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菲靠在結果上，手輕輕滑過“悲哥，對不起。”看著一點點消失的結界，她明白，自己猜對了。
    拿出佩劍抵在脖子上“悲哥，如果你贏了，也大概會忘了我吧，但隻要你能自由，我們複不複活，又有什麽關係呢？”
    莫無悲似是早有感應，一劍擊退眾人便衝上前企圖再次擊破結果，但即使他跨入二破虛也無法撼動真級變數。
    他被再次擊飛，楊慕兩人用出混沌囚惡鏈加上“鎮壓”二字限製住他的行動，同時楊慕用出瞳術。
    失去氣運的庇護他再也無法抵抗瞳木被鎮壓在原地，兩人施展“滿江紅”與“卜算子”同時攻來，眾人的攻擊也緊隨而至。
    莫無悲炸成血霧，但又在氣運的幫助下複活，他的氣息再次突破，但身影也變得更加扭曲，他用出“大輪回千魔斬”，直接將周身百位強者斬殺。
    而同時他捂著頭發出痛苦的撒吼“滾，都給我滾！”他一邊抵抗氣運，卻又一邊利用氣運，兩股力量讓他痛不欲生。
    而他剛一爬起，又是一波攻擊襲來，他無視眾人，頂著攻擊一邊不斷複活一邊向蘇綾菲移去。
    他走上前，卻剛好接住以結界中跌落死去的蘇綾落，這一次，眾人的攻擊再難靠近。
    “為，什麽。”他一字一頓地問，他仿佛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一切感官與思考，隻剩下懷中的蘇綾菲。
    “明明我隻是想複活他們，明明這一切與他們無關，為什麽要一次次的傷害他們。”他責問眾人，責問不公的命運， 責問無能的自己。
    “莫無悲，這就是報應，明明有千萬條路可選，可你卻選擇了最危險的一條，連向更強者揮劍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指望成功嗎？”楊慕與李藝濡用出如夢令，再次發動數千萬次斬擊，但無一能不被莫無悲擋下。
    莫無悲忽地就笑了“報應，懦弱，一切命運強加給我的最終卻都成了我的過錯。”
    他說罷，抱起蘇縷菲越過眾人向外走去，眾人的攻擊已然對他造不成傷害，但越是如此眾人便攻得越發猛烈，愈多的強者便是盯上了他。
    “綾菲，走慢點，我很快就來接你們。”莫無悲走出星球，又是一批強者圍了上來，這一次已經出現三破虛的強者。
    他們看著莫無悲，眼中的貪婪不加掩飾，莫無悲將蘇綾菲緊緊抱在懷中，而後在眾人的攻擊中爆炸，原地，那氣運擊破虛天法則，留下兩人的身影，永遠烙印在這。
    眾人見此瘋了般地上前爭奪那氣息，楊慕與李藝濡皺眉，不僅是對這一行為感到惡心，更是明白莫無悲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地死去。
    果不其然，當一位強者用秘本直接將氣運吞噬後，他竟直接爆體而亡，原地，一個白發人形生物出現，他的長發轉瞬變黑。
    莫無悲閉眼“紅塵日枷鎖，昔日我非我。今日方證道，人間再無禍。”他神情淡然，吟完了這人生中的最後一句首詩，而後展翅，他直接失去一切人的特點，變成了一個不可名狀的生物，他一劍斬下，整個一虛天直接虛化。
    眾強者見狀合力將他托入三虛天，而下一刻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抓著兩人往三虛天衝去。
    “施前輩！你沒死！”兩人問，“廢話，破虛之體他根本傷不到我，我按侯止妙給的指引給你們找了兩個傳承，先突破。”施梓光將兩人帶到三虛天後扔給兩 個神軀便走了。
    “三眼龍君？”“九尾妖武？”兩人驚奇詫異地對視一眼，但兩人沒再多想，直接煉化吸收，而過程也出乎意料的順利。
    當兩人全心全意地融合，漸漸沉浸在三破虛的奧妙中，意誌不好，因果不沾，陰陽調合，命由已造。
    兩人在虛天法則的浸潤下忘我，等突破結來已是三月之後，兩人來到三虛天上，此處世界便得稀少許多，但無不散發出刺得人 不開眼的盛世光芒。
    而就在這光芒的中心，莫無悲踏著眾人的屍首，氣息竟猶有突破之勢。
    兩人臉色一沉衝上前來，莫無悲抬手隻一劍，竟讓無敵的虛天界恐懼退散。
    李藝濡豎起長槍而後一劈，十名同境武神降臨，眾人頂開莫無悲的攻擊衝上前去。
    但此時的莫無悲不僅攻擊速變是他們的百倍，就連攻擊也能同時用上百雙手一同進行。
    縱使兩人不斷地適應突破也無法抵上莫無悲的天賦，忽而一道藍光閃過，竟直接洞穿莫無悲的身子。
