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眷還沒入宮，可以暫時不安排，可謝歲歲已經入宮了。
    李舜聞言，麵色一沉，帶著點不悅道：“也容後再議。”
    秦臻臻察覺異樣，沒敢多問。
    正巧這個時候，東來進來匯報：“陛下，陳閣老求見。”
    李舜便道：“臻臻，你先退下吧，這兩日好好準備。”
    秦臻臻不能多待，隻能先告辭離開。
    等出了禦書房後，秦臻臻便對身邊的貼身丫鬟芷蘿說：“你想辦法查查，謝側妃可是做錯了什麽，惹了陛下不悅。”
    李舜有多寵愛謝歲歲，秦臻臻是知道的，剛嫁給李舜的時候，她心中難免介懷，但很快，她就改變了心態。
    她要做的是正妻，怎麽能跟妾室爭寵，沒有謝歲歲，也會有李歲歲，都是一樣的。
    雖然宮宴之時，因為陪同謝歲歲外出，意外遇到了仙妃導致她失去了一個孩子，但秦臻臻知道，自己不可對謝歲歲腹中孩子出手，不然便會失去李舜對她的信任。
    比起母儀天下，其他都不重要。
    但現在，看李舜的態度，顯然不一般，秦臻臻拿捏不準，自然要追查一番。
    芷蘿答應下來：“我今天就想辦法傳遞消息出宮。”
    謝歲歲一進宮，便覺得打探消息困難，寸步難行。
    並不代表秦臻臻也是如此，她是世家嫡女，秦國公府在朝堂上舉足輕重，這種身家地位，即便是在宮裏，也是有安插個把人手。
    倒不是動了什麽歪心思想如何，隻是以防萬一宮裏有什麽大動靜，或者對秦國公府不利的時候，能提前一步得到消息，早做安排。
    亦或者，秦國公府有女子入宮，不至於在宮裏沒人用，束手束腳。
    即便，這些安插的人手，很可能接觸不到重要的消息，日常也就是普通的太監宮女，但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上了。
    現在，秦臻臻即將入主中宮，顯然就要用上了。
    ……
    等秦臻臻回了暫住的宮殿，謝歲歲得了消息，便去拜見。
    “妾身參見王妃。”謝歲歲口頭上見禮。
    沒辦法，她現在也彎不下腰，更做不來屈膝的動作。
    秦臻臻打量了一下謝歲歲，因為懷孕不但沒有絲毫容顏受損，反而越發嫵媚動人的臉。
    心下歎息一聲，開口道：“謝側妃，你不必行禮，這個時候腹中龍子重要，若是有了閃失，我怎麽跟陛下交代。”
    “禮不可廢。”謝歲歲道：“不過王妃說的也是，便等我生產後，將這禮加倍補上。”
    秦臻臻不置可否，也沒說答應不答應，忽然道：“謝側妃，過兩日陛下便要登基了，我也要忙碌起來，怕是顧不上你那邊，這幾日你便自個當心一些，若是身子哪裏不適，便讓人來尋我。”
    謝歲歲聽到李舜要登基，自然是開心的，但心裏同樣忐忑。
    她沒向秦臻臻打聽李舜為什麽沒召見她，更沒打聽什麽時候召見她，反正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日便要去見李舜。
    隻是她住在側殿，要是有什麽動靜，秦臻臻肯定知道，她就是來看看情況的。
    這就是住在一個宮殿不好的地方。
    “妾身知道，這幾日定當……”
    謝歲歲話沒說完，忽然照看李康的奶娘急匆匆跑了過來，一看見秦臻臻就跪在了地上，驚慌的說：“王妃不好了，大公子又病了，渾身發燙。”
    這宮殿，一處正殿，兩處側殿，東側殿如今是謝歲歲住著，西側殿是李康李歡，並照顧的奶娘和一眾丫鬟下人住著。
    因這宮殿位置極好，東西側殿都沒什麽不好的地方，都寬敞舒適，顯然選宮殿暫住的時候，是費了心的。
    “怎麽好端端又病了，這幾日不是都很好的嗎？”
    秦臻臻緊張的站了起來。
    李康身子太弱，即便已經一歲多，但還不會說話走路，大幾個月的李歡，已經能滿地走，一個不注意，看都看不住。
    奶娘跪在地上說：“奴婢一直精心看護，晚上睡覺都是輪著，不敢離了眼，可大公子還是病了。”
    “快，去請太醫。”秦臻臻沉著臉吩咐，又對謝歲歲道：“謝側妃退下。”
    謝歲歲道：“我跟王妃一起去看看大公子。”
    謝歲歲一貫是不太樂意沾染李康的，除了李康身份金貴身子嬌貴之外，還有因為跟前王妃崔氏不睦的原因。
    不過，今天倒是一個機會。
    李康病了，李舜怕是會來探望，如此一來，便能見到了。
    自然，謝歲歲不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做什麽，隻是看看李舜對她的態度。
    “你去？”秦臻臻看著謝歲歲不悅道：“你如今月份不小，萬一過了病氣怎麽辦，你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也要想想腹中龍子。”
    “妾身不靠近，就遠遠看一看，不然大公子如此，我心裏不放心。”謝歲歲道。
    秦臻臻心裏擔心李康，見謝歲歲糾纏，也沒時間，便鬆了口：“那你便跟著，不可距離太近。”
    隨後，秦臻臻就匆匆出了正殿，去了西側殿。
    謝歲歲讓花果和王嬤嬤扶著過去。
    王嬤嬤道：“側妃一會兒遠著點，別被衝撞了，這個時候過去，怕是討不了好。”
    謝歲歲道：“嬤嬤，我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見陛下的好時機，但都住在一個宮殿中，若得知大公子病了，都不去看看，豈不是顯得冷漠，左右都不對，不如過去看看，這也是見陛下的一個機會。”
    王嬤嬤想想便覺得也是。
    來京城的時候，王嬤嬤還覺得能幫上謝歲歲許多，但見了麵才發現謝歲歲有了許多變化，比她更有主意。
    畢竟王嬤嬤，以前也隻是一個伺候宮妃的宮女，並沒有跟謝歲歲一般，成為爭寵的人。
    她隻是多學了些禮儀規矩，知道了許多陰私而已。
    謝歲歲到西側殿的時候，就聽見了裏麵李康微弱的哭聲。
    嬰孩的哭聲響亮，按理說，都住在一處宮殿，哭起來不可能聽不到動靜。
    但李康哭聲太弱，謝歲歲除非靠近，還真聽不到動靜。
    她進去後，就見秦臻臻發怒，果然遠遠看著並沒有靠近，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太醫小跑著趕了過來。
    隨後，李舜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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