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第二次的交鋒。
    安晴挎著菜籃，在商超裏選購蔬菜。
    根據蘇澈給到的列表，可通過食材推斷出他今天想做的食物是什麽——
    “土豆、洋蔥、牛肉、胡蘿卜、牛奶……”
    “哦……看來是咖喱牛肉飯，涼菜的話是北極貝甜蝦刺身拚盤……”
    安晴覺得，今天的下午餐造價不菲，單單是兩盒海鮮，就得200多塊錢了。
    這很難不讓她在心底形成一種與小貓的對比。
    “雖然有我的份在內，但初來乍到的小貓未免也吃得太好了……”
    安晴嘀嘀咕咕，有些不開心。
    這時手機亮了，是近些天的「最新好閨蜜」元瀟發來的歪頭小鳥表情包——
    在嗎.jpg。
    “在呢，咋啦？”
    安晴笑了笑，當即回複。
    “練琴連累了，想找你說話。對了，你在幹嘛？打視頻嗎？”
    “……買菜呢。視頻行是行，就是外麵有點吵，你不介意就好。”
    “OKOK！正好我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呢誒嘿。”
    元瀟立馬發來了視頻電話，
    安晴欣然接通，並將手機舉到合適的高度，展現出自己最美的角度。
    “就聊一小會兒哈，我還得回家幫忙做飯，今天家裏來了客人。”
    &n呀！？這不是我附近的那家嗎？話說，誰要去你家拜訪？是我認識的嗎？”
    電話一通，小鳥就跟那個十萬個為什麽一樣，問題連連。
    “你可能認識吧，但那不重要，你隻需要理解為「野貓」就好。”
    “！”
    元瀟一聽，察覺到不對勁。
    饒是以她的CPU，也能瞬間反應過來，阿澈家裏是有女人串門了，然後還讓家貓自己一個人出來買菜。
    這說明，那位客人是非常重要的，地位很高。
    “上次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怎麽又有新的貓貓出現了！這不對呀！安晴，你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可以立即過去！”
    安晴：“…？”
    少女沉默了。
    無需思索，
    修習過《靈之道》的她，哪裏會被小鳥輕易忽悠？
    心說，如果她來了，家裏豈不是三貓聚集，三花聚鼎了？
    那自己能分到的羹不就更少了？
    本來二分之一，不就變成三分之一，甚至還不到三分之一了嗎？
    “你的好意我心領，你的心思我不說。”
    她禮貌回絕了元瀟。
    元瀟也不生氣，隻是嘻嘻哈哈的在旁邊拱火：
    “哎鴨哎鴨！那你自己打不過別的貓又要哭唧唧了！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的！哼哼……”
    “今天還是算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回去就跟她對線。我估計我應該有6成勝率的，你不用擔心。”
    安晴對自己的判斷是，
    打Miya，6/4開；
    打亞裏，0/10開；
    打俞汐，2/8開；
    打顧織，3/7開；
    至於其她人，比如元瀟和小小，那就基本上是55開，局勢可觀。
    這是她謙虛的計算結果，
    如果根據進度來判斷，她認為自己打誰都是91開，自己9，別人1。
    “好吧好吧，你不讓就算了。下次我自己跟阿澈說，讓他帶我去吃好吃的。然後不叫你。”
    元瀟小孩心氣，喜歡以牙還牙。
    安晴無動於衷，對這種威脅完全不怎麽在意。
    “我要回家了，你還有什麽要看的，快說。”
    她催促了句，走向收銀台準備結賬。
    這時元瀟終於將話題轉至正題，用頗為焦慮的語氣說道：
    “其實我是在想，我們距離大賽隻有兩個月時間了，雖然演出機會有了，設備啊、隊服啊什麽的都也安排了，但是……要想拿到冠軍什麽的，真是可以實現的事嗎？”
    果然。
    安晴就知道，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電話過來。