    兩人看去，又是一批強者湧來，發動攻擊的是一位道土，身旁還跟著一隻狐妖。
    “莫無悲？有點意思。”那道士悠悠道，隨後右手一招，一團火焰便從莫無悲體內起。
    而眾人一擁上，其中一人從兩人身旁經過時互相對視一眼，那人一拳轟出，舉鋒猶如一頭猛虎，迎麵對上莫無悲的一劍滅虛。
    拳劍交鋒，誰也沒占到便宜，但莫無悲的大道纏上他，竟直接讓他囚恐懼而戰栗。
    其餘之人也皆是如此，哪怕是純能量體的十名武神也顫個不停，似乎這天地間沒有東西能夠直麵莫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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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慕和施樣光一起使出熵卻，但莫無悲卻避也不避，直接將其吞噬，而隨著戰鬥的持續，眾人便越是陷入恐懼與絕望，但一旦眾人陷入其中，莫無悲便會源源不斷地吞噬眾人的力量如此循環眾人必敗無疑！
    而莫無悲身上的氣運已然形成實質將眾人困在此地，他的氣息仍在突破！
    他抓起一名體修猛地一將大片的強者擊退，楊慕還想用瞳術定身卻被莫無悲雙眼一瞪，直接用恐懼與絕望將他的心眼封閉。
    李藝濡扶住他，兩人隻覺得深深的無力，莫無悲實在太強了。
    兩人咬牙起身，再次衝向前，楊慕一劍刺向其雙眼，莫無悲抬劍抵擋，楊慕收劍踏劍而起，翻身一劍斬下。
    莫無悲身後生出雙手一劍抵擋，同時無數觸手憑空生出，將楊慕死死纏繞，向四周拉扯，欲將他徹底撕碎。
    楊慕直接龍化，化作一條橫亙天際，一眼不到頭的巨龍，在他眼前莫無悲甚至不如一粒塵埃。
    他俯視的眼神似是刺激到了莫無悲，他雙手對握而後向兩側一拉，一個虛式封印陣就這麽被他往手搓了出來，
    楊慕張口一吐，“水龍吟”與虛式封印陣對撞，李藝濡從一側衝來，莫無悲分隻一眼卻分神愣在原地。
    眾人趁機將他擊落，莫無悲終於受傷了！當無敵露出血條時，眾人無不為之瘋狂，無不為即將得手的氣運盡顯貪婪。
    莫無悲抱頭發出讓人牙酸的哀嚎，他的體內刺出一道白光，卻又很快被鎮壓。
    眾人衝上前，莫無悲正好爆發，無窮無盡的力量將眾人吞噬，下一刻，眾人竟直接被拉至一處神秘戰場。
    莫無悲大手一握，眾人直接被上萬道斬去擊中， 他施展絕技“殤”眾人一時間被恐懼與絕望包裹，陷入無盡的絕混亂中。
    他抬頭看向楊慕二人，楊慕卻早已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趕忙用希望天道將眾人解脫同時一記三劍合一斬出，
    李藝濡剛好一槍挺出，果然，當她變作蘇綾菲的樣子後莫無悲就會下意識收力。
    “砰！”莫無悲被眾人的攻擊擊中，發出猛烈的爆炸，下一刻，他越過李藝濡一劍斬下直接將楊慕打爆。
    眾人上前攔下莫無悲，楊慕趕忙自愈，他懷著忐忑的心用出如夢令，下一刻，當莫無悲無視如夢令死死盯向他時，他仿佛看見了什麽極恐怖的東西般嚇得跌倒在地，連手中的劍也扔在了一 旁。
    莫無悲抬手一劍斬來卻被李藝濡攔下“你在做什麽？”她長槍一轉將劍氣卸至一旁。
    “小子，他的氣運完全夠我們一同分享你還愣著做什麽！”有的人催促道，他們當然清楚三人的關係，也知道斬殺莫無悲的關鍵就在於他人
    可亦有人嚇得肝膽俱裂，不甘地無能怒吼“憑什麽，憑什麽他還能打！憑什麽他還能突破！”
    莫無悲一個月突破三破虛巔峰，在他麵前眾人所有的努力與天賦顯得猶如跳梁小醜般可笑至極。
    楊慕神情恍惚，用劍撐起身來，“究竟怎麽了。”李藝濡低聲問。
    他看著灸人的大戰終於破防，喊出了震驚所有人的話“他早就死了！”
    “怎麽可能！”“你放屁，就算三破虛死了也就死了，怎麽可能……”“該不會他已經…”
    “四破虛！”眾人驚訝出聲，而莫無悲 毫無反應，抬手收縮結界，同時一記黑暗主宰壓來，準備終結眾人。
    眾人趕忙散開，四破虛，不死不滅，唯有封印這一條路。
    “他已經死了，那前麵是…”李藝濡問，“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弱點，拚一把吧。”楊慕咬牙衝上前，莫無悲鬆手攻擊襲來。
