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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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丫頭十分肯定地說道:“不一樣的,鳳娘和咱們這兒的花娘真的不一樣。鳳娘待人可好了,她心地善良,從不強迫姑娘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在她那兒,姑娘們可以賣藝不賣身,有錢了還可以給自己贖身。不像花娘,隻知道壓榨我們,不聽話就會挨打。要是姐姐你能去鳳娘那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也許還能想辦法去救你的爹和弟弟。”小丫頭一邊說著,眼中流露出對鳳娘的敬佩和向往,同時也為趙亞楠感到著急和擔憂,希望她能有機會脫離這苦海。
    趙亞楠還是想自己拚一把,與其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別人身上,還不如自己先努力試一試。她滿臉懇求看著小丫頭:“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小丫頭有些無奈地回答:“花娘給我取的名字叫薔薇,我今年14歲了。花娘說,等我明年15歲的時候就要開始接客。”
    趙亞楠十分震驚,眼前這瘦瘦小小的女孩,看著哪像有14歲。但此刻她必須先想辦法自救,便急切地祈求薔薇:“薔薇,你能不能放姐姐出去?姐姐要是出去了,肯定回來救你。”
    薔薇一臉為難地:“姐姐,我不能放你出去,要是我放了你,我會被打死的。”說著,薔薇端起碗,輕輕地關上門離開了。
    趙亞楠內心充滿了絕望,一時不知所措。她連忙環顧四周,發現這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心裏犯起了愁:這可怎麽辦?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又輕輕地被推開了。隻見薔薇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悄悄地往她手裏塞了一塊瓦片,低聲說道:“我沒有把門關緊,如果你能自己割斷繩子,說不定能逃走。但是姐姐,你一定要把這瓦片扔得遠遠的,別讓他們發現是我給你的,好嗎?”
    趙亞楠感激地朝薔薇點了點頭,輕聲承諾道:“薔薇,隻要姐姐能逃出去,一定來救你,你在這裏一定要好好的。”薔薇心裏其實對趙亞楠能否成功並不抱太大希望,但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趙亞楠仿佛有了新的動力,她用手指夾著瓦片,拚命地割著繩子。可這瓦片太滑又不鋒利,她一會兒割到自己的手指,一會兒割到手掌,疼得直咧嘴。但她心裏著急啊,隻能咬牙堅持著。也不知道割了多久,繩子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她心中湧起一絲希望。因為繩子鬆動了,割起來也更方便了,終於把那根破繩子割斷了。她伸展了一下腿腳,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滿手都是血。
    她連忙輕輕地打開門,還好四周沒有人。她輕手輕腳地往外走,可這地方她不熟悉,不知道該往哪兒逃。環視四周她發現前麵有扇門,打開那扇門或許就能逃出去了。她走到悄悄樓下,把瓦片藏了起來,可剛藏好就被幾個值班的侍衛發現了。那幾個人一聲吆喝,嚇得她差點站不穩。緊接著,幾個人從黑暗中衝出來,對她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又把她死死地綁了起來。趙亞楠疼得大喊:“別打了,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可那些人根本不理會她。直到一個女人出現在眼前,吩咐道:“好了,你們要是把她打壞了,還怎麽給我賺錢。”那些人才趕緊停了手。
    趙亞楠抬眼望向眼前的女人,隻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卻難掩臉上的歲月痕跡,顯得頗為老態,那一張臉凶神惡煞的。
    花娘朝趙亞楠瞥了一眼:“瞧你,這又是何必?要是在我這兒能輕易逃得出去,我養這些人是幹嘛用的?你還是乖乖聽話從了吧。今天先讓你休息一天,明天就開始給我接客。要是你再敢不從,我就讓他們把你活活打死在這兒,在我花娘的地盤,我說了算!”
    趙亞楠一聽,嚇得渾身哆嗦:媽呀,要是穿越到古代來當妓女,這可真能把自己給活活氣死。這可怎麽辦才好啊?就在這時,角落裏的薔薇偷偷給她使了個眼色,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一臉順從:“花娘,花娘,我知道您是大好人。您看,要多少兩銀子您才能放我走呢?”花娘毫不客氣地回道:“賣到我這兒的姑娘還想走?你覺得可能嗎?就你這窮酸樣,要是能拿出10兩銀子來,我就放你走。你有嗎?”
