向歐希樂斯。
不知道伊娃口中的歐茲石會以什麽形狀出現,會像伊娃那般模擬成頭腦的外形嗎,而且,這麽個地方就放個石頭會不會太奇怪了,過於的突兀,不具備美感.......等等,放顆石頭,歐希樂斯的腳步突然慢了下來,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地方就是專門空出來儲存歐茲石的,可能是為了安全,阻止它影響到其它事物,甚至影響到自己。
看來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考慮到,果然還是要不斷地做好準確嗎,如果還能遇到類似的情況得把這個問題也考慮進,歐希樂斯做著反思.....這麽說來,他好像有點理解提阿非羅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明明是偽元素生物卻又會被哈哇所管控,想來提阿非羅應該有一個共同的[靈魂],或者說主程序,哈哇隻需要管理主程序就能控製他們做什麽不做什麽——恐怕遲早有天,提阿非羅的生物會從主程序中分離出去,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
又是跑偏的思維,歐希樂斯及時的收回亂糟糟的想法,他看向在前麵帶路的水母,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水母身上的問題也不少.......該怎麽形容呢,水母和亞特蘭蒂斯的事應該沒什麽關係,但隱藏著其它的秘密是可能的,尤其是......。
在得知水母能滲透到伊娃的內部後,歐希樂斯就想知道件事:水母是否能反過來滲透伊娃的思維,或者說從裏麵得到某些信息,他甚至懷疑這才是伊達那想研究的事如果真的是那人做的)。
但這個問題並不適合詢問,當然,歐希樂斯也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情報,事情結束後他打算這件事告訴格瑞佩,不清楚那幾人想到這件事沒,多半是有的。
水母似乎是覺察到歐希樂斯的視線,停下“跳伐”模擬出一個問號,用不分前後的史萊姆造型困惑地看著歐希樂斯,作為隻水母,她現在的目的就是帶著歐希樂斯去找歐茲石,自然擔心歐希樂斯的身體情況。
歐希樂斯搖搖頭示意沒什麽事,請您繼續帶路,水母頭上的問號又變成兩個問號,幾秒後她轉過身繼續自己的蹦蹦樂的走著路,頭上的兩個問號一跳一跳的。
歐希樂斯算了算從水母帶路到現在,至少有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內周圍環境唯一的變化就是純白變成幾何圖形,地上流動的道路變得停滯幾分。他並不焦急,簡單的走路而已,不如說在這種寂靜的地方散步倒也是放鬆心情的好事,讓歐希樂斯想起在下雨天數雨滴的事,很有趣的體驗。
緊接著,又是十分鍾的行走。
光線越發的暗淡,周圍白漆漆的。一路走過去,歐希樂斯看到那些圖形變成了更加抽象的事物,逐一的變作不被他所理解的文字,那些文字就像被紗布所蒙蓋後被風吹過,在來者的眼中隻能看見搖曳的光影;又往前走了幾分鍾,這次發生改變的是地上的道路,變得非常柔軟就好像是塗抹了果醬的麵包,甚至能感受到周圍那奇異的壓力,是一種無處不在的視線——很神奇,視線竟然能被觀測到,實在是太邪乎了;第三個十分鍾,眼前的景象一下子發生了猛烈地變化,那些線條雜亂無序的開始在空中安家,遠遠望去,遮擋住人的視線,好像很多張張開的大嘴, 讓人由衷地不想走進去,被吞噬殆盡,是一個個被勾勒出輪廓的影像。
再走近了,歐希樂斯發現那些如同管道、電線的物品並非是實際存在的,穿過去沒有任何感受,歐希樂斯無法判斷究竟是因為他和電線不處於同個維度,無法幹涉,還是這一切都是視覺的錯位,視網膜的欺騙導致的結果。
忽然,歐希樂斯發現一件事,一件他在構思這些線條的作用時才注意到的巧合。這些盡管看似雜亂,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若是把它們在腦海中緩緩地構建、拚裝出來,就會發現它們完全就是伊娃外形的等比例擴大的 版本——那些慢慢聚集在某個中心的線條和大腦外形的伊娃不說完全一致,畢竟他無法準確的看到全貌,但可以肯定和其中一部分是完全相同的,一圈又一拳突兀而詭異的纏繞的線條流淌的光芒極其不自然,那些畫麵再腦海中怪異的擴散著,清晰可辨的證明著這件事的可信度。
再然後,前方的道路變得違背了重力,足以令所有的來者生出一絲絲的敬畏之心,明明感官告訴行者是行走在平麵上,可如果以周圍的環境做對照物就會發現分明是朝著上方前進,怕是隻有在夢中才能見到這般奇幻的景象,白色如流流水般從上方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