    “你在糾結這個啊？”
    她想了想，緩緩吐露道：
    “你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時常焦慮。但後來我一想，反正都要為澈澈拚盡全力，又不可能逃避，於是就隻顧把眼前腳下的路走好就行了，其它的一概不管。”
    “！”
    “不覺得嗎？難道你會臨陣脫逃？”
    “當然不會！”
    “那不就是了？練琴就好，能達到什麽程度，就達到什麽程度。就算失敗了，你努力過了，他也不會說什麽的。”
    安晴的觀點是，拚至潛能的極限，問心無愧。
    但元瀟的點不在這裏。
    她認為自己的上限十分有限，天花板低。
    不打破這個上限，不可能產生質變。
    “我其實……我……唉。”
    她欲言又止，明顯還有什麽大問題沒說。
    安晴皺了皺眉，付過錢，拎著食材走向店外。
    “你再跟我遮遮掩掩的，我就掛電話了哈。”
    “不不不，別，我說。我說。”
    元瀟支吾道：“我最近想到一個問題，就是……阿澈他和Miya認識，而且關係似乎也很好……那他萬一嫌棄我了，去找了Miya當他的吉他手，我是不是……就……”
    “蛤？”
    安晴聽完這話，不禁再度對小鳥的腦回路感到匪夷。
    “你覺得他是那種慕強的人嗎？”
    “不是……”
    “那你覺得他會因為Miya比你強，就把你踢掉？”
    “這個……”
    “這種事就算在隊裏進行一次投票，也不可能成立的吧？”
    安晴直言道：“就算真投了，我也肯定投反對票。元瀟，我這票一定留給你的。我覺得你挺好的，真的。”
    “什什什……什麽！”
    突如其來的交心，讓元瀟感動無比。
    她萬萬沒想到，在安晴心裏，自己竟然會比吉他領域大神還值得挽留！
    不禁心中一暖，瞬間覺得視頻裏的家貓無比順眼！
    “嗚嗚嗚……早知道你這麽好……我就不跟姐姐說下次排練時給你送小曲奇把你毒腹瀉了……嗚嗚……”
    “？”
    安晴小臉一皺。
    伸出小手指了指攝像頭，用的是下把讓你飛起來的禮貌手勢，然後啪嘰一下掛斷了視頻。
    “哼。不正常的姐妹。你倆能湊到一起還不掐架，真是世界謎題。”
    她腹誹了下，而後快步返向公寓。
    說實話，之所以站元瀟，是因為Miya此刻正在家裏張牙舞爪。
    這種先天的敵意，自然就會讓家貓更傾向於與小鳥合作。
    退一萬步說，假設隊裏吉他手真的換成了Miya，
    那麽自己的生態位就會是「全隊最弱」，這還不如讓元瀟和自己共同承擔呢。
    安晴有著自己的考量，所以不是隨便說說。
    ——
    ……
    此刻，Miya正在蘇澈家裏，立在他的恒濕櫃前，欣賞著他珍藏的幾把神器。
    同時，心中不斷的向「靈感」表示感激——
    【今天所有的願望都達成了……單獨的約會也享受到了，家門也進來了，而且很快就要吃到他做的飯……好開心……】
    孩子不禁由此聯想到一個危險的事情——
    假設「靈感」能將這些事情全部實現，那麽該不會……
    關於「一發入魂」的自己口嗨的願望……
    也會被實現吧？！
    【這不對……不是這樣的……】
    【我還小……不能考慮這些……】
    【回頭要跟祂商量下，能不能撤回我的願望，把那句話當成不作數……】
    天真的小貓以為，向神明許下的願望可以收回。
    奈何有些神明神性特殊，甚至特喜歡看樂子，
    孩子身上的情況，明顯凶多吉少了。
    “Miya，你嘀嘀咕咕在說什麽呢？不準偷偷勾引我的琴哈。”
    蘇澈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在恒濕櫃玻璃窗前發呆，不由提醒了句。
    “我沒有！我是很有分寸的人！”
    Miya小臉微紅，爭辯道：“我不會去勾引別人的琴的！這是原則問題，我老師教過我的！”
    “是嗎？你老師也是愛琴如命的類型嗎？”
    “那當然！他除了喜歡把琴傳給他兒子以外，別的時候都很愛惜設備的！
    還定期給她們做大保健，全套的保養那種，時不時還會請專業的製琴師來店裏對設備進行維護……總之，是很嚴謹的。”
