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王吉斌這邊，他這邊加水，奶企沒有看出來，可問題是他想掙錢，人家也想掙錢啊，養殖戶，也開始琢磨，怎麽降低飼養成本了，第一步就是不在全用管局銷售的飼料，而是自己往裏摻一些普通秸稈使用。畢竟在他們看來，我們把秸稈賣給你，你加工一遍，然後高價賣給我們，這不吃虧吃大了，所以奶牛們蛋白質補充不足了，牛奶中蛋白質含量自然會下降。而且這個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這一片都知道了。
    養殖戶飼料裏麵摻假，產出的牛奶會不會也要加點水呢，收奶的，可不止我們村支書一個，有不少人和他關係都不錯，精通增量秘籍，這裏又摻一遍。他們交上去，收奶的大戶，會不會再過一遍水呢，結果奶企收到的奶源，出問題了，蛋白質含量越來越低，我記得，他們收上去的鮮奶，蛋白質最低降到過二點四，比之前的百分之三點三，三點六，低了整整一個百分點。可把奶企氣壞了。
    所以就開始了普查追究責任，但是追究來，追究去，最後也隻是，剛去的時候，管事一陣，之後就完全沒啥用了。所以奶企為了正常收購鮮奶，想出了一個辦法，以質論價。正好這個時候，管局也得到了上麵的扶持，氨化飼料推廣速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主要是02年因為大豆，國內外打了一仗，互有勝負，大家都說自己贏了，“雙贏”，人民的肉蛋奶自由不能放到別人手裏，所謂自由貿易，隻是別人欺負你的一個口號。所以尋求大豆替代和國內糧食儲備就成了必要話題，氨化飼料推廣的契機來了。
    否則去年我憑什麽去京城開會，這都是有原因的，而且管局也傳達了上麵的意思，上一次的院士申報，在內部投票審核階段被否了，但是這一次，隻要我還能有一個差不多的技術，就能直接給我落實到位，技術社會貢獻那也是有用的。當然所謂的差不多，可不是和氨化飼料技術差不多而是說得過去就行。
    要不是我堅持，管局甚至都想送我一個成果了，一種雜交寒地水稻種子，還不錯。但是我沒要，這一次，我拿出來一種萬能菌基來，所謂的萬能，當然不是什麽真菌都行，但是利用萬能菌基，可以實現大部分可食用珍惜真菌的全人工栽培，比如鬆茸，鬆露之類的幾乎斷定不可能人工栽培成功的。這種萬能菌基其實是一種藥水，原材料都是純天然的中草藥，在專配菌基上噴霧就行。
    其實原理我也不懂，但是那個大明世界就是這麽幹的，配方我都知道。是中藥的一種另類應用，本來是用來培養藥用真菌的，比如靈芝，挺有意思的，現代世界比年代世界，還是有好處的。我已經弄出來了，管局找幾個林場做實驗去了，但是就算是能實現人工養殖，成本也不會太低。
    當然和氨化飼料差不多的技術我也有，就是生物化肥，一種真菌，可以和禾本科植物共生，可以高效固氮，遠超豆科植物的共生根瘤菌，並且可以分解纖維素，從而杜絕氮肥的使用。這個用的是基因誘導技術，是我從遊戲世界拿來的，現在國內有這個條件的地方不多，還得等幾年才能用。我要是有這麽兩項技術，我這輩子就吃不清了，死的時候，說不定都能混個國葬。但是今年的增補，我問題不大了，我們管局馬上就要有第三個院士了哎。不過人家怎麽說，水稻院士，大豆院士，我呢，真菌院士，不怎麽好聽啊。
    又扯遠了，由於氨化飼料的推廣，導致了國內的奶源沒有那麽緊張了，所以，奶企也站起來了，開始和這些中間商對峙上了，以質論價，就看幾個指標，第一，蛋白質含量，第二細菌真菌含量，直接劃出表來，質量越好，價格越高，想要繼續賣到現在這個價格，蛋白質含量必須在百分之三點三才行。奶農有點坐蠟了，再用混合飼料和加水等手段，降本增效肯定是不行了。隻能回歸到原來的樣子，雖然掙得少，但是也比質量下來之後，掙得多，人家都是算過的。
    當然，這些奶企會這麽硬，也和他們開始用國產牛奶生產奶粉有關係。畢竟牛奶蛋白質含量越高，噴粉出粉率就越高，成本也就越低，你要兌進一些水去，生產成本可就高了去了。但是中間商們可就頭大了，以質論價，他們不好動手了啊。這個時候，咱們的天才少年，自滅滿門的重生者王吉斌再一次登場了。他提出來一個好東西，叫三聚氰胺，一種工業添加劑，也可以用來製作仿瓷碗，含氮量極高。
    沒辦法，誰讓現在的牛奶快檢用的是測定含氮量的方法呢。牛奶裏麵加了這種東西，都不用多了，蛋白質含量嗷嗷往上漲。所以說，重生者，穿越者也不都是好人。當然他們爺倆也知道，這種事他們頂不住，所以他們找到了我們這一片的大區收購商，一群人合謀，完成了這一計劃。真就是良心徹底沒有了，但是我現在沒有舉報，主要是王吉斌這個混蛋，現在年齡太小了，無法選中。
    至於倒黴的孩子，還是那句話，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這玩意添加量不大，短期使用問題不大，哪怕是肝腎功能很弱的孩子，甚至等我舉報王吉斌的時候，這批奶粉有沒有投入市場還不一定呢，還有七天，王吉斌的末日就要來了，隻是比較可氣的是，王吉斌不滿十八，不能適用死刑，最多也就是個無期，這還是看在他已經十六的基礎上呢，要是我現在發難，這家夥關個十來年就出來了，三十來歲，正式闖的時候，再搭配上他那個係統，還不知道能搞出什麽什麽事情來呢。
    而且王吉斌還提出一個問題，現在才04年，這件事最多幹到07年，看來他也知道這事是零八年暴雷的啊，不過他給的理由是，08年奧運會，國家對市場的調查一定很嚴，也把他們忽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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