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天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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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慢慢的到來,漫山遍野都是花香,一眼望去,大山的顏色也變成了綠綠的,不再是枯黃的顏色。趙亞楠現在掛牽的就一個事,她每天都在反複研究那麵霜究竟是如何製作的,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拿個手機過來打開百度搜一搜,或者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她那大學的同學,總有一個人知道,再不行她都想發個朋友圈,可是現在這個時代,隻能靠她自己慢慢想。那何家老三每天都圍著她,給她說今天收獲了多少魚,再不是就炫個舞蹈,有時候她心情好,一時想起來一首歌或者一個什麽動作,便會馬上叫過來老三,當場就教給他,這讓老三像打了雞血一樣,時時刻刻的守著她,一刻也不願意與她離開,生怕她突然一會心血來潮又要教自己一個動作,這老三真的是可愛極了,一點都不像古代的古人那樣死板拘束,老三真的聰明又好學,就是不太吃苦,但是遇到他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老三還是能做的不錯,可能上山采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真的不在興趣之中吧,對於賺錢,老三還是挺有興趣的,每天去收魚籠,挖蚯蚓,撿貝殼啥的,那老三還幹得可起勁,可賣力的,在家裏這樣閑逛,比去山上可要輕鬆多了,有時趙亞楠會坐在門前曬一曬太陽,有時候她會跑到和隔壁嬸娘家去看嬸娘做衣服,她也想去給她幫幫忙,隻是這針線活,她實在是做不來。
    有時候,她會去檢查木盆裏種植的那些瓜果蔬菜,看著它們一天天長大,特別是那些小兔子和小雞,每天嘰嘰喳喳的,這樣的田園生活真的是挺愜意的。還有那山洞,燒窯現在都不需要她自己動手了,那老三和啞弟兩個人勤快的不得了,看這逐漸碼起來的磚牆,再燒個十天半個月,說不定就可以蓋房子了。隻是這磚有了,那瓦呢?是不是還要製作一些瓦片?這也是個問題哎。瓦片的話,她回想一下,古代有那種 u 型的瓦,還有一種是那種波浪形的瓦,不知道哪一種瓦片更為好一點?
    製作瓦片相對簡單些,畢竟瓦片比較輕薄,不會像製作磚塊那樣耗費大量泥土。隻是她不太清楚別人是怎麽把瓦片燒成黑色的,現在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這黃泥土燒出來是什麽顏色就是什麽顏色吧。
    她在模具裏塗抹了一層泥土,然後將其壓平,接著讓泥土自然地向下垂落,塑造成一個 u 形。為了提高燒製效率,她把每一塊瓦片的麵積和尺寸都做得稍大一些。
    做好一片瓦片後,趙亞楠招呼三弟和啞弟,讓他們也跟著一起製作。雖然他們的小窯一次隻能燒製二十幾片磚瓦,但他們並不著急。隻要天不下雨,他們就能自在地勞作。而一旦下雨,他們就會跑到山洞裏躲雨。看到粗壯的木材,幹枯的樹枝他們都會撿回山洞裏存放,以便躲雨的時候使用權。
    這種自給自足的農村田園生活,對趙亞楠來說無比美好。漫山遍野彌漫著花香,耳邊到處都是蜜蜂嗡嗡飛舞的聲音,這與她過去好幾年忙碌的打工生涯相比,是前所未有的放鬆,也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體驗。有時候她覺得那句話說得真沒錯,老天給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說不定就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當生活給你一張看似不太好的“牌”時,換個角度看,也許背麵藏著的就是一份驚喜。
    趙亞楠尋思,要是現在自己有手機該多好。隨便拍上幾張照片,再發個朋友圈,把如今的生活場景展示出去,她篤定,同事和朋友們看到後定會羨慕不已。畢竟,這樣悠然愜意的田園生活,任誰瞧了,恐怕都會以為她正身處雲南大理,或是其他某個風景絕美的地方度假。
    想到這裏,她不禁咯咯地笑出聲來。原來,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無論身處何地,都能敏銳地發現生活中的美好之處,而自己,似乎也在這古樸的田園生活中,漸漸學會了用心去感受這份獨特的美好。
    氣溫緩緩升高,趙亞楠的心情也愈發舒暢。今天早上,老三興奮地拉住她:“姐,等咱們把窯燒好後,去河裏撿田螺咋樣?”田螺?這勾起了趙亞楠的興趣,她又驚又喜:“去河裏摸田螺嗎?”老三忙點頭:“是啊,最近我天天去收魚籠,發現魚籠裏時不時就會鑽進幾個田螺,想來現在河裏的田螺肯定不少,等會兒咱們去摸些回來吃,好不好?”
