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看向孟小凱，沉聲道：“讓小徐聯係梧桐公寓負責人，問問住戶裏麵有沒有符合特征的人。”
    “收到。”孟小凱立刻將嫌疑人特征發給小徐。
    薑沅麵露沉思，忽然想到什麽，她再次看向巴西龜。
    它懶懶地閉著眼，一副睡著的樣子。
    她伸出手，動作緩慢地撫摸著龜殼，溫聲問：“好龜龜，你有沒有看過房子裏同時出現三個人？”
    巴西龜眨了眨眼，激動道：“家人們誰懂啊，好久沒有人這樣摸龜龜了！”
    薑沅：“……”
    她停下動作，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巴西龜伸長脖子看她，有些羞赧：“那個……要是龜龜回答你問題，你能不能再摸一下龜龜。”
    摸摸龜殼對薑沅來說隻是小事一樁，她抿唇笑了笑：“當然可以，所以房子裏麵有沒有同時出現過三個人？”
    巴西龜回得幹脆利落：“當然有！”
    薑沅：“這三個人是不是邱艾琳，小濤，還有戴若菲？”
    “戴若菲？”巴西龜愣了一下，“你是說今天和你說話的那個短毛雌性兩腳獸嗎？”
    “對。”薑沅連忙點頭，“就是她，她有在嗎？”
    “當然有！這個短毛雌性還跟雄性說過很多關於雌性的事情！”巴西龜那天不困，所以對這件事印象深刻。
    薑沅眼眸微亮，清悅的嗓音染上幾分期待：“龜龜，你能想起她說的都是什麽嗎？是好話還是壞話？”
    孟小凱見狀，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好奇：“薑小姐，龜龜說了什麽？”
    薑沅：“龜龜告訴我，戴若菲跟小濤說了很多關於邱艾琳的事。”
    孟小凱的眼睛瞬間一亮，“那你快問問。”
    巴西龜在薑沅麵前來回爬：“龜龜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好話。”
    它陷入了回憶。
    那天邱艾琳不在家，小濤按門鈴的時候把上夜班在家補覺的戴若菲吵醒。
    她起床去開門，臉色難看地吼：“煩不煩！邱艾琳不在！”
    在戴若菲關門的時候，小濤伸手抵住門，擔憂地問：“你是艾琳室友嗎？你知不知道艾琳最近怎麽了，我給她發信息她一直沒回。”
    戴若菲聞言，心裏突然生出某個念頭，她打量著小濤，“你跟艾琳什麽關係？”
    小濤回答：“我正在追求她。”
    戴若菲諷刺地笑了：“追她？就你？”
    小濤臉色一黑：“怎麽，我不能追她嗎？”
    “你追不到的。”戴若菲轉身走進客廳。
    小濤見門沒關，便跟了進去，語氣透著不滿：“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就說我追不到她？”
    “追邱艾琳的有錢人多了去，你知道這兩天她為什麽不回你嗎？”戴若菲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戲謔，“她在跟別的男人約會，當然沒空回你。”
    “不可能！”小濤不相信，“艾琳才不是那麽隨便的女孩子！”
    戴若菲翻了個白眼，“不信算了。”
    雖然不相信，但這件事還是在小濤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巴西龜說完這些，停在薑沅麵前，“家人們，龜龜說得好口渴啊。”
    薑沅福至心靈，拿了一片蘋果喂它，笑眯眯誇讚：“龜龜真棒，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龜龜。”
    巴西龜被誇得很開心，又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與此同時，跑腿將邱若琳幹洗的幾件大牌衣服送到梧桐公寓。
    戴若菲收了東西，直接在房間試穿起來。
    她穿著香奈兒黑色連衣裙，掐著腰站在鏡子前欣賞，眼中滿是得意。
    之前她要去相親，想跟邱艾琳借大牌衣服和包包去充門麵，結果被狠狠拒絕就算了，還被冷嘲熱諷了一番。
    那時候戴若菲氣得要命，心裏對邱艾琳的厭惡也轉為怨恨。
    現在邱艾琳死了，她不需要借，還可以直接占為己有。
    真是死得好！
    小徐拿著一份文件來到司珩的工位旁，低聲道：“老大，梧桐公寓那邊沒有查到符合嫌疑人特征的住戶，這份是住戶信息。”
    “好。”司珩接過文件，淡淡道，“你先送薑沅回家。”
    “好的。”小徐轉身走向會議室，“薑小姐，老大讓我送你回去。”
    聞言，薑沅眨眨眼，笑道：“不用，我打車回去就行。”
    她看了眼趴在水裏的巴西龜，“龜龜，我要回家了。”
    巴西龜慢吞吞地抬頭看她，似乎有些疑惑：“什麽，你竟然不打算帶龜龜回家？”
    “啊？”薑沅驚訝地看著它，“你要跟我回家嗎？”
    巴西龜又開始歎氣：“家人們誰懂啊，這個無情的女人竟然打算拋棄龜龜……”
    薑沅：“……”
    怎麽說到拋棄那麽嚴重呢？
    巴西龜生氣了，在水裏繞著圈圈遊來遊去，速度倒是挺快，不像剛才那樣懶懶的。
    “龜龜這是怎麽了？”小徐看它遊得那麽快，有些好奇。
    薑沅：“它說我要拋棄它，可能是生氣了。”
    小徐看著她，眨巴眨巴眼睛，提議道：“那要不，你把它帶回去？”
    薑沅對上她的視線，也眨了眨眼，“可以嗎？”
    小徐：“我去問問隊長？”
    薑沅點點頭，“好，那就拜托你了。”
    “小事而已。”小徐說著便走出會議室。
    薑沅伸手敲了敲烏龜缸的玻璃，淡淡道：“好了小烏龜，先別急著生氣，說不定一會兒我就帶你回家。”
    巴西龜這才停下來，伸長脖子望著她：“這還差不多。”
    小徐很快回來，笑眯眯道：“薑小姐，隊長說可以帶回去。”
    薑沅微微揚眉，唇角牽起一抹笑：“好，謝謝你，以後叫我薑沅就行。”
    巴西龜期待地望著她：“龜龜是不是可以跟你回家了？”
    “是的是的！”薑沅抱起烏龜缸。
    小徐忙伸出手：“我來吧。”
    薑沅笑著搖頭：“沒事，不沉。”
    走出會議室，她跟司珩幾人打了聲招呼便離開。
    回到福澤園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薑沅看見曹老婷又坐在石桌前嗑瓜子，一雙眼睛到處亂瞟。
    一想到她故意放老鼠藥想毒害家裏的毛孩子，薑沅心裏就來氣。
    大概是看見她手裏抱著個玻璃缸，曹老婷故意伸出腳想絆她。
    薑沅早有心理準備，直接一腳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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