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演出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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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趙亞楠內心的壓力仿若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她幾近窒息。她置身於這個全然陌生的時代,周遭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而籌備的時間又緊迫得如同即將燃盡的燭火,每一秒都顯得無比珍貴,這讓她總感覺自己的準備漏洞百出。盡管她一心想將所有事務都安排得盡善盡美,可現實卻像故意作對一般,處處都是阻礙。
樓裏的頭牌花魁水仙姑娘,便是她眼前一道難以跨越的溝壑。水仙姑娘對趙亞楠的所有計劃和設想都不屑一顧,態度高傲得讓人難以接近,完全拒絕配合。但不得不承認,水仙姑娘才貌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能將她納入麾下,這場演出無疑會大放異彩,這也使得趙亞楠愈發渴望水仙姑娘能轉變態度,積極參與進來。
再者,樓裏姑娘的人數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個。要是大家各懷心思,這個找借口推脫,那個不願參與,排練工作根本無法順利開展。畢竟每天僅靠著那寥寥無幾的三四個節目反複上演,觀眾很快就會感到乏味厭倦。要知道,這裏可是全天候24小時營業,節目數量和質量都必須有足夠的保障。
令人欣慰的是,那些在樓裏人氣不高的姑娘,特別是年紀稍長一些的,對這次演出機會格外珍視。在趙亞楠眼中,這些姑娘穿上旗袍後,周身散發著一種成熟溫婉的獨特魅力,所以她也傾注了更多的心血在她們身上。
麵對水仙姑娘的抗拒,趙亞楠縱使滿心無奈,卻也毫無辦法。好在她有個得力幫手——何三。三弟把那些不太擅長唱歌的姑娘都召集起來排練舞蹈,為她分擔了許多繁重的任務。按照現代演出的時長標準,一個節目大約五分鍾,那麽一個小時就得安排十二個節目。如此計算,要是一天僅僅準備三四個節目,根本無法滿足這至關重要的五天演出需求。
為此,趙亞楠費盡心思,仔細地從何三的歌詞本裏篩選出那些節奏歡快、易於傳唱的歌曲。尤其是帶有閩南風情的曲目,諸如《我沒醉》《清唱》《傷心在雨季》《情罪》《我沒有騙你》《舞女淚》等。對於適合編排舞蹈的歌曲,她迅速組織人員進行精心的舞蹈編排;不適合排舞的,便安排多才多藝的姑娘們每人學唱兩首,通過這樣巧妙合理的搭配,最終成功湊齊了十多個節目。
第二天一大早,鐵匠鋪便把定製好的鐵皮鞋子底座送來了,這次一共製作了10雙。趙亞楠一收到,馬上召集製作鞋子的工匠,把事先準備好的皮質皮革拿出來,迅速著手裁剪與黏合。她先是在鞋底鋪上一層柔軟的棉布,縫合之後,再在上麵黏合皮革。當一雙精美別致的鐵製高跟鞋呈現在眾人眼前時,就連之前不太配合的水仙姑娘都不禁有些心動,躍躍欲試起來。因為身材嬌小是她的短板。
然而,此刻的趙亞楠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她滿心都想著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她覺得目前的節目還遠遠不夠,她一邊翻看何三的歌詞本,一邊努力回憶自己腦海中的歌曲,一旦想到合適的,便立刻臨時添加進去。鳳娘見她忙得焦頭爛額,主動上前幫忙,從歌詞本裏挑選了兩首歌曲,自行學習排練,想著萬一到時候節目不夠,自己也能上台頂上。趙亞楠對鳳娘的幫助感激不已,鳳娘則意味深長地安慰她:“你放心吧,水仙姑娘到時候會配合的。” 麵對鳳娘的安慰,趙亞楠心中滿是溫暖。
趙亞楠心裏明白,僅僅依靠歌舞不停地表演,客人遲早會感到乏味。所以,她打算安排一場時裝秀,讓姑娘們身著旗袍,依次展示曼妙身姿,其間還能穿插介紹和互動環節,甚至設置點歌活動,這樣就能大大延長表演時間。
這時,何三也跑過來安慰姐姐:“姐姐,沒關係的,到時候節目要是不夠,我可以上。”
趙亞楠看著貼心的三弟,心中滿是感動:“對,如果到時候節目不夠,我們兩個可以來情歌對唱,歌詞我都給你寫好了,放在你的歌詞本後麵。”
何三接著說:“姐姐,我最近和那幾個姑娘一起排練了好幾個舞蹈,你放心吧,到時候咱們每天的節目肯定不重樣,保證質量,救出啞弟。”
趙亞楠沒想到何三已經知道了救啞弟這件事,一瞬間,雙眼泛紅。她壓力怎能不大呢?要是達不到王爺的要求,弟弟可就救不出來了。如今王爺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唯有拚盡全力,背水一戰 。
下午時分,鳳娘興衝衝地跑來告訴趙亞楠:“有個叫梅蘭的姑娘今天回來了,她特別會唱歌。”趙亞楠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說道:“梅蘭回來了,馬上讓她來見我。我要給她安排一首《梅蘭梅蘭我愛你》,這首歌可好聽了,旋律特別動人。”
