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嘴角抽搐了一下，結巴道：“魅…魅元草。”
    “魅元？”
    鄭旦斟酌著這個“魅”字，恍然大悟，
    “魅惑之術！你暈的時候，得到了本族先輩的記憶傳承？所以我這凡人，撐不住，會暈。所以～所以，這就代表，你可以修煉，他們傳下來的功法。”
    “正是，殿下果然聰明。若我修煉到融會貫通，就會控製自如，便不會傷到殿下了。我可能…隻是一絲血脈，修煉起來太慢了。”
    望著劉禹錫失望的神色，鄭旦安慰道：“其實，也不一定是你的原因。畢竟這裏靈氣不足，修煉很難的。”
    鄭旦撫著劉禹錫的手背，繼續鼓勵，
    “你是有優勢的，你現在是人啊。你不用經曆妖族的開智、化形這些過程，直接具備了爐鼎條件，修習內丹即可。前麵的渡劫你都不用經曆，這是好事。而且，而且，你除了可以修煉本族功法，你還能修煉人族功法。我看好你哦。”
    “殿下，你完全不嫌棄我？”劉禹錫眼巴巴凝望著鄭旦。
    “說什麽胡話？都說不嫌棄了。你不要魅惑我就行了，也不要老把我弄暈。哈哈。”
    鄭旦嘻嘻笑著，忽而又想到了什麽，許是想到了劉禹錫的狠辣，或是其他，
    鄭旦隱隱有些不安，甚是嚴肅道：“但是，禹錫，你記住，切莫急功近利，要按正統妖修去修行，要由人而求仙。雖然，吐納導引非旦夕之功，但久久堅持，自然圓滿。這條路…時長且清寂，須下大工夫，卻最為穩妥。”
    “切莫通過采人精氣，拜星鬥，由妖而求仙。此徑雖迅捷但危險，易入邪道，上犯天律，前功盡棄是小，形誅神滅也不無可能。”
    鄭旦盯著劉禹錫閃爍的眼眸，叮囑道：“切記！我可是為了你好。”
    劉禹錫低語道：“殿下，我知道了。”
    劉禹錫慌的是，鄭旦竟然知道妖族這麽多的東西，知道可以通過吸食精元來強化自身。
    那麽…會不會聯想到秦風的事，到時候又該怎麽解釋。
    不過，當時鄭旦眼睛看不見，也不知道秦風到底是什麽樣子，還真沒有聯想到。
    見著劉禹錫發呆，便問道：“禹錫，怎麽了？”
    “哦，沒什麽。我在想，殿下竟然懂得這麽多。”
    說著，劉禹錫於浴桶裏扶起鄭旦，擦著身子。
    鄭旦疑惑道：“那為什麽墓裏還會有妖族的東西。同時保存了修真與修妖的東西，這墓主人也是可欽可佩之人。”
    “在我的夢境裏，也有閃過當時的片段。”
    劉禹錫徐徐道來，“大概是，當時爆發了人族與妖族的大戰，妖王隕落，妖族也幾乎被全滅，除了幾個不適合參與戰爭的族群。長鈺卻在此戰的關鍵時刻，忽然突破最後的瓶頸，得以飛升上界，但他的師傅卻是不行。”
    “夢境裏，他的師傅破壞了傳送台，許是私心，許是擔心妖族再次崛起，找尋長鈺的麻煩，究其原因，沒人知道。最後，他的師傅在多年間，尋找殘存的妖族，幾乎斬殺殆盡。”
    “就這樣？”聽著劉禹錫沉默不語，鄭旦忍不住追問道。
    “嗯，沒了。”
    “那…那墓主人是他師傅？不是道侶。他師傅一麵斬殺妖族，一麵又將妖族各個收集，存在卷軸裏，又是什麽意思？最後想通了人妖平等，存在即合理？還是收藏戰利品？”
    鄭旦兀自思考著，猜測著。完全沒注意劉禹錫已經扶著他上了床榻，還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在升級後的劉禹錫眼裏，任何人都是殘次品。即使是鄭旦眼中，堪稱完美的蕭旭，在劉禹錫那雙眼裏，都是有瑕疵的。
    而唯獨鄭旦，仿佛一件毫無瑕疵的藝術品。
    劉禹錫是越看越喜愛，那濃密忽閃的彎睫，臉上細小的汗毛，在劉禹錫眼中都是生動的存在。
    劉禹錫端詳著這白皙物件，時而皺眉苦思，時而癡癡傻笑，就連嘟嘴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麽可愛。
    此刻的鄭旦，在劉禹錫那雙眼裏，還真就是一個會哭會笑會思考的精致物件，是一件巧奪天工的完美物件。
    這麽一說，確實是。
    鄭旦可不就是時空創造出來的嗎？或是心頭血造出來的複製品。那能不完美嗎？除了原裝的思想，其他都是憑空造就的。
    何況這心頭血，還會不停得對這具身體進行複原、精修，逐步趨於零瑕疵。
    劉禹錫甚是愛惜得撫摸著鄭旦的皮膚，自言自語道：“你要是能變小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收藏起來，獨自欣賞，誰都碰不著。”
    聽著這話，鄭旦回了神，瞅瞅劉禹錫變態的眼神，呼啦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急道：“你幹嘛？我衣服呢？”
    劉禹錫笑了笑，“現在的我，五感更甚從前，就讓我體驗一下這種超級敏感的感覺吧。”
    鄭旦扯了扯嘴角，結結巴巴，“禹錫，你好變態啊，我……我我我怕。”
    劉禹錫哼笑一聲，跨坐在鄭旦身上，輕掰開鄭旦抓著被子的兩條胳膊，壓在床上，便俯下了身，直在鄭旦的脖頸，那跳動的血管處，嗅了幾嗅。
    鄭旦嚇得掙紮了幾下，腦海中已經浮現劉禹錫的血盆大口，還兀自滴著血。
    “啊！！！禹錫放了我吧。你是妖草，不是妖獸。”
    鄭旦是越想越心慌，感覺下一秒，劉禹錫就得咬斷自己的脖子。
    劉禹錫可不管鄭旦在狼嚎什麽，隻覺得，在自己這雙眼睛下，此刻這跳動的血管，掙紮得十分可愛。
    但是劉禹錫是有理智的，畢竟深愛著這人呢，咬是舍不得的。
    鄭旦掙紮了起來，鬼哭狼嚎。
    劉禹錫輕輕抓住鄭旦，慢條斯理道：“殿下，你再吵，我就吻你，讓你暈。”
    鄭旦識時務得閉緊了嘴，麵如死灰，膽戰心驚感受著，劉禹錫那如饑似渴的眼神。
    劉禹錫隻是瞧著那跳動的血管，便是心潮澎湃，跟著這房間裏的香味也濃烈了起來，
    鄭旦的腦子竟然還想到了，自己做夢時吃的果子，又甜又脆，汁水又多。
    再看看，眼前仿佛全是那香甜誘人的粉紅色果子了，鄭旦嘴跟著便禿嚕了句，“真好吃。”
    聽著這話，劉禹錫抬了眼，看看鄭旦有些呆滯的眼眸，暗罵了句，“怎麽才能控製！”
    接著，爬到鄭旦耳邊，輕問道：“殿下，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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