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昨天下雪了，您多穿點。
    這是顧媽媽給您做的，還吩咐我一定要看您穿上呢。”
    “行吧，穿上吧，和顧姨說一聲，讓她多歇歇，這些活費眼睛，還有，那些糕點吃食，不能斷了，咱家不差這點錢。”
    “少爺，您放心吧。
    顧媽媽的手藝真好，少爺，您穿上這個棉坎，那就是不胖一點，不瘦一點。”
    “那是，我顧姨的手藝，可是京城都數得上的。
    到時候我得和顧姨說說，給你們這些丫頭都訓訓。”
    “少爺，您可饒了彩蝶吧。” 小丫頭一臉的難受。
    王雨生彈了一下這丫頭的腦門。
    哎，怎麽就這麽笨呢。
    “不會針線活，看以後誰要你。”
    “嘻嘻……我不管，我有少爺呢。”
    王雨生搖了搖頭。
    馬上就要44年了。
    再有幾年，可就沒有這麽舒坦的日子嘍。
    接近30年的時間，那時，家裏是不能有丫鬟和仆人的，她們這些丫頭都得打發出去。
    哎……
    盼著日子的到來，又怕日子到來。
    盼著日子的肯定是沒享受過的，享受過得人這麽說，那是刀子沒有落在他們自己身上。
    但凡落他們身上的，沒有人會這麽說。
    沒有享受過這些滋味的人怎麽能了解，可一旦享受過的人，早晚都會變的。
    那就看他們的本心是什麽了。
    不過王雨生的本心……他就是個國際港口的夜班執勤人員，他有什麽本心？
    無非就是……隨大流，隨心而已。
    哈……嘶……
    “真冷呀。
    你這丫頭回去吧，出門多穿點衣服。”
    “好的少爺，我走了。”
    王雨生看著彩蝶跑去後院。
    搓了搓手，朝著前院走去。
    門店這邊夥計和侍女們都已經站好就位。
    剛才劉經理應該也說了話了。
    看到王雨生過來，都紛紛行禮。
    “東家好。”
    “少爺好。”
    “少爺好。”
    …………
    “哎，好，都吃飯了嗎？”
    “會少爺的話，我們都吃過的，財管家吩咐的後廚，今天早上是大肉包子配白米粥，每個人還有個雞蛋。” 20名侍女裏麵這個叫李妙瑩的女孩站出來回了話。
    “嗯，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也要吃好，吃飽了才有力氣和精力做其他的事情，大家說是吧？
    吃好了，身體吃不會生病，才能健健康康的。
    行了，都是老生常談了，你們記住就行了。
    都忙吧，馬上就要開門了，昨天少的貨盡快補齊。
    倉庫存貨低於一半的時候，要立刻上報。
    都幹活吧。”
    王雨生搓了搓手，這馬上就要開門了，溫度怎麽這麽低？
    對著忙活的劉經理招了招手 “老劉，來一下。”
    “哎，小東家您說。”
    “這店麵的鍋爐什麽時候燒？”
    “開店前半個小時。”
    “嗯，以後提前一個小時。
    這都馬上開店了，溫度還這麽低，要是有人一早來了，還以為咱們燒不起煤了呢，這要是有心人傳播一下，對咱們名聲可不好。”
    “哎，聽小東家的，明天我就讓他們提前，等會我在和財管家說一聲。”
    “嗯，說一聲吧，要是沒有必要，這邊管道可以不關。
    一夜也浪費不了多少東西。”
    “行嘞，小東家，您放心。”
    “嗯，我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喝口羊肉湯去，你們準備開店吧。”
    “小東家，要不要叫車，我這給您叫車。”
    “不用，腿著去就行，沒幾步路。” 王雨生戴上了帽子，還有口罩，從小門出了門店。
    路上行人已經很多了。
    販夫走卒，為薄利而。
    雖然利薄，可起碼能顧得住一家的吃食。
    “小東家，您早呀。”
    “哎，早。”
    …………
    出門都這樣了，還能別人認出來，果然，我王家大少爺的風采就是捂得嚴嚴實實的依然光彩照人。
    溜溜噠噠的到了大柵欄，順著往裏走，有個100多米的地方，這裏有家羊肉湯館。
    雖然不是什麽老店，可味道不錯。
    王雨生吃過幾次，隔幾天就會來炫上一大碗。
