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看到視頻，嚇壞了，急急忙忙就出去找何林文。”翹翹說，“後麵發生的事情貓就不知道了。”
    “翹翹，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薑沅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聲說，“謝謝。”
    翹翹毛茸茸的臉蛋透著嚴肅，“芸芸真的回不來了嗎？”
    薑沅深吸一口氣，點頭：“是的。”
    翹翹聽到這個回答，兩顆圓溜溜的貓瞳瞬間淚光瑩瑩，“貓好想翹翹。”
    薑沅安慰了翹翹幾句，起身看向康嬌麗，“康女士，翹翹不能單獨留在這裏，它的主人還在國外，那它……”
    她的話沒說完，就聽見康嬌麗低落地說，“我帶翹翹回家吧。”
    “好。”薑沅又看向小徐幾人，“我們現在還需要知道芸芸去找何林文之後發生了什麽，凶手究竟是不是何林文。”
    康嬌麗將翹翹抱到懷裏，緊張地追問：“要怎麽樣才能知道？”
    “還不知道。”薑沅微微蹙眉，“為什麽何林文不願意跟芸芸分手？”
    “是啊。”小徐也覺得奇怪，“他不願意分手，卻交了新的女朋友？”
    “何林文交新的女朋友了？”康嬌麗很是震驚。
    “是的。”小徐說，“我們今天還看見他跟新的女朋友在約會。”
    何樂為：“他新的女朋友會不會知道什麽？”
    “不好說。”薑沅語氣嚴肅，“白天再聯係她到局裏問問。”
    眼下是淩晨三點出，送完康嬌麗，薑沅回到家已經快四點了。
    她連忙去浴室洗漱，收拾完躺下剛好四點半。
    薑沅很困，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設置了九點的鬧鍾，睡醒吃過早餐就立刻開車趕去警局。
    小徐看見她，問：“吃過早餐沒？”
    薑沅：“吃了。”
    小徐點頭，“我已經聯係那個叫依依的女孩了，她說十點才能到。”
    “好。”薑沅看了眼審訊室的方向，“今早審過他嗎？”
    “還沒。”小徐回答，“老大說先詢問依依。”
    薑沅點點頭，表示明白。
    司珩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她的身影，輕喚一聲：“薑沅，過來一下。”
    “好。”薑沅跟著他進入辦公室，疑惑地問，“怎麽了？”
    “這麽早過來，不困？”司珩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喝咖啡嗎？”
    薑沅聞言，笑著說：“不是有案子嗎？肯定得早點過來。咖啡就不喝了，我在家喝過了。”
    “好，坐吧。”司珩淡淡道，“翹翹的筆錄我已經看過了。”
    薑沅坐到沙發上，“你怎麽看？”
    司珩端著咖啡喝了一口，“何林文不願意跟方夢芸分手，很可能是因為方夢芸身上有利可圖。”
    “有利可圖？”薑沅困惑地眨眼，“難道是方夢芸的那套房子？”
    “應該不止是那套房子。”司珩聲線微沉。
    薑沅皺了皺眉，素淨的臉龐浮現不解的神色：“可是何林文是為了利益才不和方夢芸分手，為什麽還要殺了她？”
    “問到點上了。”司珩放下手裏的咖啡，“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敲響。
    “老大，顧依依到了。”孟小凱的聲音傳了進來。
    “好。”司珩回應後，看向薑沅，“你在這休息一下？”
    “不用。”薑沅站起身，“我要去聽聽看顧依依怎麽說。”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
    顧依依已經坐在3號審訊室。
    司珩和小徐一起進入審訊室，薑沅和其他人則走進另一扇門，透過單向透視玻璃看著裏麵。
    局促不安的顧依依看見有人進來，連忙出聲問：“警官，你們在電話裏說要問何林文的事情，他該不會是犯了什麽事吧？”
    “他與一宗殺人案有關。”司珩語氣淡淡。
    “殺、殺人？”顧依依臉色一變，聲音發顫，“怎麽會這樣……”
    司珩出示了證件，語氣嚴肅道：“現在就何林文事件向你了解情況，希望你配合，如實回答。”
    顧依依急忙說：“我不知道何林文殺人。”
    司珩眸色平靜：“你叫什麽名字？”
    “顧依依。”
    “你跟何林文是什麽關係？”
    顧依依咬了咬下唇，“情侶關係。”
    “你們確認情侶關係到現在多久了？”
    “差不多四個月。”
    司珩掃了眼麵前的文件，“在你們確認情侶關係之前，你知道何林文有個女朋友嗎？”
    “不知道。”顧依依皺著眉，“他有女朋友嗎？他跟我說他是第一次談戀愛的。”
    司珩淡淡道：“他與方夢芸戀愛三年，今年三月底，方夢芸發現何林文出軌，提出分手。”
    “三月底？”顧依依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低喃，“那時候我們剛在一起一個月，他竟然騙我……”
    “不僅如此，他在與你戀愛期間，還不斷糾纏方夢芸，祈求複合。”
    “他怎麽可以這樣？”顧依依感覺腦袋亂得很，眼圈通紅，“他怎麽能同時欺騙兩個人……”
    司珩又接著問：“6月1號晚上你在做什麽？”
    顧依依：“我和朋友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就去她家吃宵夜。”
    司珩：“6月1號當天你有沒有跟跟何林文聯係？”
    “有在微信上聊天。”
    “方便提供一下聊天記錄嗎？”
    “可以。”顧依依很快在手機上找到聊天記錄。
    司珩接過她的手機，看了一遍聊天內容，墨眉緩緩攏起。
    顧依依發了很多照片給何林文，每次他都回複：好想跟你一起看、好想和你一起吃、好想你……
    他將手機還給顧依依。
    “6月1號晚上，他該不會……”顧依依抿著唇，遲疑道，“在行凶嗎？”
    “你對他殺害方夢芸的事情真的毫不知情嗎？”司珩黑眸微眯，充滿銳利的審視。
    “我真的不知道。”顧依依急忙搖頭，“我如果知道他殺了人，我肯定馬上跟他分手。”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不對，我如果知道他有女朋友，我肯定不會答應跟他在一起。”
    顧依依生怕被連累，哭著點開手機，“你可以看看我們戀愛前的聊天記錄，我真的不知道何林文有女朋友，我不可能當小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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