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情深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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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屋內灑下斑駁光影,趙亞楠仍在床上酣睡,她的眉眼間帶著疲憊後的鬆弛,睡得極為沉酣。昨夜的種種,讓她耗盡了精力,此刻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王爺早已起身,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可心思全然不在那滿園春色上。回想起趙亞楠今早說的那些話,他滿心疑惑,眉頭緊鎖,神情裏滿是擔憂與不解。
一番洗漱後,王爺喚來阿武。阿武匆匆趕來,見王爺一臉凝重,忙垂手侍立,神色恭敬。王爺開口,聲音低沉:“阿武,你仔細說說,昨天趙姑娘可有什麽異樣?”
阿武微微低頭,細細回想一番後說道:“王爺,趙姑娘昨天未曾出過房門,也沒見過任何人。自您走後,她的情緒便有了變化,一整天都顯得有些低落。”
王爺聞言,陷入沉思。難道是因為自己無意間說的那句話?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這其中緣由,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近日,朝堂局勢波譎雲詭,王爺公務纏身,忙得不可開交。他協助皇上清查朝中亂黨,雖說無法將所有涉事人員一網打盡——畢竟若如此,朝堂上怕是沒幾個幹淨的大臣了,可首要目標是將那些為首的頭目揪出來,還朝堂一片清明。
王爺深知,這清查行動牽一發而動全身,後續工作千頭萬緒,每一步都得謹慎再謹慎。臨行前,他神色凝重地叫來阿武,反複叮囑:“阿武,你務必在家好好照看趙姑娘,她的一舉一動,你都要格外留意,有任何異常,即刻來報。”阿武連忙領命,拍著胸脯保證定會完成任務。
交代完畢,王爺帶著影子匆匆離去。陽光灑在他們的背影上,映出幾分堅毅與忙碌,這場朝堂肅清之戰,容不得半分懈怠,而他滿心牽掛的,除了家國大事,還有留在府中的趙亞楠 。
臨近午時,陽光透過窗戶,暖烘烘地灑在床榻上,趙亞楠悠悠轉醒。她睡眼惺忪,瞧見窗外高高掛起的日頭,才驚覺竟已日上三竿。身體雖還有些乏累,但稍作休息後,便恢複了不少力氣。
不經意間,她瞥見身上星星點點王爺留下的痕跡,臉頰微微一紅,忙起身走進內室洗漱。一番收拾後,趙亞楠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致發起呆來。一想到自己即將離去,心裏空落落的,可轉瞬又振作起來,暗自思忖:與其整日胡思亂想、無所事事,倒不如趁這最後的時光,留下點什麽,也算是發揮些餘光餘熱。
她已經很久沒記錄歌詞、繪製服飾圖樣了。這麽一想,趙亞楠頓時來了精神,要是自己真的要走,能給大家留下些美好的回憶,也是一樁美事。說做就做,她立刻找來筆墨紙硯,雖說自己的字不太美觀,但此刻也顧不上許多。
鋪開紙張,蘸好墨汁,趙亞楠全神貫注地將腦海裏浮現的歌詞逐字寫下,每一筆都飽含著她對這個世界的眷戀與不舍。寫完歌詞,她又接著繪製服飾和鞋子的圖飾,線條或流暢或曲折,每一道都凝聚著她獨特的設計靈感 。
沉浸在創作之中,時間過得飛快。趙亞楠忙碌而專注,有了這些事情做,日子似乎不再那麽難熬,也不至於被離別的愁緒徹底淹沒 。
朝堂風雲變幻,眾多官員因牽涉其中被罷免,急需新提攜一批官員來填補空缺,穩定朝局。軍營那邊,孫軍提供了不少關鍵線索,王爺據此將有嫌疑的人逐一清除。
這一天,王爺忙得腳不沾地,協助皇上處理著一樁又一樁棘手事務,累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五點,他滿腦子都是趙亞楠,也顧不上腹中饑餓,皇上留他在宮中用膳,他婉言謝絕。此刻,他心急如焚,就怕回去晚了,趙亞楠會突然消失不見。那座藏著心上人的小樓,成了他魂牽夢繞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的耽擱都讓他坐立難安。
王爺催促影子快馬加鞭,馬車一路疾馳,揚起滾滾塵土。一進小院,瞧見阿武並未上前匯報異常情況,他高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他腳步匆匆,輕輕走上二樓,一眼就看到趙亞楠靜靜地坐在窗邊,正專心致誌地寫寫畫畫。暖黃的餘暉灑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畫麵寧靜又美好。王爺望著她,一顆心徹底安定下來,眉眼間的疲憊也悄然散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
王爺一跨進房間,所有的疲憊與焦慮瞬間化作洶湧的愛意。他疾步上前,不由分說地將趙亞楠緊緊摟在懷裏,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他的心跳劇烈,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胸膛,沉重的呼吸噴灑在趙雅蘭的耳畔。
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裹挾,趙亞楠先是一怔,緊接著,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與自責。她清晰地感受到王爺心跳的急促,那是他深切擔憂的證明,也是他愛意的直白表達。直到此刻,她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在王爺心中占據著如此重要的位置。
回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趙亞楠滿心懊悔。她暗自埋怨自己太自私,明知王爺公務繁忙,還任由自己的低落情緒影響他,讓他在處理政務時都無法安心,時刻擔憂著自己。萬一因為自己的那些話,王爺在朝堂或軍營中出了差錯,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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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住地在心裏反思,昨天真不該跟王爺說那些暗示離別的話。本想著提前讓王爺有個心理準備,走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麽痛苦,可沒想到,自己的舉動非但沒能減輕王爺的負擔,反而平白增添了他的煩惱。此刻,趙亞楠滿心自責,隻恨自己考慮不周,差點釀成大錯 。
趙亞楠輕輕拉著王爺,兩人一同安靜地坐下。她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王爺,待自己情緒平複後,將今日精心描繪的服飾、鞋子圖紙遞到王爺麵前:“王爺,你看看我今天畫的這些。”
王爺接過圖紙,目光立刻被上麵新奇的設計吸引,眼中滿是興致:“你這腦子裏怎麽盡是些奇思妙想,到底是如何琢磨出這些新奇玩意兒的?”
