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青青和葉梵兩人，都是虛無神國中比較奇特的存在。
    一個是純粹的正常人，一個是半身虛無半正常的人。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虛無神國中的所有“住戶”無一例外，全都是“死而複生”的。
    現在青青找到葉梵說神國有變，裴觀星不得不緊張起來。
    不過，還不等裴觀星的心提起來......
    葉梵立馬大叫一聲，補充道：“不過不用擔心！”
    “在我們看來確實是向著好的方麵發展著！”
    他怕裴觀星多心，趕忙解釋起來：“青青隊員和我說之前虛無神國中已經發生過一次異變。”
    “那時候你正在虛無神國之中，她說那場異變或許就是你製造出來的。”
    裴觀星眉頭微微皺起，回想著自己對虛無神國造成過的影響。
    能對虛無神國造成影響的事情......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吞食法則和氣運了吧？
    想到這裏，裴觀星微微點了點頭。
    見裴觀星似有所思的模樣，葉梵繼續講述著青青告訴他的事情。
    裴觀星也稍稍向葉梵的方向側頭，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葉梵的話語上。
    “自那以後，青青隊員說她明顯感覺自己在精神力的修煉上輕鬆了不少。”
    “並且在她周圍幾戶的人家中，陸陸續續有人覺醒了禁墟。”
    說到這裏葉梵頓了頓，看向裴觀星，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然而裴觀星依舊一副微微歪頭，認真傾聽的模樣，並沒有出現什麽震驚的表情。
    察覺到葉梵停了下來，裴觀星抬眼看向葉梵：“然後呢？”
    葉梵抓了抓腦袋，不知道該誇讚裴觀星鎮定自若，還是該說他反應遲鈍。
    葉梵咂了咂舌：“我說......你知道禁墟的獲得途徑嗎？”
    “知道啊。”裴觀星點點頭，“第一種是出生就自帶的。”
    “第二種，就是禁物。”
    “第三種，則是神明賦予。”
    葉梵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你就不好奇虛無神國裏的人們是怎麽獲得的禁墟嗎？”
    裴觀星看向葉梵的眼神頓時也變得古怪起來，好像在懷疑葉梵的智商一樣。
    “你這不是在和我說這件事呢嗎？！”裴觀星反問道。
    他已經開始懷疑葉梵是不是也和林七夜一樣，遭到了【虛無】的影響，留下了後遺症。
    “而且剛剛也說了禁墟的獲得方式，現在我就是虛無神國的主人，在他們的思想裏，我就是‘神’啊。”
    “再結合之前，也是我讓虛無神國去吞食的法則和氣運，分散給所有人，這難道不能算是‘神明賜予’嘛？”
    裴觀星悄悄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你們的頭頂天天掛著一個虛無星神。”
    “就沒想過是祂出手了？”
    雖然虛無星神ix大概率是不會去做這種事吧......裴觀星在心裏補充道。
    “......”葉梵也頓時陷入了沉默。
    “不對啊！你不是祂的代理人嗎？”葉梵抓住了裴觀星話裏的疑點。
    裴觀星無奈扶額：“目前好像沒有證據表明一位神隻能有一個神明代理人吧？”
    “雖然目前的記載中，都是一個神明隻有一位代理人。”
    “但是現在，像七夜那種腳踏兩......好幾條船的存在都有了；還有我這種體內寄宿神明的。”
    萬萬沒想到，裴觀星竟然在這時候，給葉梵這位曾經的總司令科普起了守夜人文化課上的知識：
    “神明代理人本質上就是神明與某個被選中的人達成交易的產物。”
    “神墟則是神明能力的演化、法則的寄托，也就是神明所給予的‘報酬’。”
    “隻挑選一個神明代理人，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實力被削弱太多。”
    “但是像虛無星神這種情況，即使被削弱也沒什麽影響啊......”
    說的好有道理哦......原來反應遲鈍的是自己啊。
    葉梵聽完裴觀星絮絮叨叨的“長篇大論”後，眼睛裏仿佛出現了無盡套環的圈圈。
    這些事不光他自己不清楚，整個守夜人都沒有人去考慮這種情況。
    他們都默認了一位神明隻會找一位代理人。
    畢竟神明代理人本就稀少。
    而且神明代理人也不會主動去問自己的神明：“我是不是還有同事啊？”
    “你有沒有其他的代理人啊？”之類的問題。
    再加上大夏神又都消失不見，大夏神明代理人所代理的也都是外國神。
    這些外國神來一趟大夏可要費一番功夫。
    兩方的交談頻率，也因此變得更少。
    或許像裴觀星這種，能和自己的神明隨時隨地相處在一起的才能真正理解“神明代理人”的含義吧？
    葉梵用力咳嗽了兩聲，仿佛這樣就能把尷尬與疑惑都驅散一般。
    他也繼續說起青青的後續調查：
    “青青隊員想到或許是因為你之前製造出的異樣，誘發了他們的覺醒，為了查清楚這件事，青青隊員後來又去其他地方調查了一番。”
    “除了她以外，還有李賈也發現了這個異常。”
    “他們兩個最後發現覺醒禁墟的人們不在少數，不過遺憾的是這些人們的禁墟實在是良莠不齊。”
    “大多數都是序列在600之後的無害禁墟，哪怕是出現了更多並未統計在案的禁墟，也並沒有什麽殺傷力，最多用來改善一下大家在虛無神國中的生活。”
    “不過還有一些人，他們禁墟的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葉梵也終於在此時，提出了想要對虛無神國的發展“添磚加瓦”的想法。
    “這些人就交給我來幫你訓練吧？怎麽樣？”
    葉梵“毛遂自薦”，毫不謙虛：
    “一位人類天花板、曾經的第五位總司令、參與多次神戰、能與神明戰個旗鼓相當的老家夥，肯定能給你把這些好苗子訓練成一支隱藏的強力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