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破滅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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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一望無際的漆黑長夜,微光閃爍……
    在受到了山賊團夥屠戮的靈澤鄉鎮,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戰火的硝煙好似已然停歇,可事件的發展卻仍在繼續。
    潛伏在鄉鎮當中的一眾山賊,這時已是紛紛聚集在一點,那便就是他們靈澤鄉鎮村長家的那片土地,在他們首領帕薩特的行為舉止之下,以此猛然靠攏。
    “卑鄙無恥的山賊……快放了勇夫!”
    看著眼前的帕薩特竟如此不講武德?武力上行不通便采取這般要挾他人性命這一卑劣行徑!映入眾人眼簾當中的這一幕,不知看得有多少靈澤鄉鎮裏的青年男子一眾激奮。
    “哼哼哼……你們懂什麽?這也是憑老子的本事要挾的!林霆聖?我承認你的作戰技巧的確高明!如今我自身的藥力已去,自是不敵於你!不過?如若你不想讓此子命喪黃泉?勸你還是莫要輕舉妄動,否則?刀劍無眼,休怪我心狠手辣。”
    可麵臨在場眾人的出言怒罵,帕薩特卻還一臉的理直氣壯!一把斧刃直挺挺的架在了勇夫的脖頸處,稍稍使勁就可看到其體表滲出來的絲絲通紅的鮮血。
    看著都讓人觸目驚心呐!
    考慮到勇夫是他們村唯一一個極具代表性通過了測試,進而得到了前往諾丁城區入城名額的孩子!倘若就在今晚不幸夭折?那簡直就讓整個靈澤鄉鎮的居民們都懊惱不已!
    為此,老村長可謂等了整整十年之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可惜天不遂人願,又讓他們鄉鎮裏的人們遇到這等慘絕人寰的事變。
    試問?老村長豈能袖手旁觀?大家又豈能不管不顧?
    他們不甘心呐!
    “可惡……你個卑劣無恥的山賊?快放開我!我告訴你?前往城裏的入城名額隻屬於我!你就癡心妄想吧?”
    突然劇烈掙紮起來的勇夫,這時簡直力大如牛!讓還處持刀要挾當中的帕薩特一時間都險些回不過神來,猛的一股蠻勁鎮壓下去,便是將勇夫給治的服服帖帖。
    “啊!”
    全然不敵帕薩特自身力道的勇夫,這時簡直無可奈何!聽到勇夫先前所言,帕薩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兩個入城名額當中的一個?就是指眼前這個孩子。
    “哼哼哼……哈哈哈!原來如此?難怪你們都不敢輕易上前?搞了半天?老子我瞎貓碰到死耗子?小子?就你也幻想著進城?區區一名戰士,不會真以為是受到了城裏那幫家夥的青睞吧?啊?”
    說著說著,在勇夫麵前比劃比劃幾下的帕薩特,這時的話語之間充滿了挑釁意味。
    “哼!反正那個名額是我的!你們山賊團就是癡心妄想!”
    瞧著帕薩特這時那一臉的冷嘲熱諷,勇夫也不慣著他,當即一個毅然決然的語句懟了上去,說的帕薩特一時間氣得齜牙咧嘴,心中暗自不爽?
    憑什麽區區一個戰士階級的小毛孩都能前往城區?而非他們這些戰力勃發的山賊勢力?
    論起戰鬥力……他?帕薩特!難道不是最合適的嗎?
    “小子……不要太自以為是了!”
    氣急敗壞的帕薩特,這時也是惱羞成怒!掄起他那砂鍋大的拳頭就要往勇夫頭頂處惡狠狠砸下,卻不曾料想勇夫此刻竟早就看穿他手裏邊上的動作,順勢一縮的勇夫,便輕而易舉躲開了帕薩特的一拳。
    “什麽?好個滑溜的小子!居然還能掙開我的肩膀……”
    也就在這轉瞬即逝的一瞬間,猛的抓住這個機會的林霆聖,要問之前的他為什麽遲遲不肯動手?其原因就是在耐心等待,等待帕薩特露出馬腳的那一刻,便是現在的他猛然發起進攻的最佳時機。
    一個雷霆衝擊猛的向前突進,回過神來的帕薩特,這時明顯是為時已晚!就瞧此刻的林霆聖二話不說便閃衝到對方身前,一記雷光劍劈頭蓋臉的向其麵龐處斬下!在帕薩特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上露出一道修長的疤痕,霎時更為凶惡。
    可?盡管如此……帕薩特卻仍未曾放棄身後潛逃著的勇夫,本還以為自己這一擊足以激怒帕薩特的林霆聖?此刻理應失控的和自己扭打在一起?卻是沒曾料想?現在的帕薩特?簡直咬死了勇夫。
    “什麽?不好……”
    瞧見這時的帕薩特轉頭就朝著勇夫那邊的方向奮勇直追!一把鋒銳的斧刃直劈而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林霆聖奮不顧身的上前阻擋,硬生生吃下帕薩特這一擊斧刃劈砍的他?這時的麵色之上?已是一臉煞白。
    “老林?!”
