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等皇弟娶了親,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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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的可是著了風寒,臣弟那裏有些上好的風寒藥,就算是大漠的風寒一服藥下去第二日便能大好。”
    懷王拉著晟王的手向座位走去。
    “我是昨日與你嫂嫂說話說得晚了些,故而今日有些沙啞。”
    “那皇兄命人在茶水中兌上點菊花,這幾日早些休息。”
    懷王低聲道:“皇弟你早些娶親,就明白該在茶水裏兌的不是菊花,而是枸杞。”
    他的聲音極小,但薑桔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隻得裝的什麽都沒聽見。
    但她卻這不是王氏那般的好戲子,控製不住的臉頰泛起微紅。
    而這一幕正好落在晟王眼中,刺得他的心更加痛。
    “皇弟,今日一早便來拜訪,不知何事如此著急?”
    懷王終於將話題引導正處。
    晟王道:“原定好的五日後,南洵使臣向我朝上交降書,隻是昨日宴會後,使臣專門找到臣弟,說有一匹烈馬要贈與臣弟。”
    “一來,臣弟不敢獨自接納這份贈禮,二來那使臣提出要求,要有我北幽的勇士馴服這匹烈馬,在眾人麵前展示他們才會將那降書交上。”
    懷王呡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皇弟常年征戰沙場,馴服一匹烈馬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知皇弟有何犯難?”
    晟王接著道:“臣弟昨晚已命人將那烈馬馴服,隻是那使臣提出的要求要我朝邀請勳貴到場,共同見證才算作數。”
    “父皇有疾,這馬會是否舉辦、何時何地舉辦、邀請什麽人,臣弟不敢擅自做主,特來請皇兄示下。”
    “還望皇兄莫要推脫。”
    若是在昨日,這件事情他或許連陛下都不會稟報,便直接命人去辦了。
    但如今,多少居心叵測的人眼睛盯子在他的身上。
    稍有差錯,自己處心經營的這一切都會化作泡影。
    故而今日就算自己等到中午也沒能離去。
    懷王輕笑,他心中自然也明白,晟王此番前來亦有試探自己對朝堂重臣掌控多少的意味。
    奪嫡之爭,他想知道,那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查。
    “那便三日後西郊皇林,除了各位勳爵,三品以上的武將以及二品以上的文官便可。”
    “皇弟以為如何?”
    晟王暗暗咬牙,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謹慎。
    餘光又瞥見坐在一旁的薑桔,“皇嫂為薑家武侯的最後一絲血脈,可否能一同出席,也算是鼓舞士氣了。”
    薑桔一愣,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答應,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懷王。
    懷王接收到目光,“你皇嫂接下來幾日應該會很操勞,倒真是辛苦王妃了。”
    薑桔:“......”
    今日還是下手輕了,應該直接點啞他才對!
    薑桔起身行禮,“王爺與皇叔稍坐,妾身去備飯。”
    “嫂嫂留步!”
    懷王叫住薑桔。
    薑桔欠身行禮,“兩位殿下談論朝堂政事,妾身不便在此,還是先回避的好。”
    “咱們一家人,沒什麽見外的,況且我也有一件家事需清嫂嫂示下。”
    薑桔瞟了一眼上坐的懷王。
    晟王的家事情,請自己示下算怎麽回事!
    懷王淺笑,“長嫂如母,你且聽聽也不算逾矩,若能給皇弟拿個主意最好,若沒有皇弟也不會嗔怪。”
    “皇弟你說是不是?”
    薑桔:“......”
    晟王暗地裏氣得牙癢癢,卻也隻能陪著笑臉。
    “......是,皇兄說的是......”
    薑桔又坐了回來,以目示意晟王繼續說下去。
    “皇兄嫂嫂也知道我常年在外征戰,這家宅之事便耽擱下來了。”
    “昨日宴會後,祁侯爺深夜拜訪,說要將祁二小姐見我昨日琴藝精湛,要拜我為師,在我府上小住半年,學習琴技。”
    “這深夜人便送來了。”
    “噗——”薑桔空中含著茶水,被驚得一下嗆了出來。
    “咳,咳,咳,你倆——”
    “我沒有!”
    晟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連忙擺手,眼神略顯慌亂地瞥向薑桔,生怕她誤會了什麽。
    “我又不能將人強行送回去,又不敢張揚,恐損了侯府的清譽。”
    “臣弟連夜命府兵在內院圍住,所有人一律不能進出。”
    “我是找了幾個大臣、將校練了一整夜的兵,生怕沒人給我作證,到時候這一晚上我有口說不清楚啊。”
    懷王憋著笑,“皇弟豔福不淺啊,得美人如此青睞。”
    “索性你早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不如就請陛下賜婚,坐實了這段姻緣,如此也算一段佳話。”
    薑桔臉色鐵黑,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父女倆真是會給她轉著圈的丟人現眼。
    “皇兄莫要打趣我了,若皇兄有意,我這就將人綁來,讓祁二小姐跟您學笛藝。”
    懷王:“......我不要。”
    上一次見晟王急的眉頭緊鎖還是在南境戰場,被敵軍圍困城池七日,生死攸關的時候。
    “妾身娘家給王爺添此麻煩,妾身理當為王爺解憂。”
    薑桔欠身行禮,“妾身馬上命人備車馬,王爺稍坐片刻。”
    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去。
    懷王的目光追隨著薑桔離開的背影,帶著一絲穿透時間的欣賞和寵溺。
    好似在透過她的背影打量一位故人。
    晟王露出狐疑的目光。
    這背影他也覺得有幾分熟悉,但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
    皇宮內,鳳儀殿內。
    皇後的筆尖勾勒出一副丹青美人。
    隻是畫像上的美人穿著男裝,車馬飛騰。
    皇後收了筆,畫上美人的臉卻沒有眉眼。
    “想不到他和他爹一樣是個情種。”
    常嬤嬤將念珠奉上給皇後,“娘娘是否還要......”
    “情深不壽,這點你我都見證過。”
    “這江山還是本宮座才能替先皇守住。”
    “楠兒還是太過年輕,總是將把柄留給別人。”
    皇後又瞥了一眼畫上的女人,“你去命人找幾個這樣身段容貌的女子。”
    “無論用什麽手段,務必要她們的姿態、聲音、神態、習慣都調教成那人的模樣。”
    “必要的時候,可以將她再此出現在楠兒身邊。”
    珍珠念珠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皇後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本宮做了薑若燦的替身,那本宮就讓她的女兒也嚐嚐本宮當年的滋味。”
    “本宮要讓她連替身都做不成最像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