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精巧妙 變故生肘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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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英幾人順利地回到了血池。
輕雲看到血池裏的圓柱體,想起白子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屢次中招,心裏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還掛著一層上古神器的身份標簽,卻被人兩次三番羞辱……嗯呼……可惡的金覓笛啊!
白子英來到血池近前,掃了一眼,看向了血池周圍的三塊石壁。
打量了一會兒,白子英用腳步量出來了三塊石壁之間的距離,心裏合計,張誌和果然沒說謊,這三塊石壁之間的距離還真是不同。看著是品字形排列,其實距離有短有長。
白子英走來走去,終於找出來了最短的距離和最遠的距離。
輕雲站在血池的台階下,看著白子英在那邊忙活,低聲問道:“白子英這是在幹嘛?”
解真回道:“白子英說過,找《張誌和傳》得回到這裏來,但是卻沒說怎麽找。我想,他應該是有自己的計劃吧。”
劉秋鴻也說道:“聽白子英的意思,張誌和可能已經告訴他了尋找的方法。我現在隻希望金覓笛他們不要出來搗亂……”
“這個你放心。”輕雲看了劉秋鴻一眼,目光又落在白子英身上,“符籙沒解開之前,他們是不會拿白子英怎樣的。他們也不敢輕易地對咱們出手,畢竟勝負難料。”
解真同意輕雲的看法,可卻已經仔細觀察了整個地下空間,謹慎地說道:“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事情總是在變化,不能不做好防備。”
“哥你說的對。咱們隨時準備配合白子英,也隨時準備著應付突發狀況吧。這裏還有輕雲仙子在,咱們勝算很大。”劉秋鴻不聲不響地拍了個馬屁,偷眼觀察輕雲的反應。
輕雲聽完劉秋鴻的話,臉上浮現出一股得意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麽又出現了幾絲怨恨的神態。
劉秋鴻心裏暗暗歎息一聲,貴為上古神器,輕雲依然還是好麵子的。看來,好麵子這事,是不分人的。誰都好麵子,就看誰能看得開了。
想到這裏,劉秋鴻的嘴角露出來一絲笑容,卻被解真看入眼中。
“秋鴻,你笑什麽?”解真輕聲問道。
“沒什麽……”劉秋鴻怕說實話讓輕雲難堪,隨口說道,“看著白子英的樣子,像個裁縫一樣。”
輕雲聞言,看著白子英,也是會心一笑。
白子英從懷裏掏出一根紅繩,用刀子割斷,變成了三根紅繩。又掏出來一根魚線,將三根紅繩全都綁在上麵,並做了三個可以活動的繩結。
怎麽看,白子英怎麽像是要去縫補什麽東西一樣,隻是他手裏就差捏一根繡花針了。
就在這時,白子英拿著手裏的東西來到輕雲麵前,問道:“仙子,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月輪發射出來一束光?”
“嗯?一束光?你把月輪給我,我試試。”輕雲一時半刻,沒明白白子英要幹什麽。
可還是從白子英手裏接過了月輪,隨即開始施法,月輪裏麵立即發射出來一束光,打在了石壁上。
輕雲扭頭問道:“是這樣嗎?不合適的話,還可以調整。”
白子英滿意地說道:“不愧是仙子,正是這樣的。還請仙子拿好月輪,等會兒就會派上用場。兩位使君,請跟我來。”
解真和劉秋鴻什麽也沒說,跟在白子英身後,來到兩塊石壁之間。
白子英將手裏做好的魚線拿出來,一邊比劃一邊說道:“這兩塊石壁間的距離是最短的。你倆拿好這魚線上的繩結,分別放在這塊石壁和那塊石壁的端麵上,把魚線抻平就好。中間的這個繩結不用管它。”
解真和劉秋鴻依照白子英的吩咐,把魚線放好並抻平,一齊看著他,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白子英走上前去,用手拽住中間的繩結,對劉秋鴻說道:“你把手裏的繩結交給解真……解真,你把兩個繩結疊放在一起對齊……對,就這樣,拿好了啊!”