    趙亞楠心裏清楚,自己現在連10個銅板都拿不出來,文秀給的那隻手鐲也不見了。但她明白再這麽待下去可就暗無天日了,她硬著頭皮鼓足勇氣:“花娘,您能不能把我送到鳳娘那兒去?我認識鳳娘,我讓她給您15兩銀子,您看這樣行不?”花娘滿臉不屑:“喲嗬,你還知道鳳娘?你說鳳娘能給你15兩銀子她就給啊?你要是真認識鳳娘,還會被人綁到我這兒來?”趙亞楠雖然心裏很虛,但此時也隻能賭一把了,她堅定地說:“您放心,鳳娘肯定會給您15兩銀子的。您看,我被您的人看著,肯定是逃不掉的。您把我賣給鳳娘,我不僅欠您一個人情,鳳娘說不定也會念您的好。我到了鳳娘那兒,以後有什麽好機會或者消息,都會告訴您的。我真的認識鳳娘,您把我送到她那兒去。要是我說的是假話,您再把我抓回來不就行了嘛。到時候我保證死心塌地給您賺錢,您看這樣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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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娘在心裏開始暗暗盤算起來。她心裏犯嘀咕,不知道眼前這女子說的是真是假。那幾個把她送來的人說她是個傻子,可瞧這女子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傻的。難道她真和鳳娘有關係?這不由得讓花娘心裏有些發毛。
    這時,趙亞楠又趕忙補充道:“您放心,您瞧,您把我綁著,到時候跟我一起進去。要是鳳娘不肯給您錢,您再把我押回來,這對您也沒什麽損失。而且我說話算話,以後肯定在您這兒乖乖給您賺錢,好不好?”花娘沒有搭理她,徑直轉身走了。
    花娘心裏七上八下的,她這花樓本就開在窮鄉僻壤,沒多少生意可做,賺不了幾個錢。要是真如這女子所說,鳳娘能給她15兩銀子,那確實是筆不錯的買賣。畢竟把這姑娘留在這兒,說不定也賺不了幾兩銀子,可要是萬一真得罪了鳳娘,那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花娘身邊的一個侍從說道:“我看這女子有些古怪,那幾個人不是說她是個傻子嗎?”花娘也疑惑:“是啊,那幾個人是說她是傻子,可這姑娘長得也不差,他們卻隻要了一兩銀子,這裏麵不會有什麽蹊蹺吧?”侍從接著說:“會不會這姑娘是鳳娘的眼線,或者是鳳娘安插在什麽地方的人?咱們該不會壞了鳳娘的什麽大事吧?”
    花娘一聽,心裏一驚,尋思著:難不成這姑娘是在裝瘋賣傻,其實是在幫鳳娘辦事?這可不得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鳳娘的人。侍從又提議道:“要不咱們就按她說的,把她送到鳳娘那兒去。要是鳳娘不收她,咱們再回來好好收拾她。要是她真是鳳娘的人,咱們拿了銀子還能落個鳳娘的人情,這不是挺好的嘛。”
    花娘覺得這主意倒也不虧:“行吧,給她收拾收拾,明天把她送到鳳娘那兒去。今晚可別再打她了,萬一她真是鳳娘的人,咱們可擔待不起。就算她不是鳳娘的人,把她打傷了,以後也不好接客。”兩人就這樣商量定了。
    躲在牆角的薔薇聽到後,急忙跑到小黑屋裏給趙亞楠傳信:“姐姐,他們商量好了,明天把你送到鳳娘那兒去。”這個消息讓趙亞楠心中一喜,可她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鳳娘把自己留下呢?
    趙亞楠連忙向薔薇打聽:“你知道鳳娘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薔薇:“我也不認識,隻是聽樓裏的頭牌姐姐們常說,鳳娘人真的很好,她對姑娘們說話算話。隻要你能幫她賺錢,不管是會琴棋書畫還是其他什麽本事,她都會收留你。反正隻要你能幫她賺錢就行。”
    趙亞楠犯起了難:“我能用什麽辦法幫她賺錢?老天爺,這可真是剛出一個坑,又掉進另一個坑。不過還是希望鳳娘真像薔薇說的那樣是個好人。要是她能先借我15兩銀子,我再慢慢想辦法,總比這花娘吃人不吐骨頭強。可我現在得想個辦法,讓鳳娘能借我15兩銀子啊。”
    想起今天被打的時候,樓裏許多姑娘都出來看她的熱鬧,她們一個個濃妝豔抹的樣子,趙亞楠還真有點不適應,反倒覺得像薔薇這樣素顏的模樣更好看。
    她滿懷感激地對薔薇說:“薔薇,姐姐真的特別感謝你。你在這兒好好等著,要是姐姐在鳳娘那兒能混出個樣子來,一定回來接你,好嗎?你就在這兒等姐姐。”薔薇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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