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青鸞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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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洞第四層的入口像一張裂開的虎口,漆黑的霧氣如活物般翻湧,將照明石的光芒吞噬殆盡。林玄握緊青鸞劍,劍鞘羽毛突然發出清鳴,在霧氣中辟出三尺淨空 —— 這是中師傅所說 “能吸收黑霧靈脈碎片” 的奇效。他運轉鍛體訣,第三道羽紋亮起,皮膚表麵浮現出細密的鱗甲紋路,與青鸞劍的符文形成共振。
“血脈如劍,斬破虛妄。” 林玄默念口訣,踏入黑霧的瞬間,眼前浮現出師傅倒在血泊中的幻象。他猛地咬破舌尖,疼痛驅散幻覺,卻發現右手已被黑霧染成灰色 —— 這是靈脈毒霧的侵蝕。想起孫瑤的辟霧丹,他迅速服下,背部第三道羽紋突然延伸,化作第四道半透明的羽翼,將毒霧逼出體外。
深處傳來金屬摩擦般的嘶吼,守陣獸現身了 —— 這是一隻融合了鐵鱗蜥的鱗片、地穴蜘蛛的節肢、穿山甲尖刺的畸形妖獸,眉心嵌著第四枚錨石,表麵布滿裂痕,正是壁畫中記載的 “黑霧融合獸”。林玄的羽紋與錨石產生共鳴,腦海中浮現出蒼瀾宗典籍:“斬其眉心,破其靈脈融合。”
青鸞劍在黑霧中劃出青色光弧,卻被守陣獸的鱗甲彈開。林玄不慌不忙,運轉鍛體訣第四重 “靈步勁”,速度暴漲至肉眼難辨,在怪物周圍留下九道殘影 —— 這是中師傅傳授的高階步法,需配合羽紋方能施展。守陣獸的八隻複眼同時轉動,卻無法鎖定他的位置。
“震脈勁!” 林玄突然出現在怪物眉心上方,拳頭並未接觸皮膚,卻震得錨石表麵裂痕擴大。守陣獸發出刺耳尖叫,節肢瘋狂揮舞,毒霧濃度驟增。關鍵時刻,林玄胸前玉佩與青鸞劍共鳴,第四道羽紋徹底成型,背部浮現完整青鸞的左翼,金光穿透黑霧,照亮了錨石的弱點。
青鸞劍順勢刺入裂痕,錨石轟然破碎,守陣獸化作黑霧消散。林玄接住墜落的錨石碎片,發現其表麵刻著與自己羽紋相同的脈絡 —— 這是永恒血脈與靈脈錨石的真正共鳴。他盤坐在地,任由黑霧中的靈脈碎片融入羽紋,第四道羽翼逐漸實體化,輕輕顫動便帶起呼嘯風聲。
三日後的清平鎮籠罩在細雨中,林玄站在識海居門口,背部的四重羽紋在雨水中閃爍著金屬光澤。師傅看著他胸前的四枚錨石,眼中泛起淚光:“當年宗主帶著玉佩突圍,臨終前說‘若羽紋現四,青鸞可鳴’—— 你看。” 他指向天空,青鸞劍的羽毛吸收雨水後騰空,化作青色流光繞林玄三圈,正是蒼瀾宗 “認主” 的標誌。
趙虎三人帶來了修補好的行囊,錢二特意在夾層縫入礦洞石壁拓印的風刃符文:“遇到學院的飛行考核,這些符文能幫你穩住身形。” 孫瑤遞上一本皮質手劄,裏麵貼著她連夜繪製的礦洞靈脈圖:“第四層黑霧後的第五層,據說有蒼瀾宗的碑林,或許能找到鍛體訣後三重的口訣。”
師傅最後取出一枚玉簡,封麵刻著 “青鸞九變”:“前四重鍛體訣凝聚羽翼,後五重需以學院靈脈為引。” 他的手指劃過林玄背部,“記住,永恒血脈的真正力量,是與萬物靈脈共鳴 —— 包括學院的護山大陣。”
正午的陽光穿透雲層時,林玄已踏上前往天穹學院的官道。他特意繞開礦洞方向,卻在鎮外十裏坡聽見熟悉的爭吵聲 —— 李逸正與一個蒙麵人爭奪地圖,張瑤在旁焦急勸解。鍛體訣帶來的敏銳聽覺,讓他聽見李逸的怒吼:“這是李家花大價錢買的學院考核路線圖!”
“李公子又在欺壓人?” 林玄現身時,四重羽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李逸看見他,下意識摸向眉心 —— 那裏有淡淡的黑霧印記,正是師傅提到的 “叛徒後裔特征”。張瑤卻眼睛一亮:“林玄,我們正要去學院,一起走吧?路上說不定能互相照應。”
途中,李逸始終與林玄保持三丈距離,卻不時偷瞄他的劍鞘。當路過一處靈脈節點時,林玄的羽紋突然亮起,與地下靈脈產生共鳴,無意中激活了埋在土中的傳音符,傳出師傅的臨別箴言:“學院後山的青鸞石像,是蒼瀾宗舊部所立,可助你穩固羽紋……”
暮色降臨,三人在山神廟歇腳。林玄借著篝火查看錨石碎片,發現第四枚碎片上的紋路,竟與學院考核場的符文隱隱相似。張瑤突然指著他的背部:“林玄,你的羽紋在發光!” 火光中,四重羽翼投射在石壁上,竟與廟頂的青鸞浮雕完全重合 —— 這是學院與蒼瀾宗傳承的又一關聯。
深夜,李逸獨自坐在廟外,從懷中掏出半塊染血的玉簡 —— 正是提到的 “逆生玉簡”,上麵的黑霧紋路與他眉心印記呼應。他盯著林玄的方向,喃喃自語:“蒼瀾宗的永恒血脈…… 父親說過,隻要奪取你的羽紋,李家就能掌控礦洞靈脈……”
而帳篷內,林玄正在嚐試師傅新教的 “靈脈共鳴”:將錨石貼近胸口,羽紋竟能倒映出學院的模糊景象 —— 考核場的青石板下,埋著與礦洞相同的禦靈陣殘片。他突然明白,學院考核不僅是選拔,更是對蒼瀾傳承者的試煉。
破曉時分,三人繼續趕路。林玄摸著劍鞘上的羽毛,想起師傅最後的話:“當你在學院看見完整的青鸞雕像,第五道羽紋便會覺醒。” 他望向遠方,天穹學院的輪廓已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背部的四重羽翼隨著步伐輕輕顫動,仿佛隨時都會振翅高飛。這一趟學院之行,注定是永恒血脈覺醒的關鍵,而礦洞深處的剩餘錨石,正等待著他在學院成長後,再次踏上那片充滿危險與機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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