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主子有傷、騎馬不利於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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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望著眼前這個已逾花甲的老頭,再瞧那一臉得意之色,他竟一時無言以對。
“這主意如何,侄孫兒?”
恭親王半天未得誇讚,終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叔祖父,你可知為何恭王妃寧願在佛堂與青燈古佛為伴,也不願理睬你這個夫君?”
瑾王悠悠地問道。
“為何?”
“就你這多情之態,她怕是要被你氣死了。”
“喂,你這臭小子,真是不識好人心。”
“我要安歇了,你快些回去……”
言罷,瑾王便將恭親王推著出了門。
他真是瘋了,竟一本正經地聽這個不靠譜的叔祖父胡言亂語了半天。
“哎,你這個臭小子。你真的不去那駱丫頭屋裏裝裝可憐,留宿那裏?”
“不去。”
“那你這久曠之火能熄?”
“……”
“哼,我就不信你小子不用我這招。夜雨小子,你也沒討到媳婦吧?來來來,老頭子我再給你支幾招……”
恭親王在瑾王這裏討不到好,便拽著門外的夜雨絮叨去了。
瑾王拿起桌上的木盒瞧了瞧,便將它扔到了一旁。
這一夜的竹林小築,分外寧靜。
駱玖語原以為她會因知曉了心意而輾轉難眠。
不想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且睡得香甜無比。
而瑾王,卻又一次陷入了夢境之中。
夢中的他,正在禦書房內與父皇告別。
“那駱家丫頭,雖因落水之禍,被他人所救,迫不得已許配於人。但若你真心傾慕於她,朕大可退讓一步。賜那救命之人一些賞賜,讓他離開京都走得遠遠的。這樣沒了阻礙,你娶駱家丫頭為妻,又有何難?你為何又要借軍餉之事,遠走京都呢?”
“聽聞那人對她極好,兒臣便安心了。此番前往北狄,鎮守邊疆,亦算是兒臣為國盡忠,不負皇恩。”
“那朕呢?你就不顧念朕這把老骨頭?朕年事已高,還能有幾載春秋,供你陪伴?再者,離了那小丫頭,你便真能放下了?”
最終,父皇摔碎禦書房諸多器物,卻仍拗不過他,隻能眼睜睜瞧著他離開。
離開京都前,他終是難忍思念,偷入侯府。
可記憶中,小丫頭的閨房,卻成了駱思夢與蔣新全的苟且之地。
“表哥,如此一來,那駱玖語被你貼身所救,便隻能委身於你。日後,駱青鬆那邊還需你周旋,而皇帝那邊,我和六皇子自會料理。”
“表妹,此乃大逆不道,滅九族之罪啊!我,我有些怕......”
“你怕什麽?表哥你想想,六皇子的身子已不成氣候。若是我有了身孕,那會是誰的骨肉?難道你不想讓你的兒子登上九五之尊?”
哪怕是在夢中,瑾王亦感到後背一陣涼意。
駱思夢與蔣新全所圖的豈止是桑兒與榮華富貴,更有兵權與皇權?
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此大事,他都決定速速告知駱伯父,阻止這場婚事,再擒了那兩個逆賊。
但轉身,他又是在北狄軍營,已有詔書傳來。
駱伯父於皇家狩獵時,慘遭敵軍奸細毒手。
父皇病重,由六皇子監國……
不,他絕不允許此事發生!
一聲怒喝,瑾王驚醒。
此刻已是深夜,而他冷汗涔涔。
瑾王在床榻上枯坐許久。
自地震之後,幾次夢境,愈發真實。
於他而言,此等夢境甚是詭異。
忽而,瑾王心中大驚,他似是得出一個啟示。
夢中之事,未曾發生,亦或尚未發生。
這並非是因為六皇子、駱思夢、蔣新全等人良心發現。
而是……桑兒非夢中之桑兒,他亦非夢中之他。
桑兒未曾給蔣新全可乘之機,未曾落入駱思夢的陷阱,更未曾對六皇子另眼相看。
而他,未曾隱匿暗處,未曾將幸福拱手讓人,更未曾離開桑兒半步。
不僅如此,好幾次桑兒的眼中,對那三人流露出莫名的滔天恨意。
他心中突生一個大膽的念頭。
之前桑兒說兩年後宮中生變,而他所夢父皇病重亦是兩年後......
莫非桑兒也如他一般做了這等噩夢?
又或許,這是……她前世的真境?!
念及此處,瑾王忽覺有窒息之感。
他手鉗脖頸,身軀頹然,任由淚水如斷線珠子滴落。
內裏實在是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此痛,並非皮肉之苦,而是他對桑兒感同身受後,再添十倍之痛。
深陷泥潭之中,瑾王憶起隔壁房間的駱玖語。
他強忍苦楚,悄然走到了小丫頭的床榻前。
駱玖語睡得正酣,夢中猶帶著幾分笑意。
他站在床邊,默默凝視,卻不忍擾她清夢。
不論是夢境還是前世,他都無法想象。
自己奉若珍寶的小丫頭,竟受了如此非人之折磨。
此刻的他有歉意,也有恨意。
許久,瑾王才出了房間。
在夜雨一臉古怪的表情中,瑾王對他又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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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瑾王已深知,小丫頭所求,並非是他之歉意,亦非是遠離那幾人。
他會與她並肩,親手將那些禽獸不如之輩,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第二日清晨,用過早膳,瑾王便傳令啟程。
此番歸途與之前大不相同,囚車空置,六皇子、駱思夢及一眾世家子弟亦無蹤影。
危機已解,瑾王一行特意棄了偏僻小徑,改行官道。
“殿下,一早起來便不見恭親王,他不與我們一道回去嗎?”
駱玖語左右張望,卻尋不見恭親王的蹤影。
想到一早見到叔祖父,他那眉眼間的狡黠,瑾王便心塞。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不必理會他。”
“哦。”
自打昨夜從小丫頭的房間出去,不僅是叔祖父和夜雨,整個羽衣衛看他的眼神都透著古怪。
直到後來他才明白,這幫糙漢竟當他得償所願了。
思及此處,瑾王的耳尖竟莫名發燙,幸而他的玄色錦袍遮住了麵色。
夜雨不知何時尋來一輛寬敞的馬車。
雖不及六皇子的座駕那般雕金鏤銀,內裏卻布置的十分熨帖。
軟墊繡著雲紋,小幾擺著錯銀香爐,連案上茶點都用青瓷盞盛著,倒是雅致。
“咳,主子有傷,騎馬恐不利於愈合。”
夜雨說這話,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就主子胳膊上那道結了痂的口子?算傷?
羽衣衛都是刀尖舔血,直來直往之人,此刻麵麵相覷。
出了京都,他們何曾見過主子坐馬車?
往年便是斷了兩根肋骨,主子也能筆直坐在馬背上指揮若定。
今日這做派,倒比深閨小姐還嬌貴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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