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林七夜才再次出現，實際上他並沒有外出。
    一上午的時間，都在和李逸飛他們研究什麽樣的話術，才能讓布拉基不會懷疑。
    不過他似乎想多了。
    布拉基對自己妻子伊登的思念，讓他對很多事情都下意識忽略了。
    ......
    下午，幾人的戰場依舊分散到幾處，依舊如同前幾日的戰鬥。
    不過林七夜那邊似乎不再被迦藍按在地上錘了，迦藍的心情似乎變好了很多，開始壓製下力量和林七夜正常的過招。
    這突如其來的“放鬆”讓林七夜一下沒能適應下來，竟然還在以之前的高強度戰鬥，竟然真的反過來壓製住了迦藍。
    而裴觀星則是帶著紅纓找到了周平。
    “劍聖前輩，這幾天您都看過他們的戰鬥了吧？”
    周平點點頭：“基本都看過了，怎麽了？”
    裴觀星看向紅纓，紅纓點點頭，催動神墟【未命名】，這次【未命名】轉化的神墟是【巡獵】。
    紅纓看向窗外，正在和趙空城戰鬥的韓少雲：“韓少雲的【巡獵】是來自他的那柄長弓，但是我的【巡獵】則是來自自己體內的神墟。”
    “但是......”紅纓收回目光，歎息一聲，“如果我們隻動用最低限度的精神力戰鬥的話，我永遠都是被韓少雲壓製的那一方。”
    “而且他所釋放的箭矢，消失的時間比我的攻擊要長。”
    周平也看向窗外，這段時間，不隻是林七夜他們有了進步。
    周平也有了不小的進步，之前隻能“容忍”裴觀星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現在已經是五個人啦！
    周平看著韓少雲幾人的戰鬥：“說實話，他們幾個手中神器的‘核心驅動力’其實並不是精神力。”
    “而是用的一種......類似‘信念’的東西。”周平猶豫了許久，才給出了這麽一個很抽象的名詞。
    “而且你們所釋放出來的攻擊或者箭矢，並不是消失，而是跨越了時空。”
    紅纓挑了挑眉：“信念？跨越時空？”
    “沒錯。”周平點點頭，隨後頗為感慨的看向裴觀星，“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能拿到這麽多神器，而且每一件都有著極強的法則縈繞。”
    裴觀星微微一愣：“都有法則？”
    周平點點頭：“對。”
    裴觀星記得這相處的許多天內，周平似乎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貪婪或者震驚的神情。
    “您不對此感到震驚，或者說想要這些神器？”
    周平搖了搖頭：“又不是我的，為什麽要驚訝或者想要？”
    裴觀星：......劍聖這超然世外的心境，確實很難達到啊。
    周平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陳牧野：“他的火焰中，充斥著【毀滅】的法則，比之【濕婆怨】還要濃烈。”
    隨後又指向趙空城：“而他腰間的那枚晶石，或許是防護一類的法則，但是卻並不止限於此。”
    “而韓少雲......”周平皺了皺眉，“確實和時空有關，但卻並不是【時間】和【空間】。”
    裴觀星想起自己在虛無之海看到的那些喃喃道：“【毀滅】、【豐饒】、【不朽】、【存護】還有【虛無】......這些都是法則嗎？”
    “那您剛說的‘核心驅動力’又是什麽？”紅纓好奇的問道。
    “我直接用他們幾個來舉例子吧，比如韓少雲，他的核心驅動力就是‘恨’，趙空城則是‘守護’。”
    “陳牧野的或許並不是來自他本身，而是來自他的禁墟，同樣是‘毀滅’。”
    周平看向紅纓：“所以你有著多種神墟，但卻無法每個都完美使用的原因。”
    紅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見紅纓思考起來，周平又看向裴觀星：“正好，說說你的【虛無】。”
    “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他們雖然有著神器，但最終都是要先提升境界和精神力，然後才能動用其中的法則。”
    “而你，裴觀星！”周平忽然提高了一些音量，“你可以直接動用法則。”
    “這是隻有神明才能做到的事，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
    “人和神，能否自由動用‘法則’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們的身軀不同。”
    “人終究是血肉組成的，法則施加在人的身上，他的身體會逐漸崩毀，最終化道，而神則不會有這種情況。”
    “人類或許有能承受法則的手段，但是目前我並不知道。”
    周平忽然伸手捏了捏裴觀星的手臂：“感覺並沒有什麽不同啊？”
    裴觀星皺了皺眉，人沒辦法承受法則......
    這麽說起來，裴觀星還真回想起來一件事。
    在最初的時候，
    在他初次進入虛無空間麵見虛無星神的時候，
    他曾經被虛無星神“殺死”過，
    他的身軀曾經化作了無數碎片。
    難道是那個時候，身體就被改造了？
    嘶——那還能算是人嗎？
    周平見裴觀星臉色微變：“你想起來了什麽？”
    裴觀星點點頭：“確實。”
    他將自己第一次進入虛無空間時發生的事簡單的講述給周平。
    周平點點頭：“那確實有可能在那個時候，你的身體就在不斷的死亡重組時，更加靠近‘神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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