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到底誰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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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三人上了六樓。鄭旦頓感,這環境溫馨多了。
    那團白貓見到鄭旦,竟跳下床,直接攀上鄭旦的手臂,鄭旦喜愛得抱著貓,親了幾下。
    雲逸則被後牆上琳琅滿目的兵器,吸引了注意力。
    鄭旦看著對麵牆壁上,側躺著的人,一改第一次看到時的害怕,調侃起來,“這不會是我吧?你可真會玩兒。”
    鄭旦早忘了,這畫以前是無麵男。
    “隻是想,可以天天看到殿下。”劉禹錫牽著鄭旦行至鐵窗下的長榻上坐定。
    “你不是說送我禮物嗎?禮物在哪?小爺忙的很,還要回去呢。”鄭旦倚在長枕上,懷抱著白貓,別說多愜意了。
    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嫵媚的笑聲,“太子殿下,您的禮物…來了。”
    便見嬌娘牽著一條行走僵硬的狗上了六樓。
    劉禹錫立時不悅道:“拉下去,嚇到殿下!”
    除了腿多的生物,鄭旦喜歡任何小動物,尤其貓貓狗狗,於是立馬阻止,“哎…別別別,拉過來,小爺喜歡狗。”
    鄭旦摸了摸這抬頭都有些笨拙的狗,毛發與普通的狗並無二致,隻是那雙眼好像更加凹陷,有些不是一體的突兀感覺。
    見著鄭旦,這狗突然有些激動,艱難得抬起爪子,像是想要與鄭旦接觸,那雙眼跟著流下兩行熱淚,顯露了一個痛苦的眼神。
    鄭旦握住了伸出來的爪子,仿佛感受到了這種痛苦,心髒跟著莫名其妙疼了一下。
    鄭旦總覺得哪裏有些詭異,於懷中取出方帕,想擦去那混濁的眼淚,仔細觀察一下,這更像人類眼睛的狗眼。
    劉禹錫適時拉起了鄭旦,“殿下,他太老了,有時候腦子會混亂,小心咬到你。”
    “難不成…那阿四就是被它咬的?”雲逸仿佛也發現了這狗的怪異,仔細觀察起來。
    劉禹錫可是害怕讓鄭旦發現什麽的,於是喝令嬌娘將狗帶下去。
    雲逸與鄭旦對視一眼,沒再做聲。
    劉禹錫於小桌上的錦盒裏取出一把匕首。
    便見這匕首刃部通體翠綠,柄部黃金包裹,兩麵雕刻雙龍戲珠,中間鑲嵌著一顆橢圓形,血紅血紅的雞血石。
    鄭旦看了看腰間的翡翠玉佩,覺得,甚是相得益彰。
    “殿下,喜歡嗎?下官見殿下現在用的那把太普通了。”
    “這種料很難找吧?”鄭旦摩挲著匕首,愛不釋手,拿在手中比劃了幾下,接道:“這不適合防身用,硬度不夠,會折斷。隻適合收藏。”
    劉禹錫輕笑,“殿下放心用,下官對其進行了特殊處理,與普通刀劍沒有什麽不同,甚至更強。”
    鄭旦嘿嘿一笑,表示喜歡,便揣進了懷裏。
    “那…殿下我們去五樓用膳吧,你最喜歡的那個房間,然後我送殿下回去。”
    劉禹錫牽著鄭旦往那間長滿綠草,還有蜿蜒小河的房間走去。
    鄭旦瞅一眼雲逸,“額…我決定不走了,今晚就在這裏睡。”
    劉禹錫自然知道鄭旦的小心思,輕笑道:“好啊,求之不得。”
    鄭旦、雲逸二人晚飯也是食之無味了,直等得子時,才悄咪咪下了六樓去找那隻狗。
    可是找遍整個半月樓,愣是沒見到那隻狗,卻找到了讓兩人覺得更加恐怖的東西。
    就在幾人吃晚飯的隔壁房間,兩人發現,整個屋子貼滿了畫,而這畫中的主人公全都是鄭旦,
    站著的,躺著的,笑著的,生氣著的,
    穿著朝服的,暗紅常服的,
    甚至有一張,是鄭旦穿著那件粉色襦裙的。
    正中間掛著巨幅的,穿白衣的鄭旦畫像。
    雲逸輕嗤一聲,往右側的架子走去,那裏放著一本本厚厚的,裝訂好的畫冊,
    “嗬…這劉大人是真喜歡你。這都是親手畫的吧?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模…”
    雲逸翻著畫冊,話語突然就卡住了,
    鄭旦也顧不上欣賞牆上這些畫有多栩栩如生了,急得去看畫冊上畫了什麽,讓大師兄都啞然了。
    這一看,兩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便見雲逸手中的這本畫冊裏,鄭旦與一個男子一絲不掛。
    關鍵這整本畫冊,正好描述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激情。
    一頁頁快速刷過,便仿佛看了一場會動的真人動畫!就差了配音!
