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懸空島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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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招募,懸空島招收了大量的人員,很快,這些人被分別安排到了七個部門。
第一個是生物平衡司,全麵統籌管理著懸空島本島以及星羅棋布的附屬島嶼上那些形態各異、力量神秘的海洋魔獸。
生物平衡司時刻密切關注著它們的活動軌跡,確保它們不會對島嶼周邊構成威脅。
同時,生物平衡司高度提防著可能出現的高階妖物。
為了防範這些潛在的威脅,生物平衡司建立了嚴密的預警機製,加強了對海洋和島嶼周邊的巡邏力度,一旦發現任何異常跡象,便會迅速采取行動。
第二個是跨境監控司,則是懸空島邊界安全的堅固盾牌,肩負著防止走私活動以及邪術出現的重任。
走私行為,如同一條條貪婪的毒蛇,它會擾亂著懸空島的正常經濟秩序,以前人少的時候李乘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一樣了,隻要在懸空島做生意,必須依法納稅。
而邪術的出現,是會給懸空島帶來不確定的危險。
跨境監控司需要通過嚴密的監控,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懸空島的邊界緊緊籠罩;再配合高效的執法手段,如同鋒利的寶劍,斬斷一切非法和危險的行為,全力保障懸空島的邊界安全,也就是李乘風的安穩。
第三是調解庭,宛如懸空島社會和諧的溫暖港灣,是解決各種商業及私人糾紛的公正部門。
相信這是很多人最滿意的部門了,相比起李乘風的變異靈蟲,調解庭可安全多了,就算再不公平,還能有李乘風的變異靈蟲不公平嗎?
第四個是緊急應對司,無疑是懸空島在麵對突發緊急情況時的“定海神針”,一旦島上發生騷亂,如果是小型騷亂,緊急應對司立刻可以進行彈壓,當然,他們主要的任務還是負責來島人員的審核和篩選危險份子。
第五個是貿易司,李乘風的能量水晶是懸空島的特產,貿易司負責售賣和購入懸空島需要的物資。
第六個是治安司,主要負責懸空島外圍公共治安的管理,守護居民出行和工作安全。
他們的工作替代了以前大量的靈蟲工作,讓整個島嶼更有人氣,其實就是降低了人們的恐懼感。
第七個是軍事司,則是懸空島整體防禦的核心力量,是守護懸空島外圍和島上人員安全的主要力量。
李乘風並不需要一個過於強大的守衛軍,他深諳權術之道——力量若是過於集中,反而容易滋生內亂。
因此,他刻意將懸空島的軍事力量分散,確保沒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單獨威脅到他的統治。
軍事守衛軍的職責很簡單:僅僅能夠維持懸空島的基本秩序,而非成為一股足以撼動島嶼的力量。
這一次,懸空島招募了不少高級職業者,其中不乏高級法係職業者。
然而,李乘風並未讓他們受命於自己,而是組建了所謂的懸空島議會,由七名議長共同決策島內事務。
這七位議長中,有六人是實力強橫的高級職業者,唯獨【貿易司議長】是個例外——廖平湘,一個僅有見習盾戰士實力的最最普通人。
若在別處,這樣的差距足以讓他被人輕視甚至欺淩,畢竟,高級職業者隻需一根手指就能碾碎他。
但在這裏,這裏是懸空島,沒人敢對廖平湘不敬。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廖平湘並非靠實力坐上這個位置,而是因為他是李乘風的代言人。
他的言論,他的決定,其背後都有可能代表著李乘風的意誌。
哪怕是最桀驁不馴的高級職業者,在他麵前也得注意分寸,不敢有絲毫怠慢。
