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李舜被禁足補全）
    李舜話音剛落，謝歲歲就“哎喲”一聲。
    李舜便表情一頓，忙問：“怎麽了？”
    謝歲歲笑起來：“孩子鬧我呢。”
    李舜也感受到了，手掌底下，好似被踢了一下。
    那動靜，就好似一個柔軟的小團子拚出了吃奶的力氣，結果隻是發出了一點動靜。
    “當真是不乖。”李舜笑起來，動作卻越發輕柔。
    如今，李舜便是不在謝歲歲這留宿，倒是也日日都過來，很是喜歡撫摸謝歲歲的腹部。
    時常便不走了。
    欲念少了很多，倒是滿心歡喜期待起來。
    對於謝歲歲腹中這個孩子，李舜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看著謝歲歲小腹一點點變大，隔著肚皮跟謝歲歲肚子裏的孩子打招呼。
    心就平靜許多。
    “既然不乖，等曦兒生出來，王爺可要好好教訓。”謝歲歲故意道。
    李舜便睨了她一眼，不太樂意的道：“他還是個小團子，能懂什麽，你這當娘的不愛護便罷了，怎的心心念念教訓自己的骨肉。”
    “是王爺說曦兒不乖的。”謝歲歲故作委屈道：“我就知道，如今我在王爺心裏是不得寵了。”
    “嘖！”李舜將放在謝歲歲腹部上的手舉起來，輕刮謝歲歲的鼻子，沒好氣道：“淨會說胡話，小心曦兒笑話你。”
    “他敢。”謝歲歲哼道：“臭小子調皮，我非得拿戒尺教訓不可。”
    李舜看謝歲歲是當真了，心裏卻想著，回頭得看著點孩子，可不能讓謝歲歲真的不知輕重的教訓了。
    沒錯，雖然謝歲歲還沒生，但已經知道是個男孩了。
    王嬤嬤便是各中好手，謝歲歲肚子滿了六個月後，就看出來了。
    不過王嬤嬤隻告訴了謝歲歲，謝歲歲也不會嚷嚷，萬一看錯了，生出來不是便罷了，傳出去若是讓人存心針對，豈不是遭了。
    但李舜是如何知道的呢？
    鄭大夫對這方麵也很厲害，隻是尋常她接診普通婦人，都不會說出來，以免尋常人家得知是女嬰，不會留下，憑添罪孽。
    但謝歲歲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不論男孩女孩都會留下，更何況不說這個，就是李舜親口問了，鄭大夫也不敢隱瞞。
    還是當著謝歲歲診脈完後說的，於是這在謝歲歲和李舜這，便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既然不是秘密了，那日常玩笑的時候，就直接點明是男孩了。
    李舜正陪著謝歲歲，就孩子的話題玩鬧了一會兒，氣氛正輕鬆，忽然東來匆匆進來，稟報說：“啟稟王爺，宮裏來人了，說帶了陛下的口諭，讓您聽旨。”
    李舜聞言一頓，臉上笑容消失。
    謝歲歲也趕忙收斂，不敢再玩笑。
    “我去前院聽旨，你自個用膳。”李舜叮囑道。
    謝歲歲便乖乖答應說：“王爺去吧，我知道的。”
    等李舜帶著東來匆匆走了，王嬤嬤將準備好的爽口晚膳放在謝歲歲跟前，對著謝歲歲道：“這天都黑了，這個時候來了口諭，想來不是好事，側妃小心些。”
    雖然看著今日，李舜心情不錯。
    但誰知道能不能一直維持，謝歲歲知道王嬤嬤是為了自己好，便點頭道：“我知曉了，一會兒等等，若是王爺不來，我便早些安歇。”
    王嬤嬤點頭。
    這一晚，李舜沒回來，花果去打探消息，說李舜也沒去別的院子，歇在了外院書房。
    等第二天，花果才打探來消息。
    “昨夜陛下口諭，給咱們王爺禁足了。”
    “禁足？”謝歲歲驚訝：“白日朝堂訓斥了還不夠，這是生氣到了晚上，還加了一道禁足的口諭。”
    不是這個原因，這也解釋不過去啊！
    對於這個問題，花果自然是沒辦法回答。
    謝歲歲自然也沒指望花果回答，繼續問道：“王爺需要禁足多久？”
    花果搖頭：“這奴婢便不知道了，沒敢多打探。”
    謝歲歲就歎氣，也不多問了，隻吩咐道：“交代下去，這些日子，咱們院子裏的丫鬟都小心點。”
    本來後院就安靜，出了這事後，就更安靜了。
    大家都怕觸了李舜的黴頭，到時候連累自己遭殃，就連一直上躥下跳的清姨娘，也沒動靜了，龜縮在自己的院子裏也不出來。
    這邊謝歲歲不知道李舜要禁足多久，李舜其實也不知道。
    因為口諭沒說。
