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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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帝宮的扶蘇來到小千世界,安排好狄仁傑,寇準,毛驤及一千錦衣衛後,獨自來到禦花園內閑逛散心。
    滿園景色難入眼,化不開他那緊鎖的眉頭。
    扶蘇走過青苔斑駁的石板小道,靠在一棵大樹上,長歎口氣。
    “趙高見過公子殿下。”
    走路沒聲的趙高鬼一般出現在他身旁行禮。
    扶蘇擺擺手,無心理會他。
    第一次受到這般輕視的趙高沒有惱怒,反而認真打量他此刻的表情,
    “公子殿下,今日之事我已知曉,牽扯之廣,或許難以動手。”
    趙高率先說明來意。
    扶蘇巡查前找過他,簡單說明過此次巡查的目的,更是希望借助他的力量。
    “我知道,大樹越向往高處的陽光,根係便會紮入更深的黑暗。
    有些東西,乃人性,抓不完,清不幹淨。”
    扶蘇此刻真想來上一支煙,吞雲吐霧的去去煩惱。
    “公子殿下這是要默認他們的存在?”
    趙高聲音中透露出幾分陰冷。
    有損大秦之事,他不可能放任不管,如果扶蘇這裏找不到答案,他自會找始皇帝陛下稟明。
    麵對趙高的問題,扶蘇不敢回答。
    本質上他還是前世那個普通人。
    “啟稟公子殿下,我等現已經查明,此事牽扯到世族。”
    李斯和馮去疾同時走來。
    “茲事體大,經過多年的發展,世族已經壯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其勢力,堪比當年的老世族!”
    不等扶蘇開口,表情嚴肅的李斯朗聲道。
    趙高默默退到一旁。
    馮去疾無奈,隻能出來打圓場,“啟稟公子殿下,您切莫多慮,李相大人說話言重了些。”
    “什麽言重?!此乃事實!”
    李斯極少情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馮去疾無奈瞪了他一眼。
    嗬嗬~
    扶蘇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李斯。
    “李相大人,他們所為,難道觸及到了您的利益?”
    趙高和馮去疾同時睜大眼睛,鮮少出現如此情況。
    有問的這麽直白的嗎?
    對方可是李斯,大秦第一權臣,你不給點麵子?
    臉色鐵青的李斯深吸口氣,肅聲道“法不正,何以治國?!
    臣得陛下天恩,推崇法治,世族勳貴的存在,本就是不該,特權之下,是向權讓步,還是法讓步?!”
    身為大秦法治的中流砥柱,眼下的情況,李斯絕不能退讓,否則自己多年的心血必將功虧一簣。
    “世族勳貴的存在,乃大秦軍盛的根本,動以重法,大秦百億雄師動搖,丞相當如何?!”
    扶蘇一步踏前,周身釋放出那股稚嫩的威壓。
    幕後之人,他又何嚐不想查,不想判罪。
    問題是他敢嗎?
    大秦之所以強盛,乃是軍中的製度。
    世族勳貴大多有赫赫戰功,動他們,難道不是在向軍隊開戰?!
    蛙趣!
    他倆瘋了?!
    趙高和馮去疾默默退後幾步。
    一個大秦皇帝長子,一個大秦左丞相,誰也得罪不起。
    兩人的談話已經是明牌。
    怒目圓睜的李斯揮袖道“軍功製沒有問題,但是新世族和勳貴特權的出現,已經動搖到大秦國基。
    倘若因怕軍中安穩而讓法退步,那我大秦黎民百姓,還有活路可言嗎?!”
    法讓,則世族進,如此一來,昔日諸國混亂不是重現嗎?
    眼下問題的根本源自於那些軍功製下的受益者,特權因此而生,也因此讓那些貪婪適宜生長。
    “李相大人,李相大人,咱好好說話。”
    生怕李斯再頂撞扶蘇的馮去疾連忙出聲勸說。
    “不用攔,讓他說!”
    來了脾氣的扶蘇冷冰冰的注視著他。
    “還有何可說?!不退,不讓!”
    李斯硬剛到底。
    別說是他扶蘇,哪怕是始皇帝站在他麵前,他也絕無退讓的可能!
    “此番若讓軍心動蕩,前線舍生忘死的將士們該如何自處?!”
    扶蘇質問道。
    前線打著仗,他們現在清算,會不會直接動搖到軍心。
    扶蘇知道他們不會想不到這一步,那來逼自己的意義在哪裏?
    李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馮去疾打起圓場,“公子殿下,李相大人且聽我說兩句。
    世族勳貴特權要拿,軍功製乃軍中根本,不能動,法乃是國基,更要立!
    如今差的是一個理由,此事若想查,從誰入手,又該拿誰立威?!”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直接抓到重點。
    趙高接過話茬“此事簡單,奴才自會尋找。”
    大秦老軍人無數,想找個立威的還不容易?
    冷靜下來的扶蘇狐疑的看向三人。
    怎麽感覺他們在給自己下套呢?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逗狗呢?!
    心情更加不爽的扶蘇冷哼道“你們是怕?怕將來有一天,那些世族勳貴清算吧。”
    李斯,馮去疾,趙高三人再怎麽位高權重,那也是臣子。
    此事牽扯到的人之廣,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能力範疇。
    若是沒有處理好,或者留下隱患,他們必將遭到世族勳貴的瘋狂反撲。
    始皇帝若在,此事極為簡單。
    眼下由扶蘇監國,問題大了去了,誰來下令?誰做執刀人?
    眼見扶蘇拆穿他們心思的三人陷入沉默。
    看他們的表情,知道自己預計得八九不離十的扶蘇暗鬆口氣。
    “厲害吧,差一點你就得中計。”
    係統賤賤的聲音響起。
    灰蒙蒙的空間內,一襲青衫襦袍,羽扇經綸的諸葛亮緩緩走來,低頭思索片刻,開口道
    “既然他們想讓主公您來執刀,那便順他們的意。”
    “先生教我。”
    找到救星的扶蘇作揖行禮,不辭下問。
    方才自己差點扛不住的時候,係統直接把諸葛亮弄了過來,否則現在的情況已經失控。
    “很簡單,您是帝國將來主人,占據大義。軍功製也好,法製也罷,其根本,與世族勳貴的特權沒有關係。您要以大義形事,讓天下人知道,法不退,製不亂,權不丟,但亂法之人,必將嚴懲。”
    看透事情本質的諸葛亮從容不迫的給出應對方案。
    “多謝先生!”
    眼前一亮的扶蘇瞬間明白自己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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