    “原來如此。”
    蘇澈若有所思。
    尋思果然，好琴就是應該留給後代。
    這樣就可以避免後代第一把琴買燒火棍然後荒廢大量時光歲月去走彎路這件事了。
    500塊錢琴起步和25000神器起步的修習效率，可謂是天差地別，自己小時候就深有感觸。
    用好琴，哪怕是初學者，隨便彈個do，耳朵都會在琴體和琴弦的共鳴聲中被好聽到懷孕，
    而用不好的琴，極端例子比如小提琴，入門時拉出的聲音就幾乎與電鋸無異了。
    這會打消萌新練琴的積極性，畢竟已經知道，演奏出的東西它不好聽。
    “蘇澈，以後等你有孩子了，你也會把琴留給後代嗎？”
    Miya冷不丁問了這麽一句，
    打斷了他的思緒。
    “啊？”
    他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頗為遙遠。
    “首先，我得有個妻子。”
    他說道，“其次，她得願意給我生孩子。”
    “再其次，孩子得願意彈琴，有這方麵的天賦。”
    “而在擁有妻子之前，我還得有個能跟我結婚的伴侶，且能將日子過得下去。你明白吧？這個很複雜。”
    蘇澈正色分析道。
    “是嗎？不複雜呀。”
    Miya持反對意見。
    “如果想找個能結婚的伴侶，不是隨時都可以的事情嗎？唯一的問題就是有些女生不想生孩子，但是沒關係呀，我倒是可……”
    “……”
    話至此處，
    鑰匙插進鎖孔裏的聲音響了。
    蘇澈壓力頗大，暗道還好，安晴回來的正是時候。
    否則真教Miya把奇怪的話說出來了，那自己就無法收場了。
    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想傷害到小貓的。
    決不能把【我隻是想用你陪我彈琴】這種事情透露而出，不然她大概率會回家偷著哭哭。
    “菜買回來啦，你們在聊什麽呢？”
    安晴一進屋，將兩大袋子食材放在廚台上，並一樣一樣的放入冰箱冷藏起來，任勞任怨，嬌軟可人。
    蘇澈越看越是順眼，道了一句，“辛苦了。”
    家貓淺笑道：“不辛苦，家中女仆應該做的事情嘛。”
    【噔噔咚。】
    某人心感不妙。
    果然，
    少女漂亮的外表下，那幽怨的意味已經要化為強壓噴薄而出了。
    Miya見安晴沒有理會自己，不禁思考了下，決定主動搭話：
    “安晴，你不喜歡有人來拜訪嗎？”
    “？我可沒這麽說！”
    她忘記了，小貓擅長直言直語。
    總是會突兀說出令人猝不及防的話語，導致亂了陣腳。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話。”
    “我這不是在說了麽！”
    “那你為什麽沒有看我。”
    “我看你幹什麽？我又不像澈澈一樣喜歡你！”
    “是嗎?原來他喜歡我嗎？”
    “……”
    安晴服了。
    蘇澈也立刻起身，走上前去，掰開了兩隻針鋒相對的貓貓。
    放任她們倆繼續理論下去，指不定這個家會變成什麽樣子。
    “好了好了，我要做飯了，你們先各自休息下。”
    “Miya，你去練琴，或者打會兒遊戲；
    安晴，來者是客，不能耍小脾氣。
    還有，你買菜累了休息休息，飯我一個人做就好。”他說道。
    “我不，我就要和你一起做。”
    安晴搖了搖頭，表示不累。
    如此好的機會，她不會浪費。
    她知道，Miya雖然年紀不比自己小，但她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提升演奏技藝上，平時有她姐姐照顧她，因此生活能力為0。
    小貓不會做飯，而自己會，所以一起做飯就意味著能夠霸占和他共處的時間，並且提升好感度，
    即使小貓想加入也是不可以的，這是一步關鍵走棋。
    “好吧，那你量力而行。我先燒水準備料包，你可以幫我處理下食材或者燜個飯。”
    “嗯嗯！”
    安晴笑盈盈的應了下來，聲音嬌滴滴的，看得Miya有些哈氣。
    講道理，這樣日常的生活，在她眼中像是一對新婚夫妻在過日子，絕非什麽雨夜布偶貓無處可去，我來收留她一段時日就放她走。