    楊慕兩人召出萬靈賦，用希望天道護住自己，竟直接虛化穿過攻擊徑直伸手抓向莫無悲的心髒。
    下一刻，兩人來到一片黑暗地帶，四周的恐懼與絕望形成實質，推搡著兩人，讓兩人寸步難行。
    兩人捧著萬靈賦，如在沼澤中艱難前行，終於，走了不知多久，兩人終於找到了，被絕望包裹的最深處，一片純淨的世界出現在兩人麵前。
    兩人相視一眼，伸手碰上那個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兩人打探四周“這不是漠玄宇宙嗎？”
    “曉曉，怎麽又把爸爸的臉畫得這麽髒。”蘇綾菲抱起莫曉曉，略帶責備地問。
    而莫無悲對臉上的佳作卻高興壞了“曉曉喜歡就好了。”
    他起身輕輕環住蘇綾菲的腰，閉眼將頭靠在她肩上“真好。”
    蘇綾菲小臉一紅低低地應了聲，莫曉曉伸手指著蘇綾菲的臉說：“媽媽臉紅了哦。”
    蘇綾菲撇嘴戳了下她的小腦袋“小壞蛋。”一旁，楊慕二人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難道他們要對這樣的莫無悲出手嗎？要讓一個家庭就這麽再次破碎。
    但念及莫無悲過往種種，楊慕還是喊道：“莫無悲！”
    莫無悲回頭，看到兩人時先是一愣，而後是極端的憤怒，但他收得很快，對身旁母女說了句“我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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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慕，你究竟要幹什麽！”他質問。“你屠戮這麽多人，還好意思問我這什麽？”楊慕反問。
    莫無悲咬牙指著他“我最恨的就是你這道貌岸然自詡正義的家夥，你口口聲聲指責我殺人，那他們屠我滿門時你怎麽不出來阻止，怎麽不出言責備。”
    “你所說的正義不過是為了維護你自己的利益，觸犯你利益時你就跳出來，你看不見時就不聞不問，我最恨的就是你這虛偽片麵的正義！”
    “他們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死的！你的因果才是這一切的元凶！你難道以為四破虛就無敵了？就可以複活他們嗎？你做夢！”楊慕回懟。
    莫無悲冷笑“如果真這樣你還會無能為力地找上我嗎？楊慕，你的正義真令我惡心！”
    “你！”楊慕氣結指著他，莫曉曉擋在他麵前“不準碰我爸爸。”
    楊慕看向莫曉曉“難道沉浸在夢裏就有意思嗎，我甚至碰不到他們…”
    楊慕聲音越說越小，他的手按向莫曉曉的肩，卻又像被燙到般抽回手，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曉曉，說不出話來。
    “鬧夠了嗎？”莫天悲冷眼問“鬧夠了就趕緊給我滾！”
    他轉身，拂袖一揮便將兩人趕了出去，兩人在原地沉默良久，又再次進去。
    莫無悲冷眼看著兩人，“莫無悲，你不是想複活他們嗎？隻要他們真的是無辜的我可以答應幫你複活他們。”楊慕真摯地看著他。
    莫無悲聽後冷笑連連“我憑什麽信你？而且你是覺得我做不到嗎？”
    楊慕聽後撿起地上的石子，往一旁扔去，竟直接扔出這一方世界，
    莫無悲的眼中閃過震驚，但仍舊沒有答應“不必了，再走下去我便有辦法複活他們。”
    “莫天悲！你究竟有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為何一定要執迷不悟！你看看外麵那個東西，他還是你嗎？他還是人嗎！ 你就一定有把握贏得了因果、贏得了命運？你就一定肯定他們會接受這樣的你嗎！”
    許是楊慕的聲音太過振聾發聘，莫無悲連同這個世界都在消失。
    “莫天悲！”楊慕見此有些急了，但李藝濡卻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靜下來。
    待一切散去，兩人又回到了莫無悲體內，隻是不同的原本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湖，湖上囚禁著一名男子。
    他的四肢被絕望囚禁，渾身浴血，慘不忍睹“楊慕，你贏了。”他抬頭，麵容多了絲青年的意氣風發。
