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選秀，是有一套流程的，麵容醜陋，身體殘缺，甚至這種身帶臭味，都是無法參選的。
    常姨娘可是進宮選秀後，被賜給李舜當妾室的。
    按理說，這種情況，常姨娘選秀時，連宮門也進不去，可不管是不是二品大員的嫡女。
    花果搖頭說：“這奴婢就不知曉了。”
    嘖！
    謝歲歲道：“這是剛入府兩個新人，就折了一個。”
    有這種致命弱點，李舜怎麽會喜歡。
    日後注定不得寵了。
    那邊，李舜讓劉管家去查昨晚的事也有了結果。
    “王爺，奴才追查到，常姨娘以往在閨中時，雖然也用香料遮蓋身上異味，但也沒用這麽濃鬱的香料，這香料是常姨娘進入晉王府之前新換的。”
    “新換的？”李舜問：“怎麽換的。”
    這話就是問，是常姨娘自己換的，還是被人給利用了。
    劉管家說：“查到的消息，是賣香料的商人推薦的，常姨娘就答應了。”
    “那這常姨娘身帶異味，是怎麽入宮參加選秀，又是怎麽賜給我的？”李舜又問。
    新入府，李舜自然也是讓人查過的。
    但之前沒查出問題來，如今才覺得蹊蹺。
    劉管家請罪道：“王爺恕罪，是奴才此前疏忽，沒查出來這件事，如今仔細探究，這事跟廣王有關。”
    “又是他。”李舜冷笑一聲道：“宮裏的事，他做不到手腳這麽幹淨，想來是有人幫他遮掩了。”
    而在宮裏，還能瞞過李舜耳目的，自然隻有後宮之主才有這個能耐。
    同是親生子，卻如此的偏心，饒是李舜早已習慣，此刻心中還是生出怒意來。
    劉管家低下頭，麵對這話，根本不敢去應答。
    “罷了，不急在這一時，小事而已，等找到機會，一起清算便是，倒是府裏的傳言，得好好肅清一下。”
    如今晉王府內有傳言，崔姨娘入府，就是來照顧大公子李康的，還說王妃等生下嫡子，便容不下大公子了。
    這分明是有心人傳謠言，剛開始傳的隱秘，劉管家事情多，雖也掌控後院，但到底外麵的事更重要。
    等劉管家知道的時候，府裏已經傳開了。
    劉管家說：“王妃處置了幾個傳的厲害的，不過經過奴才仔細追查，發現最開始是從清姨娘那傳出來的，清姨娘見兩位新姨娘即將入府，在自己院子裏跟貼身丫鬟說閑話，隨後這閑話便傳了出去，越傳越大。”
    “本王當初也是瞎了眼。”李舜懊悔：“你敲打敲打，讓這件事有個了結。”
    劉管家自然答應。
    李舜既說了今夜去謝歲歲那，晚上便過去了。
    謝歲歲給李舜請安後，關心問道：“王爺，昨夜大公子病的嚴重嗎？”
    花果雖然也打聽了，但王妃的院子也不容易打探消息，謝歲歲不想跟秦臻臻正麵對上，便讓花果不要多打聽。
    是以，對於李康的病情，還真不是很清楚。
    “有些嚴重，好在府醫的醫術不錯，今日已經好多了。”李舜說到這，也是歎氣。
    謝歲歲瞥了一眼李舜道：“王爺放心，大公子隻是如今年歲小，身體弱些，等長些歲數，身子慢慢就養好了。”
    “但願如此。”李舜說著，注意力卻又挪到了謝歲歲身上：“今日孩子可乖巧。”
    見李舜不樂意提，謝歲歲自然不說了，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了微微弧度的小腹，委屈道：“妾身日日懷著受苦，結果這孩子一點也不體諒妾身，倒是王爺來了，就乖巧起來。”
    李舜一聽就明白了，笑道：“看來，這還真是個乖孩子。”
    “才不乖，等妾身生出來，定要打屁股。”
    “嘖，哪有你這樣當娘的。”李舜護著道：“不許打本王的孩子。”
    謝歲歲就笑道：“王爺，你給咱們的孩子提前取個名字吧。”
    李歡和李康都是出生後才取的名字，一是李舜第一次當爹，沒太多經驗，二是當初宮裏事情太多，也沒多餘的心思放在兩個孩子身上。
    後來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是代表李舜對兩個孩子的希望。
    一個開心，一個健康。
    如今雖然孩子還沒成型，提起取名來，李舜也多了兩分興趣。
    認真想了想便道：“曦字如何？”
    “哪個曦？”謝歲歲問。
    “晨曦的曦，男孩女孩的名字都可以用。”李舜道。
    謝歲歲就琢磨起來：“晨曦，早上的第一縷太陽，我太喜歡了，以後這就是咱們的曦兒了。”
    “曦兒，你可要乖乖長大，不要調皮，不然等你生出來，娘就要揍屁股了。”
    見謝歲歲還沒生，就想著教育孩子，李舜無奈搖頭。
    心裏自也是下定決心，若到時候謝歲歲真的動手，他這個當父王的，必定是要護著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孩子，用膳後便早早歇著了。
    畢竟也不能做什麽。
    第二日，李舜便去了崔姨娘的院子，此後雖隔三差五的在謝歲歲這裏留宿一晚，但其他時間不是在王妃秦臻臻的院子，就是在崔姨娘的院子，至於有體味的常姨娘，自是失寵了。
    如果過了一個月，等謝歲歲腹中孩子四個月的時候，迎來了年宴。
    今年的年宴，謝歲歲本不準備進宮參加。
    她對去年的年宴心有餘悸，而且前王妃崔氏早產也是在宮裏出的事，謝歲歲對去宮中很是避諱。
    今年決定學薑側妃一般，躲過去。
    哪知道，宮裏卻傳來皇後懿旨，下令讓謝歲歲參加宮宴。
    懿旨一下，謝歲歲想不去都不成，若是告病，必然宮裏是要派遣太醫來問診，到時候就露餡了。
    謝歲歲隻能硬著頭皮應下。
    到了年宴那天，女眷有資格入宮的，也就是正妃秦臻臻，謝歲歲和薑側妃三人了，其餘，就算崔姨娘出身高，但嫁入皇室後，隻按位份來算。
    “今日，你多護著謝側妃一些。”臨出門，李舜對秦臻臻交代道。
    秦臻臻應下：“王爺放心，妾身定不會讓謝側妃和她腹中孩子有事。”
    宮中那等地方，秦臻臻自不會疏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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