輕輕地拽住中間的繩結,白子英緩緩往後走去,直到再也拉不動繩結為止。
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中的魚線,確保魚線此刻已經是平直,他又讓劉秋鴻拿著自己的繩結回到原處,按照原先的位置放好。
再次檢查了一遍中間的繩結有沒有移動位置,這才回頭對著輕雲說道:“仙子,就是這個位置,你把月輪放在這裏……對,就是這個繩結所在的位置,不要亂動。”
輕雲依言照辦。
看到輕雲和月輪已經就位,白子英示意解真和劉秋鴻跟自己走。
三人來到剛才白子英找出來的石壁間最遠的距離之處,依法炮製,再次找出來了這段距離的中點。
白子英用手指著旁邊魚線中點上的繩結,喊道:“仙子,讓月輪的光線照在這個繩結上。”
輕雲不敢怠慢,在手指輕盈地舞動下,月輪發射出來一束光線,穿過血池,照到了那邊的繩結上。
白子英站在一邊,指揮著三人:“仙子,兩位使君,把月輪和魚線都往下落,讓那光束正好貼在血池上。”
看著他們把光束慢慢地調整到位,白子英快速拿出一根炭筆,在光束經過血池的池壁上,分別做了兩個標記,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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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可以收起來了。”
三個人拿著各自手裏的東西紛紛圍攏過來,問道:“白子英,下一步做什麽?”
白子英笑道:“看見我做的這個標記了吧?咱們把剛才的步驟重複一遍就行。”
三人點頭答應道:“那你吩咐吧。我們照做就是。”
白子英不再廢話,讓解真與劉秋鴻再次拿著魚線兩端的繩結,分別放在自己剛才在血池上做好的標記處,調整好魚線的長度,並把魚線抻平。
再次讓劉秋鴻將手中的繩結交給解真,依舊疊放著繩結並拿好,而他自己仍然拽住第三個繩結,緩緩往外走,直到再也移動不了繩結。
白子英手裏捏著繩結,吩咐解真與劉秋鴻拿著繩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並在抻平魚線的時候鬆開了手,第三個繩結就這麽懸空在了血池之上。
做好這一切以後,此時的血池,已被魚線分割成一大一小兩部分。
白子英邁步走到小血池的後麵,站在那堵石壁前端詳了片刻,從石壁的這頭走到那頭,又從石壁的那頭走到這頭。
來來回回走了三趟,拿著炭筆,用眼角吊著血池上的紅色繩結,在石壁上畫了一個標記。
用手指指著標記,白子英衝著輕雲喊道:“仙子,來這裏。把月輪放在這個標記的地方,打出一束光線,照在血池上的那個繩結上麵。”
輕雲輕盈地來到白子英身邊,依照吩咐,將月輪放好,開始施展本領,很快就讓月輪打出來了一束光。
這一束光,貼著血池,依次穿過了三個圓柱體,打在繩結上麵。
在光束的照耀下,三個圓柱體仿佛是透明的一般,但肉眼之中仍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
白子英看到那三個圓柱體大喜過望,緊跑幾步,一下子跳到血池裏麵,伸手撈出中間的那個圓柱體,回身跳出血池。
輕雲拿著月輪,看到白子英從血池裏撈出一樣東西,急忙問道:“白子英,這是你要找的東西嗎?我們可以停手了嗎?”
白子英不住地打量手裏的圓柱體,一邊查看一邊說道:“可以停手了……你們也過來看看。”
三個人紛紛圍攏過來,看著白子英手裏的圓柱體問道:“咱們費了半天力氣,就是為了這個東西?這看著也沒什麽特別的啊!”
白子英興奮地說道:“嗯。這就是咱們要找的東西。別急,看我的。”
說完,他雙手抓住圓柱體握緊,使盡全力左右扭動了一下,“卡吧”一聲過後,圓柱體應聲而斷,裏麵露出一本書來,大小如同隨身抄一般。
書的封麵上寫著四個字,雖然字體比較小,卻依然看得非常清晰:《張誌和傳》。
“《張誌和傳》!”劉秋鴻一陣驚呼,簡直難以置信,“真是沒想到,它居然在這裏!”