    要是鄭旦沒失憶,一定會想起,曾經講給劉禹錫聽的,關於現代的動畫和電影。
    兩人看完了畫冊,一陣沉默。
    “這個人便是蕭旭吧?”雲逸忽然打破了寂靜,“他在偷窺你們。”
    兩人看看這整麵牆的架子上,密密麻麻的厚畫冊,又是一陣麵麵相覷。
    鄭旦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咦”了一聲,急急拿下旁邊的畫冊,翻了起來。
    兩人把這黑皮的畫冊全都翻完,無一例外,主人公都是鄭旦與蕭旭。
    這場景有在斑駁的宮牆邊,在桃樹下,在鄭旦沒有記憶的房間裏,不過更多的是現在居住的後殿的房間。
    “嗬嗬…你們這麽不小心?天天讓別人欣賞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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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思極恐,
    鄭旦竟是滿頭大汗,思忖著,按畫上的角度,應該是正對著床,說明,自己的每一天都在劉禹錫的眼皮底下。
    鄭旦嘟噥著,“可是,他藏在哪?”
    雲逸的手又伸向了旁邊擺著的紅皮畫冊上,唏噓道:“這紅色的,不會是和他吧?”
    鄭旦慢慢挪了過去,親眼看著雲逸解開那皮質小扣。
    畫麵展現,果然是鄭旦與劉禹錫。
    兩人拿近了燭火,又是一本本翻過。
    教場裏,鄭旦擁著劉禹錫射箭;行館裏,劉禹錫給鄭旦打磨指甲;馬車裏,劉禹錫親吻鄭旦;刑椅邊,劉禹錫跪在鄭旦麵前;圓床上,劉禹錫給鄭旦上藥。
    甚至包括了一本,在玉床上撕咬。
    兩人又是對視一眼,扔下畫冊,急急返回六樓。
    看著角落裏白布蓋著的物件,雲逸幾步行了過去,二話不說,一把揭開白布,
    玉床赫然出現,與畫冊裏的一模一樣。
    鄭旦跌坐在圓床上,想著自己是有多變態。
    雲逸緊跟著便說了句,“好變態啊。”
    “待不下去了,大師兄,我們回去吧。”鄭旦那臉都紅了。
    雲逸盯著雕刻繁複的玉椅思考起來,“你有沒有發現,畫冊上,你沒有和劉禹錫交合。為什麽呢?”
    鄭旦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記得,你怎麽還研究起這個了?你也變態啊?”
    “他有秘密!這些無不證明,他對你有著變態的執著,但是你倆卻沒有那個…”
    “他也嫌我髒了?”鄭旦突發奇想。
    這話讓在暗牆後打坐的劉禹錫差點分神錯亂,幹脆不打坐了,
    摸著旁邊那條狗的頭,輕聲道:“我本想和你一起見證殿下會不會給我下藥,可他失憶了,所以…你得活著呀,活到他想起來。”
    趴在地上的狗,喉嚨間發出幾聲呼嚕嚕的響動,便再沒了聲音。
    “你不是說,他倆都貪戀你的美色嗎?怎麽會嫌棄。肯定另有原因。”雲逸還在思考。
    “大師兄回去吧,我害怕!”
    “嗬…你一個變態,會怕這些?你不想找那像人的狗了?”雲逸像鄭旦第一次來半月樓一樣,充滿了好奇。
    望著雲逸認真思考的樣子,鄭旦突然又想犯賤,從圓床上挪到雲逸身邊,
    戲謔道:“大師兄,賀蘭山莊可沒有這麽汙的圖冊吧?你還盯著這床發呆…莫不是…你也是個一等一的變…啊啊啊!”
    鄭旦這“變態”二字還沒說完,便被雲逸一把按上了這奇形怪狀的玉床。
    “大師兄,你想幹嘛?”鄭旦慌亂。
    “不知廉恥!”雲逸貼近了鄭旦,吐氣如蘭。
    “啊?”
    鄭旦望著雲逸那依然冷的眼神,忽然就不慌亂了,繼續戲謔,“啊哈哈…大師兄,按捺不住了?第一次看這麽刺激的圖畫吧?”
    “不知廉恥!”雲逸倏忽起身,放開鄭旦,回到圓床,冷道:“快睡覺。”
    “我就在這裏睡。嘿嘿…”鄭旦甚至把兩條腿叉開,搭在了凸起的凹槽裏。
    要說鄭旦犯起賤,也沒別人什麽事兒。
    雲逸遠遠看著鄭旦那四仰八叉的樣子,無奈得翻了個白眼,冷漠道:“快過來,不然…我真做點什麽,你別後悔。”
    看看雲逸有些要刀人的眼神,鄭旦悻悻翻下玉床,乖乖爬上圓床躺好,抱起了白貓。
    雲逸做了個深呼吸,和衣躺在了旁邊。
    很快,沒心沒肺的鄭旦摸著雲逸的腹肌便打起了呼嚕。
    雲逸氣惱盯著鄭旦,罵道:“安靜時一副冰清玉潔,不能褻瀆的樣兒,還真以為你是什麽正人君子。沒曾想,一說話就露餡,滿嘴汙言穢語,再看看你…哎…氣死我了,不知羞恥!”
    雲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反正就是氣,扯過被子蒙住鄭旦的臉,
    然後打了滿滿一浴桶冷水,洗了一個妥妥的冷水澡,期間嘟噥了不下十次“不知廉恥”。
    暗牆後的劉禹錫直覺雲逸搞笑,輕笑道:“大師兄還真是正人君子,就憑這一點,值得多活幾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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