    楊慕打量著他，他見狀扯起一抹笑“你不是說我贏不了因果、贏不了命運嗎？現在，我成功了。”
    “什麽意思。”楊慕一邊走上前試圖斬斷他身上的禁製一邊問。
    “我來自過去，我既不是外麵無敵的莫無悲，也不是罪淵的萬魔共主，我就是我，神庭莫家，莫無悲。”他如是介紹道。
    楊慕看著他猶豫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三位一體，目的一致，我可以幫你打敗他，但我有一個要求，便是複活他們。”
    “你倒是變得幹脆了，你就不怕我出爾反爾嗎？”
    莫無悲聽後搖頭“你即使贏了他也贏不了我。而且，我相信你。”
    楊慕聽後覺得好笑“那你為何不早這麽做？”莫無悲嘴角
    “你遲早明白的。” 莫無悲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楊慕沉默，良久他問：“要怎麽做？”莫無悲抬頭指向後方，“出去就好了，我會處理好。”
    楊慕見此點頭轉身，“莫無悲，你是個可敬的對手，希望下一世你能選擇一條正確的路，雖然沒可能了。”
    他的聲音竟有些哽咽，無論是突破創世境時的猶豫，還是方才“太明心境”中他對幸福的向往，他穿得出莫無悲的心一直沒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命運使然，他被迫走上一條不歸路。
    兩人出來後，莫無悲手中的殺劍脫手，發出痛苦的嘶吼，楊慕接過劍，與李藝濡對視一眼，融合萬靈賦直接開始自爆之勢。
    兩人頂著莫無悲，從三虛天一直貫穿到一虛天，而後進入一片神秘戰場。
    兩人身上的氣息越發強烈，莫無悲體內散發出的白光刺破他的身體，他開始崩解。
    “再見了，莫無悲！”兩人吼道，“楊一—慕——！”莫無悲仰天長嘯，臨死前還想掙紮但身上的無敵之軀已然崩解，隻剩下一團能量體。
    恍惚間，兩人仿佛看見莫無悲欣慰地看了他們一眼。
    下一刻，莫無悲在自我掙紮中解脫，化作漫天星辰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
    而在這片神秘的戰場，沒人會來打擾他的安息。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回一虛天，“休息下吧？”楊慕摟著李藝濡柔聲道：
    “累死了，這次，必須好好休息下。”李藝濡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隨後閉眼躺在了楊慕懷中。
    楊慕閉上眼，兩人隻覺得無比輕鬆。
    “交出氣運！”眾人趕至，衝上前欲出手，兩人卻悍然自爆，殺劍將眾人斬退，隨後設下禁製。
    而兩人的結界，則造就了新生的河界，一個人人皆有望破虛的世界，一個未來掌握在全天下人手中的過界。
    眾人幡然醒悟，仿佛一切隻是大夢一場。眾人紛紛走出家門，低頭肅立，朝向學宮總部處楊李二人的雕像。
    上空，兩人的投影出現。“大家好，當各位看到這個投影時說明我們的事業成功了，天下太平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將來的沐界會發展成什麽全靠大家自己了。我二人獨獨放不下含鋒與烈安兩個孩子，以 後還希望大家多多照顧，拜托了。”
    兩人鞠躬，投影化作了一本書落在楊含鋒手中，她翻開扉頁，上麵寫著“世界是個輪回，我們終會再見。”
    “媽媽，界主哥哥他們去哪兒了？”小 孩牽著母親的手問。
    “噓，哥哥姐姐累了，需要休息會兒”
    “那他們會做夢嗎？”
    “會的，那是一個天下太平，繁榮昌盛的美夢，在那裏所有人都會幸福的。”
    小孩點點頭，似懂非懂。
    夜裏，院處的庚金冥木沙沙做響，紅葉堆滿了地，又不知能否裝點到你們的夢。
    楊慕、李藝濡，做個好夢吧！
    (本書完)
    ixnxksnsisnabcqanjz
    …
    “結束了？”
    “還沒呢！這筆賬我遲早會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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