    放她走？
    不太可能。
    就和她主動走的概率一樣，不太可能。
    “所以你們每天都可以黏在一起，是嗎？”
    十分不小心的，說出了心裏話。
    這是Miya的負麵被動之一，總是會將心裏麵想的脫口而出，說完才想起來後悔。
    “就也還好吧，這哪裏算黏在一起了？真正的黏在一起，我怕你看到以後會抑鬱。”
    安晴得意的洗著胡蘿卜，還對小貓比了比。
    “可惡。”
    小貓根本無心練琴，更是沒有心情打遊戲。
    她看著專注做飯的蘇澈，以及伴在他身邊的安晴，不禁聯想到一個問題——
    【兩個人都這樣住在一起了，難道「七彩」當中的其她人會讚同嗎？】
    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問題，
    滋生過後，立刻就產生了許多新的問題。
    【比如元瀟，她會認同這樣的關係嗎？】
    Miya不知道，元瀟已在安晴的默許下嚐到甜頭。
    蘇澈回家過後，安晴就表示以後可以多去元瀟家寄宿，
    理由是她家房子大，排練起來比較方便。
    這得到了蘇澈的認同。
    殊不知，這是家貓和小鳥之間的交易。
    【你多讓我蹭蹭，我就給你打輔助，幫你請外援。】
    元瀟的籌碼如上。
    Miya怎懂這些？
    單看眼下境況，兩人做飯時雖然都很正經，沒有貼在一起，安晴也沒有穿女仆裝裸體圍裙，但是……
    萬一自己走了以後，她改換形態了呢？
    萬一晚上睡覺時候她會穿奇怪的東西呢？
    比如薑奈會穿的那種黑色蕾絲情趣網襪之類的，那可怎麽辦呢？
    Miya感到焦慮。
    很快，香噴噴的氣味從鍋裏傳來，
    蘇澈熬製了一份鮮香味美的牛肉洋蔥咖喱。
    “這個很好弄，把料汁蓋在飯上就可以，我做了很多，你吃幾碗都沒事。然後這個是青芥末醬，給刺身拚盤蘸的，有點辣，你要注意。”
    “好…”
    Miya接過了蘇澈遞過來的一大盤子美食，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
    自己好像在被貓主人喂飯。
    所以憑借本能，
    接過盤子後，
    下意識的就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並且在他微微一愣的瞬間——
    彎下腰，偏過頭，張開小口，舔了下他手腕處的那根血管。
    “！！！”
    這一下，搞得蘇澈如遭電擊，渾身一顫！
    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手腕傳來，像是被有著倒刺的貓舌給“感激”了般，直達天靈蓋。
    【嘶……怎麽有點舒服……】
    莫名其妙的，
    他也萌生了摸摸Miya貓頭的欲望，但雷達係統警告身後傳來濃烈殺意，
    因此中止了這個行動，臨時改換主意，笑眯眯的對Miya點了點頭，示意她快去吃。
    旋即轉身看向抿緊小嘴的安晴，故作無事發生道：
    “怎麽了？你不吃麽？”
    “吃，我當然吃。但是，她剛剛幹什麽了？我看到她彎下腰，然後你哆嗦了一下。你們該不會是在我麵前搞小動作了吧？”
    “…………”
    蘇澈無語，“不要把話說得這麽奇怪……而且聽上去十分嚴重的樣子。”
    “你最好不嚴重。”
    安晴輕哼一聲，將剩下的食物端至桌上，之後，以家中女主人的態勢落座於Miya的正對麵。
    主位是留給蘇澈的，三人呈三角形的分布，將貼牆擺放的餐桌各占一麵。
    待得蘇澈落座，二女這才開始陸續動筷。
    正式的對局開始了。
    ——
    “Miya，我聽說，你自己有個隊伍，而且實力應該很高強，那為什麽你會喜歡總看別的隊的演出呢？”
    家貓使出起手技·「團隊不忠」，
    效果為試探對方深淺，摸清對方目的，戰術評級為12下子。
    Miya想了想，解釋道：“樂手多看現場是很正常的事，不能閉門造車，隻顧自己的隊伍，那樣無法提升。”
    “是嗎？可你不和你的隊友一起練琴，卻跑來和澈澈一起練，這件事她們知道嗎?”