    見此情形的發展趨勢,老村長也是大叫出聲!可比他情緒還要高調的?還有一人,且?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林霆聖親手撫養長大的養女。
    “爸爸?!不……!!!”
    本來就不熟悉整個靈澤鄉鎮的方圓百裏,這讓紫顏在搜尋自家父親的路途中,費了不小的心思!一路走來,遇到的山賊團勢力也不在少數,卻都被她那一身淩冽的劍法逐個擊破,卻是不曾想?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家父的那一刹那,林霆聖卻已然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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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真是蠢蛋一個!林霆聖?為了護著這個小娃娃?這麽做?值得嗎?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見那個曾經威名赫赫的林霆聖此刻已然身受重傷,帕薩特抓準機會,乘勝追擊!再度掄起斧刃的他,這時簡直血脈噴張,就要噴湧而出了。
    “嗖!唰!”
    “吱刹……”
    猛的一個閃身突刺上前,看著自己的家父現如今已是身處險境,作為其女的紫顏,更是一刻也不會停留,豎起一把青鐵劍就朝著對方背部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去。
    “呃……他奶奶的!滾開!”
    一氣之下,憤然一揮的帕薩特,便是將紫顏那股嬌小的身軀猛的推翻在地,瞧見這時的帕薩特已是惱怒至極!當即就放棄了什麽一對一的作戰方式,迅速對著在場一眾山賊下達屠殺指令!一個都不留。
    被帕薩特當即揮開的紫顏,這時的內心深處已是猛的激起一陣偌大的波瀾,頓時顯露出來的強烈怒意?已是將矛頭死死的對準眼前的這名八尺大漢,山賊團頭目?帕薩特身上。
    “這幫山賊簡直好生可惡!大家夥?隨我一起滅了他們!”
    群體之間,勇夫率先出頭,帶領一眾居民勇往直前,一時間,再度陷入混戰當中的兩方勢力,混亂指數絲毫不遜色於前半夜,那樣的雜亂不堪,互不相讓。
    “嗯?怎麽?丫頭?看你這表情?是要吃了我不成?”
    察覺到紫顏對自己投來的那一臉怒不可遏,帕薩特一時間好生不爽!一把手揪起紫顏那頭飄逸的長發,便是直挺挺的將其拎了起來!
    瞧見這時的紫顏那張越發恐怖的臉龐上透露出來的濃烈殺氣,竟有那樣的恐怖如斯?看得哪怕就連山賊團頭目的帕薩特此刻也是要不禁虎軀一震。
    “垃圾玩意兒?給我死!”
    就見紫顏用著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怒聲一句,聽得帕薩特此刻簡直怒上心頭!不曾想?曾幾何時的他?哪裏受到過這等淩辱?就連區區一個黃毛丫頭都敢這樣對他惡語相逼。
    “丫頭?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瞬間狂怒起來的山賊團頭目,瞧見這時的帕薩特已是徹底失去理智,接二連三的失利,加上兩個小娃娃對他的惡語相向,讓現在的帕薩特已然遏製不住內心深處的狂暴,就要迸發而出。
    “顏兒?!”
    反應過來之時,情況卻是讓人大為震驚。
    “哦?你居然還有力氣?不過……怕也是要不行了吧?我們大名鼎鼎的【雷霆】?林霆聖?”
    一把利刃向著前方席卷而來,本還以為自己這一擊足以致眼前這個小丫頭於死地的帕薩特?卻是萬萬想不到?林霆聖居然還能咬著牙,拚盡最後一絲氣力?攔在了自己養育十餘年的女兒麵前,替她擋下了這股致命傷。
    鮮血的浸染模糊了紫顏的視線,顫抖著抬頭張望,就看此時的父親已是了無生機,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浸濕了腳底下那片碧綠的草地……
    頃刻間,狂怒、悲憤、乃至深惡痛絕?在這時的紫顏心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讓現在的她幾近崩潰!
    “老林……!!!”
    見狀,老村長發自肺腑的咆哮,也是萬萬沒想到事態竟會發展成如今這個地步的他,這時已然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沒了林霆聖?敢問他們這一眾居民?又該何去何從?
    “哈哈哈哈……林霆聖死了?好哇!這下子我們帕薩特山賊團就沒有後顧之憂啦!兄弟們?給我上!殺光他們!”
    看到林霆聖的死狀,這無不是刺激到了現場的一眾山賊團,且看他們一個個張牙舞爪模樣很是赤裸,肆無忌憚的發起最後的猛攻,好似勝利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哼?昔日裏的【雷霆】劍聖?也不過如此!丫頭?接下來……就該到?嗯?你……你?你想幹什麽?”
    說著說著,一手推開林霆聖的身軀,帕薩特卻還有些意猶未盡,轉而將矛頭指向眼前的紫顏身上,卻又不得不大吃一驚的他?現在簡直難以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就見少女的身旁驟然彌漫上了一層又一層暗紫色氣浪!滔滔不絕的魔法能量好似永無停息?正瘋狂的在體表迅速滋生!頃刻間,一圈又一圈暗色的魔法漩渦在周邊的草綠環境中肆虐,天象巨變!一幅宛如末世降臨一樣的景象再度呈現於此。
    “啊……不好!惡魔之子又開始爆發了!”
