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釋懷
    想起“木頭”的評價，俏臉一黑，愈發覺得尷尬，“還有，我不是……”
    “唉。”司淩夜又歎了口氣，幽幽道，“小時候的你也挺伶牙俐齒的，長大以後怎麽……”
    又被他提到小時候，臉上飛快染上一抹羞紅，惱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何況，我那時候也不是就擅言辭，隻是話多而已。和清弦九霄的辯論，從小到大這麽多年就從未贏過哪怕一次……”
    提到九霄，她神色又僵硬了片刻，垂眸停了話頭。
    許是怕他又因此多心，悶聲道，“還有，不要再提我小時候的事了。……好丟臉。”
    “噗。”司淩夜沒忍住笑出聲，戲謔地捏了捏她的臉，“有什麽好丟臉的？我說過了，那樣的你很可愛。”
    “……可、可愛什麽可愛！不許、不許這樣說我！”聲音再一次不自覺的提高，粉頰通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生動的表情讓那張原本冷豔的容顏染上了煙火氣，比淡然無波的時候要明豔動人的多。
    這樣的嬌媚，不由讓他遐想，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若是未曾經曆後來這麽多變故，而是能在父母庇護下順利成長，會不會也是像現在一般可愛，而不是長久戴著疏離冷淡的麵具，把任何想要走近她的人都拒之心門之外。
    那樣雖然如高天孤月和天山雪蓮一般凜然不可逼視，但……終歸是多了幾分冷清，少了幾分煙火。
    隻是……現在那輪原本懸掛於青穹之上的清高明月，終究被他拉進了煙火凡塵。
    他忽然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吟吟的看著懷裏冷豔人兒的臉色從紅轉黑，最後惱怒的一把把他推開，“走開！”
    眼疾手快抓住即將要推到他胸膛上的皓腕，戲弄道，“假如你追求我的時候能多像現在這樣，表情更豐富些；或者是像小時候那樣，話更多一些，說不定我會更快的原諒你哦？”
    “…………”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變成羞怒，渾忘了想要討好他的初衷，恢複了本態。“才不要！放開我！”
    “就不放，你能如何？”毫不怯場的回嗆，笑盈盈的看著懷裏的嬌顏更加紅潤。
    東方九容被他氣得說不出話，隻能咬牙切齒，“你混蛋！”
    “師尊，我們彼此彼此。”伶牙俐齒的戲謔，絲毫沒有半分退讓之意。
    說不清是羞多還是怒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者皆有相當的分量。
    氣衝衝的就想要掙開他的桎梏，可是瑩白的皓腕卻被抓得更緊，戲謔調笑之間，之前還緊張的氛圍早就被一掃而空。
    盯著氣鼓鼓的嬌顏，男女莫辨的豔麗眉眼彎成一條細細的弧線，喉結一滾，另一隻手忽然抄在纖細的腰身上，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反對，強行攫取上了那一點朱唇。
    強勢的在唇瓣上輾轉許久才饕足放開，把她抱到了床上，覆在腰肢上的手緊緊扣住，俯身含住小巧的耳珠，含混不清的呢喃，“今早我走了以後，有沒有想我？”
    聽到這句話，她愣住，眸中湧現難言的哀傷。
    之前她被囚禁在床上、被他當做臠寵之時，他們交流很少，原因就在於他總是以這句話作為開場。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總是讓她覺得自己像玩物一樣屈辱。是以，她要麽不答，要麽違心的說不想。
    他一開始大發雷霆，後來不再把怒氣寫在臉上，而是悄悄地在心裏記仇。
    現在重問這個問題，其中的試探和考驗之意再明顯不過。
    片刻前還怒氣勃發，卻又被他吻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怒氣早就消弭了大半。再加之被他充滿磁性的聲音這麽一引誘，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嗯。”
    “說話，是想還是不想？”懲罰的舔吻敏感的耳垂，看到耳根因為害羞和刺激而通紅。
    “……想。”臉紅到聲音都變得細弱，羞澀的偏過了眼。
    “……剛才對著窗外發呆，在想什麽？”手上動作微停，深邃的眸染上晦暗。
    “……”長睫輕顫著垂落，遮住了眸中慌亂的情緒。
    嫵媚的黑瞳再次眯起，彌漫出危險的氣息，“嗯？給我說實話，要是敢騙我的話，後果自負。”
    “……想……怎麽才能讓你不生氣。”
    扣在細腰上的手驀然收緊，幽暗的眸光瞬間波動，閃過一絲極快的愕然，“你……看著明月發呆，就在想這個？”
    “……你說過讓我哄你開心吧……我不知道怎麽哄你……”臉上發燙的愈發厲害，局促的別開眼，“我以前從來沒有哄過人……我怕說錯話你會更生氣……我一直在想……應該怎麽樣才能……”
    “你說的是真的？你想的到底是我還是司天音？”仍是狐疑。
    “……我沒騙你！”慌亂的想要解釋，不知如何才能證明，東方九容焦躁不安，“你要如何才相信我？”
    司淩夜深深凝望著麵前緊張的女子，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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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才能相信？
    或許，已經不用她再如何證明。
    清冷的明月終於被他拉入了凡塵，她會因他的情緒波動而牽腸掛肚，會因他一句話而患得患失。
    她看著明月的時候，不再想著那輪已經逝去的明月光。而是……
    再也控製不住心底洶湧的情緒，直接俯身覆上了雪顏上那一點嫣紅，強勢的輾轉廝磨，幾乎要把她吞拆入腹，直到身下的嬌豔軟化成了一灘水，軟弱無力的承受焚盡一切的烈焰。
    不知過了多久，粗重的喘息才略微平和，玉臂纏在健碩的肩膀上，螓首緊貼在熾熱的胸膛前，玉指撫摸著笑意淺淺的俊容，清冷的眼尾染上了魅惑人心的嫵媚，“夜兒……”
    “嗯？”情欲後喑啞的嗓音充滿磁性。
    “……要我怎麽做，才能讓你……高興？”東方九容認真的詢問，暗藏著隱隱的小心翼翼。
    司淩夜挑了挑眉，“師尊想討好我？”
    不自然的偏過頭，卻不想直接承認，“我真的不會。”
    捏了捏嬌羞的粉頰，曖昧的調笑，“誰說不會？剛才不就做的挺好？”
    “……不是這個。”頰生暈紅，正色道，“我是說真的。我想……想要彌補你，你教教我，我該怎麽做？”
    垂眸看著懷裏嬌媚卻正經顏色的佳人，逗弄之意又起，故作驚訝，“師尊為人師表，應當為徒兒解惑才是，怎麽倒反天罡、反過來讓徒兒為師尊解惑？”
    “你……”銀牙緊咬，險些氣得背過氣去，但如今隻能忍耐的低聲下氣，“……我、我真的不知道應當怎麽……怎麽……”
    “怎麽？”戲謔的調笑，想聽她親口說出。
    “你……我不說了！”氣悶的就要掙脫，氣鼓鼓的把頭扭到一邊，卻遮不住耳根的滾燙。
    他心情極好，低笑著挑起她的下巴，在櫻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微啄，“師尊還是老樣子，經不起調戲。不過……既然師尊想知道如何討好我，更主動些可是必不可少的哦？”
    恍然又像想到什麽似的，彎起的黑瞳中閃過促狹，“還有，要更坦誠一點，不要這麽害羞，比如……可以多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
    “……”
    近在咫尺的雪顏沒像剛才一樣羞澀臉紅，沉默片刻，她動了動唇，忽道，“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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