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讓趙雯坐下，輕聲說，“餘寧寧有個當網紅的朋友，你知道嗎？”
    “我有聽寧寧提起過，好像叫歡歡。”趙雯點點頭，“寧寧這次過來雲京玩，就是因為那個歡歡一直約她。”
    “那個歡歡約寧寧來雲京，其實是有目的。”
    “什麽目的？”
    “楊歡榕是個娛樂主播，收入全靠觀眾打賞，有些榜單大哥想跟她發生性關係，她本人不願意做這些事，就給餘寧寧下藥……”
    趙雯聽到這裏，臉色頓時一白，驚恐地問“那寧寧豈不是……”
    “趙女士不用擔心，我們的幾位同事及時趕到現場。”小徐溫聲安撫道，“餘寧寧隻是陷入昏迷，並沒有收到實質性的傷害。”
    趙雯這才鬆了一口氣，激動道“謝謝！真的太感謝你們，及時保護了寧寧。”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但犯罪嫌疑人可能不會輕易承認。”小徐站起身，“趙女士，餘寧寧這邊就先交給你，我們還要回警局，等明天餘寧寧清醒我們會過來接她去做筆錄。”
    “好的好的。”趙雯連忙應下，“辛苦二位警官！”
    警局連夜對楊歡榕、雷毅明、榜二大哥進行連夜審訊。
    楊歡榕和雷毅明像是提前串好口供，咬死不承認對餘寧寧下藥。
    楊歡榕“她是自己犯困睡著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雷毅明“我真不知道什麽情況，我連餘寧寧去睡覺都不知道。”
    至於榜二大哥，他覺得自己是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
    “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跟網戀對象見麵就被莫名其妙抓起來。”
    孟小凱冷聲質問“你那是見麵嗎？我剛才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你在做什麽？”
    榜二大哥有些煩躁“那成年男人談戀愛無非就是為了快樂啊，上個床不是很正常？”
    何樂為緊緊皺眉“那你看沒看清楚？床上的女孩不是你的網戀對象！”
    “是小歡欣的表哥打開房門讓我進去的，我就沒想那麽多。”榜二大哥解釋，“而且我平時和小歡欣都是在網上視頻，我沒見過她本人，我以為她現實就長那樣，而且當時我光顧著看她的身材，沒怎麽注意那張臉……”
    榜二大哥歎了歎氣，懊惱又憋屈，“警察同誌，我也是被騙了，我是無辜的啊！”
    他還拿出聊天記錄，證明自己的確是在跟小歡欣談戀愛。
    結合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來看，榜二大哥的確是落入騙局中，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
    “審得怎麽樣了？”薑沅和小徐回到辦公室便問起這件事。
    孟小凱仰著頭滴眼藥水，回道“那個榜二已經審完了，楊歡榕和雷毅明還嘴硬著。”
    “老大說先晾他們一晚，明早再繼續。”陳子期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牆上的時鍾，“不早了，大家快收拾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小徐看向薑沅，有些猶豫地問“沅沅，這麽晚了，要不去我那湊和一晚？”
    薑沅點頭，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好啊。”
    翌日。
    早上六點半就開始下雨，小徐起床去樓下買了早餐和新的雨衣回來。
    薑沅在廁所刷牙，聽見動靜走了出來，“小徐，外麵下雨呢，你怎麽還出去。”
    “沅沅，你醒了啊，我去買早餐。”小徐把早餐放茶幾上，拿著濕漉漉的雨傘到陽台瀝水。
    “哇，有油條。”薑沅喜歡吃油條，之前鄧芮偶爾會做，現在家裏是曾桂琳做飯，好久沒吃油條了。
    小徐笑著說“樓下的豆漿雞蛋也挺好喝的，你一會兒試試。”
    “行。”薑沅加快刷牙的速度。
    吃完早餐，雨還下個不停。
    小徐想了想，拿起手機“我叫個車，雨有點大。”
    薑沅注意到她剛才下樓買了雨衣，便道“也還好，不算很大雨，開電動車去吧？”
    “我怕一會兒淋濕了。”
    “不是有雨衣嘛，而且下雨不好打車，又容易堵車。”
    薑沅說著就拆開桌上的新雨衣，“這個小黃鴨圖案我還挺喜歡的，想到了愛笛養的團團鴨。”
    小徐便沒再提打車。
    從她住的地方開電動車去警局隻需要十五分鍾。
    “早啊。”
    “早上好。”
    一進警局便開始打招呼。
    小徐正準備拿杯子去衝咖啡，突然被人叫住。
    “小徐。”
    小徐回過頭，打了聲招呼，“樓局早。”
    “不用衝咖啡了。”樓青林笑嗬嗬道，“今天我請大家喝咖啡，買完來找我報銷。”
    孟小凱立刻鑽出來，“樓局，今天心情不錯啊？”
    “是蠻好。”樓青林笑容加深，指了指薑沅的方向，“小薑就是咱們的福星啊。”
    說完，他腳步輕快上了樓。
    孟小凱扭頭去看薑沅，“那我就當今天這杯咖啡是薑沅請喝的。”
    薑沅茫然地眨了眨眼。
    咖啡店九點鍾才營業，大家還是先衝一杯速溶咖啡。
    陳子期喝速溶咖啡配歐包，一邊啃一邊說，“我一會兒聯係榜三，讓他上午來警局一趟。”
    九點一到，大家進會議室開會。
    半個小時後，孟小凱和小徐進去審訊室審人，薑沅和其他人隔著單向玻璃盯著。
    “楊歡榕，考慮清楚了嗎？”孟小凱神色嚴肅地盯著她，“我勸你坦白從寬。”
    “坦白什麽？”楊歡榕理直氣壯道，“我又沒做錯事情，二十四小時一到我就要離開這兒。”
    “楊歡榕，你為什麽要約餘寧寧見麵？”小徐問。
    楊歡榕不屑一笑“我和餘寧寧是好朋友啊，好朋友約見麵還需要理由嗎？”
    小徐眼神冷冷地盯著她，“那你又是為什麽要在約好朋友見麵的當天約榜二大哥見麵？”
    “不行嗎？”楊歡榕目光微閃，“沒有人規定不能同一天見麵吧？”
    孟小凱沉聲道“你和雷毅明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男朋友。”
    “既然有男朋友，那你為什麽要和榜二大哥談戀愛？”
    “我沒有，是那個榜二死纏著我。”
    “死纏著你？”小徐覺得好笑，拿起幾張a4紙打印的聊天記錄，“這上麵是內容看起來是你死纏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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