    “……”
    噔噔咚。
    家貓露出獠牙。
    這一招26下子的「借刀殺人」，打出了暴擊。
    “她們……不知道。”
    Miya不會撒謊，所以隻能實話實說，“我也確實是逃了排練出來的。但是沒關係，我覺得和蘇澈練琴更開心，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小貓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白板英雄麵對《靈之道》和《晴語》雙修者的話術，一個照麵就落入了下風。
    “這樣啊？”
    安晴笑了，將一隻甜蝦送入小口，銀牙將蝦肉磨碎，眯著貓瞳細細咀嚼。
    “那澈澈做的飯，好吃嗎？”
    她看向小貓，連攜技劈頭蓋臉的轟去。
    Miya根本不懂，這個問題無法回答。
    說好吃，就好像來別人的家裏求施舍，去爭搶家貓的飯食；
    說不好吃，那更不可能了，畢竟不能不給蘇澈麵子，何況他的手藝本來就是究極好的。
    因此，孩子難住了，下意識就想要說，“好吃。”
    “行了，安晴，你好好吃東西，別總忍不住逗她。”
    “噢…”
    安晴噘了下小嘴，心知自己的進攻觸發了蘇澈的保護機製。
    經過長時間的摸索，她已經發現，
    無論是在排練室還是在別的場合，
    自己但凡對某個野貓露出獠牙，並且讓對方受傷殘血了，蘇澈就會站出來把對方給護住，阻止自己的進攻行為。
    反之，自己在家裏平時怎樣都無所謂，百般寵愛於一身，這就很奇怪。
    【既對我好，又不準我咬死別的貓貓。澈澈真是的……是花心的貓主子。】
    少女心中腹誹，不再言語。
    對麵的Miya可憐巴巴，默默埋頭吃飯。
    一轉眼的功夫，就吃了好多米飯。
    而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我還要……”
    “啊好。”
    蘇澈呆愣的看著小貓盛了第二碗、第三碗咖喱飯，甚至把自己今日準備的5人份的量全部清空了，並且真的一口一口吃完……
    不禁陷入疑惑。
    “Miya，這麽餓啊？我記得中午我們在「晴天遊樂城」附近的Lowson不是還買了熱狗和關東煮來的嗎……”
    “嗯嗯，但是你的太好吃了，不夠吃。”
    Miya說話時，小嘴兒仍然在一口一口的吃著盤子裏的東西。
    甚至還看了看他盤子裏剩下的三分之一部分，問道：
    “這個你還吃嗎？”
    “？？？”
    “不吃的話……”
    “你別想了，這個是我的份。”
    話未說完，小貓的動機便被家貓戳破，並一把奪過了蘇澈的盤子，對著裏麵剩下的食物大快朵頤起來，吃得很香。
    “不是……我還沒說我吃好了呀……你們倆……”
    蘇澈有點無奈，
    想起上回喝咖啡，咖啡被小小掠奪；
    這次在家裏吃飯，飯碗都要被貓貓搶走。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到底是誰的家？！
    未等發表見解，新的大問題猝然出現了——
    隻見，吃了太多太多米飯的Miya似乎狀態不太對，
    她扶著額頭，小臉凝重，看起來不太舒服。
    “不是，Miya，你怎麽了？是不是頂到了？你平時真的能搞定這樣的飯量嗎？”
    蘇澈嚴重懷疑，小女孩今天這是在逞強，為了不敗給家貓，也是拚盡全力了。
    誰知，小貓突然蹦出來一句可愛的話：
    “好像暈碳了……”
    “……？”
    就見Miya支起身子，瞟了下窗外漸暗的夜色，晃晃悠悠的挪向從進屋那一瞬就已經盯上了的大床，弱弱道：
    “對不起……我困了，蘇澈，我……可以借你的床一用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