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借我五塊錢！”第二天上午，許大茂找到了陳偉。
    陳偉說道：“你借五塊錢，要這麽多錢，你要幹嘛？”
    許大茂說道：“兄弟這不是有難處嗎，張芳這個月沒給我多少錢，我過幾天要下鄉，手裏沒錢可不行，我周轉一下，下個月就給你，你還不放心我！”
    陳偉說道：“你還敢下鄉收東西，不怕被人給告了！”
    許大茂說道：“我不賣不就沒事了，誰不倒騰點玩意！”
    陳偉不知道這孫子幹嘛，但是陳偉知道，肯定沒好事，這錢還是要借。
    陳偉讓許大茂打欠條，借了五塊錢給許大茂。
    許大茂告訴張芳自己過幾天要下鄉放電影。
    許大茂去找領導批條子，告訴領導，自己要去鄉下看看徒弟。
    許大茂是兩頭哄騙，弄到了條子。
    懷著不安的心情，許大茂踏上了去村裏的路。
    許大茂以為自己瞞天過海。
    實際上，許大茂已經在陳偉的監視中。
    這個時候，大雨也停了。
    陳偉坐在辦公室中，看著對於賈東旭的調查。
    “學校附近爆發了瘧疾？”陳偉看著報告書。
    一邊的秘書說道：“有部分人出現了瘧疾症狀，活動區域和賈東旭吻合！”
    陳偉的表情凝重起來：“群眾都治療好了沒有？”
    “全都治療好了！”得到肯定的回答，陳偉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然後問道：“你怎麽知道都治療好了，你去調查了沒有？”
    “我戰友老郭的兒子，郭援朝，也生病了，我通過他知道，都治療好了！”
    陳偉點頭，對郭援朝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張援朝，黎援朝，這些人名字，都是時代特征，郭援朝也正常，我想多了吧！】
    陳偉想到這裏，多嘴問道：“這小孩多大？”
    “十歲！”
    陳偉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鄉下雨後的道路不是很好走。
    許大茂來到了，他小舅子旁邊的一個知青點。
    並不是他小舅子的知青點。
    在這裏他找到了曾經的一個學員。
    “許老師你怎麽來了？”學員不知道許大茂來幹什麽。
    許大茂當然是來打聽消息。
    要說許大茂打聽消息，在這裏肯定是第一。
    許大茂很快就理清了關係。
    知青點的知青不少，因為都知道五年之內能回去，對回去抱著希望。
    加上政策關係，即便是結婚了，也能回去。
    有很多鄉下姑娘，想要進城，小夥想要進城，都在打知青點的主意。
    知青點中的姑娘小夥，談對象，都是以自己人優先。
    像是張芳小舅子那種人，這裏的姑娘人家看不上他，所以才找了一個鄉下的姑娘。
    在知青點中，姑娘下嫁的很少，下嫁的也有。
    男人娶當地人的不少。
    這一點花花腸子，很快許大茂就摸清楚了。
    然後許大茂開始打聽周圍幾個知青點。
    不到半天的功夫，許大茂就打聽清楚了。
    那個女孩家是當地的一個中戶，親戚不少，女孩想要進城，就和他小舅子好上了。
    至於耍錢的事情，許大茂沒有打聽出來，這要進村才能打聽出來。
    許大茂，多聰明的人了，要說自己是張芳弟弟的姐夫，進村屁都打聽不出來。
    許大茂冒充上級領導，去村口問老頭老太太，他的形象和氣質都不錯。
    還真讓許大茂給問出來了。
    可是把許大茂氣的半死。
    “這婚要離了，不然我許大茂要被張芳一家給拖死了，我爹給我介紹的什麽對象，一家子吸血鬼！”
    許大茂回家之後，心情是複雜的。
    村裏人說話惡毒了一點。
    什麽他姐夫不能生孩子，將來家業還是你繼承。
    早點把他們兩個人的工位頂了，也好進城之類的話。
    許大茂的心中好似紮了一根刺一樣。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次下了如此大的雨，天氣轉涼了。
    許大茂回到四九城，心情不是很好。
    裹著衣服，在秋風中，抽著一根煙，在張芳工廠門口，等著張芳下班。
    “哎呦，這不張芳丈夫，又在接她下班！”
    單位的工友打趣，許大茂客氣的打了一個招呼，打完招呼，臉就變色了。
    站在工廠門口，看著工廠裏麵。
    許大茂有一種錯覺。
    58年的時候，他第一次站在這裏是興奮的，在盤算怎麽和人姑娘說自己。
    對於張芳，許大茂心中的感情是複雜的。
    當初看人長相不錯，有正式工作，就弄成了。
    張芳結婚之後也很好，沒有朝著家裏運東西，後來隨著她弟弟長大，越來越離譜了。
    看著張芳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推著自行車從單位出來，許大茂走上前去。
    張芳說道：“你怎麽沒騎車來？”
    “我騎車帶著你，也一樣！”
    許大茂騎著張芳的女士自行車，張芳很習慣的把手放在許大茂的口袋中。
    許大茂一邊騎著，一邊說道：“我去了你弟弟的知青點，我這幾天沒放電影，實在不行，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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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芳錯愕了，抱著許大茂的手用力緊了緊：“你去了，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耍錢輸的太多了？”
    張芳的眼淚流下來了。
    許大茂沒有回頭，一邊騎著，一邊淡定的說道：“他是和自己家的親戚耍錢，就是和她媳婦的親戚，具體輸贏多少我不知道，不過村裏人告訴我，你弟大嘴巴說我不能生孩子，將來咱們的家業都是他的，我許大茂才二十多歲，我這個病還有救，你弟就要吃我絕戶，你弟妹就要頂我們兩的工作，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張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她心中想著，即便是以後把工位和房子給侄兒也沒有關係。
    “肯定不是我弟幹的，是我弟妹挑撥教唆的，我那個弟妹不是好人!”
    許大茂說道：“你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要是想跟著我好好過日子，咱們就回家好好過日子，你要是不想好好過日子，就繼續拿家裏的錢，去貼補你弟弟，咱們兩個就離婚，我許大茂，能不能生，我自己想辦法湊錢做手術，我生不出來孩子，我不怪任何人，隻怪我許大茂沒本事賺錢！”
    張芳哭著說道：“我沒想到過，我弟弟能變成這個樣子，我不回去了，我們自己過日子！”
    “以前的事情，就算了，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拿錢貼補你弟弟，我們就離婚，從下個月開始，家裏工資都要給我，聽見沒有！”
    張芳坐在自行車後麵哭，一邊哭一邊答應下來。
    等晚上，許大茂睡著了，張芳看著許大茂，心中再想：“跟著許大茂，也沒有孩子，可要是離婚了，這多難聽啊，以後家裏可怎麽辦，要被別人戳脊梁骨。”
    張芳想了半夜，都怪自己的那個弟媳婦。
    “先穩住許大茂再說吧！”張芳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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