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們情投意合,隻怕早已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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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太醫匆匆審視了蔣新全的臉,又為其把脈一番,隨後沉聲問道,“蔣公子,今日可曾接觸過什麽人?”
    對方一臉茫然,他又再次詢問,“我的意思是,你可曾與人於內室之中有過親近之舉?”
    “軍營裏皆是糙漢子,我能與誰……”蔣新全突然噤聲。
    適才他前去探望表妹,那房間不僅密閉,他還……親了她的手。
    雖然後話未出口,但在場之人已大抵明了。
    六皇子的反應稍慢半拍,但終究是本能的警覺。
    他猛然抬頭,恰逢蔣新全的目光不自覺地投向駱思夢。
    這該死的玩意,莫非對夢兒妹妹做了什麽不軌之事?
    六皇子實在自信,對他身邊女子的忠心那是深信不疑。
    故而他將滿腔不悅,皆歸咎於蔣新全之身。
    “有,有又如何?”蔣新全心中發虛。
    “蔣公子這病症,多半是受他人所感染。”
    張太醫故作不知內情,淡然解釋。
    “感染的?”
    駱思瑩聞言,驚得跳了起來,連連後退數步。
    想到自己與表哥同行至此,她心中恐懼萬分。
    “駱思瑩小姐莫要驚慌,此病感染並非見麵即可,而是……需在內室之中,有親近之舉……方有可能感染。”
    張太醫畢竟是在宮中摸爬滾打之人,頗有眼色,並未將話說得太過直白。
    但有人卻不這麽想,瑾王似是無意地咂了咂嘴。
    “今日可真是奇了,先是聽聞六皇兄感染了風寒,後又聽說這位駱小姐也有不適,現在你又染上了這不知名的病症。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他還饒有興趣地在三人間來回打量,眼神中滿是玩味。
    夜雨心中暗自腹誹:剛才都跟您說了,蔣新全是在將軍府中被駱小姐那個丫鬟偷撒了疹子粉。您怎地還在這裏攪渾池水呢。
    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主子何時這般愛惹是非了?!
    駱玖語亦是心中嘀咕:你要不要說得再直白些,直接說出他們的苟且之事好了?
    六皇子與駱思夢又豈會聽不出瑾王話中有話,言外之意,盡皆明了。
    “本宮乃因操勞國事所致,與他人無涉。”
    六皇子此刻心中鬱鬱。
    他雖對自己吸引女子的魅力仍舊盲目自信,但亦覺得今日所穿的青色錦袍似有不妥。
    “臣女昨夜……賞月未曾留意,以致受了涼風。”
    駱思夢亦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知情者心中皆是白眼:賞月?哼,怕是在六皇子寢宮之中賞月吧。
    與六皇子同樣自信的,尚有蔣新全。
    畢竟六皇子麵上並無異樣,他雖想到或許是表妹感染了自己,卻絕不會將那她與六皇子聯想到一處去。
    甚至,他還因獨享此“殊榮”而心生莫名的驕傲。
    “那不知可否煩請太醫賜個方子,為他醫治一二?”郭敬然開口問道。
    “無妨,這便是方子。”張太醫自醫箱中熟練地取出一紙藥方和一瓶藥膏,“還有這藥膏,內服外用即可。”
    張太醫將藥方遞給蔣新全,又打開藥瓶,為其塗抹了些許藥膏。
    此乃他早上改良過的猛藥,一抹之後,蔣新全麵上瞬間清涼,好了許多。
    六皇子與張太醫相距甚近,餘光一瞥,再輕輕一嗅。
    呔,果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麵色愈發陰沉,“郭副將,本宮素聞你以軍紀嚴明著稱,適才聞聽刑杖要減輕,如此恐難以服眾吧。”
    “這……”
    要說難以服眾,郭敬然自然不服。
    正欲反駁,卻被駱玖語輕輕拽了一下胳膊。
    “六皇子所言極是。郭副將,我等做臣子的,自當聽從君命行事。”
    大侄女此言何意?
    懂了,他已然明了!
    “末將唯聽殿下吩咐。”
    此乃六皇子自見郭副將以來,最為順眼之時。
    “如此,本宮便做件好事。”
    他瞥了一眼忙碌的張太醫,投去一記白眼。
    “張太醫恰在此處,五十杖便不必減了,張太醫在那方子中再添幾味藥。這也算是本宮對蔣新全的……恩賞吧。”
    “遵命。”
    張太醫心中暗道:這是救人救錯了?不對,豈是添幾味藥那般簡單?這膿瘡與杖刑外傷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駱思夢從未見過溫文爾雅的六皇子如此陰鷙狠辣的一麵。
    若是往昔,她早已開口求情。
    可如今她知曉,此罰雖是針對表哥,但話中之意,卻非僅對表哥一人而言。
    於是,她隻能默默隱忍,僅向駱思瑩投去一抹暗示的眼色。
    駱思瑩生性膽小,本欲置身事外。
    但當她瞥見駱思夢的目光在駱玖語、蔣新全與瑾王之間流轉,終是悟出了其中的微妙。
    蔣新全之罰,與她何幹?
    但若能將駱玖語與蔣新全的關係坐實,或許瑾王便會多留意她幾分?
    “駱玖語,你與蔣……表哥向來心心相印,怎見他受罰,不僅不替他求情,反倒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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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思瑩此言一出,現場瞬間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六皇子這才憶起夢兒妹妹曾言駱玖語與蔣新全關係匪淺。
    他當即轉首,目光如炬,仿佛要將駱玖語釘在恥辱柱上。
    瑾王此刻心中亦是忐忑,自那丫頭初見蔣新全,他便瞧出了她眼中的恨意與算計。
    但麵對情感,他終究難以坦然。
    “心心相印?駱思瑩,你這是何意?”
    駱玖語看似漫不經心,眼神卻銳利如刀,直刺駱思瑩。
    “便是說,你們……你們情投意合,隻怕早已暗度陳倉……”
    駱思瑩的聲音愈發微弱,隻因周遭的氣壓愈發沉重。
    “心心相印、情投意合、暗度陳倉,照你這般說來,我與蔣新全豈不是即將喜結連理?”
    駱玖語笑靨如花,卻字字如刀。
    “隻是我好奇得很,你來這邊關不過數十日,與蔣新全亦是初見,你又是從何而知?”
    “那自然是他在給駱思夢的回信中提及的。”駱思瑩脫口而出。
    她深知自己無憑無據,唯有那次駱思夢看信時被她撞見,才窺得其中陰謀。
    駱思夢此刻恨不得將駱思瑩的嘴撕爛。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別人兩句話,便將把柄遞過去了。
    “你是說,蔣新全在給駱思夢的回信中,證明了我們二人情意綿綿?”
    駱玖語笑靨如花,卻暗藏鋒芒。
    “......”
    駱思瑩已然察覺不妥,再不敢多言。
    駱玖語亦不給她機會,徑直走向蔣新全。
    “我雖在邊關長大,卻也知曉,男女若要結為秦晉之好,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蔣新全,你我之間,可有長輩或媒人之言?”
    “並……並無。”
    蔣新全此刻隻覺自己要被駱思瑩害慘了。
    “即便尚未到那一步,若兩人情投意合,也當有定情信物相贈。那你我之間,可曾有互贈?”
    “並無。”
    “那咱們再退一步,這西南民風粗獷,便說這男女之間情難自禁,也當有互訴衷腸之機。你我之間,可有獨處之時?”
    “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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