白子英取出書本,翻來覆去看了看,隨手往頭頂上使勁拋去。
三人搞不懂白子英這是在做什麽,一時之間不明白他為什麽沒有打開那本書,反而隨手扔掉。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那本書剛一脫離白子英的手心就開始迅速變大。等變成普通書本大小的時候,已經停留在了血池上空。
白子英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是在嘟囔還是在念咒,隻見書本瞬間光華大盛,居然發出七色光芒,將整個地下空間充滿。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七色光芒又縮進書本之中。血池周圍的那片黃紅色已然消失殆盡,整個地下空間也變得寬敞明亮起來。
原先猶如水晶宮的光景,此刻已經不複存在。這處所在,與普通的山洞並無二致。
此時最顯眼的,就是停在血池上空的那本書。
書本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光華流轉晶瑩剔透的白色光球。沒有任何停留,徑直飛向白子英,一下子鑽進了他的腦袋裏麵。
白子英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顯得萎靡不振。
輕雲幾人大吃一驚,急忙圍了上來,手忙腳亂,一邊呼叫白子英的名字,一邊檢查他有沒有生命危險。
千防萬防,心裏做了無數預案,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正當幾人六神無主的時候,白子英輕輕地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長長地歎息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
這氣息,對於輕雲來說,非常陌生,但總覺得此時的白子英身上仿佛背負著重任,下凡來拯救世人一般。
解真和劉秋鴻瞪大了眼睛,臉上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濃濃的不可思議,叫道:“白子英,你怎麽變成乾靈將了?難道剛才那光團是乾之精?”
白子英看了二人一眼,反問道:“你們是陰陽使君,這事還用問我嗎?”
說到這裏,沒等他們說出什麽,又自言自語道:“唉……原來如此,難怪張誌和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封印血池。”
輕雲不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張誌和也是乾靈將?”
白子英點點頭,說道:“張誌和正是上一任的乾靈將。自從他用乾之精封印血池以後,世間再無乾靈將出現,直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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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因受人精血滋潤供養而存在。若不摧毀,遲早會有無數生靈遭殃。但是,摧毀它必須有特定的媒介才行,張誌和沒有找到媒介,情急之下將血池封印,以免它再次生出災禍。
由於時間過去很久,血池的掌控者金覓笛不知道在哪裏尋找到邪法,欲衝破符籙封印,徹底解放血池。
這個邪法,便是尋找到我,引導我來破壞封印,從而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卻全然不顧後果如何。
隻是沒想到,我會成為乾靈將,也將會繼續履行與張誌和一樣的使命。
你,沒什麽意見吧金覓笛?”
輕雲和陰陽使君突然間聽到白子英說起金覓笛,遲愣了一下,隨後立即開始緊張起來,六隻眼睛四處亂轉,充滿疑慮地說道:
“金覓笛?難道金覓笛在這裏?”
白子英高聲說道:“她要是不在這裏,還真就奇怪了。金覓笛,還不出來嗎?血池封印已經被我破了。”
話音未落,金覓笛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一個張誌和!好一個白子英!我說怎麽找不到符籙,原來符籙就在眼前。可憐我們耗費無數心血,如今才知道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白子英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石壁後麵左右兩邊轉出來一群白衣人,有男有女。每個人的一隻胳膊露在外麵,腰間係著一根紅色的帶子。
金覓笛和水哥從白衣人身後走出,穿的倒是非常齊整,全身黑色的衣服配上紅色的腰帶。
白子英疑惑地看著水哥問道:“沒看錯的話,你手裏的那根筷子,我應該見過。對吧,水哥?不對,你應該不是這個樣子。”
水哥得意地說道:“哈哈!既然你幫老我們的忙,那就讓你見見我的真麵目吧。”
眾目睽睽之下,眾人就看到水哥的臉上忽然出現了變化,仿佛是有許多蟲子在爬動。
水哥毫不在意,伸出雙手,將手掌放在自己臉上隨意揉搓了幾下,等放手之後,就露出來一張陌生男人的麵孔:“在下金生水見過各位。你們好啊!嗬嗬嗬!”
白子英歎息一聲,說道:“唉,你這張臉看著順眼多了……金覓笛,血池符籙已破,這裏已經沒有我們什麽事,就此別過吧!”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金覓笛發出一連串的怪笑,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白子英,說道:“別急著走啊!血池已經重新出世,麻煩你們好事做到底,就當做第一批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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