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美晨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同意屍檢。
    孟小凱將她送出警局，“感謝您的配合。”
    站在警局門口，謝美晨拉著他的手，激動道：“一定要找出殺害我弟弟的凶手！”
    孟小凱神色認真：“有結果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好！”謝美晨這才一邊抹眼淚一邊離開。
    孟小凱鬆了一口氣，轉身回辦公室。
    會議室的門從外麵被推開，薑沅掀開眸子，看見孟小凱端著奶茶進來，挑眉道：“謝女士走了？”
    “對。”孟小凱無奈道，“跟她溝通真費勁。”
    薑沅笑了笑，“我這邊的小蜘蛛有進展了。”
    孟小凱吸了一口奶茶，“剛聽說了，要不是小蜘蛛提供情報，這自殺背後的真相我們可能得花很多時間才能查出來。”
    正在生態缸裏品嚐蟲蟲的蓉蓉聽到這話，開心道：“嘿嘿，絨絨我呀真厲害呀！”
    薑沅唇角上揚，眼底漾開笑意。
    孟小凱見狀，發自內心地誇獎：“你笑起來真好看啊。”
    話音落下，一道低沉的嗓音裹挾著意味不明的情緒緩緩響起：“她不笑也好看。”
    孟小凱扭過頭看見司珩，眨了眨眼，“老大你來啦。”
    司珩睨了他一眼，看向薑沅，語調柔和了兩分：“今天辛苦了。”
    “我還好。”薑沅搖搖頭，笑著說，“你們才是真的辛苦。”
    “喲，這麽熱鬧呢。”何樂為拿著一份文件進會議室，“這是謝育辰的通話記錄，最後一通電話是21號晚上，一個跑腿給他打的電話。”
    “22號沒有通話記錄嗎？”薑沅問。
    “沒有。”何樂為神色凝重，“他和那個女人估計是用微信聯係的，技術科的同事還修複他的手機。”
    薑沅微微蹙起細長的眉，沉吟道：“能不能聯係那個跑腿，問問那天晚上是誰下單讓他給謝育辰送東西的？”
    “可以。”何樂為點點頭，又問，“是有什麽發現嗎？”
    薑沅溫聲解釋：“下單的人有可能是絨絨的主人，它的主人是男性，說謝育辰是他養的一條狗，我懷疑他就是和謝育辰發生過關係的人。”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何樂為快步離開。
    會議室裏陷入安靜。
    絨絨也想到別的事情，連忙說：“沅沅，我剛剛忘記告訴你啦，我主人還說壞蛋人類的作用就是陪他睡覺。”
    “謝謝你，絨絨。”薑沅又給它投喂了小蟲蟲，偏頭看向司珩幾人，將絨絨補充的線索說了一遍。
    小徐皺了皺眉：“那肯定是他強迫了謝育辰。”
    薑沅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著“姐姐”。
    她接起來，聽筒裏傳來薑蝶擔憂的聲音，“沅沅，你現在在哪裏？”
    薑沅輕聲說：“姐，我在警局，怎麽了？”
    “我就是看到網上有很多人在說你，你在警局我就放心了。”薑蝶的語氣輕鬆了不少。
    “網上很多人說我嗎？我去看看，你別擔心。”
    “好，那先這樣。”
    “行，姐我掛了。”薑沅掛了電話，懷著困惑的心情點進直播平台。
    她看了眼私信和作品的評論，才明白薑蝶剛才為什麽那麽擔心。
    網上不是有很多人在說她，而是有很多人在罵她。
    因為昨晚自由派派在她直播間說自己是寧佳年女朋友的事。
    寧佳年的粉絲數量龐大，還有很多年紀比較小，遇到事情容易衝動。
    大概是遲遲等不到薑沅還偶像的清白，很多小孩子沒耐心等了，就來私信罵她，還在她之前發的作品評論裏對她進行辱罵和詛咒。
    薑沅挺無奈的。
    抹黑寧佳年的人又不是我，怎麽都來罵我了？
    司珩見她皺眉盯著手機，眉心也跟著攏起，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自由派派的事。”薑沅一臉哭笑不得，“寧佳年的粉絲跑來罵我。”
    “她們罵你做什麽？”小徐頗為無語，“罵錯人了啊，又不是你碰瓷寧佳年。”
    孟小凱同情地說：“薑沅你這也太冤了。”
    小徐已經看見薑沅的作品評論了，惱火道：“她們這罵得也太難聽了！”
    薑沅鎖上屏幕，把手機丟到一旁，兩隻手懶懶地撐著下巴，嗓音淡淡：“眼不見為淨。”
    與此同時，拍完戲中場休息的寧佳年得知這件事，整個人都急壞了。
    他連忙從助理手裏奪過手機，在微博發了一條聲明：
    【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薑沅是無辜的，希望大家能保持理智和禮貌，不要去攻擊無辜的人。看到那麽多人跑去傷害薑沅，我很傷心，也對薑沅感到抱歉，真的對不起。】
    發完聲明，他又點開微信，找到薑沅的聊天窗口。
    寧佳年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下了語音通話邀請。
    會議室裏響起急促的通話鈴聲。
    薑沅看到是寧佳年，精致的眉眼間掠過一絲意外。
    “寧佳年？”小徐瞥見她的手機屏幕，下意識驚呼出聲，“薑沅你有他微信啊！”
    “之前偶然加的。”薑沅說完，指腹滑動接聽，將手機擱在耳畔處，“你好。”
    寧佳年握著手機的掌心緊張得冒汗，“薑小姐，你好，我是來道歉的。”
    小徐正好刷到寧佳年五分鍾前發的聲明，將手機屏幕遞到薑沅麵前。
    她匆匆掃了一眼，淡淡道：“我看見聲明了。”
    “真的很抱歉。”寧佳年窘迫極了，“我也沒想到粉絲會這麽衝動。”
    “確實很衝動。”薑沅說，“如果是內心脆弱的人被這麽對待，可能會崩潰，甚至發生糟糕的事情。你作為偶像，粉絲的行為你是需要負一定責任的。”
    “對不起。”寧佳年語氣格外認真，“我一定會告訴她們，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像今天這樣。”
    薑沅：“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寧佳年再次向她道歉，“我很抱歉給你造成困擾了。”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還有別的事嗎？”薑沅的語氣淡得不帶一絲情緒。
    寧佳年忙道：“沒有了，打擾你了。”
    “那就再見。”薑沅掛了電話，對上小徐略帶好奇的目光，皺了皺眉，“我會不會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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