    剛開始王雨生還以為這湯裏加了東西的，觀察了好幾天，人家是真的用心在熬製，並沒有加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不然，王大少爺發飆，可是會死人的。
    “呦，小東家 您早，還是老規矩不？”
    “掌櫃的早，嘶……真冷呀，老規矩，羊肉最嫩的來一斤，要香菜不要蔥，兩塊餅。”
    “好嘞，爺 您這邊著暖和，馬上給您端來。”
    王雨生看了看這裏的人，也是，大早上的誰有這閑錢來吃羊肉湯呢。
    “最嫩的羊肉一斤湯一碗，兩塊泡餅，好了嘞……爺，這筷子和勺子都是燙了好幾遍的，您慢用”
    “得嘞，掌櫃的謝了。”
    “爺，我們該做的，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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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就是這點不好，太客氣。
    要是都較勁，估計兩人能讓一上午。
    拿著筷子，來了點辣椒油放碗裏，沒有鹽味，王雨生從兜裏拿住一個小罐子，這裏是鹽，用自己帶的鹽放心。
    夾上幾筷子羊肉放在碗裏，麵餅掰幾塊放碗裏，泡一泡。
    先喝兩口湯，然後吃肉 吃餅，吃完了，繼續加肉加餅。
    爽……
    一碗吃完，有了辣椒的原因，渾身舒坦的很。
    “掌櫃的，記賬，錢不夠了原一聲，被一直計，到時候你可虧哈。”
    “小東家，您放心吧，您要是常來，我這虧了我也高興不是。”
    “亂說了不是，做生意的哪能虧錢了。
    我估摸著也沒有多少了吧？這有五個，一起記上吧。” 王雨生伸手拿出5個大洋出來，丟在了櫃台上。
    “謝謝小東家，雖然沒有這理，您給的，那小的就接著了。”
    “不夠的就說，別不好意思，走了。” 王雨生重新帶上帽子和口罩，雙手籠著袖子就出了門。
    嘶……冷……
    雖然昨天下了一夜的雪。
    這路上大部分地方都已經讓人清理過了。
    還算幹淨。
    今天沒啥事，要不……天橋找樂子去？
    看了看時間，上午馬上10點，說走就走，一搖三晃，嘴裏哼著調調。
    也不見動手，時不時的從嘴裏噴出一個瓜子皮出來。
    這就是王雨生這幾個月以來的新發現。
    可以從空間中把一個瓜子直接放在嘴裏，最關鍵的是不用動手。
    其實也可以在空間中剝好，不過沒有吐瓜子皮的樂趣了，這吃瓜子還有啥意思？
    至於大街上亂吐瓜子皮，到底道不道德的問題……嘿，自己爽了就行了。
    為了吐瓜子皮方便，王雨生還給口罩在嘴巴那裏弄了個口子。
    而且這你不吐，他不吐，這掃大街的不就沒工作了嗎？
    這年頭沒有工作，那一大家子真會死人的。
    過了珠市口，就感覺不一樣了。
    這個點，雖然沒有多少人，可已經有很多人在練習各種技巧了。
    這邊都是雜耍手藝人居多。
    還有一些小商販。
    賣個冰糖葫蘆，驢打滾，還有糖人什麽的這些。
    這邊也算是魚龍混雜。
    而且這邊除了主街道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人打掃的，除非有勤快的人家裏，每天打掃一下門前。
    這邊聽戲，當然去天樂戲院，好巧不巧的，今天這邊來了個名角。
    王雨生皺著眉撓了撓下巴。
    霸王別姬？
    程蝶衣和段小樓？
    嘶……
    咋又混進來了一個。
    哎，既然來了，那就……看看。
    王雨生抬腳就往裏走。
    進門就是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而舞台上，此刻傳來了陣陣的樂器敲擊聲。
    這是遊園驚夢，程蝶衣出場先給大家來個熱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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