趙亞楠隻是笑笑,沒有正麵回答:“就是一直想呀,想著想著就有了。” 房間裏的氣氛逐漸緩和,又恢複到了往日的溫馨。
王爺的目光掃過一旁阿武等人抬上來的一箱箱金銀珠寶首飾,它們原封未動,靜靜地擺在那裏。他拉著趙亞楠的手走到箱子旁:“這些你都不喜歡嗎?”
趙亞楠微微一怔,木訥地搖了搖頭。其實她心裏想著這些東西自己帶不走,拿了也沒用,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王爺又沒說送給我,我怎麽好自己拿。”
王爺聽了,輕輕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臉,帶著幾分寵溺:“傻丫頭,這些可都是本王特意帶回來送給你的,全都是你的。”
趙亞楠依舊隻是笑笑,沒有挑選任何一件物品。王爺見狀,從箱子裏拿出一根精美的發簪,想要替她插在頭發上。趙亞楠忙接過發簪:“我平時不太習慣用這些。我本就是個山野女子,用不慣這麽貴重華麗的東西。不如把它們換成銀錢,用來改善軍隊的物資。”
王爺聽後哈哈大笑:“你放心,以後本王再不會找你借銀子了。如今皇上給每支軍隊都發了充足的餉銀,物資方麵都有保障。而且以後本王茶樓的收益,一分都不要,全歸你,好不好?” 說著,王爺滿眼寵溺地看著她,還拉著她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趙亞楠微微點頭,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那行吧,以後我可就是有錢人了。” 兩人相視而笑,這一刻,時光仿佛都變得溫柔起來。
夜已深沉,萬籟俱寂,柔和的月光透過輕薄的窗紗,灑在雕花大床上。趙亞楠和王爺靜靜地相擁而臥,房間裏彌漫著溫馨與靜謐。
王爺緊緊摟著趙亞楠,親昵地在她耳畔低語:“亞楠,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趙亞楠聞言,微微仰頭,目光與王爺交匯,眼中滿是疑惑:“王爺不是有王妃了嗎?”
王爺輕輕撫著她的發絲,解釋道:“本王現在沒有王妃。至於那兩位側妃,我準備過些日子放她們回家。她們本是太後派來監視我的,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妃子罷了。這些年因我耽誤了她們大好青春,實在愧疚。我打算給她們些錢財,發放和離書,讓她們趁著年華正好,去尋覓新的夫婿,總好過在我這兒虛度一生。等她們離開,本王就隻有你一個王妃了?”
趙亞楠心中一陣感動,可還是麵露難色,猶豫著說:“我隻是個山野女子,家世背景各方麵都與王爺不匹配,恐怕難當王妃之位。我本就不求名分,隻要能每天安安心心陪著王爺就夠了。”
王爺溫柔地看著她,語氣堅定:“你不在意,可我在意。我想把我擁有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你,這王妃之位,隻有你能配得上。” 他微微頓了頓,再次深情地詢問:“過些時日我就請皇兄給我們賜婚,行不行?”
趙亞楠心中泛起一陣失落,輕聲說:“那我以何身份做王爺的王妃?我無父無母,什麽都沒有 。”王爺滿是信心,拍了拍她的手:“這有何難?你想要什麽身份,本王都能幫你辦到。”
趙亞楠沉默良久,最終輕輕歎了口氣:“罷了,一切便隨王爺安排吧。” 說罷,她往王爺懷裏靠了靠,似是在這世間尋得了最後的溫暖與依靠,而王爺則將她摟得更緊,仿佛要為她撐起一片無憂的天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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