剩餘的六名議長高級職業者)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他們加入懸空島,自然是貪圖這裏的資源——懸空島確實是個修煉寶地,不僅能提供能量水晶,還有專門為鬥氣修煉者打造的\"月亮井\",為魔法師準備的\"元素潮汐室\"。
據說在月亮井深處,連呼吸都能感受到鬥氣的流動;而元素潮汐室裏,魔力濃度是外界的十倍不止。
當然,最讓人眼紅的,還是那些閃爍著光芒的能量水晶。
一塊就抵得上外界一、兩個月的修煉成果,這是按照見習職業者來界定的,層級越高,效果也依次遞減。
魔法世界雖然也有煉丹一說,但被歸於煉金係列,增加鬥氣、魔力的丹藥也不算少,隻是增加的丹毒卻超過了修仙世界的數倍,讓許多人望而卻步,能量水晶卻沒有這種弊端。
不過李乘風心裏跟明鏡似的。
反正他也不準備放這些人進入懸空島核心區域,不管這些人是圖利還是圖修煉、圖水晶,隻要進不了法陣,不怕你心比天高,就怕你不夠靈蟲吃。
至於廖平湘這個見習武鬥者,倒成了懸空島上一個有趣的存在。
畢竟誰都不傻。
得罪一個隨時能向島主打小報告的家夥?還不如多誇誇他今天腰帶係得精神。
反正說幾句好話又不用消耗水晶配額,這筆賬,六名議長算得門清。
廖平湘,隻是李乘風放在明麵上的棋子,雖然人們不知道李乘風堂堂一個宗師前輩,為什麽居然會用一個見習職業者,但想不通和想不開,大家還是很清楚的。
廖平湘醉眼朦朧地送走了最後一批賓客,夜風裹挾著酒氣撲麵而來,讓他本就昏沉的腦袋更添幾分眩暈。
他倚在朱漆大門上,望著府邸簷角懸掛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那抹喜慶的紅色此刻卻刺得他眼眶發酸。
正廳裏依然燈火通明,父母與幾位族親的笑聲隔著回廊傳來。
父親正舉著鎏金酒壺給三叔公斟酒,母親鬢邊的累絲金鳳簪隨著笑聲輕顫,映著燭火晃出一片碎金。
廖平湘想起雙親興奮得發紅的麵容,喉結動了動,終究什麽也沒說。
他轉身時,繡著暗紋的錦袍下擺掃過青石台階。
這身價值十枚金幣的新衣是母親特意為今日升遷宴準備的,可衣料摩挲的沙沙聲卻讓他想起,年前,太爺爺帶著他站在商行庫房裏的場景。
在魔蟲的注視下,老人枯瘦的手指撫過那些貼著標簽的貨箱,聲音像被北風刮過的老樹皮:
“你記住,這些富貴都是因著團長當年在小鎮上的情分而賞給家裏人的,我走之後,你要好自為之。”
記憶裏太爺爺的旱煙袋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煙鍋裏爆開的火星仿佛就燙在眼前:
“說句誅心的話,團長就是東家,咱們廖家連掌櫃都算不上...…”
這話隨著夜風飄進耳中,廖平湘不自覺地攥緊了腰間玉佩。
他十多歲就在商行當夥計,親眼見過掌櫃們如何一夜之間卷鋪蓋走人——那年被發配去南洋管莊園的陳姓二掌櫃,如今墳頭草都該有半人高了。
“湘哥兒!”
大姐的呼聲從垂花門傳來。
廖平湘抬頭,看見大姐正倚著雕花門框衝他招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碰出清脆聲響:
“母親喚你去內宅呢,說是...…”
大姐突然抿嘴一笑,眼角細紋裏藏著促狹:
“反正是天大的好事!”
廖平湘整了整衣襟,玉扳指不小心磕在銅門環上,\"鐺\"的一聲驚飛了簷下的麻雀。
他望著雀鳥消失在夜色裏,忽然想起年前太爺爺尚在之際,懸空島上的許多人就曾帶著庚帖來過。
如今自己剛坐上貿易司議長的位置,那些蟄伏的\"好意\"怕是要像春雨後的竹筍般冒出來了。
穿過回廊時,他瞥見母親最愛的白釉梅瓶裏插著幾支並蒂蓮。
這大陸上齊國交易過來的稀罕物,此刻在燭光下開得正豔,花瓣上的露珠像極了新娘子鳳冠上的珍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