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酒不憂,人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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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玄界,沈淵現在可謂是信心十足。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像罪族那種化玄境強者,再來十個他也有把握能將其斬滅於此。
    “是時候該去尋找空間節點了。”
    自從突破化玄境後,沈淵就一直在惦記著回家的事。
    如今最大的麻煩已經解決,玄界也凝煉完成了,之後的事板上釘釘,他自然第一時間在寂滅海中尋找起了回去的空間節點。
    沒過一會,他就捕捉到了一絲空間節點的氣息。
    這一絲空間節點非常微弱,但沈淵能夠感知到,這處空間節點通往的地方正是亂州。
    沈淵出手,徹底穩固了這處空間節點,方便他日後回家。
    如今回家的問題也已解決,可謂好事連連。
    沈淵不由得心情愉悅,咂了咂嘴。
    “哈哈哈!算算日子,酒蒙子的酒應該也釀好挺長時間了。”
    “這下我可算是有口福了!”
    “對了,酒蒙子讓我品嚐之後取名字,該叫什麽好呢?”
    想到這裏,沈淵咧嘴一笑,心生向往。
    正當他準備離開之際,遍布寂滅海的神念卻突然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股氣息,屬於金鵬。
    “怎麽回事?他不應該守在酒蒙子身旁嗎?”沈淵心生疑惑,隨後一步踏出,空間撕裂。
    再出現時,沈淵已經到達了寂滅海海岸邊。
    當沈淵看到金鵬的那一刻,瞳孔驟然收縮。
    此時的金鵬現出本體,巨大身軀無力匍匐在海岸邊,已經陷入暈厥。
    他不止雙目變成兩個血洞,一對威風凜凜的金色翅膀也不複存在,身上金羽更是被鮮血染紅,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淒慘二字。
    見狀,沈淵眉頭微皺,大手一揮,周遭靈力開始源源不斷湧入金鵬體內,修補他的傷勢。
    沒過一會兒,金鵬蘇醒,沈淵沉聲問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能把你傷成這樣?還有,我不是叫你保護酒蒙子嗎?她人呢?”
    “主……主子,是您嗎?”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雙目失明的金鵬聲音顫抖,試探性問道。
    “是我!”沈淵心中預感到一絲不妙,強裝鎮定道∶“快說,酒蒙子呢?”
    “主子,您終於回來了!”聽到真的是沈淵,金鵬聲音帶著哭腔,“我對不起您,溫……溫姑娘,她…她……”
    見金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沈淵麵色一沉,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說,酒蒙子出什麽事了?”
    “主子,溫…溫姑娘她……死了……”金鵬聲音微弱。
    一句話,殺死了沈淵心中所有的僥幸。
    盡管心裏已經猜到,但聽到金鵬親口承認,沈淵還是不可避免的心髒一停,向來古井無波的心境瞬間淩亂,大腦一片空白。
    死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如同一塊參天巨石,堵在沈淵胸口處,讓他隻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片刻後,回過神來的沈淵被無盡怒火吞噬了的全部理智,冷冽的殺意彌漫在空氣中。
    感受到沈淵情緒的變化,空氣中的靈力瘋狂暴動,空間上出現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紋,天空中電閃雷鳴,如同世界末日即將降臨一般。
    “怎麽死的?”沈淵咬著牙,強壓殺意,一字一頓問道。
    “主子,陽城遭遇了一群身穿紅袍的神秘人屠戮,我帶著溫姑娘逃離時,碰到了一位化玄境的紅袍人……”金鵬語氣低落,如實相告。
    聽到紅袍這兩個字,沈淵瞬間鎖定了凶手。
    “異罪族!!”
    此時此刻的沈淵,再也無法壓製心中怒火,怒吼一聲後,一把抓起金鵬,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裏……
    酒院門前,空間撕裂,沈淵帶著金鵬從其中走出。
    看著熟悉的酒院,聞著院內飄出的酒香,沈淵呼吸一滯,怒火漸漸平息,回憶起與溫輕柔坐在石階上喝酒聊天的場景。
    嘎吱!
    放下重傷的金鵬,沈淵伸手推開院門。
    他曾無數次推開這扇門,看見在酒院內忙碌的消瘦身影。
    而從今以後,那道消瘦身影再不會出現了……
    沈淵呼吸一滯,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踏上他與溫輕柔時常坐著喝酒閑聊的石階。
    再然後,沈淵來到酒房前,輕輕推開門。
    熟悉的酒房內,酒香濃鬱,卻仍舊沒有見到那道該在這裏的消瘦身影。
    此刻,沈淵多希望這一切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可惜,夢醒後,他又不得不麵對現實。
    走進酒房,沈淵發現最裏麵的一張木桌上,擺著一壇酒。
    其他酒壇上都刻著名字,唯有這壇酒上麵,空空如也……
    似是想到了什麽,沈淵眼神恍惚,整個人麻木的來到木桌前。
    他指尖輕輕拂過桌麵,沾染上了不少灰塵。
    很顯然,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打掃了……
    看著眼前這壇酒,一團鬱氣在沈淵心頭久久不散。
    忽然間,沈淵似是察覺到酒壇下麵壓著什麽東西。
    他挪開酒壇,發現下麵壓著一張白紙。
    白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黑的小字。
    沈淵輕輕拿起白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抱歉,我失約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其實我想見你最後一麵來著,隻可惜身體沒能撐到最後。
    你心心念念的那壇酒快要釀好了。
    放心,這酒絕對比你想象中還要好喝。
    酒的名字,你說要等你回來品嚐後再取,我便沒有在酒壇上刻字。
    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解憂、忘憂什麽的都太傷感,幹脆就叫不憂。
    酒不憂,人不愁!
    怎麽樣?這個名字還不錯吧?
    你要是想不出更好的,那就在酒壇上刻下這個名字。
    對了,你愛喝的那些酒,所需材料、時間我都列了一張清單,就寫在背麵。
    真想喝的話,以後你恐怕得自己動手了。
    以後我這個酒蒙子,就不陪你去一起喝酒了。
    最後一件事,酒開壇的時候,別光顧著自己喝,記得去我墳前,給我也倒上一碗嚐嚐……
    ……
    溫輕柔的留下的這些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株稻草。
    讀完白紙上的字,沈淵隻感覺體內氣血翻湧,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他抱起酒壇,用靈力默默在上麵刻下兩個字∶不憂。
    做完這一切後,沈淵抱起酒壇拿起紙,走出酒房。
    “金鵬!”
    沈淵語氣平淡的叫了一聲。
    傷勢恢複不少的金鵬趕忙走了進來,跪在地上,“主子,我在這!”
    “酒蒙子的屍體呢?”沈淵雙眸平靜到有些詭異。
    金鵬低聲恭敬道∶“主子,溫姑娘的屍體,被我葬在了陽城西邊的槐樹下。”
    “這是溫姑娘叮囑的,溫姑娘說她希望跟她娘葬在一起。”
    “嗯!你做的不錯,一切都按照她的遺願來。”說完,沈淵目露駭人凶光,瞳孔中閃過滔天恨意。
    “去神都!我要讓整個異罪族灰飛煙滅!!”