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你了嗎？”謝美晨踩著高跟鞋氣洶洶衝向付曉曉，“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薑沅將付曉曉拉到自己身後，蹙眉看著對方。
    謝美晨盯著她，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我弟弟肯定是被你害死的，你是殺人凶手！”
    “你少血口噴人！”付曉曉探出腦袋，很是生氣，“你看見了嗎你就敢瞎說，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謝美晨惱火極了，猛地伸出手：“看我撕爛你的賤嘴！”
    薑沅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冷靜從容道：“謝小姐，我理解你痛失親人的心情，但你不能隨便汙蔑人，謝育辰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她鬆開手。
    “跟你沒關係？”謝美晨突然抬起兩隻手用力推她，“你會承認自己殺了人嗎？”
    小徐見狀，連忙上前攔住她，“謝女士，請冷靜。”
    “你這個人怎麽那麽不講理，警察在這裏還敢動手！”付曉曉連忙扶住薑沅，眉頭緊皺。
    “我怎麽冷靜？”謝美晨崩潰地哭了起來，“我弟弟死了，殺人凶手就在我眼前！”
    “真相還未查清。”小徐無奈道，“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同樣的，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法醫目前推測你弟弟是昨晚淩晨十點去世的，那個時候薑沅還在直播，她有不在場證明。”
    “至於你弟弟的確切死因，需要等法醫解剖之後才能定論。”
    “解剖？”謝美晨呢喃著，哭得撕心裂肺，“這是要害我弟弟死無全屍嗎？”
    她整個人無力地跌下，小徐及時扶住了她，解釋道：“解剖工作結束，法醫會對屍體進行縫合整理的。”
    “反正我不同意！”謝美晨聲音尖銳，“我弟弟已經這麽慘了！我不能讓你們再傷害他！”
    小徐：“……”
    她在心裏輕歎一聲，“謝女士，你再考慮考慮吧。”
    “凶手不是已經在這裏了嗎？”謝美晨指著薑沅，“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啊！”
    小徐：“謝女士，沒有確鑿證據能證明薑沅是凶手，我們不能對她進行逮捕。”
    謝美晨急忙拿出手機，點開微信聊天記錄給她看，“小同誌，你看我和我弟弟的聊天記錄，他說薑沅來家裏把他打了一頓，肯定是被她打死的！”
    小徐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她溝通，索性不說話了。
    “你看啊！”謝美晨一臉急切。
    小徐想說點什麽，眼角餘光瞥見司珩的身影，連忙說：“你有什麽話跟我們隊長說。”
    謝美晨眼睛一轉，看見司珩，著急地問：“你是隊長嗎？”
    司珩點頭：“您哪位？”
    “我是謝育辰的姐姐謝美晨。”謝美晨一隻手攥住司珩的袖子，另一隻手指著薑沅，“同誌，這個女人就是殺死我弟弟的凶手，你快拿手銬把她抓起來！”
    司珩墨眉微蹙，沉聲道：“要不是薑沅，可能你弟弟的屍體發臭了都沒人發現。”
    謝美晨皺起眉頭，“什麽、什麽意思？”
    司珩：“你弟弟謝育辰欠債不還，今天薑沅讓我們陪她來找你弟弟，勸他及時歸還三百萬欠款，屍體是我們一起發現的，具體死因有待查驗。”
    “胡說！”謝美晨激動不已，“我弟弟怎麽可能欠她三百萬？這不可能！”
    薑沅在心底輕輕歎息，這三百萬是沒有機會要回來了。
    不過謝育辰怎麽會莫名其妙死了？
    薑沅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小沅？”
    她收起思緒，抬眼朝聲音來源看過去，“傅奶奶。”
    傅老太太走到她身邊，蒼老的臉龐透著擔憂，“剛才小周說看見你了，我還說她看錯了，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薑沅還沒出聲，謝美晨就嚷嚷起來：“她來這裏殺人，她就是殺死我弟弟的凶手！”
    “謝女士，看在你痛失親人，我暫且不和你計較。”如果是其他時候謝美晨敢這麽說話，薑沅肯定不會就這麽算。
    她挽著傅老太太的胳膊朝她家走去，“曉曉。”
    付曉曉立刻會意，抬腳跟上。
    “同誌，她要跑了，你們快抓人啊！”謝美晨催促道。
    司珩蹙眉，盡量溫和地開口：“謝女士，你弟弟的屍體已經在運屍車上，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做筆錄。”
    “我要見我弟弟！”謝美晨的眼圈又紅了，“我就這一個弟弟啊……”
    薑沅和付曉曉進了傅老太太家，妮妮立刻湊上來，扒拉著她的褲腳說：“沅沅，你來啦！這麽快又見到你，真開心。”
    “妮妮。”薑沅俯身將它撈進懷裏，輕撫著它的後背，“想我了嗎？”
    妮妮用力點頭：“想！可想了！”
    薑沅笑了笑，“真乖。”
    傅老太太見她這麽輕鬆，那顆高高懸起的心也稍稍落下，“小沅，我聽說這層樓有人去世是嗎？”
    “對。”薑沅點頭，“是1903的住戶。”
    “1903？”傅老太太仔細想了想，皺眉問，“是不是一個年輕人？”
    “傅奶奶認識嗎？”
    “我在電梯裏見過幾回，每次都見他帶不同的女孩子回家。”
    “那最近呢？”
    “最近……倒是沒有。”傅老太太搖搖頭。
    薑沅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案子還在偵查中，這幾天盡量少外出。”
    傅老太太點點頭：“知道了。”
    “妮妮要多陪奶奶哦。”薑沅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將它遞到傅老太太懷裏，“傅奶奶，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傅老太太不放心地叮囑，“注意安全。”
    薑沅笑道：“放心吧。”
    付曉曉也打了聲招呼，跟薑沅一起回到外麵的通道。
    謝美晨被帶回警局做筆錄，現場的勘察工作也已經結束，陳子期和小徐被安排留在這裏等她們。
    見兩人出來，小徐上前兩步，低聲說：“薑沅，老大讓你進去找找線索。”
    看著她遞過來的手套，薑沅卻沒有馬上去接，遲疑地說：“我需不需要避嫌？”
    小徐愣了幾秒，轉頭和陳子期對視，後者開口道：“你不是有不在場證明嗎？”
    “我知道了。”薑沅接過手套。
    小徐拉開警戒線和她一起進入謝育辰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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