    他就在得到口諭的當天，獨自在前院書房睡了一晚上，翌日午時就來了謝歲歲的院子。
    “見過王爺。”謝歲歲乖巧行禮。
    李舜見此，取笑道：“看你這膽子，這點小事嚇得你都會行禮了。”
    謝歲歲：……
    她其實行禮也隻是做個樣子，畢竟肚子大了，也不好屈膝，隻是態度上要到位。
    被李舜這麽一說，分明心裏讓自己小心謹慎，結果還是沒忍住，抬眸瞪了李舜一眼。
    “這哪裏是小事，我都擔心死了，怕王爺不高興，王爺倒好，還反過來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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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歲歲說完，先暗惱，但又仔細打量李舜的表情，見李舜真的半點不高興都沒有，又疑惑起來：“王爺為何不傷心。”
    “我為何要傷心？”李舜道：“平日事忙，正好禁足清閑，說不定能等到你將曦兒生出來，這些日子我便守著你，諒那些魑魅魍魎也不敢來害我們曦兒。”
    “王爺這話可不許哄我，我會當真的。”謝歲歲道。
    李舜瞥她一眼：“我騙你做什麽？”
    謝歲歲如今肚子剛滿7個月，算著時間，還要2個多月才生產，若李舜不是玩笑話，豈不是要等禁足2個多月。
    但李舜卻半點不傷心，甚至生氣也沒有。
    這簡直不合常理？
    不過即便不合常理，謝歲歲也不敢多問，既然李舜這麽說，那她就這麽聽，當即揚起笑容，開心道：“那真是太好了，能與王爺日日相伴，王爺可不許被別人勾了去。”
    “嘖。”李舜道：“全後院，最會勾人的就是你，誰能勾走本王。”
    “王爺這般說，我可是要當真的，要是王爺走了，我就……哭死過去。”
    “哈哈哈。”李舜甚至開心大笑，是真的半點都不傷心：“那我可舍不得。”
    可話剛落音，秦臻臻院子裏的丫鬟芷蘿就來了，東來不得不過來傳話打斷李舜和謝歲歲。
    “王爺，王妃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要與您相商。”
    李舜一聽便知道，秦臻臻想問的也是禁足之事，消息傳來，他一直沒進後院，剛一進來，就來了謝歲歲這裏，秦臻臻這是著急了。
    秦臻臻嫁給他當王妃，自然不如謝歲歲這般單純，秦國公府可是在他身上下注了。
    對於這點，李舜心知肚明，他也並不反感。
    他想借助秦國公府的勢力，秦國公府從他這換取未來可能有的潑天富貴。
    如此，他一但出事，他即便不急，那些追隨他觀望他的人也急了。
    正好，也可以借著這次機會，看看身邊的人。
    謝歲歲睨著李舜道：“王妃來請，我不敢攔著王爺，不過王爺還是說話不算話了。”
    李舜就道：“本王說話自然算話，我去王妃那一趟，商量完事就回來。”
    謝歲歲後退一步說：“妾身恭送王爺。”
    至於李舜回來不回來的，謝歲歲聽聽就罷了。
    反正朝堂上宮裏，如何對李舜，謝歲歲也左右不了，既然沒這能耐，自然不費這個心思。
    她如今目標明確，順利生子便是。
    至於李舜，若是來了她自然好好討了歡心，讓自己在這後院過的更好一些，不來也無妨，正好也不用小心伺候看人臉色。
    李舜自然不知道謝歲歲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剛說完的話，轉頭就打臉了。
    不過秦臻臻來請，他不過去一趟說不過去，對自己的正妃，李舜還是給予尊重的。
    李舜多看了謝歲歲一眼，轉身便走了。
    李舜到了秦臻臻的院子時，秦臻臻已經等著了。
    見李舜來了，先屈膝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
    李舜上前，親自將秦臻臻扶起來，又關心問：“如今身子養的怎麽樣了？”
    “有勞王爺掛心，妾身如今身子都養好了。”
    至於，那個剛知道就沒了的孩子，誰都沒有再提，不然提起來後，難免傷懷。
    李舜點頭道：“後院的事若是多了，便讓下人去做，不必太過勞累，先將你自己的身子養好。”
    李舜自從秦臻臻出事後，雖也隔三差五的來探望，但沒在秦臻臻這裏留宿過。
    不是在前院書房，就是在謝歲歲那。