這話逗得鳳娘忍不住開懷大笑:“喚男,你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咱們的演出。”趙亞楠認真地點點頭:“是啊,鳳娘你給了我這麽大的幫助,我肯定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呀。”鳳娘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沒錯,咱們大家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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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鳳求凰裏人才濟濟,有許多出名的琴師,無論是古琴、古箏,還是吹簫、吹笛,亦或是彈奏琵琶、箜篌,又或是擊打建鼓、腰鼓,都有極為擅長的樂師。隻要趙亞楠哼唱出一個美妙的旋律,譜曲人就能根據她的歌詞和旋律,迅速將曲譜編寫出來,而後樂師們便能默契配合,進行演奏,最終呈現出的效果十分理想,這讓趙亞楠格外滿意。這五天的訓練讓這些配樂師也是忙的暈頭轉向。一刻也不能休息。
這時,有幾個姑娘湊過來,有些羞澀地表示自己還沒有那種鐵製的高跟鞋,也希望鳳娘能幫忙定製一雙。看著大家對新鞋子的期待,鳳娘爽快地應道:“行,咱們就再給每人都定製一雙。不過大家一定要盡快學會穿起來,不要扭到腳,定製太多的話,一來鐵匠鋪趕工怕是來不及,二來也怕姑娘們穿著不合適。每個人再準備一雙舞鞋,跳舞的時候穿;高鐵鞋就留著上台演出或者有重要活動的時候穿。”
趙亞楠又把幾個已經拿到定製鞋子的姑娘拉到一旁,耐心地對她們進行高跟鞋穿戴示範指導:“一定要慢慢走,更有風情,千萬不能撅著屁股、頭往前伸,這樣走路姿勢太難看了。一定要保持頭和腰在一條直線上,這樣走起來才顯得特別有氣場。”之後,她又逐個幫姑娘們調整內衣的穿戴方式,細心地指導著。
而那邊,忙著趕製旗袍的繡娘們可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因為要給每個姑娘都定製兩身旗袍,可古代又沒有拉鏈,每一件旗袍都得用盤扣來扣合,這無疑大大增加了工作量。並且,每個姑娘的身材尺寸都不一樣,必須得貼身量體裁衣,在顏色和尺碼上也絲毫不能出差錯,這可把繡娘們累壞了,她們的手就像上了發條一樣,一刻不停地飛針走線 。
趙亞楠琢磨著,單純隻有舞台表演怕是不夠。畢竟想要盈利,就得保證一整天都有豐富的節目安排,還得準備一些免費項目來吸引顧客。她思來想去也隻有說書最合適。
她馬不停蹄地找到鳳娘,急切地說道:“鳳娘,你快給我介紹幾個說書人。我這兒有好多特別精彩的故事,讓說書人在上午沒演出的時候給大家講,大家坐著喝茶聽書,既能帶動消費,還能留住客人,不然大夥幹坐著多無聊啊。”
鳳娘對這個提議十分讚同,很快便找來了三個說書匠。
趙亞楠開始琢磨要講的故事。她心裏清楚,自己腦子裏的故事雖多,像《西遊記》《紅樓夢》《白蛇傳》,還有武俠類的《天龍八部》《射雕英雄傳》《倚天屠龍記》,以及宮鬥題材的《甄嬛傳》等等。但她又有所顧慮,像《甄嬛傳》這種涉及宮廷內鬥的故事,她擔心講出來會惹禍上身,甚至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果斷放棄。
思量再三,她挑選了幾個和正史關聯不大的故事。就拿《西遊記》來說,整整八十多個回合,夠聽眾們聽上好幾天了。不如再講講破案的故事。當下狄仁傑探案的故事火得一塌糊塗,相關情節素材數不勝數,隻要把那個女皇改一下,朝代不說就行。
她在心裏仔細盤算著節目安排,一天可以安排兩個類型的故事。上午講一個言情類的,再講一個狄仁傑探案的,或者穿插一個武俠類的。這樣一來,一天就有三個故事,那些來免費喝茶聽書的客人也不會覺得無聊。畢竟,她肚子裏的故事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一天下來,趙亞楠的嗓子都快說到冒煙了。可她隻要想到一點,就馬上吩咐一點。好在有鳳娘的支持,姑娘們都十分配合。趙亞楠不僅要盯著服飾鞋子,還要耐心地把所有姑娘叫過來,一一細致講解如何完美展現自己的容顏,教她們化妝。
考慮到姑娘們第一次穿高腳鞋,趙亞楠還特意叮囑,穿戴一天後,晚上要用熱水泡腳,並且拿出自己製作的豬油膏分發給大家,教她們用豬油膏給腳按摩。畢竟一天營業下來,大家都特別累,即便是現代人,穿一天高跟鞋都會覺得疲憊不堪,更別提她們是頭一回接觸了。好在姑娘們對這鞋子都十分喜歡,不然,就像現代有些姑娘穿高跟鞋穿到恨不得把腳扔掉一樣,她們肯定也很難堅持。
頭一天,趙亞楠還特別擔心姑娘們不配合,不願意用她自製的麵霜。可看到牡丹姑娘的妝容後,大家都對這麵霜產生了興趣。一聽說裏麵添加了上好的珍珠、溫和養膚的中藥,像黃芪之類,還加了蜂蜜,姑娘們都躍躍欲試。誰不希望自己的臉光滑細膩,不用再塗著厚重的粉去遮蓋痘痘呢?
趙亞楠把製作好的麵霜一股腦放在桌子上,免費供姑娘們取用。她還提出要求,希望姑娘們這些天喝她熬製的排毒湯,別再用以前含鉛汞的麵霜,因為這類麵霜不僅傷皮膚,對身體也有危害。大家見趙亞楠說得情真意切,都願意配合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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