    趙亞楠對這個提議十分期待,她正想好好享受這田園生活。忙活完,她跟著啞弟和老三出發。嬸娘不放心,也提著個桶跟了過來。到了河邊,老三立刻脫了鞋,挽起褲腳,走進淺灘處摸索起來。河裏的田螺個頭還真不小,雖然一個個沾滿了泥汙,但大家毫不在意,紛紛將田螺裝進桶裏。
    趙亞楠驚喜地發現,河邊還長著不少野芹菜,還有蘆葦芽,這可是能收割回去做菜的。看來春天裏的物產確實更加豐富。不過,她知道田螺裏有不少寄生蟲和螞蟥,得用沸水煮熟了才能吃。但此刻,重要的是體驗摸田螺的過程。
    她脫掉鞋襪,愜意地把腳踩在柔軟的泥土上,河水清澈溫度適中,輕輕拍打著腳背。而且,每伸手下去,就能撿到一個田螺。大家不敢往河中間深的地方去,好在河邊的田螺數量已經足夠他們美餐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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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帶著滿滿的收獲,又去收了魚籠,然後懷著豐收的喜悅往家走去。今天,他們打算用茱萸和花椒炒上一大鍋田螺,和家人們一起分享這春天的美味。
    一碰到自己感興趣的事兒,老三立馬變得格外勤快。他幹勁十足地清洗著田螺,把田螺倒進竹籃裏不停的抖動,洗掉外麵的泥沙,又放在木盆中,拿著木棍不停地攪拌,將田螺外殼上的泥土搓洗得幹幹淨淨。隨後,他又把田螺放在木盆裏浸泡了好幾個小時。
    采摘回來的蘆葦芽,去掉外皮後,裏麵的嫩莖鮮嫩欲滴。用開水焯過一遍後,再和臘肉一起炒,味道肯定鮮美極了。不過,趙亞楠不知道嬸娘家還有沒有臘肉。野芹菜要是用豬油炒一炒,也會變得美味無比。還有今天從魚籠裏收回來的那些雜魚,做成紅燒陽幹魚,想想都覺得好吃。
    趙亞楠很想親自下廚露一手,可又擔心自己的廚藝會引起大家對她真實身份的懷疑。她隻好把這些食材都拿到嬸娘家,還把家裏上次熬製麵霜剩下的一點豬油也端了過去,讓嬸娘炒菜時用。
    嬸娘家果然還有一小塊臘肉。趙亞楠把蘆葦芽的製作方法告訴嬸娘,說是她爹教的,嬸娘沒有絲毫懷疑,便開始準備起晚飯來。趙亞楠叮囑嬸娘多放些茱萸和麻椒,說田螺就得辣辣的才夠味。
    看著嬸娘家廚房中炊煙緩緩升起,到處都飄著飯菜的香味,這頓幸福的晚餐肯定能讓大家開開心心。
    夜幕低垂,昏黃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小院,將圍坐一桌的眾人籠罩其中。桌上擺滿了香氣四溢的菜肴,紅燒陽幹魚色澤紅亮,散發著誘人的焦香;用豬油炒過的野芹菜翠綠欲滴,清香撲鼻;炒蘆葦芽搭配著臘肉,鹹香與鮮嫩交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大盆茱萸和麻椒爆炒的田螺,濃鬱的香味彌漫在整個空間。
    老三早已迫不及待,挽起袖子,伸手就抓起一個田螺,熟練地用嘴一吸,螺肉瞬間滑入口中,他滿足地咀嚼著,臉上洋溢著暢快的笑容,含糊不清地說:“姐,今天這田螺,味道太絕啦!”一邊說著,一邊又迅速拿起下一個。
    啞弟安靜地坐在一旁,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有條不紊地品嚐著每一道菜。他不時看向爹和趙亞楠,眼神裏滿是溫馨。
    嬸娘往趙亞楠碗裏夾了一塊臘肉:“喚男,多吃點。”趙亞楠接過臘肉,感激地回以微笑,“嬸娘,您也吃。”
    大家一邊吃一邊閑聊,歡聲笑語不斷。趙亞楠看著眼前這一幕,內心被幸福填得滿滿當當,她從未想過,這樣簡單的一頓晚餐,竟能讓自己體會到如此純粹的快樂 ,在這平凡的日子裏,人與人之間真摯的情感,就是最珍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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