    算起來，一個月倒是有一多半都在前院，剩下一小半被謝歲歲分了，但謝歲歲也不能伺候。
    倒是一下清心寡欲起來了。
    “王爺放心，妾身還想長久陪伴王爺，自然會好好保重自己。”
    聽到這話，李舜一頓，看向秦臻臻。
    就見秦臻臻抬眸，滿臉真誠看著李舜。
    這一語雙關的話，李舜瞬間就明白了，他鬆開秦臻臻的手，在上首的坐塌上坐下問：“既想長久陪伴本王，那便要穩當一些。”
    秦臻臻走過去，將一杯茶遞到李舜跟前道：“王爺放心。”
    秦臻臻代替的不僅是自己，還有身後的秦國公府，她既依托於李舜，也牽連秦國公府。
    有時候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這來了一趟，李舜便明白了，秦國公還穩得住。
    喝了一杯茶，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李舜就想到謝歲歲那個鬧人的，他要是不過去，這事不知道能念叨多久。
    定是沒事就要翻舊賬。
    便放下了茶盞，站起身準備過去。
    這個時候，秦臻臻道：“說來，最近一個月，康兒身子好了不少，崔姨娘照顧也精心，王爺要不要去看看康兒。”
    李舜被這一提醒，才想起，這近一個月，的確沒再聽到李康生病，身子不好的事。
    因為來秦臻臻這的時間少了，李康的事若是不匯報到跟前，還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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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來了，也不在乎多繞點路。
    “也好，我去看看康兒。”
    然後李舜便和秦臻臻一起去了側殿，李康就養在這，方便秦臻臻時常照顧查看。
    一進去，李舜便看見崔姨娘坐在搖籃前，正拿著一個彩布拚接的布球，逗李康玩。
    李康也難得沒跟以前一樣病懨懨的，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嚕嚕跟著彩球轉。
    李康快一歲了，按理說，按說這個時候的孩子，既能翻身也能到處爬，甚至還能晃晃悠悠走兩步。
    但李康體弱，不生病就是好的，多數時候都躺著不動，看著很沒精神。
    李舜很難喜歡。
    不過這會兒看見李康精神不錯，到底是自己的嫡長子，李舜心情也好了點。
    “見過王爺，王妃。”崔姨娘站起來行禮。
    李舜揮了揮手，示意免禮，而後道：“康兒看著精神不錯，你照顧的很好。”
    雖然知道崔姨娘是帶著目的接近李康，但看著孩子好，李舜便覺得也無妨。
    崔姨娘就端雅大方的笑道：“都是妾身應該做的，康兒很是喜歡跟妾身玩。”
    “啊啊……”
    崔姨娘站起來說話，大概因為注意力不在李康身上了，李康就稍微有點鬧騰，朝著崔姨娘伸手。
    崔姨娘一聽，都顧不上跟李舜和秦臻臻回話。
    又拿著彩球低頭逗弄李康：“康兒乖，姨娘在這呢。”
    這姨娘，既是崔姨娘如今在晉王府的身份，也是真實的姨娘，論起關係，便是如此。
    李舜看了一會兒，看李康玩的好，也沒伸手去抱，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崔姨娘也不挽留，隻一心撲在孩子身上。
    等出來後，李舜道：“康兒在你這照顧的很好，費心了。”
    “這些日子妾身身子不好，康兒都是崔姨娘照顧。”頓了頓，秦臻臻又道：“王爺，崔姨娘畢竟是崔家嫡女，她如今還沒侍寢。”
    秦臻臻說這話，是帶著規勸，畢竟這是她身為晉王妃的職責，在李舜有疏漏的時候，要開口勸誡。
    李舜一想也是，便道：“我知道了，王妃不必送了。”
    “妾身恭送王爺。”秦臻臻停下腳步。
    李舜便大步離開了，還是去了謝歲歲那。
    謝歲歲看著去而複返的李舜，故意驚訝說：“我還以為王爺不回來了，沒想到倒是還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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