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臉上帶笑，賠著小心道“陛下去了皇後娘娘那。”
    謝歲歲一愣。
    倒不是覺得李舜不該去皇後那，隻是這段時間，除了初一十五李舜會去之外，其他時間都來她這了。
    這都養成了慣例。
    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李舜卻去了皇後那，讓謝歲歲覺得有點不尋常。
    “大皇子身子可安康？”謝歲歲懷疑是李康又病了。
    東來道“今日太醫給大皇子把脈，大皇子身子安好。”
    那是為了什麽？
    謝歲歲見東來問一句答一句，沒有主動要說的意思，就知道問不出來了，便道“東來公公過來一趟辛苦了，花果，送東來公公出去吧。”
    “奴才告退。”東來公公行禮。
    隨後花果就親自送了東來公公出去，順便給了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等花果回來後，就對著謝歲歲說“娘娘，一個時辰前，皇後娘娘請了太醫。”
    “這麽說來，是皇後身子不適。”謝歲歲又道“可皇後今日早上看著身子沒有什麽異樣……”
    說著，謝歲歲一頓，想到皇後這次的不同尋常，第一次選秀這樣的大事，竟然缺席了。
    既沒得病，還如此看重，忽然謝歲歲想到了什麽。
    “怕是皇後有孕了。”
    畢竟，能讓秦臻臻重視的，也就這麽些事。
    花果聞言，擔憂道“娘娘，若是皇後娘娘誕下嫡子，那我們二皇子……”
    “噓！”謝歲歲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花果立即捂著自己的嘴不說了，但眼神依舊緊張驚慌。
    畢竟，如今後宮隻有兩位皇子，大皇子雖然是元嫡長子，身份尊貴，但身子實在不好，誰都不看好。
    都知道，即便能長大，也扛不起太子這重任。
    除了大皇子，就隻有二皇子李曦，身體健康，又深得李舜的寵愛。
    謝歲歲和李曦，母憑子貴，子憑母貴，相輔相成，可以說在這後宮，皇後都得給幾分麵子，日子過的很是自在。
    就算雅妃如今也有了身孕，或者後宮其他妃嬪也生下皇子皇女，對李曦的身份地位影響都不是很大。
    唯獨皇後，若是生下嫡子，那論地位會排到李曦的麵前去。
    謝歲歲其實早想過這個可能，但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麽，也阻攔不了皇後懷孕生子。
    若她動歪心思，怕沒害到皇後，自己倒先沒了。
    咬了咬唇道“本以為這爭奪，要等曦兒長大，沒想到如今便已經開始了，皇後生男生女還不知曉，即便真生下嫡子，咱們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雖是這麽說，但謝歲歲心裏卻沒多少底氣。
    李舜雖然寵愛她，但誰知道十幾年後還寵不寵，而且大乾國皇室規矩，向來是立嫡立長，李舜未必會為了她和曦兒壞了朝堂規矩。
    她差就差在身份上了。
    謝歲歲心裏生出幾分躁鬱，對著花果道“明日開始，讓曦兒少去院子扯花抓蝴蝶的，抽出點時間來認字。”
    拚不上身份，隻能拚天賦了。
    而這天賦是可以努力的。
    “娘娘，二皇子才剛滿周歲。”花果一臉難言。
    謝歲歲哼了一聲“那些要讀書的，我聽聞三歲就開蒙了，曦兒雖早了點，但周太公都是如此教導顧夫人的，曦兒現在開始學也無妨。”
    花果拗不過，也隻能答應。
    這一晚上，謝歲歲都沒睡好，但第二日一早，就收斂了心中情緒，去了立政殿給皇後請安。
    皇後倒是麵色紅潤，看著氣色極好。
    對謝歲歲道“昨日賢妃和雅妃辛苦了。”
    “為皇後分憂，是臣妾應該做的。”謝歲歲回答的很官方。
    雅妃道“選秀很有意思。”
    至於其他嬪妃，提起這事，就沒多少精神了。
    皇後微笑道“陛下後宮人少，皇嗣不豐，這次秀女名門閨秀眾多，若是入宮，定能為陛下開枝散葉。”
    謝歲歲真挺佩服皇後的，說起這些話來，還能麵帶微笑，若是換了從前的崔氏，不知會鬧出多少幺蛾子。
    隻能說，要當皇後的，就要胸襟寬廣，大度容人。
    “皇後娘娘說的是，這宮裏人少，臣妾時常覺得寂寞呢。”這個時候，崔婕妤應和道。
    “人多點，是熱鬧一些。”秦臻臻應了一聲後，又道“賢妃，這些秀女如今都進了儲秀閣管教，這些日子你便多上些心，別讓鬧出事來，等一月後，陛下親自擇定了入宮人選，你便能鬆快了。”
    謝歲歲聞言，微微一挑眉，秦臻臻這個皇後是打算徹底當甩手掌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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