    “遭了……現如今我們神光教團損失慘重,就算想要遏製?也無能為力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緊要關頭,紫顏卻再度失控!而要問起她現在的意向?唯有將整個山賊團打入地獄!方可解紫顏心頭之恨!
    “啊啊啊……救、救命?老大……快救救我們啊!”
    “啊……放開我?啊啊啊啊!快放開我?不……不……!!!”
    一時間,慘叫聲,悲鳴聲?不絕於耳!感受到如今這副場景所帶來的強烈威懾,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山賊團頭目的帕薩特,這時也是要心生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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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此時此刻的那名少女已然騰空而起,在那片層層暗紫色漩渦的中心地帶舒展著雙臂,好似一名末世當中的主宰者?那般神聖不可侵犯。
    “該死?我可不想死在這種地方……不?不?不!!!”
    四處奔逃的帕薩特,此刻的求生欲簡直越發強烈,可奈何他再怎麽死命逃亡?終還是難以避開這片區域裏那些高濃度的魔法能量!
    瞧見那些魔法漩渦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互相攪碎!撕裂間?已然將此刻正處狼狽不堪奔逃當中的帕薩特徹底絞殺在那片恐怖的魔法氣息中,死無全屍。
    然而?帕薩特山賊團已然片甲不留,可魔法的殺傷仍舊存在!難道這就結束了嗎?不,喪失父親的紫顏,其內心深處的悲憤永遠都不會停止,也唯有精疲力竭?才是她這樣一個惡魔之子得以停歇的最後一刻……
    漸漸的?漸漸的……
    待到那股好似前所未有的魔法風暴終歸得以平息,靈澤鄉鎮又再度迎來了嶄新的一天,隻不過?這卻是現在的他們所迎來的最後一個黎明!就在這樣一個事發突變的夜晚,一個血色彌漫的漫漫長夜,靈澤鄉鎮已然不複存在,留下的?唯有遍地殘骸,再無其他……
    等等?貌似也不盡然?
    就瞧?這時的廢墟當中?那依稀可見的生命痕跡?又到底是屬於何人?
    “咳……咳咳!哈!哈!”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勇夫,沒成想現在的他?竟能平安無事的在惡魔之子爆發魔氣的現場之中?幸免於難?興許是蒼天保佑?亦或者?有人在暗中保護著他?讓他得以存活。
    “……”看著眼前那早已沒有生命體征的家父,又瞥了一眼還處那邊得以苟活下來的勇夫,紫顏的眼中充滿了仇視!可又無可奈何。
    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已然沒有了任何氣力,魔氣也在持續的爆發當中,消耗殆盡!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緩慢恢複。
    “哼哼哼……哼哼哼……沒想到?最後就隻剩你我二人活下來了?哼哼哼?哈哈哈……”
    瘋笑著走到紫顏跟前的勇夫,在切切實實品嚐到全村人都命喪黃泉的那種感覺?現在的勇夫也是幾近癲狂。
    “勇夫?爸爸最後都在用氣息保護你,讓你不受魔氣的傷害,也是因為你,才身受重傷……你……”
    “夠了!惡魔之子?就是你害我們村變成這樣的!你這個天煞孤星!終歸還是將我們那美好的靈澤鄉鎮拖入了萬丈深淵!甭給我說什麽因為我!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怒聲咆哮著,聽著勇夫那氣勢淩人的話,紫顏沉默不語,隻是默默的給自己父親鞠了一躬,跪在他的麵前,麵色平靜。
    “……罷了,事已至此?我也別無他法。你也甭想惦記著自己的那個入城名額!你的那個名額?我會將其徹底撕毀!靈澤鄉鎮隻有我才能有資格進入諾丁城!而非是你?一個將我們鄉鎮全體人員拖入深淵的惡魔!你好自為之吧?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不會再見。”
    激奮的說完,就瞧勇夫頭也不回的就展開行程,留下紫顏還處廢墟當中凝視著自己的養父,欲哭無淚。
    “一切都結束了……父親?我以後?該怎麽辦才好呢?”
    自言自語著,紫顏摸了摸家父那雙殘破的手,回想起以前與家父在一起的朝朝暮暮?那都是紫顏記憶長河中尤為璀璨的珍珠!卻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不?我還不能就此止步,父親?我會帶著你教我的一切,踏足這片大陸的每一寸土地!讓世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會認輸的!至少?現在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的紫顏,這時的容貌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深知,在這片大陸之上?一直都崇尚著“男尊女卑”的性別製度!而現在的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心隨意動,集結自身的先天滿魔力,將自身上下零散的魔氣匯聚於麵門之上,進而達到了女扮男裝的效果。
    “從此以後?我?化名?炎一!再也不再是什麽紫顏,更不是什麽惡魔之子……父親?安息吧?有朝一日?願你在天堂能夠看到我輝煌騰達的那一天,那是我自身威名響徹整片大陸之時!”
    黎明破曉,卻已是支離破碎!但新的征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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